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玽诞便跟着李清照一行人一起上路,在城门口遇到了丐帮、血刀门两伙人,丁鹏见李清照便上前问好。
李清照也不嫌弃丁鹏乞丐的身份,两人便唠嗑起来,李清照问了问丐帮帮主近况,丁鹏答道:“他老人家行踪不定,现在不知在哪里偷吃呢!”丐帮兄弟听了也只是哈哈大笑,丁鹏给众人介绍此次丐帮参加大会的选手周八,周八抱拳向众人示意。
血刀门见两派之人聊在一起,自觉和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说不到一起便速速走开不在话下。
一伙人唠着唠着玽诞便瞥到丐帮身后一人,就是那日被他从血刀门手下救下来的那个乞丐,只见他神情呆滞,双目空洞看着前方,玽诞便向丁鹏询问。
丁鹏说道:“咳!他这不是伤了脑袋嘛,他就想我们能带着他到处逛逛,兴许能想起些什么来,反正放他一个人也不太放心。”
玽诞听了便上前去问:“诶!你还记得我吗?”那人看了看玽诞思索了一番说道:“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是你救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玽诞又说道:“我叫李玽诞,你叫啥?”
那人道:“啊……其实我不记得了,因为我什么都忘了所以大家都叫我阿忘……”
玽诞道:“阿忘,这名字还真是随便啊……”阿忘笑了笑,并不答话。
丁鹏道:“好了!玽诞兄弟!我们出发吧。”
半月之后,一行人便来到了华山脚下,正有人在山脚接待,将众人带到山上一处大宅院安排了住处。
此时迎面走来一人,身穿道袍,背后背着一把剑,剑柄末端雕着一枚八卦,一头长发,扎着个紫金冠,面部白皙,一挺剑眉下镶着一对冰冷双眼仿佛没将任何人瞧在眼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太极门张祁。
张祁走到李清照面前作揖行礼说道:“前辈,好久不见。”李清照单手将他托起道:“不必多礼,清虚道长身体如何?”张祁道:“多谢前辈关心,太师父身体十分硬朗。”李清照笑着点点头,张祁又见到丐帮诸位,虽不认识但也一一行礼。
“张祁师兄!”
喊话之人正是听琴,张祁顺着声音看去,见是听琴,呆了许久才将她认出,道:“这是……听琴师妹吗?多年未见竟然变化如此之大,第一时间居然没有认出。”
众人闲聊着,张祁一眼瞟见玉女阁一伙人中竟然混着一名男子,此人便是玽诞,张祁上下打量只觉玽诞平平无奇便随口一问:“这位兄台是?”玽诞见人家搭话,只当是个热情朋友便道:“在下李玽诞,出自平安镇,幸会幸会……”
谁知那张祁一听居然别过身子道:“平安镇?没听说过,你怎么会在玉女阁的队伍里,莫不是对这些师妹们有什么非分之想?”
玽诞听了怒道:“什么非分之想!我与玉女阁各位都是好朋友……”不等玽诞说完,张祁便插嘴道:“好朋友?只怕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欺骗了这些涉世未深的师妹们吧,像你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江湖混混我见得多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趁早滚吧!”
玽诞哪里能忍,正要发怒。只听一清甜声音喊道:“你又不认识玽诞哥,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乱讲!还有啊,你张口一句闭口一句师妹的,谁是你师妹,这里我只有听琴一个师姐,还是说你打算拜入我玉女阁门下?就算是那样你也只得叫我们一声师姐!来吧,叫声师姐听听!”说话之人正是司棋,只见她此时正双手叉腰,挺胸抬头挡在玽诞身前。
自那日玽诞拼死救下二人,司棋心中早已将玽诞当做大哥,今日一个陌生男子这样侮辱哪里能忍,便脱口而出。虽然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但众人听了只觉好笑,玽诞心中怒火也消去大半。
李清照深知玽诞为人,虽与张祁相熟但听他话语也是不悦,因而也没有责骂司棋,只道:“劣徒年少不懂事,张生莫怪!”张祁冷冷道:“哪里哪里,师妹活泼可爱,率真直爽……”
此时传来一阵笑声,道:“哈哈哈!果然是道貌岸然臭道士,一点没变啊,自诩什么名门正派,现在看来果真只会欺软怕硬,哈哈哈。”张祁怒道:“何人!”只见那人从人群中穿出,不是别人,正是黄格,张祁见那人穿着便知是血刀门中人便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血刀门的喽啰!”
