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精彩。”只听一女子拍着手掌道,玽诞立即转身,只见一女子长发雪白,额头挂着一蓝宝石,肤色也白皙透亮,明眸皓齿身穿一淡蓝羽衣,宛如仙女下凡。玽诞见那女子手握长剑,剑形奇特,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一回想心下道:“是了,雪山派白万水的剑和她的一样,他们是什么关系?这女子也是雪山派中人?”心下想着便不觉得她是敌人,便起身道:“前……前辈?”
那女子一言不发,直直看着玽诞。玽诞见她不说话便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说着便将慕容嫣移到一旁树丛中低声道:“我先回山庄,很快下来接你。”
说完便要朝山上赶去,只见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挡在路中间,玽诞道:“前辈,还请让开。”那女子道:“你要到哪里去?”玽诞道:“额,自然是要到山上去啊。”
那女子缓缓拔出剑来道:“可你伤了我青龙坛的人,这事自然不能随便算了。”玽诞一惊,只见周围树丛蹿出十多人,围在两旁,好在距离慕容嫣有些距离。
“你们都不许动,我亲自了结了他。”女子话音刚落,不知她何时拔的剑,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那女子已经快剑刺来。那出手不论速度力量都胜过玽诞数倍,玽诞莫说抵挡,就是闪躲也难,更不用提出手回击了。
那女子也没下死手,只是快剑试探,却已经将玽诞逼得还手不能,玽诞心下暗惊:“这女子怎么这么厉害,一点也不逊色于那天在黑风寨遇到的青龙坛主……不会吧……”这女子正是青龙坛主剑欧阳雪绪。
雪绪一剑劈来,玽诞横剑挡住,却已经用尽力气,雪绪手更用力几分便将剑按到了玽诞肩膀,剑刃只需再下三分便要切到玽诞肩膀,到时只需横剑一挥,玽诞便要气绝而亡了。
玽诞深知继续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便奋力一推将她剑刃拨开,雪绪凌空一脚将玽诞踹飞出去道:“刚刚见你会使雪花六出,你也是雪山派的?”
玽诞起身道:“不是,那是我见朋友使过,依样画葫芦学的,怎么雪山派的你便不杀吗?”
雪绪哼的一笑道:“怪不得使得乱七八糟。”说着将剑缓缓提起又道:“那就让你临死前见识一下真正的雪花六出吧。”话音刚落只见六道剑气顺发而出朝边上发去,剑气所过之处无论多粗的树木都被齐齐砍断,威力岂是玽诞的半吊子雪花六出能相比的,玽诞心下道:“吾命休矣!”雪绪道:“看清了。”玽诞摇摇头道:“没看清,前辈你再来一次?”玽诞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可心里清楚就算拖住又有何用?如今有谁能来救自己。
雪绪冷冷道:“年纪轻轻便如此滑溜,更是讨厌。”说罢又是一剑劈来,玽诞横剑挡住,雪绪道:“你真以为挡得住我吗?”说着力道又加强了几分,竟然将玽诞的剑直直切断,玽诞连忙翻开,刚刚起身却见雪绪已经等着自己站起,又是一发雪花六出朝自己打来,只听砰砰砰砰砰砰六声过后,玽诞周围烟尘四起。
“咳咳!”玽诞被烟尘呛得直咳嗽。雪绪心下一惊想道:“这招雪花六出是直冲着他,没理由还能活命。”玽诞也是不解,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准备送死了,怎么却一点没受伤,当下又后悔起来想到:“要是趁着烟雾逃了不就好了,怎么还咳出来了。”玽诞挥了挥手散去眼前的烟雾,只见一人背对自己挡在身前,那人戴个帽子,身穿件青色长袍,缝缝补补,手中握着根拐杖……
玽诞道:“这……你是……阿忘?”
