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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反派又有气运到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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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恶毒到底后质子发疯了(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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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安然难得精气神好了些,靠在窗边看书,闻言翻了一页,「不去。」

    拒绝得干净利落,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念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那奴婢便在这儿伺候您。」

    安然喝了口茶,想了想,「你们该聚的就去聚,不必太过顾忌本郡主。」

    念秋一笑,接过茶杯,又细心地拿过新灌好的汤婆子塞到安然怀里。

    安然放下书,「本郡主命令你,先去与忍冬吃些好的,再到小厨房给本郡主带几样小菜和糕点来。」

    她盯着念秋,直盯到念秋妥协地低下头去,「是。」

    屋子里只余下安然和天道。

    窗外白雪纷纷,被风吹得飘到窗棂上,带出簌簌声响,光听着声响便冷嗖嗖的。

    安然看着看着,将窗往上支出一小道空,伸出手去接雪花。

    「女鹅,你快把手拿回来。」天道连忙劝,「按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别冻出病来。」

    「没事,这屋子里太闷热,我透透气。」

    安然接了满手的雪花,那雪花在碰到屋子里的热气时又都化为水滴,惹得她整只手都湿哒哒的,水珠从指尖滴下,在裙摆上晕开一朵朵暗色的小花。

    偏生她觉得好玩,将水滴甩开后,乐此不疲地伸手又缩手,直到手都冻麻了才作罢。

    天道见她手冻得通红,心疼地说:「快用汤婆子暖一暖。」

    安然乖巧地把手靠近汤婆子,单手翻着书页。

    暖意袭人,也让她的精神怠惰起来,安然眼前的字都有了重影,接着便是糊成一团又一团,在她脑海里旋转着跳舞。

    安然终于忍不住,头歪向另一边闭上了眼。

    轻轻的一声响,书本顺着她的手落到了地上。

    书脊碰到地面,封面平摊大开着,几页纸左右摇摆不定,最终颤巍巍地撇向两边。

    雪花晶莹,透过开着的窗户飘进来,又即刻在空中消失无踪。

    天道见安然就这么睡着了,也是无奈,想要碰掉叉杆把窗户关上,又怕一个不小心把她吵醒了。

    思来想去,他跳上窗台,用自己的身子挡着开起来的地方。

    不远处门悄然开启,睡着的安然和挡雪花的天道谁也没有注意到。

    一个人静悄悄地走了进来。

    等走到跟前,天道才发现那人。

    他惊讶地往后退去,一个没注意,后腿碰到了叉杆,杆子便顺着天道的力道坠了下去。

    那窗子没了支撑,瞬即合上,因着开的口子不大,小小发出「砰」的一声,不轻不重,却也将临着窗睡的安然震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眼前没有多少光,烛光似是如水遇到磐石一般被挡到了四周溢出。

    那人逆着光,阴影将两人整个罩住,一双眼在暗影中却是波光盈动,十分吸人。

    安然脑子转了半天才转过弯来,她抬手指他,只吐出一个字来,「你。」

    姬清晗弯腰去捡地上的书,墨发如瀑,几缕飞扬之下挂到了她的手指上,又悠悠滑了下去。

    细微的痒痒的感觉从指头上传来,安然收回来,傻傻地盯着指尖看。

    姬清晗淡然地将书放到安然怀里,「几个月不见,郡主莫不是认不出我了?」

    安然被书一捅,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她悻悻收手。

    他还真没说错,长时间不见,她差点没认出他来,那张脸瞧着都陌生了许多。

    「既是醒了,便吃些东西。」

    他冷冷淡淡地拖过小几,一盘一盘往上摆着,也不怎么看安然。

    安然见他

    仿佛是在例行公事一般,便问,「念秋呢?」

    「约莫还在与忍冬吃饭。」

    姬清晗夹起一块松仁奶皮酥放到小碟子里递给她。

    安然看看这明显与平日样子不同的糕点,想要做点什么的念头又在蠢蠢欲动。

    在屋子里待了几个月,她骨头都软了,也懒懒的什么兴趣都提不起来。

    可姬清晗一来,她发现她又有了兴趣。

    安然嘻嘻笑,「少君不躲我了?」

    姬清晗抬眸看她一眼,「我何时躲过郡主?」

    她不依不饶,「那少君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

    「没有必要。」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一颤,垂下头去,「再者,之前郡主也已经对我冷淡了。」

    安然飞快地接上,「我为什么对少君冷淡,少君不知道吗?」

    她去拿姬清晗的小碟子,指甲有意识地刮了下他的手指,「凭少君的能力,应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姬清晗面色冷静地伸回手,像是没有意识到安然做了什么小动作,然而他在手指下垂的那一刻,紧紧勾住了自己的衣角。

    「忍冬,念秋,以及苏太医旁边的小赵。」安然意有所指,「若不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少君能接触得如此顺利吗?」

    姬清晗沉默不语,弯曲的手指又松了开去。

    她果然都知道。

    刻意顿了顿,安然一口咬下奶皮酥,「从少君把药给我的那刻起,我就明白少君不想再在我身边待下去。」

    姬清晗猛然抬头。

    他因着安然毒发那段时间要去跟暗哨接头,无法一直陪着她。

    怕她太痛苦,才费尽心力要把这个药做出来。

    仔细想想,倒真符合了她说的意思。

    他若是提早走了,没了血,她会痛不欲生,有了药,她还能自由自在地活着。

    却没想到,她只剩一年的寿命。

    安然见气氛酝酿到位,把奶皮酥的渣渣舔吃干净,决定放大招。

    她揣着个坚定的样子,「我成全你,你尽管走,我会为你善后。」

    姬清晗一语不发,虽然表情未变,眼里湿润的水意却加重了。

    安然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握住他的手拉到胸前,「这样,少君还不相信我对你的爱么?」

    她知道了吧,所以她在试探他。

    姬清晗随着她的动作而俯身凑近了她。

    有多久,没有听到她说「爱」这个字眼了?

