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心被妈咪看到。”
感受到背后的温热身躯,王珍珍脸颊登时一红。
“我都陪你来见伯母了,还怕被看到吗?”
顾青搂着王珍珍纤细的腰肢,闻着她头发上的洗发水的清香,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他轻轻一推,便将王珍珍推到了沙发上。
王珍珍轻呼一声,刚转过身来,便感觉有一道身体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两只手腕被压在了沙发上。
“青哥,你……”
王珍珍刚想说话,嘴巴就被堵上了,牙齿被撬开……
片刻后。
王珍珍才意识到什么,连忙将顾青推了开来。
“不、不行。”
王珍珍理了理衣服,坐了起来。
“我、我还没准备好……”
王珍珍脸蛋红的像苹果,不敢看顾青。
“傻丫头,我又没打算真的对你怎么样。”
顾青把王珍珍搂到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只是刚才看你忙碌的样子,好像看到了我们结婚后的场景,然后才情不自禁。”
王珍珍像只小猫咪一样,头在顾青怀里拱了拱:“我们以后会结婚吗?”
“当然了,毕竟,你现在可是我的房东小姐,我肯定赖不掉你了。”顾青笑了笑。
王珍珍仰头看着顾青,皱了皱鼻子:“妈咪刚才说的送花,只是开玩笑,你不需要破费的。”
“给你买花怎么能算是破费呢,这是作为男友理所应当的事,就算伯母不提,我也会这么做的。”顾青开口道。
两人又抱在一块耳鬓厮磨了一会,才离开房子。
顾青没带衣服和牙刷等等东西,自然不可能今晚就住在这里。
还得再回去一趟,收拾收拾东西。
然而。
顾青和王珍珍刚出房子,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平妈,你在干什么啊?pipi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什么地方得罪我了?你问问她,不要脸的婊子,邪花入室,一辈子没人娶啊!”
王珍珍看了眼顾青,露出担忧之色:“是妈咪的声音。”
“下去看看吧。”顾青开口道。
他其实刚刚就听到了楼下传来动静了,以为是普通的争吵,也就没有理会。
两人很快就来到四楼。
只见的不远处的走廊上,一个看起来六十来岁,头发花白的老婆子,正蹲在一户人家的门口。
这老婆子面色苍白,眼神阴沉狠毒,面目可憎,好似恶鬼一般。
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张火盆,里面烧着纸钱,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焦味。
火盆前,还点着三根蜡烛,散发出澹澹光芒,看起来很是阴森。
在老婆子边上,还站着四个人。
其中三个是欧阳嘉嘉,还有刚才见到的金正中母子。
另外一个则是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
这男子里面穿着一件衬衫,外面套着一件开领毛衣,戴着眼镜,看起来很老实。
他拉着老婆子,劝道:“妈,大家邻里邻居的,别在这里闹,回家吧。”
“你回去,别和这种坏女人在一起。”
老婆子站起身,拿起一叠纸钱,就往面前的一户人家扔,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邪花入室、邪花入室啊。”
这户人家里,隐约可见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女子,她半掩着门,露出半张脸颊,还是被纸钱砸中,登时露出无奈的神色。
戴着眼镜的老实男子在一旁小心的劝道:“妈,你别这样打扰人家了。”
“你少管!”
这老婆子将男子的手臂甩开,冲着门后的女子喊道:“邪花、下贱、烂货,又脏又臭,别弄脏了我们。”
“妈,你别这样。”这男子很无奈,拉着老婆子,一脸无可奈何。
欧阳嘉嘉道:“平妈,有什么事慢慢说嘛,你在走廊又烧纸钱又烧蜡烛,很容易失火,太危险了。”
这老婆子宛若泼妇,立马将矛头对准了欧阳嘉嘉:“都怪你,引邪花入室,你想害我家阿平啊,平白无故把房子租给这种邪花住,好让她一辈子缠着我家阿平,贱女人!”
金正中的妈妈金姐听不下去了了,立马上前道:“平妈,你这样太过分了,嘉嘉没有得罪你,就算是pipi也没碍着你吧,大家是街坊,你用不着在门口打小人这么狠毒吧?”
老婆子理所当然道:“我打小人用不着你管,把她烧死那是她活该!”
“你烧死她没关系,但是你烧了这大厦就和我有关系!”金正中开口道。
欧阳嘉嘉跟着道:“平妈,pipi没有惹你,你别越闹越过分了。”
金正中道:“就不怕别人揍你一顿。”
老婆子立马来劲了:“好啊,揍啊,打死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就是那群和谐友善的邻居吗……顾青扯了扯嘴角,和王珍珍缓步走了过去。
“妈,出什么事了?”王珍珍上前道。
“哎,我也不清楚,刚下来就看到这种事。”欧阳嘉嘉无奈道。
顾青看着还在骂街,不停口吐芬芳的老婆子,上前道:“这位大妈,我是警察,你要再这样闹下去,我有权以寻衅滋事罪,带你回警署接受调查。”
“你吓唬我啊?!”老婆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伸出双手道,“来啊,抓我回去,最好让我死在监狱里,我到时候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顾青挑眉,对这种为老不尊的老太婆,用普通手段还真没什么办法。
抓回去的话,也顶多就是教育一顿。
他才懒得浪费这种时间。
“来啊,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警察啊,还是和这烂货一块的,想出风头啊?!”老婆子见顾青不说话,立马咄咄逼人。
顾青不再废话,背着手暗暗画符,法力涌动而出,轻轻一弹指。
彭!