烟尘已经散去大半,雪绪见玽诞身前多了一人,心中想到:“此人是谁?何时在这里,我竟然一点没察觉。”便提剑指着阿忘道:“你是何人?”玽诞也问道:“阿忘,你不是逃了吗?怎么在这里?还有你怎么……”,玽诞不知阿忘是如何挡下刚才那一招的,在他记忆中阿忘应该是一个胆小如鼠,遇到事情第一个躲起来的人才对,像之前让他逃跑时他已经不知何时早就溜了的情况才是正常的,可如今眼前这人与阿忘完全不同,却又是阿忘无疑,最惊奇的还是阿忘是如何挡下雪花六出的,玽诞越想越头大。
此时阿忘将帽檐压低道:“刚才我闻到附近有美女,于是去洗了个澡。至于你要问的别的事情,我想还是日后再问吧,李少侠,若你还不上山,只怕山庄要血流成河了。”
玽诞刚从鬼门关回来,这才想起要往山庄赶去,可又不放心这里便道:“你没问题吗?”
阿忘扭头,目光冷峻道:“要不我们换换?你留在这?”玽诞见阿忘目光中十分自信,也心知不是雪绪对手便提着断剑往山庄跑去,走之前还不忘大叫道:“保护好慕容嫣!”
“休走!”雪绪施见玽诞要往山上去便展轻功便要去追,阿忘却更快她一步挡在她身前,竹棒已经指着她的咽喉道:“美女,不如先跟我聊聊吧。”此时竹棒却显现出剑刃的幻影,雪绪大惊退后几步。心想:“全天下高手的资料青龙坛无一不掌握在手,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却又是谁?”雪绪也算得上是武林一流高手,哪里能被这样吓到只道“你们给我追,不论死活。”一声令下,周围杀手便都去追杀玽诞了。阿忘摆了摆帽子道:“那些人应该抓不住他吧。”
雪绪不理会阿忘的话提剑便杀来,阿忘以竹棒应对雪绪宝剑却未落下风。
对了数招,阿忘突然竹棒单挑,朝雪绪肩头一点嘴里念道:“雪后初晴!”雪绪一惊,却不是阿忘这招多么精妙,而是自己确实打算用“雪后初晴”这一招应对,此时变招已经晚,只能顺着使出“雪后初晴”挡下这一击,当下便想着这般局势下一招该用“雪满天山”抢攻,正要使出,阿忘却道:“雪满天山!”手中竹棒已经做好准备,一一挡下雪绪的乱刺,此后十多招也都被阿忘一一道出。
雪绪大惊失色道:“你到底是何人,竟然对雪山剑法如此熟悉!雪山派何时有你这号人物了。”阿忘一笑道:“阁下不是雪山派中人,却也会雪山剑法,刚才那位李少侠也不是雪山派中人,却也会半招雪花六出,这样想来我这个乞丐会几招粗浅的雪山剑法也不奇怪啊。”
“几招?粗浅?”雪绪怒道:“那不如使使看?”阿忘笑道:“既然美女有需求,我当然义不容辞。”当下以竹棒代剑将雪山剑法从头到尾打了一遍,招式一气呵成,再从尾到头打了一遍,再将招式拆散又打了一遍一共三遍。雪绪目不转睛看着道:“雪山剑法原来还能这般打。”阿忘道:“想学吗?我可以手把手教你。”话语中带着三分挑逗。
雪绪道:“无耻!”刷刷刷便一口气发了三招,阿忘又道:“虽然今天可能没空。”说着便将雪绪三招全都化解了,转而步伐鬼魅已经开到雪绪身后,嗅了一口道:“好香啊。”雪绪已知自己不是此人对手,却也不甘受辱,转而把剑朝自己腹部刺去,使出一招同归于尽的招式。阿忘一惊,没有算到她会这般刚烈,当下扼住她的手腕道:“姑娘何必呢?”
“你放开!”雪绪大叫一声,用力一甩,阿忘三两步便退开两丈远道:“没想到你还留有这手,若不是我挡着,你已经死了,你当真认为我躲不开那招吗?”雪绪低头不语,心中暗道:“是了,他能阻止我,自然能躲得开,我大仇未报怎能这般轻生。”
阿忘道:“既然如此,那种猜招式的把戏还是不玩了。”说着将竹棒对着雪绪,只见一道气波从末端发出,雪绪横剑一劈剑发出铮铮响声,雪绪退了两步道:“这是……一阳指?你是大理段氏?”