    初闻只觉得恶心,现下听来,却是心动不已,伴着浸透全身的酸楚。

    他看向对他信誓旦旦说爱的这个姑娘。

    她是说的那么认真,可她的眼里,却不见半分绵柔的情意。

    清凌凌的一双眼,像是天山雪水洗涤过的明晰润泽,闪着光辉,同样含了无情的冷漠。

    姬清晗心里像是喝了各种各样的酱料,什么样的滋味都有,最后都化为了苦涩盘绕心间。

    他就知道,他一旦过来,她就会确定,而他,毫无招架之力。

    姬清晗满含凄凉,宛若在苦雨中飘摇的初生的花蕊。

    他抽出手来,反握住,欺身而上,把安然罩在身子底下,「我如果信了,你就肯给吗?」

    安然着实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看着他隐忍不发的表情,恍惚间觉得有什么东西超出了她的掌控,「给,给什么?」

    她下意识就要把手缩回来,然而握着她的那只手看似温柔,实则牢牢将她掌控着。

    他问,「你就肯,把你的爱给我吗?」

    姬清晗眼里

    仿佛飘了蒙蒙细雨,而这片雨又笼罩了安然,令安然也处在了一个雾蒙蒙的,分不清楚情况的状态里。

    「啊?」她磕磕巴巴,「什,什么?你真信了?」

    虽然脑袋里的念头告诉她,姬清晗很有可能是为了一鼓作气趁势拿下她而在逢场作戏,可安然还是揪着衣服,支着胳膊肘,身体紧绷,「不是,你真的喜欢上我了吗?」

    姬清晗露出几丝悲哀,他苦笑,「我是否喜欢你,你感受不到么?」

    安然默默思考。

    她要感受啥?

    没等她思考个什么答案出来,就听到一直把自己当作隐形猫的天道突兀出声。

    「女鹅,我感受到了。」

    他的声音因过于惊讶而尖锐了几分,「姬清晗的气运在源源不断地向我涌来。」

    涌来······

    安然大脑空白一片,双手一软,身子直直向后倒去。

    眼看头要磕到窗台,姬清晗伸出手去扶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把住了她肩膀。

    两人贴得越发紧密,呼吸交融。

    安然什么也动不了了,只能傻愣愣地看着接住她的男人。

    后头掌心的温度不断通过头皮传到心里头,搅得她喘不过气来。

    救命,她怎么忽然就呼气不畅了?

    姬清晗犹如摘下了一个冰冷的面具,满脸柔和,眉目温情,再也不复当初满是恨意与尖锐的模样。

    他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痛苦与欢愉。

    两者相互交织,是安然能看出来但理解不了的情绪。

    安然和天道万万没想到,姬清晗的气运会在这个情况下到手。

    「是,我承认,你成功进入了我的心里。」

    仿佛一只明知前方有陷阱,却还是自愿走入的猎物,他双手捧着安然的脸,轻轻抵着她的额头。

    在近距离地触碰到她的一刹那,莫大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姬清晗喟叹一声。

    这样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让他不自觉就要沉溺进去。

    安然手足无措,她只能尽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可不断扇动的睫毛还是些微暴露了她慌乱的内心。

    震惊,居然真的有一个气运之子亲口承认喜欢上她了。

    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他是怎么喜欢上的?

    她想着想着思绪就飘出去了,一下子也不太紧张了。

    姬清晗眼见安然这般平淡,心道她果然是在玩他。

    可他既然承认了,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他松开安然,叹了口气,往后退去。

    「郡主慢慢用餐,我先走一步。」

    眼巴巴看着门关上,安然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精气神也有了,浑身上下充满了无穷的活力。

    她从榻上蹦下来,又蹦跶几下,只觉得通体舒泰。

    用力拍了几下四肢,安然感慨,「这就是拿到气运之后的感觉吗?」

    「太爽了呀。」

    天道也跳下来,围着安然快乐地转圈圈,「女鹅,恭喜你,第一个小世界就要成功啦!」

    他骄傲地挺胸抬头,「我就说我的女鹅这么棒,只有瞎了眼的气运之子才会看不上你。」

    「可是。」安然说,「我没有情丝呀。」

    「没有情丝的是你又不是他们。」天道攀上安然的怀抱,「女鹅你确实无法喜欢他们,可不代表他们不会喜欢你呀。」

    「那。」安然又迷惑了,「我做了什么让他喜欢上我?」

    难不成是被她一口一个「爱」攻克的?

    天道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爱就要大声说出口才会被人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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