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再快点么?」
尹青丝十分的不满,这样的景象实在是太尴尬,相当于一副活灵活现的春—宫图,哪怕修士在这方面远比凡人更理智,更见多识广,但是
候茑也很无奈,「这东西你觉得咱们这层次能完全搞明白它?我能发挥出它不足一成的威力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吧?又得防御外面的攻击,又想跑得快,你当这是自家的飞舟呢?」
尹青丝提醒他,「按照你这样的速度,走完流沙河这两千里就至少需要半年,进入暗河还有三千余里,你觉得上面那些人会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如果有金丹人修甚至婴变老祖下来,我看你怎么办!」
候茑一哂,「那就要看你我在这一路上对水灵珠的掌控能达到什么程度了,不会一路下来一点进展也没有吧?总会越来越快的。」
两人开始商量怎么配合起来更大的发挥水灵珠的力量,这不仅关系到速度,还关系到他们的小命。
尹青丝是水属性,这是有利的一面,但她对术法的理解限于秦门古武特点又并不擅长,这是不利的一面;要想最大限度的发挥两人联手的实力,他们需要很长一段路要走。
从现在开始。
流沙河底,越来越热闹了。
得到消息的水妖和人类纷纷赶来,不仅是水下那些自然境修士,也包括本来在岸上的那些通玄感神境修士,甚至包括人类金丹大修,就差婴变老祖驾到。
但这已经是流沙河水族的极限,它们开始威胁,如果人类婴变老祖下水,明抢水灵珠,那它们就会鱼死网破,水淹流沙河两岸。
明知道这只是威胁,但人类修士却不敢不重视,他们做不到根除流沙河水妖,那意味着在锦绣大陆挑起人类和妖族的全面战争。
归根到底,水灵珠的归属不清,但既然出现在流沙河中,水族当然有分一杯羹的想法;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有三方甚至四方五方势力纠缠其中,这让整个局势就显得扑朔迷离,谁也不敢直接暴力开战。
流沙水族很聪明,他们很清楚自己可以适当的强硬一些,利用人类修士之间的矛盾。
水族,秦门,越门,还有背后隐隐约约的齐门,鬼鬼祟祟的剡门
当水下的各方力量逐渐聚拢时,对那个防护罩的攻击反而停止下来,因为有秦门越门金丹修士在,水族们也不敢太肆无忌惮。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局面,水底浩浩荡荡的修士水族大军,就仿佛在护送那个防护罩一样。
他们到底要去哪里?就这么一直游下去?沿途还会加入多少想趁火打劫的?
围观众人中,有一个人就很尴尬,正是后来才加入的尹之龙;水灵珠出现后也就不存在当初的限制,他第一时间就冲了下来,结果就看见这一幕让他也颇为尴尬的场景。
大姐被人抱在怀中,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这可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作为亲人,尹之龙观察的很细,从家姐看似平静的表情中,从一皱眉,一呡嘴等等最细微的动作中,竟然也让他猜出了某种倾向?
他找到了几位主持的金丹师叔,「大姐应该无事,我猜她的意思是让我们保持跟随,不要随便动手?」
一名金丹修士就很不满,「你确定?这可不是玩笑的时候。青丝这孩子平时行事稳重,细致周密,怎么这真遇事了反倒不靠谱起来?传一道神识出来能死么?就非要让大家猜。」
林下石却在其中打着圆场,「青丝在水灵珠防护罩里,神识被阻断也是有可能的;不仅青丝没有消息传出来,那个越门修士好像也一样?那就定有某种原因,可能就是水灵珠的问题,他们暂时还控制不了?」
他当然知道和尹青丝缠在一起
的到底是谁,因为这一切本就是他安排
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可以说祸福难料,好像成功了也好像失败了?成功的是这家伙还真的在近百修士和无数水妖中找到了水灵珠,这份本事十分了得,但问题在于现在已经失去了脱离的机会,哪怕有他这个策应在,也万难离开,除非把水灵珠留下。
他都很难想象该怎么帮到这个家伙,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怎么可能做手脚,就只有自求多福吧?
唯一能帮的,就是支持不动手的策略秦门在这里犹豫,越门也是一样。
但他们还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弟子到底是谁?
人藏在水灵珠防护罩里,神识难透,气息飘突,捉摸不定;偏偏还把头藏在秦门女修的头发里,一副占便宜的样子。
「这到底是谁?没见过女人么?我不反对他对那个秦门女修做什么,但事有轻重缓急,你总要先办正事。」一名越门金丹长辈不满道。
另一位越门金丹也很头疼,「都乱了,进来的人太多,而且也有不守规矩私自进来的,我们还在查,但这需要时间。」
暂时还没人想到这是个冒牌货,也不能怪他们大意,以越门在西北的势力,少有人敢这么放肆。
而且,跑不了的话也没有意义。
「那就这么跟下去?如此不作为,会不会节外生枝?而且齐门那里的意思,也不赞成就这么放任,风真人借了我们一件宝贝,说是可以破解水灵珠的防御,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破解,自说自话而已;那水灵珠的层次还在婴变之上,是宇外奇物,是我们锦绣修真界能破解的?无非就是看这两个弟子不能发挥水灵珠能力之一二罢了。
重要的不是能不能破解而是在什么时候,找个什么借口!就这么直楞楞的上手有秦门和众多水妖在,我们破解后岂不为他人作嫁衣裳?」
「那就先跟着好了,在这个过程中再想办法,希望不会出什么变故。」三家都各有想法,投鼠忌器,于是在互相提防中逆流跟随,跟着那个明明能感觉到却拿不到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