阿忘道:“不如把你的几位朋友一起请出来猜猜?对,说的就是你们连个,别躲在树后面了。”片刻过后,果然从树后走出两人,一人身穿袈裟,手持疯魔棍正是青龙坛主棍诫嗔和尚,另一人衣裳缝缝补补正是青龙坛主掌伊青山。
阿忘一人对着三人道:“没想到啊,一个藏峰山庄竟然要出动三位青龙坛主,还真是下血本。”雪绪道:“你说错了,是四位,一位擅作主张的已经杀上去了。”阿忘道:“啧啧啧,多谢美女的情报,不过我想柳乘风一人对付一个应该没有问题,我就陪你们玩玩吧。”说着帽檐下露出略带杀意的目光,直直盯着三人。
四人也不抢先出手,虽然江湖之中对决时,若是实力相差过多,较弱一方得寻得先手方能有机会出奇制胜,若是二人实力相差无几,先手一方总是占优,好比下棋,为了公平起见,先走的黑棋要给白旗贴目。可到了真正的高手对决,高手对于招式的变化理解更深,做得准备也更多,此时先手却未必能占得先机。
正是这番道理,三位青龙坛主不愿先行出手。此时一阵寒风吹过,扫起落叶,吹过树梢,发出滋啦响声,三人衣物也随风飘起。
“怎么?你们是打算让我先出手吗?”阿忘一手压低帽子一手拄着拐杖先声道,“既然是两个老男人,那我可是不会太客气了。”
打破沉默后伊青山接话道:“看你模样也是丐帮中人?”单手却已经背后蓄力。阿忘一笑道:“刚才这位姑娘可说我是大理段氏的皇族啊,要不你们争一争看看谁说的对?”阿忘话音刚落,只见伊青山单掌排了过来使出一招“震惊百里”,只见掌风铺天盖地赫赫而来,阿忘避无可避只能硬接。
这招原本就是威力巨大,此时又得了偷袭的先手,若是常人自当败局已定,就算是高手要吃下这一击也是不易,伊青山自以为得势,正得意之时却见阿忘早已摆好架势,左掌一收,右掌打了出去也打出一招“震惊百里”,两股掌风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随即掌力相撞之处发出数道余波,余波转而成为一股飓风将四人衣物掀得滋啦作响。
伊青山暗道:“此人怎的也会我丐帮降龙十八掌。”震惊之余已经又发数掌朝阿忘打来打算再试探一。他先是一招“双龙取水”双手抢攻,再跟着一招“密云不雨”,阿忘单手抵挡,另一手握住竹棒不松,却也未落下风。二人争斗之时只听唔的一声闷响,和尚已经挥动疯魔棍直直砸来,阿忘侧身闪过,却又见雪绪乱剑刺来,三人不断抢攻阿忘就要被逼到角落树丛,眼看那人退无可退,三人攻势却更加猛烈,一点机会也不留。
阿忘面对树丛一笑,随即一个转身,只见一张大手化作龙尾向三人卷来,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神龙摆尾”那龙尾正是掌风化作而成,倘若不是内力深厚绝顶的高手,又岂能聚气成象。三人原本占据上风,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神龙摆尾”一甩,纷纷退开数丈。
阿忘压低帽檐半笑着说道:“你看我这降龙十八掌使得如何?”。伊青山双掌收入袖中向腰后一摆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心中却琢磨不透,这降龙十八掌非丐帮帮主亲传弟子是万万难以学到的,就连帮中几位九袋长老也最多学得一招两招,可眼前之人不仅运用灵活而且掌力浑厚,只怕不逊色于当今丐帮帮主。他思来想去决计再试探一番,先前双手背后旨在让对面掉以轻心,好寻机再次偷袭。
不等伊青山动手,和尚却抢先一步,只见他单掌劈了出去,阿忘单手挥开那一掌,疯魔棍却紧随其后,阿忘轻轻一点已经退了几步,只听砰的一声地上被砸出一个大坑。
“呼~好险。”
和尚见阿忘明明躲得游刃有余却还这般说便怒道:“险个屁!”话音未落疯魔棍已经腾空飞了出去,直冲阿忘而来。
