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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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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的妈妈和婶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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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放下手中的菜。

    “你们啊,先坐会儿,婶子给你们去做饭。”王婶儿招呼道,示意他们坐下。

    “婶儿,我们帮你一起弄,可以给你打打下手。”黎天二狗在王婶儿的阻拦下冲进了厨房。

    黎天洗菜,二狗坐在地上削着土豆皮。

    王婶儿看到这个场面,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在她孤单的生活中,此刻,多了一丝生气。

    “呵,女人,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看着王婶儿开心的样子,黎天心里笑道。

    不时从厨房中就会传出刀切砧板的清脆吭吭声,和一声声的欢声笑语。

    晚上做了很多的菜,有鱼有肉,腾腾冒着热气,放了满满一桌。

    “婶儿,别忙活了,快来一起吃。”黎天催促着王婶儿赶紧入坐。

    “来了,来了。”王婶儿最后端上了一碗山药排骨汤,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随后脱掉了围裙,将其挂到了一边墙上,满脸笑容的坐到了他边上。

    “婶子辛苦了,先吃个虾。”黎天说着拨了一只虾到王婶儿碗里。

    “不辛苦,不辛苦,婶子高兴,你也吃。”说着往他碗里夹了块红烧肉。“二狗辛苦,二狗也吃。”言罢,给二狗碗里夹了一块。

    “谢谢婶儿。”二狗夹起红烧肉一口吞到嘴里,没嚼几下便咽了下去。

    “你好像个饿死鬼投胎,咋地,天哥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喝。”黎天吐槽道,说完拿起一个鸡腿一口嗦的只剩个骨头。

    “你们慢点吃,别噎着了。”王婶儿白了他们一眼。

    “没事没事。”黎天笑笑回答道。随后便和二狗大快朵颐起来。

    “婶儿你快吃,别光看着。”黎天嘴里的青菜还挂在嘴边,含含糊糊的说着,接着伸手往王婶儿碗里夹了一块肉。

    “二狗,给你个鸡屁股补补脑子。”又向二狗碗里夹了个鸡屁股。

    “鸡屁股还能补脑子嘛,谢谢天哥。”说着一口将鸡屁股塞进了嘴巴里。

    王婶儿在一旁被这两个活宝整的哭笑不得。

    “小天呐,打算啥时候找个对象啊。”饭吃一半王婶儿冲着他说道。

    黎天转过头很惊奇的看着王婶儿“我才多大,不急不急。”

    “不小了,早点娶个媳妇,早点生个孩子,趁着婶子还年轻还能帮你带带孩子。”王婶儿关心道。

    黎天连连摇头“莫再提,莫再讲。婶儿,我们还是聊点开心的,我们一起来骂二狗吧。”

    二狗停下筷子,惊愕的看着他“这都能扯到我?黎狗天,我与你不共戴天。”心里默默想道。

    王婶儿白了他一眼,轻拍一下他“别欺负二狗。”

    “没事,婶儿,天哥在家对我很好的,平常也就让我扫扫地,拖拖地,洗洗衣服,做做饭,洗洗碗,浇浇水,种种菜,其他都不让我干的。”二狗若无其事道。

    “好家伙,我就知道你这二五仔天生反骨,还敢告状。”黎天道。

    二狗有恃无恐,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你怎么能让二狗干这么多活,它才多大。”王婶儿说道。

    “婶儿啊,你不知道,你看看我这手。”黎天说着亮出来被二狗咬的伤口“就是被它咬的,我是伤员,不能干活。”黎天冲着王婶儿撒撒娇,看的二狗一阵恶寒。

    “哎哟,那确实不能干活,那就让它干,干死它,谁让它咬你,手还疼嘛。”王婶儿轻轻抚摸着黎天的伤口,眼中满是关心。

    黎天贱贱的看着二狗,嘴里应道“嗯,还有点疼。”并冲二狗使了使眼神,像是在说“小样,和我斗?不知道我和婶儿是真爱嘛。”

    二狗心里默想“完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回去还得挨顿打,草率了。”嘴里的饭忽然就不香了。

    一顿饭就这么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王婶儿站起身正打算收拾碗筷,黎天伸出手拦住了她。

    “二狗,你来收拾一下。”黎天对着二狗说道。

    接着又对王婶儿说“婶儿,你坐,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二狗闻言,麻溜的开始收拾起来碗筷。

    “什么事啊,还整挺严肃。”王婶儿看着黎天笑道。

    “嘿嘿,婶儿,答应我,你听完可不许抹眼泪。”黎天拉过王婶儿粗糙的手置于手中。

    “你要死啦?”

    “婶儿,你这样我很难继续聊下去。”黎天白了王婶儿一眼。

    “哈哈哈,臭小子,有话就快说。”王婶儿说道。

    黎天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婶儿我和二狗商量了一下,想去凌天城修行,明天就走。”

    果然,王婶儿的神情一下子便暗淡了下来,不过被她掩饰的很好。

    “这是好事啊,你们年轻人去见见世面也好,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多回家看看。”王婶儿微笑着看着他,眼里却尽是不舍,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这个一个长辈的不舍和关怀。

    黎天轻叹一口气,终是没再说什么。

    “傻小子,年纪轻轻叹什么气,又不是见不到了。”王婶儿伸手轻抚他的头,就像是小时候那样。

    “这一路,不知要走多久,你要照顾好自己,婶子会永远支持你。”说着,王婶儿还是红了眼眶。

    黎天亦是如此,他伸手擦掉王婶儿的眼泪“说好不抹眼泪的。”黎天笑道。

    “我没抹啊,你抹的。”王婶儿说完话,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明天什么时候走啊。”王婶儿擦掉剩余的眼泪问道。

    “明天早上就走。”黎天道。

    “好,婶子明天早上去村口送你。”

    “嗯。”黎天答应下来,“我有空就会回来看您的,以后,还要您帮我带孩子呢。”

    “好好好。”王婶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手掌轻轻抚摸着黎天的脸庞“孩子终是长大了。”

    王婶儿此刻发现,他面前的孩子,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整天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了。

    二狗刷完盘子,在王婶儿依依不舍的注视下,黎天和二狗回去了。

    一路上依稀人往,黄昏的余光,照亮着傍晚的行人,想将这一天之中最后的温暖带给他们。

    一人一狗走在这纷纷的人群之中,画面是这么的和谐。

    “二狗,你爸妈什么样啊,也没听你说过。”在回去的路上,黎天对着二狗问道。

    二狗思索了一下回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从来没见过。”

    “我也是。”黎天说到这顿了顿“不过,我想我的妈妈应该就是婶子那样的。”黎天温柔的笑道。

    如果王婶儿在这也一定会说“如果我有孩子,就是小天那样的。”

    二人回到家,天还没黑,不过此前的炎热已经散去,黎天拿了把躺椅坐在小树旁,翘着二郎腿,拿着传记阅读了起来。

    边上躺着不时摇摇小尾巴的二狗,它眯着眼,眼中那金黄竖瞳散发着异样的神采,偶尔打个哈欠,尽是慵懒的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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