黄格竟然没被激怒只道:“喽啰也好,大王也罢,见你这样的所谓的正派弟子竟然只敢与一个初出江湖的小伙子作对,真是可笑得紧,若是今天这小子是少林出身你又当如何?只怕又是行礼又是套近乎吧,哈哈哈!”说话之时还特地加重了“正派”二字。
张祁道:“正就是正,邪就是邪,像你这种烧杀抢掠的邪魔外道也配和我谈论何为正邪!”
黄格又笑道:“哈哈哈!不错,我是做了不少坏事,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经常吃饭不给钱,经常欺负别人家的孩子,可我从不杀人放火,更别谈烧杀抢掠,倒是你,道貌岸然是真,自以为是是真,欺软怕硬是真,说你是个道士,不过是披着件道袍好借着太极的名声好让你更加肆无忌惮罢了!”二人愈吵愈激眼看就要打起来……
“阿弥陀佛~”
众人朝身后看去,只见一老和尚,身穿袈裟手持锡杖,身后跟着一个小和尚,一步一步朝众人走来,每走一步锡杖便锤地一下,声音虽不甚响听者心跳却莫名随之震动,可见此人内力深厚,世所罕见。身后那个小和尚也是不凡,双肩各挑着一根扁担,便扁担两端各系着一只桶,桶内盛满水,想是从前脚便挑着一路走到山顶。
“慧心大师。”李清照道,“近来可好啊。”
慧心道:“阿弥陀佛,多谢李掌门关心,老衲身体还算康健。”随后转身道:“子衍,这是玉女阁李掌门,还不快行礼。”子衍双掌合十,扁担仍是稳稳架在肩上道:“阿弥陀佛,小僧子衍,见过李掌门。”
李清照笑道:“子衍师侄一手好功夫,想来定能在这少年英雄会上大展拳脚。”
子衍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为名利,此番只为和师父远行修炼,并无争名夺利的想法。”……
一阵寒暄后慧心便转向黄格道:“这位小施主说的话禅意极深,何为正何为邪自古以来就难以下定论,今日听施主一番话又让老衲有了新的思考,真是年轻有为啊。”
黄格被莫名其妙一顿夸奖也是意外,一时也没了怒气。慧心又转向张祁:“小施主年纪轻轻,戾气却甚重,虽不曾行过多大不义之事,但要切记魔由心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张祁不过说了玽诞几句,却先被司棋回了嘴,又和黄格吵了一架,现如今又被慧心大师教训心里好生不痛快,便道告辞!
“雪山派,五毒教,伊贺门到~”
只见一伙人又被带到,为首的三人身穿白衣,浑身乍一看从头到脚都是白色,各人手中一柄长剑,必定是雪山派了,身后跟着两人,一身奇装异服,脚穿木屐走在地上哒哒作响,便是伊贺门了,那伊贺派原本出自东瀛,可自从被灭国之后,便由本朝统一管辖,伊贺派也归入中原门派,凭借自身功夫诡异莫测,跻身八大门派之一。
最后五毒教只来了一人,只见那人上用黑布缠绕,身穿长袍,披着个披风,整个身子只露出一张脸,脸上也刺了刺青,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走起路来乒乒乓乓,似带了很多瓶瓶罐罐。
玽诞见雪山派来人便上前问道:“诶?你们门派里的那个叶天河呢?他怎么没来?”
“公子想必搞错了,我们门派里所有人我都认识,并没有什么叶天河。”为首之人说道,说罢便走开。玽诞心里嘀咕着:“没有?怎么会呢?”
“诶!玽诞兄弟,你在想啥呢!大伙都进去了!”丁鹏说道。
玽诞回过神来,大家都已经往里走了,便连忙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