玽诞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如花扑了个空,摔倒在地,玽诞队丁鹏大吼道:“你把她带来做什么?”丁鹏见如花寻着玽诞,自称是玽诞妻子,询问再三见她对玽诞之事了如指掌,便信以为真,又从如花口中听说了他两是怎么不顾家人反对,决定浪迹天涯,以为两位乃是不顾世俗的旷世奇侣,不禁感动,便将如花带来想给玽诞一个惊喜,谁知弄巧成拙,正想道歉,转身玽诞便没了影。
玽诞从后山跑到前山,自觉不安稳又跑回后山,心想:“这一手灯下黑她必然找不到我。”正躲着却遇到了正在练功的张祁,玽诞自知这人和他不对付便又想跑开,谁知脚下踩到一截树枝,只听咔嚓一声,传入张祁耳中,张祁道:“是谁!”便二话不说一把长剑飞来,玽诞轻轻扭头一闪,长剑直直戳进玽诞身后的墙内。
张祁道:“原来是你,你这是在偷学我的武功?”张祁本就瞧不起玽诞,一见他鬼鬼祟祟更是不可能往好处想。
玽诞连忙头手共摇道:“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路过而已……”
张祁哼的一声道:“不承认?看来还是把你带去给裁判发落吧,是了,现在三位裁判都在树林里给别人考试,所以你才趁机来偷学,真是卑鄙!”
玽诞怒道:“都跟你说了我没有偷学,你既然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还有,不管你是何门何派,大家都是公平较量,你没赢过我,哪来的自信瞧不起我!”
张祁道:“哼!你这宵小也想和我分胜负?好,拔剑吧!”
玽诞道:“我不和你打。”说完便要走,张祁哪里肯放,三两步便冲到玽诞面前一招黑虎掏心直袭玽诞胸口,玽诞后退两步闪过,张祁却不依不饶又是一招白鹤亮翅,双臂横扫,接着又是一招快拳强攻,趁玽诞疲于防守前方便抓准时机踏上墙壁,一记扫腿朝玽诞脑袋踢去,玽诞架臂于左侧,吃了一腿,向旁边退了几步。张祁道:“还不还手?”说罢便从墙上拔出剑来,玽诞见状心知不出手是收不了场了便也拔剑。
两人正要交锋,只听一声:“玽诞!你在这啊!我找了你好久!”玽诞转头一看竟是小建,身后跟着阿忘,见两人面红耳赤显然跑了很久,便道:“你们怎么了跑得这么急,找我干嘛?”
小建上气不接下气道:“我……我……我……我看到了。”玽诞问道:“看到什么了?”小建道:“就是……那个……眼睛一道疤的那个人……”
“什么!在哪里!”玽诞摇着小建双肩激动道。
小建道:“他……他往后面树林去了……就是周八哥他们比赛的地方。”
“你说清楚!”玽诞更加激动。
小建疏了两口气却还是缓不过来,阿忘便道:“刚刚我和小建在后山采果子,就看到一个人影直直朝树林走去,一开始也没看清他的脸,是看到他带了三把刀才确定的……”
玽诞捏了捏手中的剑道:“小建,你快去找李掌门,跟她说清楚。”说着便宝剑回鞘对张祁道:“还是留到决赛再一决高下吧!”不等张祁回应便朝后山树林跑去。
张祁在身后喊到:“你给我站住!”便追了上去。玽诞道:“你跟来干嘛!”张祁笑道:“你要逃,我干嘛不追,今天非要和你分出胜负不可!”玽诞无奈道:“那也得等我解决了这边的事。”心下想的是此去未必能活着回来,哪里还管得了什么胜负。
二人你追我我追他便一起进了这树林,谁知那树林甚大,道路到处相似不出片刻二人便迷了路,只觉这个地方曾今来过,换了一条路却又回到原点。张祁瞧不起玽诞自然不说话,玽诞也忙着找那刀疤男只是找不到路越找越慌,心下担心听琴等人遭了那人毒手,却也不去寻思那人为何会在这里。
“你们两个不用比赛的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两人只听背后有人说话转身却不见人影,抬头一看只见一人穿着奇异,一件斗篷将全身盖住,只露出半张脸站在树上,那人正是五毒教参赛选手魉。二人见魉直直站在身后,显然已经站了许久,二人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气息,心中不免诧异起来。
噗的一声,魉已经从树上跳到二人面前发出沙哑的声音道:“我看你们在这林子里转来转去,是迷路了?”
