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哥哥,洞顶有东西!”黄蓉也发现了顶端的图画。
“稍等一下,”郭默走出洞去,找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油松木,用火折子点燃,权当一个简易的火把。
再次走进洞来,观察山洞顶端这幅画。
说是一幅画,倒也不是很贴切,它只是有人用利器,在石壁上刻出的一些线状的痕迹,还有一些间隔的小坑洞。
这些坑洞和线条,勉勉强强构成两幅图,准确地说也许是一幅半的图。
“这算是什么?”郭默有些迷茫。
他认定这是当年“无崖子”的幽居之所,老爷子不可能无聊地自己画着玩儿吧?
要说这是什么绝世神功,郭默也不会相信,就这么明显地刻在那里,谁来了看不到啊?
郭默心里有个大体的估量,却无法名状,也说服不了自己。
“蓉儿,你能看懂这是什么东西吗?”郭默问道。
黄蓉也在沉思,还不时地用手比划两下,瞬间又停下来,彷佛也不得要领。
“默哥哥,这左边第一幅图,看着像是人身体的穴位和脉络,可是我还没练到,不是太清楚。”
“右边这半幅残图,就更看不明白了,不过我判断,或许是左边这幅图达成之后,才可能看懂右边这幅图。”
“又或许,这刻图的人,自己也没推演明白,右边这幅图完整的应该是什么样的。”
黄蓉果然是聪慧之人,对这一幅半图的判断,跟郭默大致一样。
而郭默那是修炼了“九阳真经”的人,“奇经八脉”经过这么久的修炼,已经只剩下最神秘、也最难以琢磨的“带脉”没有打通。
洞顶壁上,左边张幅图,画的就是“奇经八脉”的运行路线,郭默还是大体看得懂了。
黄蓉尚未修炼到,就能推算出七七八八,郭默心里也不免赞叹。
但是,从“奇经八脉”之后,那小部分就看不明白了。
至于那半幅图,郭默理解的是另一种境界的东西。
“蓉儿,你替我拿着火把。”郭默把手里的火把,递给了黄蓉。
然后,径直走到洞顶图刻的正下方,丹田一较劲,运起“金雁功”腾身而起。
这个山洞,有两丈多高,郭默一跃而起,头顶差点就到达顶壁。
双手向前,扣住顶壁的缝隙,整个身体像壁虎一样,贴了上去,这是“九阳真经”里的“游墙功”。
郭默距离顶壁的图刻,也就半尺不到的距离,运足了目力,仔细观瞧。
内功练到郭默这个程度,虽然不能说完全做到“夜间视物”,但是凭借微弱的光亮,看清眼前的图刻,还是勉强做到的。
左手边的图,依如方才所想,的确是“奇经八脉”的行功之法,对于内功在“一流”以下的人看来,是毫不沾边的东西。
而且图刻这套“奇经八脉”的行功之法,有些诡异,跟郭默所炼“九阳真经”里的,有很大的出入,甚至是格格不入。
反正郭默有了“九阳真经”,也就没想着修炼这图刻的内容,只是暂时强行把它记忆下来。
右边这半幅残图,即便离的这么近,依然看的毫无头绪,或者真像蓉儿说的那样,这刻图的人,自己都没整明白。
出于“入宝山不能空手而回”的原则,郭默也认认真真地记住了这幅残图。
对比左边的图,更加容易一些,好像关键点不在于内容,而在于观想。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无意识中,发现距离左边图刻大约一尺的位置,还刻有几行小字。
郭默调转身形,又“游”了过去。
“予逍遥无崖,自诩才情卓绝,风采当世。不想有眼无珠,错信孽徒,置我残障困身之苦,命也。”
“无崖一生所学,包罗万象,尤甚武功。十八岁达一流之境,三十五岁已是绝顶,知命之年初窥先天。”
“尘世间,非男即女,想我无崖,身困于男,心倦于女,终身勘破不了一个‘情’字。”
“枯坐数十年,得神功一卷,留于世间女子,入我门墙,功曰:无我。”
原来,这左图的功法叫做“无我神功”?
不知道比起“小无相功”,高下如何,想来这是无崖子遗刻,威力定然非同凡响。
郭默又“游”到右图一侧,找找是否也有什么留言之类的,可惜最终一无所获。
一撤“游墙功”,郭默从顶壁跳了下来,声息皆无。
“默哥哥,有什么发现吗?”
郭默其实在上边待的时间可不短,黄蓉担心他的安全,一直没敢出声说话。
“呵呵,蓉儿,今日你的造化来了。”
郭默想想都觉得侥幸,要不是自己想着到顶壁看看,要不是自己恰好会这门“游墙功”,即便来一个武艺强过自己之人,也未必能获得这套“无我神功”。
关键是,只有到了上边才能看到那些小字,否则单凭在下边看着,记住了左图的行功法门,要是一男子练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想到这里,郭默莫名地感到胯下有风。
要知道,江湖中,还是男人居多啊,“无崖子”这老爷子,不会这么腹黑吧?
“蓉儿,顶壁上的左图,是一部功法,名曰‘无我神功’,只适合女子修炼。”
“创此功法的人,就是当年风采绝世的逍遥派掌门,无崖子。他要活在当世,估计‘五绝’之人,都难以望其项背啊。”
“有了这‘无我神功’,再加上‘凌波微步’,我想二十年后,江湖中蓉儿未必能找到对手了。”
“到时候,蓉儿也可以改名叫‘黄求败’了,哈哈哈”郭默打趣道,却真心的替黄蓉高兴。
“默哥哥,你就会取笑人家,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黄蓉自然高兴,虽然她并不是非常热衷于武学,但是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也曾向往江湖绝顶的童话。
现在到手了顶级的绝世神功,更何况还是“默哥哥”送给自己的。
哎,可怜的小丫头,把什么都归功于郭默。(无崖子哭晕在茅厕)
二人再次仔细地查看一下山洞,直到真的再没有什么发现之后,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蓉儿,咱们向着山洞行个礼吧。”
郭默拉着黄蓉一起,向着那个山洞,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毕竟得了人家的遗泽,黄蓉也算是“根红苗正”的逍遥门人了。
郭默的脑子里,却始终闪烁着右侧那半幅残图。
似乎摸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抓不住。
“一定要‘先天’之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