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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反派又有气运到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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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被追杀的皇子心理变态了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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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一愣,「为什么会这么想?」

    安然跟他分析,「你看啊,这只小鸟是温斐然送给贺一一的礼物。」

    「你撕碎了他的礼物,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加上他进府之后总是因为我的事情受难,肯定对我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不得报复报复发泄发泄。」

    「他武功那么高,不能动我,动只小猫咪还是不在话下的不是吗?」

    天道一瞬间被安然的分析打动了。

    她说得好有道理。

    但是,他很快想起一个疑点,「但这只鸟,是贺一一主动让我撕碎的。」

    「贺一一为什么这么做?」

    这······

    安然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想不出来。」

    但她也不能主动去问贺一一吧。

    不过她可以去问温斐然呀。

    安然当即就抓着天道去了马厩。

    她毫不见外地执起他的手,将他四指牢牢合拢在掌心,牵着他走去。

    她的掌心是干燥的,温暖的,这股温暖仿若一簇小火苗,从他的手指一直窜到他脸上。

    天道半边身子都热得慌。

    他看着前方走得认真的阿然,心里痒痒的。

    如果勾动勾动手指,挠挠她的手掌心,不知道她会是一个什么反应。

    但他又害怕他的阿然会因此放开他的手,想到这股温暖会就此消失,他便兀自按捺下冲动。

    天道想起自己还是一只猫时,被阿然抚摸的感觉。

    很舒服,像是全身都被人梳理了一遍,被阳光和清风沐浴着,直让人浑身松软得要喟叹出声。

    他突然很想握住她的手,扒开她,将掌心贴到自己的脸上,再蹭一蹭。

    就像一只猫惯会做的那样。

    他的阿然,对小动物,对姑娘,都是很温和的人。

    除了,对一部分男的。

    天道的气泄了不少,只还是忍不住,在走到一半时,悄悄地反向握紧了安然的手。

    不包括昨天那次,他的阿然对他也是温和的,他是她真正会温和以待的男人。

    安然不曾察觉到天道的小心思,就连手上的变化都没发觉。

    她一心一意要找天道去温斐然面前对峙。

    温斐然正在给无垠刷毛,而无垠在他手底下也很是享受。

    只是它在享受之余,耳朵忽然动了动,然后便有些不耐烦地交错步伐踏着地面,想要退回隔间去。

    温斐然转过身,看到安然和赵逸泷一前一后紧跟着走来。

    两人看起来极为亲近,身子几乎靠在了一起,前脚贴后脚。

    等近了才发现这两人还是连着的。

    温斐然带着凉意的眼神一下子落到两人牵着的手上。

    安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自然地松开手。

    没松成功。

    天道还紧紧地握着。

    她扭头看了一眼,天道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这副场景收入温斐然眼里,便蕴含了别的意味。

    他眯了眯眼睛,心口内皱缩一下。

    真是,刺眼。

    温斐然故意忽略了赵逸泷,拍拍无垠的脖子,朝安然走去,「大小姐,开始吧。」

    他说着要去牵安然的手。

    安然对今日急不可耐的温斐然表示不是很理解,她往后退了一步,两人的手交错而过。

    温斐然的手僵在半空。

    身后天道看见温斐然的困窘模样,嘴角弯了起来。

    虽说他的阿然是要去获得气运之子的气运,但是看到气运之子吃瘪,他心情还是很好的。

    安然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地掏出残破的小鸟,「你昨夜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温斐然看看后头看好戏的赵逸泷,又将目光回转至安然脸上。

    她的面上一片澄净,看不出是装的还是不装的。

    这是什么意思,她心里不明白么?

    难道不是她让她的猫撕碎的?

    温斐然还记得刚看见小鸟碎片从贺一一袖子里落出来的时候,帕子散开,碎渣洒了不少,草编的小鸟,被毁得稀巴烂。

    那时的贺一一是惊慌失措的,大抵也是为没能保护好他送的东西而羞愧。

    她着急忙慌地蹲在地上捡拾,却不知这样做动作更大,更引人注意。

    温斐然走上前去,眼尖地认出那块帕子是头日进府时,江安然丢在贺一一身前的那块。

    她本是在收拾,看见他过来,一下子便把地上的东西拢成一堆罩住了,同时脸上飞出两抹红霞。

    温斐然本欲装作不感兴趣的模样放过她,可他瞥见那块帕子,不知怎么,便不想装了。

    于是在贺一一恳求的目光下,他关切地问,「你手底下是什么?」

    贺一一尴尬地笑笑,眼珠子乱转,「没,没什么呀。」

    温斐然道,「我都看见了,是我送你的那只小鸟。」

    贺一一强拧出来的笑消失了。

    她难为情地站起来,把东西捧起,双手摊开,低着头,目光闪躲着不敢看他,像小孩子做错事情似的。

    「对不起。」她满含愧疚,「我没能保护好你给我的礼物。」

    温斐然问,「是谁弄坏的?」

    贺一一闻言立马摇头,「没有谁要弄坏它。」

    她又低下头去,声音小了些,「就是,被大小姐身边的那只猫抓坏的。」

    是江安然的猫,江安然做的。

    江安然不爱碰这小玩意儿,她是为了什么才将它毁去。

    温斐然想到这儿,心微妙地动了一下。

    贺一一道,「大小姐约莫是越发烦我在身边了,我与春玉姐姐说了,再过几日便从大小姐的院子搬回我原来的住处去。」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打算收回小鸟碎片。

