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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澜沧海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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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镜之主---神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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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阿骁不这么说,其实碧海刚刚也感受到周身盈沛的法术。她稍稍一试,果不其然自己的法术回来了。她抬头看着阿骁知晓自己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澜沧海的主人。可这莫名其妙的来来回回却令她忽然很是担心筱筱。

    她随手一挥展一个水沦出开始展画,“筱筱,她这是在…”

    “神庙?”焦鸿也奇怪,“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到那里去了,阿谶他,哎呀。”想到这,焦鸿赶紧跑出去找傅谶。

    “她跟这四方之国的国师在神庙做什么?为什么他们都站着不动呢?”

    阿骁疑惑的看着水画转头问碧海却见碧海的眉宇紧皱开口亦是在问阿骁,“筱筱眼前头的女人是谁?那大片的金光又是谁的神力?”

    “女人?”阿骁赶紧看回水画,“哪有女…啊!”阿骁胸口一热赶紧掏出来双灵玉佩,玉佩红了一刹热了一刹然后又凉了回去什么都没有了。

    “阿骁你看不见”

    “真的是个女人哎。”阿骁重新看去又瞧见了水画里除了筱筱外的女人,“为什么我刚刚没看见?这个女人抵着筱筱的额头做什么?不对,肯定什么不对!碧海,走,我们去神庙救筱筱。”

    “等等,等等。”

    “等什么,等…”

    是等等。

    只那么一霎金光和女人都没了踪迹。

    筱筱又恢复如常,身旁的国师也急忙关切的问道,“萧仙人,刚刚你怎么了?”

    “无事。”筱筱再看向前去,“你有看见一个女人吗?那副画像上的女人。”

    “我只看见金光,然后就不能动了,其他什么也没看到。”

    筱筱点点头没有再问,“好,今日打扰国师了,我先回了。”

    ---

    “筱筱!”

    王府别宅的门前一行人正打算去找筱筱就见筱筱竟然已经回到了门前,筱筱抬头似乎才清醒,她回头一瞧才发现自己好似又是使了法力回来的。她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这般轻易的使用这周身法力而没有丝毫恶心难捱的痛苦了。

    “筱筱。”碧海叫着她,笑着看她走到她身前。

    “碧海,碧海姐姐你…”

    “筱筱,我的好妹妹,我没事了。”

    “你的眼睛!蓝色!阿骁你看见了么!是蓝色!姐姐,姐姐你好了。”

    “我好了,无碍了。可是你你自己去了神庙,你在神庙看见了什么?”

    她摇摇头言道,“没什么。”筱筱反而赶紧拉着碧海一番打量才确认她是真的恢复了神力真的都好了。筱筱如释重负,开心的言道,“终于好了,我们都好了。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要喝酒,高高兴兴的喝酒!”

    “好~~”阿骁拖着长腔,“你们俩都没事才是好。可筱筱,碧海是没事了,你先跟我回房,咱们要给你好好诊一诊,若真的没事,今晚我陪你不醉不归!”

    好一个不醉不归~~

    大家为筱筱好好诊了一诊觉得她是真的无事了。阿骁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酒杯抿了抿嘴觉得自己放话放的太早了。他讪讪的看着桑君问道,“桑君也看得筱筱一点小恙都没有?真的没问题了?”

    面对阿骁的提问桑君一时没有出声回答只是轻点了点头。

    “哎。”阿骁一声长叹,有些无奈,却很顺手的将酒到给了桑君,“桑君您连个谎话都肯圆一圆,害我要陪她不醉不归,你不知道这丫头多能饮酒,这杯酒你一定要替我饮了~”

    “阿骁!不带你这般耍赖的!”

    “诶!~~~酒过三巡,我这不是赖,我这是耍酒疯~”一边说着一般替自己斟了一杯然后与桑君碰杯共饮了这一盏酒。

    “你这是框我呐!师兄!你不帮帮我!”

    傅谶一乐,“我可不帮,你们早晚一家人,关起门来自己解决,我帮不了。”

    “什么早晚一家人!”阿骁当即反驳,眼睛不自觉的瞧上斜对面坐着的俩兄弟。

    “早晚一家人。”廓珅重复这话问道,“筱筱你是要与阿骁成婚的吗?”