二人都不愿承认,玽诞只能尴尬一笑,又想起此行目的便严肃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脸上一条疤,带着三把刀的男人?”
魉冷冷道:“没有,这个人好像不在这次比赛的人中间吧?话说,你们来这里干嘛?”玽诞道:“我来找人,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人,我朋友看到他进了这片树林,那人十分危险,如果不赶紧找到他,只怕树林里的人都有危险了!”
魉道:“我确实没见过你说的那人。”说着拿出几个透明瓶子,里面装了几只小虫,魉仔细看了看又道:“只不过,现在确实有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参加比赛的人……可能……死了很多。”
“你什么意思?!”玽诞听到死字,变得激动起来,抓着魉的肩膀问道:“是谁干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魉轻轻推开玽诞的身子又从斗篷里翻出几个瓶子,里面装的也是同样的小虫,不同的是与刚才的小虫相比全都奄奄一息,魉指着这些瓶子道:“这些虫子叫对蛊,有雌雄之分,从小被成双成对培养,雄虫会追随雌虫……”
玽诞听得不耐烦道:“这和死人有什么关系!”
魉解释道:“我在比赛的每个人身上都放了雌虫,雌虫会钻进人的身体,这样我就可以根据雄虫来确定每个人的位置了。不过……如果人死了雌虫便也会死,雄虫知道雌虫死了便也活不了……你看这些瓶子……”说着指着地上的瓶子,里面的虫子统统奄奄一息……
玽诞问道:“那现在还有谁活着……”魉道:“不多了……进来八十多人,现在只剩下六十多人了……”
玽诞一听哪里不急,连忙问:“还剩谁你知道吗?玉女阁和丐帮的还活着吗?”
魉看了看手中的瓶子道:“嗯,还活着。”玽诞总算是松了口气便道:“能不能带我去找他们?”
魉一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是有条件的。”玽诞本就着急,现如今魉还要讲条件,更是急的不可开交,心下更是怨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讲条件。”玽诞自然不敢说出口,毕竟眼下还得靠他去找人,暗自决定先答应了他,不管是什么条件日后再说便道:“行,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先带我找到人,而且不许让我做有违道义之事!”
魉笑道:“哈哈,爽快,我们走着!”又转向张祁道:“你呢?也要跟我们一起走吗?若是这样我可亏了,不过也罢就当我买一送一一并带你们去了吧。”说罢便看了看瓶子挑出一个,将剩下的放回斗篷内,一个转身跑了起来,玽诞二话不说跟上,张祁也紧跟其后。
……
“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人趴在地上,显然身受重伤,眼前站着一人手持双刀,腰间还别了一把刀。见那人发问也不回答,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瓶子,倒出一颗药丸,抓起地上那人的下巴,打开嘴把扔了进去,再一点咽喉穴道,那人自然把药吞了下去,见那人吞了药,便将他扔在一边。
那人咽下以后好似发了疯一般,便单手捂住喉咙,另一只手直伸进喉咙想把药抠出来,扣了半天只吐出来一堆酸水,“你给我吃的是什么!”那人吼道,突然浑身发热,热的发红,直觉一股真气在身体里游窜,随即浑身血管暴起,那人发出一阵怒吼,双手不停抓着身体,衣服被抓得残破不堪,身体也抓得到处是血,不一会便倒了下去……
那三刀客早料如此,但也看完全程,直到那人完全倒下便头也不回地走开。
正要转身便有一人喊道:“居然是你?我们又见面了!”说话之人正是黄格,黄格正欲出手又见来了两人,便是听琴和周八,周八道:“听到这边有打斗声音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这幅场景。”原来倒下的不止一人,在三刀客周围竟然赫然躺着三人,三人死相凄惨,通体发红,身上都是抓痕,双眼突出,浑身血管凸起,又紫又粗,已经完全没了人样。