那疯魔棍本就沉重,加之和尚这么一掷,力道似有千斤重,阿忘不慌不忙,单手一张便将疯魔棍一端握在掌心,和尚身子已经紧随棍后一起冲来,心下已知阿忘是个高手,见他轻易挡下却也不怪,反手握住棍腰奋力一甩,阿忘已经脱手不及便随着棍子一起被甩开。阿忘正要转身稳住身形却见伊青山左手划了一个圆汇入右手,双掌齐发,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那亢龙有悔,威力极大,修炼者初练之时往往用树木当做靶子,需得学会如何一掌发出令树木岿然不动,你道这有何难?若是毫无武功之人莫说隔空,就是当面一掌下去也自然是一动不动,妙就妙在若是修炼者内力不俗,一掌挥去必然掌风赫赫,吹的树木东摇西晃,却不知这么一晃自然将力道全部卸去,哪里还能折断?是以先能让树木不动,才能一掌劈断,当然若是功力再高些,摇摇晃晃将树木打断也不是难事,却又不是这番滋味罢了。当练得久了之后就是横空劈断碗口粗的树干也不在话下。
阿忘此时身子腾空如何躲闪,眼看不死也是重伤,三人正得意之时却见阿忘单手直冲化开掌力,紧接着身子缓缓落下不见半点受伤,真是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这一招前半部分正是要腾空而起,和尚那么一甩正好成就了那半招,伊青山见这“飞龙在天”和“神龙摆尾”心中已经有了定论,此人必定是得了那老家伙亲传,哪里还能忍得住破口骂道:“那老东西何时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阿忘笑道:“我可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啊。”伊青山听了这话更是火添三分,脚下一动已经施展降龙十八掌乱掌打来。阿忘仍然单手应对,抓了个空隙便擒住乞丐右肩,乞丐一惊便下意识要左手搭住,阿忘却抢先一步顺着手臂滑下又擒住他的手腕,正要反手一折,伊青山毕竟也是一流高手,哪里那么容易就被擒拿,当即左手一挥,右手也提掌一抬再往前一送,双掌齐出直取阿忘面门。
阿忘不知何时已经将竹棒插在地上,见他双掌齐出,似早已经做好准备一般顺势一拿,便握住他的双手,乞丐这才意识到此人直到刚才为止,一直在单手和自己作战。
他来不及惊讶,便双手乱挥想要挣脱开来,刚要挣开肩膀却又被拿住,刚挣脱肩膀死穴却被拿住,正要叫苦,只见雪绪横空一剑朝阿忘侧方刺来,眼看就要划中咽喉,阿忘松开双手朝后退了半步,正好错开剑刃,雪绪随即一挥,阿忘紧跟着一个后空翻躲开,顺手拔出竹棒,雪绪正要继续追击,却见阿忘步伐鬼魅已经跳开数丈。
他刚刚站稳手中竹棒便朝后刺去,原来和尚已经站在身后正要一棒锤下,阿忘这一刺正好顶住和尚的疯魔棍,这一刺本无多少力道,却胜在出其不意,三人连施暗手却还是招招差了半步,好像阿忘已经看穿了一切不过是戏耍他们一般。
和尚原本只是偷袭,并无多余准备,被突如其来一刺一时之间也无妙手,只能乱棍挥起,二人你来我往拆起招来。一旁雪绪道:“你的胳膊还能动吧。”伊青山扭了扭肩膀道:“没事,若我没猜错,刚才他使得是少林龙爪手?”雪绪道:“他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多门武功,而且并不是一招两招甚至……”雪绪本想说甚至自己练了这么多年的雪山剑法却不及他的分毫可开不了口。
伊青山双掌一出说道:“管他那么多,今天在这里必须结果了他,否则后患无穷。”说着正要出掌,雪却绪横剑一拦道:“别急,你看。”
二人朝和尚看去,只见和尚几十斤的疯魔棍被阿忘的竹棒牵引着,阿忘指东疯魔棍便打到东边,阿忘指西疯魔棍便被引到西侧,区区几两的竹棒竟然让和尚无法施展。和尚的功夫属于大开大合,刚猛无比的类型,按照往日莫说一根竹棒,纵是树干也是轻而易举砸断,可如今那份大力却好像山泉入海般掀不起一丝波澜。
只见和尚双手青筋暴起,疯魔棍在手中握得越来越紧,恨不得将棍子捏碎,好像松开半分便再也拿捏不住,一身劲力也根本无处施展,憋的十分难受,虽然一直是被牵引,可浑身力气使不出却又无处释放,额头已经布满汗水却比平日舞上一个时辰棍子还要累不少。
阿忘竹棒拖着棍子来回几趟后便往地上重重一砸,和尚只觉瞬间如释重负,刚才憋着的力道瞬间松弛开来一口气往地上一砸,心里不知有多舒服,呼气之余阿忘竹棒已经抵住咽喉轻声道:“你败了。”
和尚喘着粗气正要开口,阿忘却将竹棒下引三分,在和尚胸口轻轻一戳,和尚近两百斤的身体顺势飞了出去倒在雪绪乞丐二人脚边。二人顺势一托才让他不至于摔倒在地。