法力打在老婆子身上,登时让她说不出话来,脚步也变得有些虚浮,摇摇晃晃。
一旁的男子见此,立马将老婆子扶住:“妈,你怎么了?”
顾青道:“你就是这大妈的儿子吧,你妈应该是急火攻心了,你带她回去吧,我就不追究她的责任了。”
他直接动用了禁声咒,可以让一个人半个小时内说不出话,并且全身处于瘫软状态。
这男子立马唯唯诺诺道:“好、好的,阿sir,对不起,王太太,对不起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立马扶着这老婆子,将一旁的门打了开来,进入房间。
金正中这才道:“神经病,太过分了,打小人点白蜡烛,猪肉也没有一块,太不专业了。”
说着。
他看向顾青道:“还是顾sir的身份有用啊,刚一亮出来,就吓得这老婆子说不出话了。”
就在这时。
房间内,叫做pipi的清秀女子缓步走了出来,开口道:“对不起啊,嘉嘉姐,给你惹麻烦了。”
“pipi,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欧阳嘉嘉问道。
pipi道:“我也不知道啊,阿平有封信错放在我信箱里了,我拿去还给阿平,没想到惹恼了平妈,我已经跑回家躲开她了,可是她……”
说着,指了指还在燃烧的火盆,眼中露出无奈之色。
金姐道:“你也是的,明知道平妈又老又不讲理,干嘛还要惹她,你以后直接把信交给嘉嘉,让嘉嘉给她。”
“我知道了。”pipi点头。
她又看向顾青道:“这位先生,刚才多亏你帮忙,谢谢了,你真的是警察吗?”
金正中道:“不止是警察,还是珍珍的男友!”
pipi笑着道:“噢,男才女貌,怪不得看起来这么般配。”
“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警署电话,会有人来处理的。”顾青开口道。
“谢谢阿sir。”pipi感激的道了声谢。
一场闹剧结束。
顾青看向欧阳嘉嘉道:“伯母,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我下了班,就带同事过来看房子。”
“好,小顾,路上小心点。”欧阳嘉嘉点头,又看向王珍珍道,“珍珍,你送小顾下去吧。”
“嗯。”
王珍珍把顾青送到楼下。
顾青上车,看向王珍珍道:“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早点休息。”
“嗯,路上小心点。”王珍珍点头。
顾青侧着脸颊,开口道:“不和我来个吻别吗?”
王珍珍害羞的白了眼顾青,不过还是俯下身子,朝着顾青脸颊亲去。
不过顾青头一转,两人双唇登时碰到一块。
顾青适时分开,看着耳根微红的王珍珍,笑着道:“我走了,你上去吧。”
……
一个小时后。
一处公园内。
阿平抱着靠在长椅上,已经完全失去声息的老婆子,痛哭流涕起来。
“妈,你说话啊,你别吓我!”
他刚刚带老婆子来这里透口气,可没曾想,聊了一会,老婆子就一下子喘不过气来,直接倒在了长椅上。
就在这时。
一个戴着毛线帽,样貌靓丽的女子缓步走了过来:“人都已经死了,哭有什么用?!”
“请问你有没有电话,帮我叫救护车,我妈还没死,谢谢你。”阿平道。
“你妈她已经死了。”女子走上前。
“我妈还没死,她还活着,她真的还没死。”阿平搂着老婆子,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女子哼了一声:“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阿平哭着道:“这个世上,只有我妈对我最好,如果我妈死了,我就什么都没了,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我明白,不过我更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与其活着像行尸走肉,倒不如死了算了。”女子澹澹道。
“行尸走肉,也不错,起码我能听到我妈的声音,让她看到我娶老婆生孩子,这是我妈最大的心愿,只要她不死,让我干什么都行!”阿平道。
女子眯了眯眼:“你真的希望她复活?”
“我可以用我的命来换。”
“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会,我不会后悔。”
女子见阿平意志坚定,便拿出一把匕首,割破了手指,鲜血流出,抹在了老婆子的嘴唇上。
诡异的是。
这鲜血瞬间被老婆子吸收,不留一丝痕迹。
女子手指上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阿平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立马转头看向老婆子:“妈、妈,你醒醒啊。”
“你等一下,也许会有奇迹发生,不过你记住,万一有一天你后悔了,就到这来找我。”
女子说完,转身就走。
阿平又在长椅上等了一会,见自己妈妈迟迟没有动静,不由起身,想要寻找刚才那个女子。
“你骗我的,你骗我的,怎么会有奇迹呢?!”
话音刚落。
他就听到身后响起老婆子的声音。
“阿平,回家吧。”
这声音听着阴森无比,毫无一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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