黄格道:“这可不是我干的,我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周八道:“我当然知道。”听琴道:“小心,这人有三把刀,眼角有伤,看样子就是那晚打伤玽诞的人。”
黄格道:“噢?那小子也被他打伤了?我也在他手下吃过亏,我们三人合力也未必是他对手,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看来不联手是不行了。”说罢便拔出腰间连环刀,听琴也拿出腰间万花鞭,周八也摆好阵势,那三刀客咧嘴一笑手持双刀向三人杀来。
……
“魉,你是什么时候给他们下的蛊?”玽诞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魉道:“不是他们,是你们,我在来的第一天就对你们每一个人都下了。”
玽诞张祁心中一惊,张祁怒道:“你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这……这个虫子不会要命吧!你快给我解了!”张祁素来听闻苗疆蛊术非同凡响,中者或是受人摆布,致死也不能解脱,或是终身受苦,死相凄惨,现下听说被下了蛊哪里不急。
魉道:“没想到堂堂太极门也会怕蛊虫这种东西,你放心吧,这种虫子只是用来追踪用的,你听说的那种杀人的蛊虫……”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转而又换了一个话题对玽诞说道:“不过这位李少侠还是很特别,我试了很多次,雌虫在你身子里活不过一刻钟便死了,我还真是好奇啊。”
玽诞啊了一声,他毕竟不知蛊虫厉害,更不知他当日喝的白蟒之血乃是无上宝物,喝了不仅能增强内力,更是百毒不侵。
……
不过数十招,三人已经败倒在地。
黄格单刀撑着身子,周八躺在树旁,听琴已经不省人事,那三刀客只受了点轻伤,黄格道:“嘿!那边的乞丐,听着,快带着那个娘们跑,这边离裁判的地方不远……咳咳……我来拖住他……”
周八心知黄格乃是打算拼死断后,本想和他一起战死,又不忍听琴落的那样的死状,便道:“我很快就回来!”说罢便拿出信号弹朝空中一发,只听boom的一声,周八见信号已经发出便将听琴扛在肩上,转身就要离去,正转身却撞到一人,周八摔倒在地,那人也被撞的摔了一跤,只听那人道:“哎呀好痛。”众人朝他看去,只见他带着一面具遮住半张脸,周八、黄格二人一眼便认出同时喊道:“无名大侠!”
无名拍了拍身上道:“诶……对,是我,我刚刚路过这里撒尿,打扰各位比赛啦,我这就走。”周八喊道:“等等!大侠,这个人他不是我们中的人……而且还杀了很多参赛选手……我们也快不行了……能遇到大侠你,真是太好了,还请大侠出手斩了这魔头。”
无名仔细一看,只见地上三人死相凄惨不禁咦了一声,又见周八三人各个身负重伤,便道:“你们……你们先到我身后来!”又转向那三刀客道:“我是无名,想必你也听过我的名号,只是已经封剑多年,今日我不杀你!你好自以为之,速速离去!”说着跑两步走到黄格面前,拉起黄格又跑两步退回,身法之快令人叹然。那三刀客见他身法如此之快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持刀摆好架势,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在这里!”魉喊道。
chuachuachua从树林里蹿出三个人,正是玽诞、魉、张祁。
三人见黄格等人倒在无名身后,对面正是那三刀客,地上还躺着三具尸体心下便对刚才的事情经过有了个大概推断,玽诞心想:“太好了,有无名大侠在,必定没问题了。”
无名见那人还不走又喝道:“你怎么还不走,难道没听说过十多年前一人单挑八大门派的无名吗?你若还不走,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三刀客向后退了两步,心中有了怯意,却还是不离开,将身子俯得更低,似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玽诞喊道:“无名大侠,别跟他废话了,快把他拿下!他手上不知多少条人命,若是将他擒了也是为民除害。”说着把剑拔出,丢给无名,无名接住剑,又将剑插在地上道:“我早已不用剑了,因为我本人就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小子,你既然不肯离去,就别怪我。”
