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
在明蓝古星上,万族发生战争已实属常态,年代久远,不可追溯,神通道法被施展的淋漓尽致,无数生灵死在其中,大地更是被打的四分五裂,满目疮痍,至此,上苍有感,降下道劫,使得无数寻仙生灵在难飞升,难于悟道,折在其中。
有修为高深者早已破碎虚空而去,不知是否成仙,还是陨落在远方,都不曾听闻世间是否有仙,只知道世家中有器物非人力可敌,只道是仙器,还有在古记中有人记载,飞仙而去,只是无人见过。
但生灵修行本就是逆天之举,亦有无数种族生来就有天赋优势,只是见过修为高深者的那种伟力,实在是匪夷所思,而修行过后又寿命大涨,不同于凡人,至此便有无数前仆后继,还有在这世间昙花一现只为成仙,永生于世间的生灵,一代又一代。
自世域中,无数人惊愕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方才见那魔将在外强势无比,即便是面对道门中持仙器而来的长老,依旧不曾退让半步,却对台上的白衣女子如此恭敬,甚至唤她殿下。
而又听见宫渊对着人群大喊,见人群中走出一白衣男子,腰间别一玉壶,似是有些出尘之意,却见他满脸嫌弃,微微皱眉,对宫渊说道:“小师弟啊,你让为兄很失望啊,修行多少年了,却还是做了别人的阶下之囚,师尊让你下山修行,如今看来还是他老人家有明智之举,否则你待在山上清修,岂不是废了?”
宫渊在心里吐槽道,若不是你推我下来,我又怎会遇上这个煞神?我才又修行几年,如何是这个女子的对手?
叶韫见得眼前小师弟平安无事,不由长舒一口气,而后想向前去将他带回,而后只见银光一闪,他躲了过去,可还是被削断了一些长发,见一长剑斜插在石砖上,正是眼前那女子手中之物。
宫渊看那女子道行如此了得,竟是连他五师兄都差点伤到,不由急着说道:“五师兄,这女子乃是上容道尊之女,实力很强,你先别过来,勿要被伤到。”
在一旁的赵阳明听得此言,联想到在域外中那魔将说的话,心中一惊,向宫渊问道:“小友,你是如何得知的?道尊之名,不可辱之,你切不可胡言乱语!”
宫渊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不敢隐瞒,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道:“我进去其中,有一通道上刻着几幅壁画,皆是描绘着上容道尊年轻之时,后又进到一处宫殿中,在一玉台上看到一面古镜,正是那女子身后的镜子,上面映照着往事,我所说,句句属实。”
司徒洺冷汗淋漓,这等消息若传出,不知要震惊多少世人,人族居然与魔族女子走到了一起,更何况还是早已在中古成名的道尊,对身旁的赵阳明低语道:“师兄,此事万不可传出,否则,不知要遭到多少口诛笔伐,让世人如何看待?”
赵阳明眉头紧皱,叹道:“那眼前这么多的宗门中人如何解释?都是其中流砥柱,全死在了这里,今日北洲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也察觉到了,我们如何向他们交代?”
王若有向宫渊说道:虞兄,这可如何是好?眼前这女子来头打的惊人,你说眼前道门中的人会保我们吗?”
宫渊有些担忧,毕竟是涉及中古辛秘,从未听闻过人魔能走到一起,上容如此行事,自然是什么都不惧,因他早已成道尊之境,可于后世而言,任谁都是不能接受的,两族之间乃是生死大敌,既然他开了这个先河,就要承受住这个代价。
那白衣女子冷冷的对着面前跪着的魔将问道:“你是何人?”他恭敬的说道:“回殿下,我乃是魔域中的典均,因中古时,先祖被魔尊救下,先祖于后世传下祖规,凡典家之人不论何等身份,何种修为,都要为魔覧古尊守墓,世世代代,不得违之,直至到了我这一代,听闻上容世域于此地,末将便请帝族中的仙器,率兵三千而来。”
公孙云昊有些微微眯眼,竟还有这等缘由,他向那女子开口问道:“不知我这不成器的师弟如何得罪阁下了?让阁下如此这般囚住,还不肯放人?”
那女子并未答话,反倒是典均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人族如此贪婪,自作虐,不可活,殿下还未杀了,就是他们的无上荣耀!”
