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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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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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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过后,支莫孤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每天早晨和净恶一起扫扫地。因为净恶的缘故支莫孤可以跟随他去藏书阁,里面的书籍包揽万千,真是应了那句天下武功出少林。

    “莫孤,我们去完成任务吗?到时候就可以选一个杂堂了,去里面历练肯定会很有用的!”

    杂堂是那些整天叫嚷着破戒的那些人,主要分为酒堂,肉堂,和女儿堂,分别被称为酒池肉林和女儿国。

    酒池收集天下之好酒,浓浓的酒香使得酒堂常年不敢开灯,肉林就没有酒池那么豪华,只有烧鸡。女儿国虽然只有棕褐色的衣服,但常年的清修使得她们有一种不一样的美。每个僧人都会选择自己薄弱的一项进修,净恶会选择酒池,他每次经过酒池门口的时候都会大口吸气,走到一旁将口中的酒香吐在塑料袋里,多走几次,留着一大袋气体自己慢慢享受。

    支莫孤则会选择男女比例一比九的女儿国。

    净恶和支莫孤往大门走去。“掌门大爷,弟子净恶欲和莫孤师哥前往山下积累功德,望大爷成全。”净恶一边作揖一边说道。

    大爷眯起了眼睛,看着打扰他睡觉的一人一骷髅,右手拿起肚子上的小扇子噗哒噗哒的扇了几下,懒洋洋的说:“有主持的签字吗”

    净恶上交了字条,大爷看了一下,随手指了指,放二人离去。正直傍晚,二人沿着小路向山下走去,净恶时不时拿出一个塑料袋猛猛吸上几口,支莫孤则一直用“那不那不嘟汝a卡“给净恶谈论着女儿国的人,时不时让净恶皱起眉头。

    几天后,二人来到了马家屯。这是一个小小的村寨,这是他们任务的目的地。城墙是土培做的,泛着淡淡的黄光,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帮助马家屯度过山贼的进攻。门口例行检查,净恶一身粗布短衣,腰间扎着腰带,支莫孤则躺在马车后面的板子上,身上盖着一个草席,车前的那皮马也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别人看见。

    “停车,例行检查,从何处来,去往何处”

    “贫僧从寺庙而来,接主持命令,来归还几月前战争林家大哥的尸骨。”

    守卫走到马车后面,掀开草席,看了看尸骨,又看了看净恶头上的戒疤,抬了抬手。其他守卫打开城门,拿走了路障,放任净恶驾车通过。

    进了城门以后,马车一路向西走去,经过几个拐弯,车子停在了一个死胡同,零零散散的落日余晖穿过他的身体,在墙上展现出了一个骷髅的翻身下车的画作。支莫孤拿起了一节手骨,向空地走去,挖了一个坑,埋了进去,随后又带上了口罩,穿上了长袖长裤,戴上了一顶斗笠,又指挥着马儿向水中走去。

    二人向周围看了一看,看准一个破旧的房屋,破旧到二人认为一定不会有人居住。支莫孤往地上扔了一些干草,躺在了上面。净恶则向外面走去,去寻找这一晚的口粮。

    谁曾想,净恶刚刚离去,这户房子的人家就回来了。巨大的开门的风刮起了支莫孤的斗笠,白花花的头盖骨露了出来,但还好月光没有照这个地方,使得进门的这个婆娘只能看见一个身影。

    “是谁山贼”

    “那不那不嘟汝a卡。”

    支莫孤让黑丝带先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稳住她,并使自己能藏在黑暗里。然而黑丝带却说道:“没错,爷爷我就是山贼,爷爷就是大名鼎鼎的山贼王。”

    并探出了自己的蛇头,着实将这个婆娘吓了一跳,蛇头不断向前,盘旋在柱子上,巨大的拉力将支莫孤从黑暗中拉了出来,他极不情愿的走了出来。映入婆娘眼帘的是一个一米八左右,一身粗褐色的衣服,腰间系着一块布,往头上一看,一颗骷髅头在月光下煞白煞白。

    这一吓可将婆娘吓坏了,一下子瘫了下去,话也说不明白,只是一个劲的坐在地上噗嗤噗嗤的放屁。黑丝带眼睛一转,一个鬼点子迸发了出来,说道:“山贼爷爷我最闻不惯屁的味道,你将屁全都放在地上的塑料袋里。”