说罢便做了个剑诀向那三刀客杀去,那人也不管不顾挥刀砍来,只见无名不知怎的一个瞬身便来到那人身后,那刀客也马上反应过来,左手反手拿刀也不回头便向后刺去,无名一个翻身便擒住那人肩膀,反手给了那刀客一巴掌。
“好!打得好!”玽诞喊道。
众人也被无名身法惊艳,数十招以后,那刀客竟然没有一招砍中无名,无名道:“别费力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走吧!”那刀客不为所动,又是一招快刀乱麻一连十几刀砍来,无名又是闪开。
魉道:“那无名怎么只会闪啊……不进攻怎么行,还等着把他累死吗?”众人也发现了这点便喊道:“无名大侠,别玩了,快进攻吧!”众人接连喊了几句,无名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抓准一个空隙,便一掌朝那刀客胸口拍去,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无名不知何时已经退回众人身边,那刀客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这就……赢了吗?”玽诞问道。只见无名紧闭双眼,一条血线从嘴角流出,随即倒地不起,大口吐起血来。
“无名大侠!”玽诞跑到无名身边,握住无名手臂喊道。无名摇摇头道:“别碰……别碰我的手……断了……”玽诞疑惑道:“你不是天下无敌吗?怎么打了他一掌自己伤的这么重?!”
张祁道:“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假的了,不知道哪来的骗子,和你倒是很像。”张祁无论何时都要数落一下玽诞。无名道:“不……我不是骗子,我真的叫吴铭,口天吴,铭记的铭……咳咳……我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厉害……”
魉道:“不对吧,你名帖都掉出来了,你叫南宫……龍?”
南宫龘抢答道:“那个字念龘(da)……不……那不是我的名帖,我就叫吴铭……咳咳。”
魉又道:“还不承认呢,你这胡子也是假的吧,都掉了……”说着蹲下将挂在南宫龘嘴角的半截胡子也一并扯下,又摘下他的面具道:“你看着样子,不过二十来岁,哪里会是什么无名。”
张祁道:“我管你是什么无名还是吴铭,还是南宫龘,这事还是一会再说吧,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说罢便提剑朝三刀客攻去,两人刀剑相交,张祁先一招长虹贯日,再是一招有凤来仪……把师父平日所教三十六路仙踪剑法从头到尾打了一遍,招招使了十二分力,几十回合下来张祁只觉手臂发麻,再使不上半点力气。
三刀客笑道:“你还有两下子,不过还是受死吧!”说罢挥刀砍来,张祁右手再抬起不能,慌张无措,一时间竟然忘了躲闪,眼见就要中刀,心中只涌出一个“死”字,只能闭眼,只听铮的一声刀剑碰撞之声,还不等张祁睁眼便被玽诞一脚踹开。
那三刀客又与玽诞对了几剑,便笑道:“你就是那晚的那个人!哈哈哈哈!”玽诞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三刀客道:“哈哈,伤了我小腿的人,我当然记得,不过不是认得你的人,是认得你的剑!”
玽诞道:“托你的福,我也没好过……”几句对话引得玽诞胸上伤口隐隐作痛,只见那刀客又提刀冲来,玽诞横剑格挡,只觉手臂一震,又是几招之后玽诞右手也麻痹难忍,那刀客丝毫不给机会,双刀叉在前方猛冲向玽诞,。玽诞也是经历过几次生死之人,当下也并不慌乱将剑丢到左手,要与那三刀客拼上一招,只见那三刀客速度极快,不等玽诞抬手便占得先机,双刀交叉一砍,玽诞用左手剑挡下却也被震开数丈……
玽诞深知左手气力与右手相差甚远,若以左手对战必败无疑,便毫不犹豫在右手掌心划了一剑,只觉一阵疼痛,右腕麻痹症状减轻不少。玽诞又把剑换到右手,忍着疼痛紧紧握住,正欲进攻,突然背后被一抓,转头一看正是魉,便问:“你干嘛!?”