和尚喘着粗气对二人道:“他刚刚那棒法……颇有几分太极剑法四两拨千斤的味道。”话音刚落又见从三人身后来了一批蒙面人,约摸四五十人,众人似是刚刚赶到,未见到刚才三位坛主的狼狈样,也不知眼前之人武功竟在三位坛主之上,只道眼前那人定是敌人无疑便将他团团围住,未得命令倒也没有立即动手,只是摆好架势,死死盯着,但凡此人有任何举动便要一拥而上。
阿忘哎呀的一声道:“啧啧,你们到底是来了多少人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竹棒挺在胸前,一手握着一端另一手握着棒腰,轻轻一转,竟然从竹棒中拔出一把剑来,眼神也更加冷峻。众蒙面人见此人拔剑相向,也不知是谁下的命令道:“上!”三位坛主正要叫住却已经来不及。
三人只见阿忘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不知使得什么剑法,未见抬手已经落下,未见刺出已经收回,一招一式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是何时结束,只让人觉得浑然天成毫无瑕疵。
三人之中只有雪绪一人是用剑高手,使得是雪山剑派的雪山剑法,雪绪自己只道雪山剑法是天下剑法之最,自诩多年修炼之后无论是招式威力还是出招速度都不在雪山派掌门白自剑之下,却在几刻前见到了远在自己之上的雪山剑法,见阿忘拔出剑来原本以为他要以雪山剑法应敌正好可以看看他的雪山剑法实战起来究竟如何,却又见他使出这不知名的绝世剑法,当下手心直冒冷汗只道此人深不可测。
一阵惨叫之后,数十人的队伍却一人不剩,悉数倒地,或死或重伤,却不见阿忘剑刃有一丝血迹,可见其剑法之快。三人已经不觉有什么惊奇之处,只在脑中反复思量如何打败眼前之人,思来想去却也只有一个办法,三人相视一看,再一点头,正欲使出什么绝招。
忽的,三人觉得一阵凉意袭来,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一阵凉意过后又觉得突来一阵暖流,还未感受清楚却又冷了下来,相比之前的凉意更深了几分像是一下子到了冬天,正要打出一个冷颤却又变得燥热无比,这两次转变更加明显,三人才认清这不是虚幻,互道:“你们感觉到了吗?”
和尚道:“这忽冷忽热是怎么回事?”正说着只见阿忘不急不慢提剑朝三人走来,边走边道:“怎么了,冷冷热热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先前与几十位蒙面人一战,此时四人之间距离已经又拉开数丈,见他不急不慢走着却前进得很快。
三人心下大惊道:“这忽冷忽热莫不是此人造成的?”
只见阿忘步伐加快说道:“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快点使出来吧,你们应该还有什么绝招吧,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使出来看看吧。”
和尚道:“正有此意!”话音刚落,三人已将内力化成一团,此时天空数道惊雷劈过,三人真气竟然汇成一个龙头,惊雷之声化作龙哮,那龙首张开血盆大口在空中扭了几圈,伴随一阵龙吟卷着飓风径直朝阿忘冲来。阿忘将帽子按住,单剑一横,三人突觉先前的冷热化成一黑一白两股气流汇到一起奔入阿忘长剑之中,见那龙头冲来,阿忘提剑一刺使出一招“阴阳侯列”,霎时之间那龙首之气四散开来。
三人倒地不起,伊青山、和尚已经失去意识,雪绪却仍然强撑着一口气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阿忘道:“哦?你居然还醒着。”说着转身长剑指着雪绪。雪绪紧紧盯着他又道,“你……到底是谁,至少让我死得明白。”
阿忘一笑收了长剑,挑起地上破成两半的帽子道:“今天死的人够多了,你们还是别死了吧,至于我的名字,呵,我早已无名无姓又何必多问呢。”
雪绪道:“无名无姓……无名……”雪绪心中有了答案,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