    鬼使神差的,温斐然叫住他,「既是坏了,便还给我罢。」

    贺一一动作顿住了,眼里涌上些许水汽。

    「对,对不起。」她再次道歉,声音糯糯的,「是我没护好它。」

    温斐然盯着她盖在小鸟残躯上的手帕,凝出温和的笑来,「我并非此意。」

    「你将它交于我,我另给你再编一只。」

    贺一一受宠若惊,「真的吗?」

    她「呜呜」两声,「你真好。」

    边说着,她边将帕子抽开,另换了一条帕子包住,递给温斐然。

    温斐然望着崭新的帕子,倏忽间就失去了接过来的欲望。

    他道,「方才那条帕子,也挺好的,为何要换一条?」

    贺一一羞涩道,「那是大小姐的,且脏了,我这条,是干净的。」

    温斐然勉为其难地接了过来。

    而江安然昨日过来寻他学骑马时,正是他将新做好的草编小鸟送给贺一一的时候。

    温斐然低眉看手心里的东西,想问你不是在明知故问么?

    他也想要她直白地给出一个答案,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要毁去这只在贺一一手上的小鸟。

    但顾虑到赵逸泷在场,他克制住了,只极为

    隐晦地点道,「这难道不是大小姐的猫撕毁的么?」

    来了来了,温斐然要说出事情真相了。

    安然故意生气质问,「是又怎么样?所以因为我的小乌毁了你的鸟,你就要特意在它棺材前把鸟给我?」

    白猫是温斐然杀的吗?

    他一定不会直白地承认或否认,但他定会露出蛛丝马迹。

    温斐然昨夜确实是守在后院,但目的是为了等她一下午而她未曾过来的时间。

    他只想见见她。

    他想着,昔日她毁了他的鸟,而今日她的猫就如同他的鸟,天道轮回,两者又都是同病相怜。

    他不会计较什么,顺便想把这鸟放在小盒子里,陪着那白猫一块。

    也算圆满了。

    只不过还没等他放下,便碰见了安然过来。

    她来的比他想的要早。

    温斐然便想,那么,就直接给她也无妨。

    这只鸟身上,承载了太隐晦,太多的暧昧小心思。

    很显然,江安然现下这反应是误会了。

    也许是它的存在提醒到了当初她指使她那只猫的心思。

    温斐然道,「让这鸟送它最后一程,路上,一猫一鸟有个伴,不好么?」

    这话给了安然提示,看看看看,温斐然都说是送最后一程了,还不是他干的好事么?

    她把它丢回温斐然身上,***拒绝,「不必。」

    得亏白猫是没有灵魂的,这要是有灵魂,把小鸟放进去岂不是在恐吓它,时时刻刻提醒它是怎样被虐杀的吗?

    那白猫还能走得安稳?

    温斐然这一招可真够毒的。

    安然想,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单纯地对一只猫下手。

    肯定在杀鸡儆猴呢,她这个主人就是那只猴。

    到时候要是忍不了了,他就会像对这只猫一样对她这个主人。

    安然心头掠过一阵寒意,她如今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身子板儿,也不像上个小世界那般有人供她差遣,他若真想动手,她是扛不住的。

    她可得离这个危险源头远些。

    安然想着,就要转身离开。

    温斐然和天道看见安然的动作,纷纷不解发问。

    「大小姐为何离开?」

    「阿然你不骑马了吗?」

    安然被叫住,扭过头来不情愿地说:「想啊,可无垠不是不亲我么,它连让我上去都不肯。」

    温斐然正想说慢慢来,他定能在这几天来让无垠适应她,不料那边一个声音先夺走了他的话。

    「这事不难,阿然交给我即可。」

    安然看向他,天道胸有成竹,沉稳自信。

    可她有几分怀疑,「真的吗?无垠只亲近丑奴诶。」

    连她这个喂了它许久的人都喂不熟,他能行吗?

    天道语中含笑,「阿然可不能这般小瞧我。」

    他朝隔间走去。

    安然担心地跟了上去。

    不知道无垠会不会给天道也来个迎头痛击。

    那边无垠感受一股陌生的气息入侵,正欲暴躁,却又惊奇地发现这股气息虽然陌生,但并不让它排斥,甚至还带着隐隐的安抚。

    它一下子安静下来,慢悠悠地伸出脖子去看是谁。

    天道站在隔间前,朝它伸出手,掌心向下。

    无垠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乖乖地主动将头贴了过去。

    这边以为会闹出大动静的安然见到这一幕,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就连后面跟上来的温斐然也觉得不可思议。

    无垠可是一匹烈马。

    就连他也吃过它的苦头。

    然而它现在如此乖巧温顺地待在这个赵逸泷的手掌心下。

    温斐然心里又掠过一阵不适。

    天道将无垠牵到马场上,一个轻盈翻身,矫健地坐上了马鞍。

    他向安然伸出手。

    安然看看一动不动宛若雕塑的马,提醒他,「我是要自己也能骑,不是要你带着我骑。」

    天道说:「是,我带你骑几圈,下次你就能自己骑了。」

    「这么神奇?」安然还有些不相信。

    天道颔首,伸出的手不见动摇,「阿然试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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