    “是,小女子得令”

    说着解开了地上打着结的塑料袋,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酒香,熏的小女子迷迷糊糊,但也不敢怠慢,将塑料袋放在了身后。心里一边疑惑着为什么不让她直接停止放屁而是将屁放在塑料袋里,一边控制不住的放屁。支莫孤也不阻止了,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上下颤抖,像笑的肚子疼一样。

    净恶那边对屋内的事情一无所知,走在街道上,看着街道上的美味佳肴,闻上几口,鼻子里面的油都够炒上几盘菜。

    忽然眉毛一挑“嗯,酒!”

    净恶装模作样的向前方走去,路过了一个小牌坊,里面的老板正在割着牛肉,老板娘里里外外的送着菜和酒,净恶一个和尚家家也不能在这种地方多逗留,只是装模作样的在这个地方徘徊,逛了半个时辰左右,老板终于忍不了了。

    “喂,你这个和尚,又不能吃肉,又不能饮酒,在我摊子前逛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是想过这头牛超度”

    众人看向净恶,净恶的脸唰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的向旁边的人问了问哪里有卖净包子的,才缓缓离去,走的时候鼻孔还朝后面猛猛的吸了几口气。

    “莫孤哥,我回来了,你不知道那夜市里面的酒有多香,真想喝上几口。”说着话一边拿起了地上的塑料袋,猛猛的吸上一口。“啊,不行,今天闻一个塑料袋不够,我要再来两个!”

    “那不那不嘟汝a卡!”

    “没事,莫孤哥,今天先潇洒潇洒吧,后面几天没有再说没有的。”

    向另外一个塑料袋伸出了手。“我怎么觉得屋里面有一股酒的味道啊!你是不是偷了一袋”净恶用鼻子吸了一大口,脸上还保留着第一袋的幸福,随后便是无边无际的咳嗽。

    净恶向支莫孤冲了过去,一个过肩摔,支莫孤被扔到了天上,黑丝带向上伸去,勾住了上梁,在空中悬着。

    “佛法!”三个罗汉冒着金光从净恶身后缓缓走出,刚准备叠罗汉去攻击支莫孤,突然间就听见了“噗嗤噗嗤“的声音。将女子找了出来,她也在看到净恶的时刻停止了放屁。净恶将其安稳了下来,并告诉了女子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净恶大哥,你们是来帮助马家屯的,为什么不直接报告个屯长啊?这样一来就不用在这种地方了。”说着指了指头上的月光。净恶的嘴向支莫孤的方向嘟了嘟,“我们的地界与三大邪族的老巢那么近,他的相貌怕是会带来麻烦”

    女子看向支莫孤,并向净恶靠了靠。此时支莫孤才认真打量起来了该女子。一头秀发披肩,脸有一点方,眼睛特别大,长得在女生中也算是比较高的了。“倒是挺养眼,还把人家吓放屁了,真是造孽啊!”

    “那不那不嘟汝a卡“净恶看了一眼支莫孤,“他的臂膀和他不是一个思维,他本体不会说话,只会那不那不嘟汝a卡。”

    打开了饭袋,拿出了几个馒头和咸菜条,分给了支莫孤几个,莫孤他转身离去,走到了一旁吃了起来,女子没有心情,净恶一边吃一边吧唧嘴,一边闻着满屋的屁味。

    净恶一夜不睡,也没有在心中诵经,月光照在女子的脸上,女子睡得很沉,经过了惊吓,呼噜震天响,屁也时不时的来上一个。

    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雾蒙蒙的。

    在马家屯屯口的士兵们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士兵们打起了精神,眯着眼向前看,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使他们精神愈加恍惚,以至于天空的爪牙将他们抓了起来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几秒钟过后,惨叫声不绝于耳,响彻于马家屯。“是精怪!”净恶说到,此时二人已经站于墙头。支莫孤回忆着藏书阁中的典籍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蝉这种精怪幼年时期长,且时间越长成虫会愈加厉害,居于高处,配合着大雾天,哎,麻烦。”

    士兵们集合了起来,山贼在陆地上发起了进攻,士兵们在城墙上施展着水火属性的简单攻击,阻挡山贼向大门前进,蒸汽愈发浓郁,眼睫毛上都沾满了水汽,支莫孤的斗笠上也滴滴答答的落着水珠。

