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大牢,二人一起偷偷潜入了进去。
张牧看到安山河,正在满脸郁结的盯着窗外发呆,曲指弹出一点灵光,使其睡了过去。
来到牢门口,驭使一丝灵气,渡入到锁眼之中。
啪嗒一声。
打开了挂在牢门上的锁链。
进入牢房,重新锁好牢门,张牧拿出了炼妖壶,心意一动,使其隐没在墙壁中。
炼妖壶的第三处空间里。
张牧带着昏睡的安山河,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殿当中。
先是拿出两坛醉百,往里面撒上他的秘制药粉,待化开之后,分装到了一只只精巧的酒壶中,全部摆放到了桌案上。
接着,让安山河趴在上面,又把掳来的北顺国公主柳莺,放到了大殿外围的台阶上。
布置妥当,张牧带着姒若水在一旁隐匿了起来。
过了片刻。
柳莺悠悠醒来,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发觉身处的地方灵秀非常,完全不似人间景象,以为是来到了梦中。
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巍峨宫殿,好奇心的驱使下,慢慢走了进去。
姒若水看到这里,开口说道:“师弟,你这是在强行配姻缘?”
张牧嘿嘿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师姐,走,进去看戏!”
这时,柳莺已经进入到了殿中,望见趴在桌案上的安山河,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待到跟前,伸出皎白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安山河,说道:“喂,醒醒?”
安山河微微一动,醒了过来,左右打量了一下,也以为是来到了梦中。
迷迷糊糊间,鼻尖嗅到一股股淡淡香气,这才发觉身旁还有一位面容娇美的柳莺,神情微微一愣,问道:“姑娘,你是仙子吗?”
柳莺在后宫时,甚少见到男子,此刻看到有几分俊朗的安山河,心中莫名的一动,略显羞怯的说道:“我不是什么仙子,我叫柳莺,你叫什么?”
“小生安山河。”安山河见柳莺一直站着,伸手邀请道:“姑娘先请坐。”
柳莺坐到桌案对面,大大的眼睛不住的打量四周,最后停留在了安山河俊朗的脸庞上,说道:“安公子,你可知道这是哪里吗?”
安山河摇了摇头,说道:“小生不知,或许是在梦中吧。”
“这些景象我也从未见过,可能是真的在梦中!”柳莺附和的说道。
此时,二人都认为自己是陷在了在梦境中,不然,怎么会来到如此绮丽的地方。
相顾无言了片刻。
安山河不免想起了最近的离奇遭遇,叹气一声,拿起一壶醉百日,昂头灌了起来。
柳莺见状,抿了抿娇嫩的嘴唇,说道:“公子,此酒如何?”
“味道甚佳!”安山河说完,见柳莺有些意动,心想独饮不如对饮,又说道:“柳莺姑娘,此处既是梦中,大可不必如此拘谨。”
柳莺闻言,明媚一笑,说道:“是呀,既是梦中,干嘛还要注重那些繁文缛节。”
话落,大大方方的拿起一只酒壶,也仰头抿了两口,可刚入喉,一股辛辣的感觉,直呛的咳嗽了起来。
安山河见状,笑了笑说道:“姑娘,慢点。”
柳莺一笑,看着手中的酒壶,说道:“我不常饮酒,让公子见笑了。”
“不会,不会。”安山河摆手说道:“若是有些果品吃食伴着,姑娘绝不会这般!”
隐藏在殿中悬梁上的张牧听到这句话,朝姒若水使了个眼色。
姒若水会意,心念一动,下方的桌案上徐徐显出了一盘盘佳肴与珍果。
安山河与柳莺见到这玄奇的一幕,纷纷睁大了眼睛,对望一眼,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安山河拿起一枚珍果,咬上一口,品味一下,感觉甘甜可口,笑道:“此处竟可以心想事成,看来你我真的是在梦中无异了!”
柳莺赞同的点点头,也拿起珍果尝了一下,说道:“共处如此奇妙的梦境,我来敬公子一个。”
一位一国公主,一位落魄才俊,在这没有尊卑的“梦境”里,开始捧壶对饮,敞心畅谈起来。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过去了半响,
欢声笑语中,两人渐渐都有了一些醉意,再加上张牧的秘制药粉,两人的身上,也慢慢产生了一股燥热的心火。
对望之时,都不自觉的生出了一股春宵帐暖的意动。
双双在想,梦境之中即使做些羞怯之事,醒来之后也是春梦了无痕。
渐渐的,两人绯红的脸颊越来越近,衣衫也越来越少,不知何时起,慢慢的贴到了一起。
大殿梁上。
张牧与姒若水看着下方的旖旎艳景,彼此沉默的不发一言,
伴随着耳边潺潺的巫山之音,张牧轻轻碰了一下姒若水。
姒若水微不可觉的细微一颤,美目转向张牧,露出询问的目光。
张牧眼神示意姒若水随他一起出去,随即伸手抓向住了姒若水的手腕。
姒若水见此情形想要抽开,可不知为何,起念之后,手腕并未移动分毫,任凭张牧带着她,悄悄地飞出了大殿。
外间。
张牧放下姒若水的手腕,笑道:“师姐,事情已定,不如喝两杯庆祝一下?”