“哦?这么说来,那就是没得商量了?非要打一场,你们才肯放人吗?”公孙云昊没了之前惬意的气质,看着他们,一股肃杀之意悄然而起。
叶韫自入门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三师兄这般认真,与之前的气势也大不相同,只是听他四师兄说过,公孙云昊乃是六个师兄弟中剑法最为厉害的,也是属于大器晚成之辈,如今终于要看他出手了吗?
典均自魔域中而出,自然是不了解人族之事,只是他觉得人族这般卑劣,诡计多端,决计是没有什么修为高深之辈,尤其是刚刚再域外,两三招就解决一个人类,见那人装腔作势,心间冷笑,手中持戟向他劈去!
大戟上有黑气缭绕,千钧重的力量能摧毁任何一座大山,立劈而下,公孙云昊转身躲过,又见横劈而来,向上飞去,典均跟在其后,他喝道:“你这蝼蚁,只会躲来躲去吗?”
公孙云昊微微一笑,身影化作多重,让典均眼花缭乱,他冷冷的说道:“华而不实,看我破你!”大戟黑光大盛,又是向他劈去,像是天生神力,所过之处,均是有些震动空间之威能!
他施展身法,又是躲过一戟,一掌拍去,击在他胸前,典均见自己毫发无损,心里冷笑,人族果然是废物,却见麒麟黑甲“咔嚓”一声,出现了一道裂痕,随后裂开,他感觉胸中有一道气流在流转,十分难受,随后又是受了一掌,自空中倒下,吐了口血,竟是紫色的。
公孙云昊慢慢落下,看向那女子,淡淡的说道:“如何?还是要在打一场,你才肯放人?”
王若有盯着公孙云昊随后又向宫渊问道:“虞,虞兄啊,这,这是你师兄吗?这么厉害的吗?简直是行云流水一般。”
宫渊也是有些惊讶,他这三师兄还有这般本领?一脸崇拜的说道:“三师兄,如今我却是服了你了,原来你之前不是在吹牛。”
他翻了下白眼,说道:“你师兄何时对你吹牛过?是你自己不知我有多厉害,唉,年轻人啊。”
司徒洺对着赵阳明低语道:“师兄,我人族何时又出了这等年轻俊杰了?”“他啊,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清尘子门下的三徒弟,名叫公孙云昊,本来是在修行上极为缓慢,而后不知是何原因竟在中州仙会上一鸣惊人,倒也是大器晚成。”赵阳明有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间不免在想,这样的弟子为何不是道门中人?
那白衣女子招回上容剑,随后杀出,速度之快,用肉眼竟无法看清,只见寒芒而至,剑指咽喉!
一道青光在他手中大盛,挡下了这一剑,随后一记鞭腿踢向那女子,她躲过之后,又要伺机而动,而在公孙云昊手中的剑强道纹密布,有清尘二字刻在其上,原是清尘子的佩剑,随后又给了他。
随后她又是一剑祭出,剑上寒气又凝固了几分,有些许道纹亮起,有道威在其上,要将他杀之!
他身影又化作多重,手上清尘剑青光大盛,一股肃杀之意传出,速度也是极快。
两人不断用剑碰撞在一起,有火花伴随着而出,在王若有和宫渊眼中看来,根本看不清两人都了多少招,只能听着兵器之音。
宫殿中的墙壁被剑气留下了裂痕,两人相斗,僵持不下,一时之间还不能分出胜负,公孙云昊则越打越强,气势如虹!那女子也是不落下风,招招致命!
赵阳明看向两人之斗,对司徒洺说道:“司徒师弟,你可瞧见了这两人?无论是修为还是剑法皆是属于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只怕我北州道门的年轻子弟,都无人能及啊,唉!”“师兄,他二人虽神勇,但我道门中也有不少能拿的出手的,还是切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司徒洺却不以为然,他二人虽然厉害,倒也不是没人能治的级别。
王若有一脸羡慕的对宫渊说道:“虞兄啊,你这师兄实在是厉害至极,那女子对付我们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对你那师兄,上百招了都未见胜负,早知道如此,我就抱着你大腿进来了,何须如此狼狈?”
他见场中两人相斗,虽然速度极快,但还是能看清一些,心底这下子算是对他三师兄彻底服了,之前一直在山中,都未曾见过他出手,每日除了喝酒,那就是睡觉,记得之前他三师兄之前还教他剑法,每次都是苦不堪言,还以为是在整自己,如今看来,那才是真的深藏不露。
随着一声惊天巨响,宫殿中有些地方被击毁,场中的两人也是分出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