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告,通告:青州胡家宗被灭门,无一生还!宗主胡三庸,大弟子胡苟,二弟子胡弈安尸首失踪,生死未卜。通告,通告……”报事员在西宁街上传播着昨日的消息。
“喂,白告,你说这么多朝廷官兵是要去干嘛啊?”
“你蠢啊?这不废话吗,当然是去处理青州的事啊。”青幽江前两位男子谈论着,发问者青衣束带,束发正衿,一把佩剑系在腰间,好一位意气风盛的少侠,只见那答者一袭白衣……披头散发,衣冠……放荡,透露着一股……无拘无束的自由。
“哦对,也是,对了白告,新一届京都比武要开始了你要报名吗?”
“没意思,不去。”
“那我俩要不考虑考虑重新参加科举,考个……”
“不感兴趣,不想”
“……那我们去……喝酒?”詹佑民实在没辙了。
“……好……唔……你身上带银子了吗?”杜少白摸了摸身上。
“……嘶……先赊着吧,都是老熟人了。”詹佑民摊开双手,摆摆头。
……
“白告啊……嗝……我跟你讲……最近……嗝……最近杨静馨她……她都不理我了……呜哇哇~”詹佑民抱着杜少白的胳膊哭了起来。
“额……内个……棨闵……你喝醉了……快起开。”杜少白受不了周围人怪异的目光。
说话间一群奇怪打扮的人进来了,那群人个个身着黑衣,不露颜面,只有领头那人露出了些许脸。
“一壶酒,快点。”那人朝掌柜扔了一个酒壶,也不坐下,其他人也没有一点反应。
老板只当是周遭的恶霸,迅速打酒。
“嗝……白告……你……你也不要我了……嗝……诶前几天不是有人请你去喝喜酒吗?好像是你那个青梅竹马吧……”詹佑民迷迷糊糊,晕晕倒倒。
“棨闵,别说了。”白告没心思管詹佑民了,眼睛死死盯着那群黑衣人,特别是领头那位。
“被我说中了吧……嗝……我就知道……你……你是不是忘不掉她啊……嗝……诶嘿……咦……你看什么呢?”詹棨闵终于注意到白告的目光。
“切……我以为什么人呢……嗝……看好了白告……我这就去解决问题。”说罢詹佑民提起桌上的剑朝那群人走去。
白告慌忙拉住詹佑民捂住他的嘴。
“唔……呜呜呜……白告……你……干嘛……”
那黑衣人也注意到了白告,回头看了杜少白一眼,这一看杜少白愣在了原地,那双眼睛,满是杀气,这下詹佑民也老实了不少,但另外几个黑衣人毫无反应。
打好酒后黑衣人们立刻离开了,杜少白也将詹佑民拖出了酒馆,至于酒费嘛……都是常客,突然,杜少白看到了通告处新贴的告示:
邱少邪,字子昂,出生地青州,昨日深夜屠尽胡家宗,犯了杀人罪,击杀朝廷要官胡弈安,有通敌叛国之嫌疑,现请天下各路英杰将之捉拿归案,若有成功捉回的,无论死活,必有重赏!
京都府衙
科历二二年六月二十五日
下面附带一张邱少邪的画像。
杜少白与詹佑民相视不语。
“嗝……交给我白告……我去追……放心交给我……我最近武艺又有精进……完全没问题……”
“你……真的没问题吗?那你先追,我去报官,你记得在路上留下记号就行。”杜少白实在放心不下詹,稳妥起见只能先这样了,若是让詹棨闵就这样酒气熏熏地去报官,估计会被打出来。
“完全没问题……”说罢两人分头行动,詹佑民朝黑衣人的方向追去,杜少白则奔向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