    一阵巨力袭来,净恶躲了开去,向城墙下冲去。“佛法!”三个冒着金光的罗汉冲了下去,都拿着棍棒,欺身向前对着近处的山贼一顿劈打。

    平抡,劈棍,点棍,跳步……一通乱打如入无人之境,不时几个棍花抵挡住来自后方友军的攻击。

    “所有人注意,发金光的不要打,是和尚,是自己人。”

    一个女声喊到。士兵得令向别处打去,山贼得令,向净恶跑去,压力大增,佛光也渐渐暗了下来。

    在空中,支莫孤任由蝉精抓着他飞去,冲出雾霭,看到了上面的景象,一只只精怪在天空盘旋,发出吱~吱~的声响,远方高山的树梢也被蝉精压的弯了腰,更远处还有一个红眼幼蝉猴被蝉精包围着。“那不那不嘟汝a卡!”右手抓住弯刀刺向蝉精的腹部,黄色的液体撒满了斗笠,砸向白色的雾霭。

    左手黑丝带伸出抓向另外一只蝉精,白色的牙齿咬住蝉精的身躯,将支莫孤拉了过去,逐步向幼蝉猴进发,蝉群向莫孤飞来,巨大的吱吱声响彻云霄,声浪给支莫孤带来冲击,莫孤运用骨质增生在耳部增添了几层骨盖,削弱着声浪,巨大的声浪也冲散了雾霭,也打碎了支莫孤的斗笠,粗布短衣声声作响。城墙上的士兵也看到了天空中的景象,一具骷髅以蝉精作为跳板向幼蝉猴冲去,无数的蝉精围成一个球,以前足,中足,后足为武器,张牙舞爪的向支莫孤抓去,球越来越小,内部的支莫孤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大,全身骨骼颤抖起来,透过蝉与蝉之间的缝隙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幼蝉猴爬向了一个树梢,停了下来,周围的蝉精四散开来,给了它足够的空间。

    “那不那不嘟汝a卡!”支莫孤叫到,净恶收到消息,向城墙喊到“首领,首领,它们的首领要羽化了,快阻止。”

    士兵得令,在长官的带领下冲了出去,长官长的特别矮,一颗头颅缩在双肩之下,酒红色的鼻子,油光满面,不过别看他长的随心所欲,进军的本领还是特别到位的,一匹血红色的战马如入无人之地,军队向山坡冲去。

    “嗖“一支箭穿过人群,稳稳当当的射在了战马的前腿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将马腿击碎,并牢牢的钉在了后腿上,长官翻身下马,在地上打了几个前滚翻,立起身来,拿着一把阔刀,继续向前攻击过去。支莫孤看到了没有战马的军官,心中另起一计,但看向那蜂拥而出的士兵又压下了这个想法。

    净恶奔跑起来,纵身一跃,脚尖轻踩山贼的头,向长官奔去,留下空中的一道道残影,到达了军官的所在地,一个翻身,脚刚要落地,一只暗箭又飞了过来,净恶扭腰,在他的胸口擦了过去,留下了一道血痕。

    “佛法!”闭眼以后猛的向暗处瞪去,一个身影在树枝上站着,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用腿勾出树枝,倒挂金钩,头下脚上的向净恶射来,净恶看见了他的动作,身体只是微微一转,避开了要害,但还是射中了大腿,给山贼头子一个自身位置仍然安全的假象。

    “以你的面前为钟表的十二点钟,在十点四十左右,高度约15米,悄悄的过去,打枪的不要!”净恶小声的对长官说到。

    长官收到了信息,开始向后方退去,准备从侧方袭击过去。净恶金光大闪,在四周形成了一个半圆形护罩“半牢!”并默默低下了头,箭从暗处射来,分毫不差的打在同一个地方,金光越来越弱,净恶甚至装模作样的吐了口血。“狗贼,你军爷爷来了!让你看看你军爷爷的阔刀!”

    一个人头被扔了过来,砸在了净恶的脚下。

    忽然,蝉的声音停止了。“山贼头头已死,众山贼听令,跟我入城,占巢,群蝉,鸣!”一个蝉精向马家屯飞去,翅膀还带着青色,一双红眼还是那么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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