姒若水目光往殿中瞥了一眼,颔首说道:“可。”
随即,二人飞到了水泊的十字凉亭。
姒若水拿起斟满的酒杯,晃了一下,玩笑的说道:“师弟,这酒里面不会有你特制的药粉吧?”
“怎么会有!”张牧轻轻一笑,挑眉看向姒若水,说道:“师姐,要不给你来点?”
姒若水闻言,嗔了张牧一眼,说道:“师姐要真是醉了,师弟会做些什么呢?”
“自然是扶师姐回去休息。”张牧一脸正色的说道。
姒若水嘴角一扬,说道:“装正经!”
张牧听罢,心中一动,说道:“师姐的意思,莫非是?”
姒若水没有回答,美目给了张牧一个柔媚的眼神。
张牧盯着姒若水的双目,眼中渐渐迷离起来,开始不自觉的向姒若水身上靠了过去。
眼看就要贴在一起时,姒若水整个身形一虚,直接让张牧从身上贯穿而过。
扑通一声。
倒在了地上。
姒若水美目一笑,虚幻的身形一飘,来到了另一侧,待重新凝实,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师弟,你该不会是想?”
张牧重新坐起,眼中也清醒了过来,看见姒若水脸上的笑意,登时明白,刚刚那一幕肯定是姒若水搞的鬼。
不然,以他的定力,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做出那种不轨之事。
不悦的轻哼一声,说道:“师姐,你又在仰仗修为戏弄我?”
“没有呀,刚刚只是不知道师弟要做什么,这才躲了一下。”姒若水装作无辜的说道。
张牧看姒若水不承认,决定要好好的反制一下,于是激将的说道:“师姐,敢不敢封去修为,好好的比拼一下酒量!”
“有何不敢!”姒若水说完,周身一个恍惚,气机瞬间变得和寻常女子一般无二。
张牧见状,心中一哼,暗道,等会有你好看!随即拿起酒坛,仰头灌了起来。
姒若水也毫不示弱,同样举起了酒坛,期间还故意打湿了胸前的衣襟,显出了诱人的身段。
随着五六坛酒下肚,张牧看着醉意朦胧的姒若水,整个人慢慢挪动了过去。
待姒若水左晃右晃,想要倒下去之际,直接伸手,大胆的把姒若水圈在了怀中。
姒若水眼角瞥见张牧的动作,美目之中闪过一抹狡黠,身形又变成了一片虚幻,穿过张牧的手臂,倒在了一旁。
张牧不甘心的上前,想要抱起姒若水,可试了两下,手臂依然是从其虚幻身上贯穿而过。
姒若水看张牧一脸郁结的表情,眼中全是笑意,坐起虚幻的身形,飘到了对面,佯装惊奇的说道:“师弟,你刚刚的举动,难道是想对师姐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吗?”
张牧不答,郁闷的咬牙反问道:“说好了不动用修为,你刚刚的情形是怎么回事?”
姒若水轻摇美首,笑着说道:“师弟怕是误会了,我正是因为没有动用修为,才会出现刚刚的情形!”
张牧满脸不信,翻了姒若水一眼。
姒若水呵呵一笑,解释道:“师弟有所不知,我这具分身是由天地元气凝聚而成,若不用修为稳固,平时所呈现的样子,便是眼前这副虚幻的模样。”
“真的?”张牧挑眉问道。
“千真万确!”姒若水说着,身形复而凝实了起来,慢慢贴近张牧,压低声音说道:“师弟,等我正身从虚空归来,到时再与师弟重现今日之景!”
说完,整个人退回到原处,美目看着不为所动的张牧,又补了一句道:“到那时,万一正身不胜酒力醉了过去,师弟可不能乘人之危哦!”
张牧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还算了,万一酒后做出一些荒唐之事,我可负担不起!”
“如果真是出现那种事情,师弟若觉不好面对,我大不了继续转回虚空,不再相见便是!”姒若水语气轻柔的说道。
张牧此时真是没了一点脾气,叹气一声,说道:“行了,不说笑了,我去看看他们如何了。”
姒若水收起调笑,起身说道:“一起去吧!”
寅时三刻。
二人返回殿中,见疲惫的二人已经互相拥搂着睡去,彼此对视了一眼。
张牧指尖弹出两点灵光,防止二人醒来,把散落一地的衣物,隔空卷到了二人身上。
随后趁着夜色,把安山河重新放到牢房,又把柳莺送回到了皇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