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多时辰,至正真人的大笑声传了出来,段流坚闻之,忙带着肖寒推门走了进去。
貔貅阵仍在运转,至正真人和那鹿蜀却已不在阵中。
“好小子,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否则我这老伙计就要继续忍受难言之苦了!”
至正真人开怀大笑,全无初见时的阴郁。
“师祖过奖了,全是鹿师叔祖福泽深厚,师祖您又不惜修为才能有此结局,弟子只是对灵兽有些了解,可是不敢居功的。”肖寒谦虚的说道。
“不要太自谦了,若我能对它多一分关心,也不至于造成如今这番情形!”
至正真人拍了拍跟在他身后的鹿蜀,接着说道:
“你很不错,我该赏你点什么好呢?唔,这个应该不错!”
只见他手中光华一敛,一枚古旧的玉简出现在那里。
“这是我两百年前游历西衍时得来的一篇风属性遁术,很适合筑基修士,我观你根基扎实,虽是五灵根,却能一心向道,心智倒也坚韧,这缚风遁术就传于你了吧,且试试在练气后期能否修炼!”
言罢他将玉简递给了过来,肖寒连忙双手接过高举过头顶,以示谢意后才收入储物袋中。
“我听流坚说赵师侄你们这一脉因为要炼制一件不得了的宝物,一直在收集精金是不是?”
至正真人忽然又问道。
肖寒苦笑着点头道:“正是如此,好在师父交代下来的任务已经有了些眉目,有劳师祖过问。”
“如此就好,此物你鹿师祖那里还剩一些,且拿着吧!”
至正真人说完,鹿蜀便衔过来一个白色的袋子,见肖寒接下后,二者便告别离去,转入洞府中某处休憩并商议渡劫之事了。
肖寒将其中的东西掏出一看,里边除了一些炼气期常用的丹药外,竟满满的装着精金,粗略一估计,怕也有两万斤上下,价值巨大。
“师祖厚赐,弟子铭记!”
肖寒向二人离去的方向行了一礼。
“此次真是有劳你了,关于灵兽渡劫一事,你所知如何?若能有所动议帮助鹿师叔进阶化形,不光它会感激你,便是掌教真人也会给你丰厚赏赐的!”
段流坚想了想,对肖寒说道。
果然,世上没有白拿的东西,肖寒心中苦笑,脸上却现出沉思之色的回道:
“是,师叔,弟子回去后一定会好好回忆,整理后再传讯给你!”
段流坚满意的点点头,送他出了洞府。
回到居处,肖寒迫不及待的拿出那枚记载了缚风遁术的玉简,将之贴在额前,神念扫视之下便将其中内容记了下来。
风从木,已经属于木灵气的高级运用了,正如至正真人所言,缚风遁术更适合筑基时修炼,那时修士对灵气的了解程度才会更高更全面,练气期修炼此术的确是困难重重。
肖寒通览全篇,功法分为借风,生风,御风,缚风四境,开篇主要是一些基本功的修炼,中后篇是行功时法力的运用,最后却是功法练到极深处的效果了。
“竟能演化出风遁神通!”
肖寒惊讶道。
修士不同于灵兽,对神通的掌握一直不成体系,当前修真界,也只有通过苦修一种功法达到极致后,才有微弱的几率能演化出神通。
而那些已经确认可演化神通的功法,无一不是价值连城,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能得到一本,还是少见的遁术,当下他的心头便变的火热起来。
此后的一个月,他将全部心神投入到此遁术的修炼中,终于赶在大考前堪堪入门。
这是肖寒参加的第二次大考,转眼间进入宗门已六个年头,自己也从刚入修真时的懵懂无知,到如今的波澜不惊,极为顺利的变成了自己以前讨厌的那一类人。
感慨完毕,肖寒便继续跟在前面一位师兄的身后继续往青华峰顶走去。
这里是祖师道场,除了允许宗门长老驭器携带新入门的弟子上来外,便是掌教来了也需要一步步走上去,后辈弟子更是不能放肆。
虽同样是考核竞技,与前一次大考却有所不同,此次内外门弟子将分开考核,外门弟子仍旧在断剑山,内门弟子便在这青华峰上。
上到峰顶,肖寒发现已有四五十人聚集在刻画有九鼎震天阵的广场之上,他缓步上前,几个曾找过他鉴别或医治灵兽的人对他行稽首之礼,他也一一回礼,却记不得那些人的名字。
“肖师兄有礼,多谢你上次出手,救了我的灵兽!”
一个身着内门弟子制式长衫的女修看到肖寒后连忙打招呼。
“有礼有礼,这位师妹也来参加的考核啊!”
肖寒实在记不得他的名字,只好含糊回礼道。
“……”
那女修无语的看着敷衍的肖寒,将一只猿猴状的灵兽抱在手上,问道:
“肖师兄!你该不是完全不记得我了吧?”
肖寒一见到这搬山猿便脱口道:
“香菱!我想起来了,你是元木清师妹。”
他对这只被取名香菱的雄性搬山猿记忆深刻,反而是对它的这个天真烂漫的主人印象不深,之前这只小猿误服了一枚毒丹,是肖寒帮忙祛除的。
“肖师兄你终于记得我了!”
元木清高兴的说道,便打算跟肖寒站在一起,然而这时肖寒却大煞风景的开口道:
“呃,元师妹,我记得上次你是不是还没结清我的诊金?相请不如偶遇,现在若是方便就先还给我吧,水属性灵石就好!”
听他如此说,元木清小脸上满是煞气,白眼一翻的回道:
“我现在很不方便!哼!”
说罢她便一蹦一跳的往旁边走去,速度居然甚快。
“世道变了吗,怎么现在欠钱的一个个都跟大爷一样?”
肖寒有些苦恼的想到。
眼看时间还早,他便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打坐起来,静候考核开始。
就在这时忽听场中有人兴奋的喊了一声:
“快看,掌教上来了!”
肖寒心道:真是大惊小怪,掌教左右不过是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