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钟一幻招呼酒保上了些酒肉。
钟一幻微微闭眼,长舒了一口气,表情也显得很是轻松。
他右手持筷,夹起一片牛肉放到了自己嘴里。
吃罢又端起半碗,一口饮下。
在场之人无不表情凝重,他们看着钟一幻。手中的筷子始终却始终没有拿起。
钟一幻半碗酒下肚,才看到众人都无动于衷。
事到如今,说不定明日便会天下大乱,分崩离析,这自然是谁都不愿看到的。
然而钟一幻却若无其事的看着众人道:“都愣住干嘛,吃不饱什么都干不了,先吃东西。”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墨白竹,惊鸿也终于拿起了筷子。
卢小飞三人还陷在秦家的字条里,以至于精神恍惚,连菜都没来的及夹。
就在这时一阵锐利痛楚从卢小飞的右肩处传来,原来之前卢小飞用的镇痛丸此刻已是散去大半。
由于刚才和周齐对决,他的伤口又裂开了不少,钟一幻虽能用极高的剑道压制他的气血,但始终不是什么好的办法。
卢小飞表情扭曲,但还是强忍着痛楚没有发出声音。
一旁的络云最先察觉,他压低声音凑近卢小飞到:“你怎么了?”
卢小飞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额头的汗水还是渗了出来。
钟一幻也注意到了这边,他左手端着酒,右手夹着肉。
“药效退了才知道疼啊,刚才用的用力过度了吧。”钟一幻嘴里咀嚼着,嘟囔着说道。
卢小飞抬眼看向他,可能是受到这话的刺激,一时之间他竟感觉轻松了不少。
他轻咬着牙喃喃道:“我没事的师父。”
谁知钟一幻竟看着他长叹一声道:“唉,年轻人就是喜欢硬撑。不行就说不行,可别学为师年轻之时啊。”
惊鸿仙子听罢则一脸惊讶,她转过头看着钟一幻道:“你这是怎么了?自从收了徒弟怎么都不像你了。”
钟一幻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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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得有成长不是吗?”
惊鸿仙子则一脸嫌弃的撇过了头不再说话,似乎在说你还有脸说别人。
钟一幻也没有往心里去,那看淡一切的笑容还挂在他的脸上,他望向卢小飞也不急躁,继续夹一片肉放到了嘴里。
此刻络云的脸上却满是焦虑,钟一幻看的真切,漫不经心道:“你这么关心他啊。”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为之变色,尤其是墨白竹,他先是看向络云,而后他的眼中也泛起类少有的复杂之色,此刻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
而络云被这么一说则是下意识的向后一退,低下类头,一股热辣的感觉从自己脸颊烧到了耳朵根。
惊鸿也道:“今日我细看之下,才看出这位公子的皮肤质地是如此之好,在加上你这秀气的相貌说是哪家的公子也不为过啊。”
络云赶忙拱手道:“前辈谬赞了。”
惊鸿仙子则和蔼笑道:“我本想着这‘惊鸿一剑’的剑招,只传女不传男,但瞧见你和小飞如此要好,又如此秀气可爱。有没有兴趣学我这‘惊鸿一剑’?”
络云没想到惊鸿仙子会提出如此要求,正当自己惊讶之余,墨白竹却站了起来大喊道:“不可!”
惊鸿仙子和钟一幻却是被墨白竹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
“哎老白,怎么你羡慕了?”钟一幻望着起身的墨白竹打趣道。
墨白竹正欲解释,却看到络云对着自己疯狂使眼色。
他只好假装无事,轻咳一声话锋一转道:“惊鸿一剑我可是领教过的,依我之见惊鸿一剑,虽出自女子之手,但阴柔之中却带了一分刚毅,这分刚毅也恰好就是这一剑的剑魂,若无这份刚毅,这剑也失去了魂。你们在看这位公子,他恰好是阳刚之中带了几分温柔,所以与这惊鸿一剑并不般配。”
墨白竹解释完后,场中一片寂静,虽说墨白竹说确有几分道理,但场中之人都明白,剑道和性别并不什么关系。
所以这一切都是墨白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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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强解释,他原本是想说,大小姐可是要世袭乔家家主之人,怎么可能随意拜他人为师,学他人剑法。可话到嘴边却看到络云的暗示,为了不暴露大小姐的身份,自己只得随便编造一个牵强的理由。
惊鸿仙子倒是不在意墨白竹说什么,她更看重络云的反应,但此刻见络云低着头没有说话,惊鸿仙子也猜到了络云的心思。
恰好墨白竹再此刻说了此番话语,惊鸿仙子随即顺水推舟道:“说的也是,惊鸿一剑确实要多几分刚毅。多谢白竹兄弟提醒。”
虽说惊鸿仙子不知道为何墨白竹要帮络云,但以她敏锐的性格已是猜到类些许端倪。
既然如此惊鸿仙子也不再强人所难,说了些自己忘记剑法之类话搪塞了过去。
正当络云松了一口气之际,卢小飞的情况却变的有些坏。
只见他紧闭双眼,双手攥着拳头,显然已经是撑到了极限。
李子风面露担忧,也按捺不住道:“钟前辈,你快救救卢大哥吧,他身上好烫啊。”
谁知钟一幻依旧一副悠然表情,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空碗,缓缓道:“年轻人就是耐不住性子,我已经请了镇上最好的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放心,他现在可是大剑道了没算想死恐怕都没那么容易。”
李子风听罢,将信将疑,但此刻他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只得点点头选择相信钟一幻。毕竟卢小飞可是他唯一的弟子,钟一幻应该不会骗自己。
卢小飞听到了众人对话,也忍着痛楚,故作镇定挤出一个自信的笑容道:“放心吧诸位,我卢小飞还没有脆弱到如此地步。”
众人看着卢小飞那勉强笑容,虽还有些担心,可也没有刚才那般紧张了。
就在众人边吃饭边等待之时,门外却想起了阵阵嘈杂之声。
细听那声音,像是有许多人齐齐走路发出来的,可在这里荒郊野岭,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正当众人纳闷之际,只听‘嘭’的一声酒楼的门却不知被什么人狠狠地踹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