    “你们倒是提醒了我这事。筱筱~等我们回去了先把这婚约解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你也提醒了我~比起这事~师兄鸿姐,你们是不是要成婚了~”

    “啊呵。”碧海没忍住笑了筱筱这一记反击。这话说的焦鸿赶紧拿手背去凉凉那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热了还是羞热了的脸颊。

    傅谶听了师妹的调侃反而是笑脸盈盈并不羞怯,“说的也是~我与鸿妹订婚多年,这婚事确实也要提一提了。等着回去了我就去跟咱们师父们讨论一下婚期。”

    “哈哈哈,师兄你上道了~来~师妹敬你这一杯。”

    “阿骁也敬你这一杯~”

    众人举杯相敬,席间皆是欢愉,可酒喝多了,那一个两个的心思怕也更加轻易看出了。

    筱筱提了一只酒壶拿着酒杯走向廊下寻了个地儿坐去谁叫都不肯再坐回席里。阿骁笑她,她就做鬼脸回之不肯想让。傅谶与焦鸿本就和睦,因着傅谶那一番话这席间的焦鸿倒是变作了小媳妇一般欣喜且温婉娇羞,这下子自然顾不得与别人攀谈全全都是二人私语饮酒不记得他人还在。

    再看碧海,酒量未深,此时已是醉醺醺的,好在桑君一直照拂,为此还跟廓珅巫甾换了座次,只是碧海此时神志并不甚清明还在与阿骁对饮。

    阿骁的笑意盈在嘴角,他虽然在喝酒却觉得自己个儿越喝越清楚。他清楚的看见傅谶直白的高兴,亦是看见焦鸿的高兴。只是说不上为何焦鸿的高兴中带了点担忧,而这番模样却又是和桑君神色中的一模一样。

    阿骁想,焦鸿的担忧大概是她也知道大师兄会跟她争国师之位吧。举棋不定,阿骁想大抵算说的上是此时的他们了。焦鸿即如是,那,桑君呢?桑君总不会因为碧海多喝了两杯而担忧,难不成是因为他与碧海的婚事?罢了罢了,若为这事,如今的碧海估计不会任性的逃脱了。

    若不是为这,总不会是为了筱筱…想到筱筱,阿骁瞧过去廊下。筱筱坐着给自己倒酒像只小鼠一般双手举着杯子啜着酒杯在喝。而她的一旁坐着釐洛静静的陪着,时不时替她斟酒,时不时替她擦拭嘴角多余的溢酒,只是…

    只是酒桌之上还有多余的仨人。廓珅巫甾走到阿骁身旁筱筱空出来的位置坐下,“敬程公子一杯酒~”

    “堂堂十巫巫咸之徒这酒话很是恭维啊~”

    阿骁与廓珅巫甾碰了碰杯子一笑,“还不是因为你我多余才得了这杯酒喝,即如是,自然要先恭维一番。”

    “不需恭维~你我皆是朋友,一路之上若不是你相护,大家的命都不知道在哪儿。”

    巫甾廓绅对这话笑了笑,“酒过三巡阿骁公子不是说会醉人的吗?如今这话倒是清醒的很。”

    “没醉人吗?你看看”阿骁指指这桌上的人,“还有几个是清醒的。”

    “你我桑君皆是清醒之人。”

    “那倒是多谢廓珅姑娘这话了。”桑君恰是听见他们的对话端酒敬了这边一杯。

    见势他们三人齐饮了这杯。这杯饮完阿骁开口对廓珅巫甾道,“我以为你会说是我们俩和那三王子釐嚮。”

    廓珅巫甾没想到阿骁说这话,她看向对面斜对侧坐着的釐嚮,也不管他是否会听到的开口道对阿骁言道,“你看他那样子,还算是个清醒的人吗?”