魉道:“硬碰硬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如果你能和那个张祁联手倒还有希望,只不过你看他现在那样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不知何时张祁已经呆在一边,两眼无神,玽诞正疑惑着,黄格冷笑道:“呵呵,这位太极大侠怕是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离死这么近吧,估计已经吓傻了,一时缓不过来呢,哈哈!”黄格向来看不起张祁,这下看他如此狼狈心中自然高兴,可转念一想魉的话又笑不出来了。
魉道:“既然硬碰硬打不过,只能用些手段了。”说罢将玽诞推到身后两只飞镖直直朝那三刀客射去,那暗器平平无奇,速度也不甚快,那人只横刀一挡道:“这种玩意就想赢我?”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暗器竟然从中间炸开,喷出一阵烟雾,那刀客连忙捂住口鼻跑出烟雾,单刀用力一挥,一阵刀风便将毒雾吹散。
魉又丢出两只暗器,这次那刀客不敢格挡,只能侧身闪开,只见魉双手在空中一挥,那两只暗器竟然又折返回来朝那刀客背后袭来,那刀客早已察觉,又是一个转身便闪过,魉纵身跃起,敞开斗篷,一瞬之间数十只暗器犹如漫天花雨一并砸向那三刀客,刀客自知不能用刀,只能左右闪躲,奈何暗器数量太多,虽躲开大多数,也难免被三两只擦伤。魉微微一笑道:“倒!”话音刚落,那三刀客便跪倒在地,双刀插住地面,满面痛苦,喘着粗气。
玽诞又惊又喜道:“有这么厉害的药为什么不早用!”心下暗暗惊叹,也觉幸运和魉不是敌人,否则哪天吃口饭喝口水便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魉道:“这药很难配的,若不是生死关头我才不会用,把他绑起来吧。”忽的一阵寒风从手臂旁吹过,风过血流,魉连忙捂住受伤的左臂向后跃开,只见那三刀客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眼中带着阵阵杀意。
魉倒在地上道:“怎么可能……”玽诞连忙问:“你怎么样?”魉只觉震惊,并不回答只喃喃说道:“我的药怎么会没有用,呃……”
玽诞当即提起剑,准备和那刀客决一生死。只听魉大喊:“慢!”说着便站了起来又道:“你赢不了的……”
玽诞笑道:“放心吧,我们已经发了信号弹了,而且来之前我就通知了李掌门,只要我能拖住,等到增援就行。”
魉望着玽诞,笑道:“呵,你觉得你能撑到那时候吗?”玽诞不语,只提剑道:“帮忙带他们走吧……”说完便不再多说一句,径直冲向那刀客,那刀客正欲提刀只见玽诞剑尖以抵住他右腕制住右手,那刀客心中一惊道玽诞何时有了这般速度,一边想着左手已经提刀挥去,玽诞却先他一步一剑朝他咽喉挥去,那刀客一笑一抬脚朝玽诞腹部一脚便将他踹开。
玽诞在地上滚了几圈便连忙撑起身子,还未站稳只见那刀客已经来到跟前一刀劈下,玽诞格挡不及,只能侧面翻开再以左手撑地,将自己用力向上一抛,右手捡起剑来,趁着腾空而起的力道向那刀客挥了一剑,再借势站了起来。
这招虽是情急之下的反应却也是攻守兼备,那刀客一个转身,闪过玽诞那一剑,接着双刀并排这么一挥,这一刀使了十二分的力气,玽诞虽然接下却是无力反击,心下暗暗惊叹这刀客一招一式清清楚楚,无甚变化,却是每一招都威力巨大,难以破解。
二人对了十几招,玽诞已呈败势,见那刀客又是一刀,玽诞灵光一闪,竟也不防守,直直一剑刺过去,这一剑显然是不要命但却也惊到了那刀客令他不得不回刀挡住,玽诞又是两剑,剑剑攻他要害,自身也全是破绽,乃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那刀客接了几剑心下一急,便朝玽诞破绽砍去,玽诞心下暗喜道:“就是现在!”
