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主峰。
“什么!?”中年男子猛然站起身子,一掌拍在身旁石柱之上。
石柱顿时化作飞灰。
“掌门,我你是知道的,而且院内的情况宗门弟子也跟你说了,事实摆在眼前,还不信吗?那我可以立心魔誓。”青云子说着,伸出双手正欲动作。
中年男子正是玄天宗的掌门,玄清。
“不用。”玄清摆了摆手,随即似有所思,“若真如你所说,可那牧风我曾记得你说过,是牧尘心的孙子,而牧尘心可是化神修士,不但是你师尊,他跟我玄天宗也有些许渊源,可不像你说的那样。”
青云子闻言呵呵一笑,“呵…掌门,牧尘心虽是我师尊不假,可这修真界的师徒关系难不成你还不清楚?更何况你难不成忘了?他早已经陨落,不过是留下了一缕残识在牧风体内,那神识自然是受牧风所操控。”
玄清点了点头,“倒也是…不过化神修士果然恐怖,即便陨落之后留下的残识也是这般厉害…”
青云子见对方终于相信自己的话,嘴角不由浮现一抹笑意,心中暗道:“哼!若是不编这个故事,难不成让我说实话不成?那到时可就是我遭难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宗门择日便会与其他宗门比试,而比试的重要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自然无暇顾及其他,你现在修为跌至筑基初期,神识也是受损,应该不会想亲自去吧?”
“掌门,其实根本不用浪费宗门资源,我倒是有一法。”
“哦?说来听听。”
青云子上前几步,在玄清耳边低语几句。
玄清闻言眉头微皱,“倒是个方法,可…”
“掌门,你不用担心,只要成功,我便能夺回我的东西,这么多年我还是有些许积蓄的,即便全数奉上,也不能纵容这么一个杀害同门,残害师父的逆徒为害修真界,更不能让他败坏了我们玄天宗的名声。”
玄清再度犹豫些许后轻叹口气道:“罢了,就按你说的吧。”
说到最后,玄清拿出一个玉简贴向眉心,片刻后随即又拿出一个储物袋一同扔给青云子。
青云子接过后一喜,寒暄几句后,以想早日为宗门除害为由,退了出去。
…
玄天宗数百里外一处山洞。
牧风的身影显现而出,“连续跑了三日的时间,这里离玄天宗少说也有五百里,应该无碍了。”
走进洞内四周打量些许,牧风颇为满意。
这看似一个天然的山洞,不像是修士为了闭关开辟而出。
随意的坐在一块略显干净的石头上,牧风心念一动,一个包袱出现在手。
从包袱内拿出几个馒头咬了两口后,牧风轻叹口气,“哎,只有凝气三层以上才能勉强辟谷,我现在除了会些许法术身体强壮些外,怕是跟凡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将最后一小块馒头放入口中,拍了拍肚皮,牧风看向手上的戒指,心念一动,一枚玉简出现在手中,正是牧尘心最后留下的那枚玉简。
将玉简贴向眉心,一道神识融入其中。
砰…
玉简突然化作点点白芒。
正当牧风以为自己用错了方法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白芒逐渐凝聚起来,最后竟凝结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风儿…”
牧风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面上露出些许感伤之色,不过却并未说话。
他知道,现在面前的身影跟先前爷爷留下残魂不同,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
“爷爷现在说的你要谨记,事关你的生死劫。”
牧风闻言面色一正,深怕漏掉一个字。
“我曾修炼过一种名叫‘天衍诀’的功法,而在修炼到第五重的时候便学会功法自带的天衍术,此神通可以推衍一个人近五百年内最大的一次劫数,我曾对你施展过,画面中我看到你两百年后会遭遇一次莫大的生死劫。”
牧风一愣,两百年后?
“而画面中你那时仍是少年模样,因此我断定你定然会踏上修仙之路。”
牧风闻言恍然,也对,怕是也只有修士能活那么久且容颜不变了。
牧尘心的话音突然一顿,“风儿,天衍术虽可以推衍出命数,但却没那般容易改变,爷爷为你推衍过无数次,但结果都一般无二。”
“哎…”牧风轻叹口气,看来自己还有百余年可以活了,不过面色立马恢复如初,“算了,相比之凡人也活得够久了,够本了。”
“不过…”牧尘心的声音再次响起,“经过无数次尝试,我终于是找到了破你劫数的办法,有一次,我在你生死劫的画面中看到一个人影,一个看似无关的人影。
“虽说是人影,不过也仅仅是个背影,那背影我已经画下,储物戒内有着一幅画卷,那人是你生死劫唯一的变数,无论如何也要将其寻到,切记。”
牧风点了点头,即便他知道对方现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是轻声回道:“爷爷,风儿知道了。”
此时,牧尘心那模糊的身影好似要散开一般。
“风儿,爷爷没时间了,在我踏入化神之后,曾回过一次家,你若想知道更多,日后你可以去宣武国,牧家。”
“宣武国…牧家…”牧风牢记心中。
“还有,那天衍决似和你有关,不过记载着功法的玉简似乎是一次性的,早就不在了,不过天衍诀的修炼之法爷爷这就传授与你,但那天衍术窥探天机,切不可乱用。”
话音一落,人影突然化作点点白芒,随即齐齐钻入牧风眉心。
牧风突然感觉脑中一阵刺痛传来,昏了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
山洞中的牧风缓缓睁开双眼。
天衍诀的修炼之法也是在随着刚才那些白芒涌入了脑中。
牧风不由看了看先前那身影所在之处,随即目露坚定,心念一动,一幅画卷出现在手中。
将画卷缓缓打开。
画中没有什么山水,有的只是一个漆黑的背影。
背影长发飘飘,双手在前不知在做什么。
虽不知身着衣物的颜色,但应该是一袭长裙,怎么看都是一个女子。
“这怎么找?随便找一个女子穿个长裙从后面看应该都相差无几吧…”
牧风眉头微皱,显然是大海捞针,看来自己也就这命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