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飞鹰的能力影响范围有限,楼顶之上的楚、白二人视线并没有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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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楼上三鹰,也因为带翅飞鹰的半路退出,使得围攻阵势不攻自破,三鹰一看形式不对早早跑路。
所以张坚杀敌的场景,房顶上的楚江南、白云那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真称得上是打人如蘸酱,杀敌如卷葱。
不是一拳爆头,就是一脚对折,这种极简、极暴的杀戮场景,就像他杀的根本不是铁血八鹰,而是地里的稻草人一样。
‘如果换作是我呢?’
楚、白二人在心里,将他们与铁血八鹰位置互换,得出一个残酷的结论,也是死!
虽然他们有更强的杀招,有更强的底牌,也有更强的身体素质。
但这一切在张坚那非人的速度下,全部都是泡影。
对!
在楚白二人看来,张坚强的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他的速度。
在张坚只展现三分实力的情况下,他的力量确实很强,却也只是比金牛馆主略强而已。
可张坚同样只是极限三成的速度,在楚白二人看来,那真算得上是如鬼似魅了,几乎都快要赶上人兵合一的速度了。
‘人兵合一,我必须尽快人兵合一!’
在看过张坚的杀戮表演后,既让楚、白二人下定决心,赶紧找到玄阶神兵人兵合一,也让他们得出一个结论——张坚绝对不是剑神的儿子。
别看楚、白二人连几个冷血飞鹰都打不过,对比能打的鬼王抱头鼠窜的西门吹血,他们好似很弱,但他们的剑道天赋,绝对不弱于…嗯,也就稍弱于西门吹血。
尤其是,看似实战表现比楚江南还差的白云。
白云家学渊源,出身南明第一用剑家族,他的父亲和大伯,都是不下于剑神谢三少的绝代剑客,他身上流淌的就是剑神之血。
这次表现不好,单纯只是因为他心高气傲,看不上黄阶神兵,只想搞到玄阶神兵,使得他到现在也没有合手的神剑,发挥不出体内剑诀威力而已。
作为正统剑神传人,白云十分确定,张坚没有剑心,他绝对不是剑神之子。
但,是不是剑神之子重要吗?
‘不重要!不管张坚父亲是谁,他的血脉都是世间难寻的强大血脉。
可恶!为什么有人天生就强?’
楚江南眼含妒忌的的看了张坚一眼,然后瞬间变换表情。
强者才是江湖的主体,不管那个势力,想长远称霸,就必须拥有足够多的强者,而张坚现在就已经是强者。
是强者,就值得拉拢!
楚江南潇洒的飞身下楼,对着张坚一拱手,倾佩的说道:
“张兄好强的身手!”
演戏演惯了的张坚,又怎会大咧咧的受人夸赞?
“哈哈,楚兄太客气了,我就只是有把子傻力气而已,我这点微末功夫比起你和白兄可差远了。”
张坚这不仅是客气,而是他真挺羡慕楚江南和白云的剑法的。
他们那一代人,受武侠剧的影响,从小都有一个剑客梦,他也想像西门吹雪一样,白衣胜雪、仗剑江湖。
可惜这辈子过于健硕的体型,大大限制了他的发展道路。
张坚的真心之言,让楚白二人很是尴尬,尤其是只对付一个飞鹰,还打了个“平手”的白云,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张兄一人斩杀冷血八鹰,我却连一个飞鹰都拿不下,张兄的自谦之言,真是羞得在下无地自容。”
楚江南也跟变脸老师傅一样,马上做出羞愧难当之态,发自内心的苦笑接腔道:
“张兄不要再谦虚了,不然,我等二人就该挖个地缝钻地下去了。”
老于世故的楚江南,没有再过多的说些无谓客气话。
善意表达到了就行了,张坚天生就是七星楼的人,以后有的是时间拉拢张坚,现在太过客气了,只会降低自己的逼格。
楚江南面色一寒,转头向金馆主喝问道:
“金馆主,现在强敌已去,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面对楚江南的突然袭击,在旁赔笑金馆主面色一僵。
“啊?这…在下实在不知…”
经历一波三折后,自己的宝贝徒弟大发神威力克强敌,武馆又只是损失“部分”外门弟子,眼看着就该是你好大家好我更好的大团圆结局了,怎么就开始翻后帐了?
被人当枪使的楚江南,可不管金馆主怎么想,冷哼一声,施压道:
“哼!金馆主也是老人了,该是知道七星楼的规矩才对。”
“我…”
馆主看看一脸寒霜的楚江南,又转头满脸祈求的看向张坚,希望张坚这个“宅心仁厚”的三弟子,能看在师徒的面子上,求求情。
可他那双招子还是不够亮,作为一个穿越者,真当张坚是个小白花啊!
张坚就跟眼瞎了一样,直接无视了对他连送秋波的馆主。
“金馆主,平安县虽然是你金牛武馆的领地,但你不要忘了,金牛武馆可不仅仅是你金武的。
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害得武馆惨死数十弟兄,你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听到楚江南的话,一众内门弟子,和侥幸活下来的外门弟子,纷纷露出愤慨之色。
要不是金武积威颇深,这会儿众人就该上演墙倒众人推的大戏了。
“我…实在不知…”
“蹭~”
楚江南抽出半截宝剑,冷笑着下达最后通牒:
“既然金馆主你不想体面,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金馆主看看楚江南刻意露出的剑锋,再看看满脸杀气的白云,最后扭头看了看低头数蚂蚁的张坚,无奈之下,只得垂头丧气道:
“嗨!罢了,副楼主、白大侠,还有老三,你们跟我来。”
金馆主一服软,楚江南剑也收了,白云杀气也散了,就连张坚的耳聋病也好了,就在和谐的气氛中,三人跟着金馆主,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密室。
这个密室真的算的上很密,竟然是建造在花园人工湖的湖底。
要不是馆主带路,谁又能想到一个平平无奇的假山之下,竟然还有一条通往湖底的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