    阿骁听着廓珅巫甾的话顺着釐嚮的目光看去却依旧是原来那个方向,“我本以为只有釐洛是上心的。我本以为自己一次两次皆是看错。倒是不曾想,一局酒局,竟真破透了众人的心意。他明明…”

    “她明明该极气和讨厌这一模一样的面容才对。总不会因为这面容而动容。”

    “什么?”阿骁忽然坐直了去,他的酒霎时醒了。这话,廓珅巫甾这话不对。他看向筱筱,却发现筱筱眼光竟然也时不时偷偷的飘散向釐嚮。阿骁问廓珅巫甾,“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也记不得,就总是在看四王子时好似碰到了那么一两次…”

    “你喜欢釐洛?”阿骁转头问廓珅巫甾。

    她摇摇头,“没有。只是时间越久,我越羡慕,越惋惜,越不能理解。为何四王子是那边爱慕筱筱,那般舍得下身段,那边不管不顾。”廓珅巫甾叹了口气,“怕只是因为喜欢,所以不在乎。”

    “你这话对。”阿骁饮酒一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那般不管不顾。我顾得了朋友,两肋插刀;守得了家人,生死不惧。可偏巧那份爱慕,说实话我着实不晓得。不晓得是何滋味,也不晓得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像着了魔一般,似乎论理道德规矩底线,全然可不管,说句不好听的,皆变得像个疯子似的。”

    “呵。”这话逗笑了廓珅巫甾,“说的倒好像很是那个样子~~再饮一杯?”

    “再饮一杯~!”

    今夜就在这一杯杯的推杯换盏中,大家各怀心事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筱筱推开卧门。

    她的头隐隐作痛全是因着昨夜喝了太多酒。

    “我没想到你今日还可以醒的这般早。”

    “桑君?”

    桑君走到筱筱身旁搭脉,脉搏并无异样,他又施法替筱筱勘察了一番周身亦是没有异样。筱筱这一个囫囵人,竟真的是好了的。

    “怎么,我还是不好吗?”

    “你感觉很好,是不是。”

    “没了之前想吐血的感觉,也没有身子疼痛的感觉。”

    桑君将玉琮掏出展开在筱筱面前,“彤玉玉琮。”她抬头看着桑君,“不在我这么?”她伸手摸自己身上竟然这不在。

    “昨夜你被人抱回来的时候掉下了。我本想给你放回去,但我没有,我想看看你到底是真好了还是假好了。”

    “昨夜我被人抱回来?我喝了太多酒,是阿骁他抱”

    “是釐嚮。”桑君打断了筱筱,他将彤玉玉琮塞回筱筱手里。“阿骁起身晚了釐嚮一步,釐洛也跟你喝的醉下了,所以是釐嚮送你回来的。”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好奇~”廊下来人,那人是阿骁,“所以我请桑君替我说一说这话。”

    “那你们先聊下,我去看看碧海起来没。”

    “有劳桑君。”

    “阿骁。”筱筱有点生气的看着阿骁。

    “怎么?怪我让他人试探你?”

    筱筱怔住了这话。

    “那你想想,昨夜他抱你回来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我有说话?”阿骁瞧着筱筱,可筱筱的样子却慌了神,“我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

    “你怎么知道!”

    “你酒品一向好,喝多了就睡了连吐都不会,要吐也是这会儿醒来了再吐。”

    “阿骁你…”

    “我自小与你一起长大,虽然后来你去了山上修仙,我进了私塾读书。可每每有空,不是你来程家就是我去山上,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唯独昨夜,你那个样子。”

    “你说什么呢!”

    “你醉酒不吐不恼只会睡觉,可在陌生人怀里你会警惕不会安心。但昨夜釐嚮抱着你时,你看着他笑了笑,然后寻了他的肩窝环着他睡了。而他更是奇怪,他没有像往日那般厌恶你,那般觉得你会害他弟弟,那般因和他死了的未婚妻一样的脸庞而更加抵触。昨日他看你,总让人觉得情难自禁。”

    “你说什么笑呢?!”

    “筱筱,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没有。”

    “你知道我们要回去了。回去后,我会将我们婚约解了。婚约解了,你就可以去喜欢你喜欢的人。当你出嫁,我会和师兄一起送你出嫁。你要是受了委屈,我们一起上门替你讨公道。可这个公道,筱筱,我得知道向谁讨?”

    阿骁的话筱筱不是听不出来意思,可筱筱不想言说。

    “筱筱…”

    “没有!没有!没有谁!”

    许是酒还未醒,许是人在梦中。

    筱筱此刻觉得清醒又不清醒。

    她看着阿骁,眼里的泪却不自觉的絮絮凝起。

    她的脑子不由自主,脑子做不得主,那些思念,那些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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