便看看准时机便不再攻他要害,转变剑势便朝他手腕刺去,那刀客收手不及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玽诞便单剑刺穿他的手腕,那刀客忍着剧痛,左手又挥刀砍来,玽诞哪里没有料到,早早就将剑拔出,反手又刺向他左手,剑从刀客左臂穿堂而过,竟正好砍断了他的手筋,玽诞见状便弃了剑,向后跃开几丈,心下暗道:“好险……”
黄格笑道:“小子,真有你的!”周八也叹道:“玽诞兄弟,真了不起!”魉在一旁默默一笑不语,只张祁,刚刚回过神来便见玽诞取胜,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玽诞喘着粗气道:“运气好罢了,我也是孤注一掷,他若不急,我必败无疑。”那刀客双手皆伤,已经无力再战,玽诞道:“你左手已废,已经无力再跟我们抗衡了,老实投降吧。”
那刀客恶狠狠盯着玽诞,冷冷一笑也不说话,抬起受伤的右手,拔出腰间第三把短刀毫不犹豫朝自己腹部刺去……这一下众人都是始料未及,只魉提前发现大叫道:“他要自尽!”。
玽诞心知此人定是受人指使,如今任务失败,按规矩就算不自尽也会被指使他的人所杀,可他一死这背后的种种阴谋便难以追究,当即喊道:“住手!”
可方才一战,他也受伤,来不及阻止。眼见刀刃就要捅进腹部,只听空气被什么东西划破,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过,那刀客短刀还未刺中自己便瞬间脱手。
众人惊道:“是谁?”
“阿弥陀佛~”
只见慧心大师、古松道长正站在众人身后,那刀客也不管是谁,死意已决便又伸手去拿那短刀,还未触及,古松道长已经来到他身后,在他背后点了两下,只觉浑身麻木,再动不能。
玽诞道:“前辈,你们终于来了!”玽诞只觉松了一口气,坐倒在地上,慧心道:“老衲都看到了,李施主为了众人性命不惜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招式,侠义心肠,老衲佩服佩服。”
“诶嘿嘿,其实也没什么,这种事我常做的。”玽诞挠头道。
古松看了看周围道:“现在这副样子,只怕这比赛也进行不下去了,赶紧找找其他人,先回去吧。”
……
这天夜里,众人已经将参赛人员悉数带回华山,玽诞将事情原委从顺天府初遇那刀客到今日树林之战一一说与众人听,众人听闻,先是骇然,接着心中对玽诞又有了几分敬意。这时黄格抢先道:“你们这群人里,我谁也不服,只这位玽诞兄弟我是当真服了,我黄格愿意选他做冠军,各位谁赞成谁反对?”众人皆不说话,你望着我我看着你,心下都在想当日玽诞与佐佐木一战确实实力非凡,选他做冠军也无不可。
眼看众人就要同意,张祁跳出来大喊道:“我不同意!”黄格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太极张少侠,怎么?缓过神了吗,裤子洗干净了吗?”众人听了不禁窃笑起来,其实张祁哪里尿了裤子,黄格不过添油加醋借机嘲讽一番,张祁也不理会道:“既然是比赛,就得擂台上见真招,不知李少侠可愿意和我一较高下!”说罢指着玽诞。
玽诞虽不想与他计较,却也是不能不答应,便道:“比就比!”张祁道:“你的伤要养多久,免得到时别人说我欺凌弱小。”玽诞道:“便是现在也能比。”
众人也被带动气氛欢呼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