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江凡听到狐妖少女的抱怨，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
他张了张嘴，问道：
“这些日子，你不是每天晚上我睡觉时，都会把我拉到这个梦境空间中来一回么？”
“怎么你现在这语气，说得和我们好几年没见过了一样……”
狐妖少女闻言，语气愈加的幽怨：
“主人，你自己算算，慕幽和你上一次见面，离现在，已经整整十个时辰了呢……”
江凡闻言，顿时无语。
自己因为和师姐商量关于如何拉拢灵心谷弟子的事情，而延误了睡觉的时间。
没想到才这么短暂的一会，对方就整得跟自己抛弃了她一样。
要是再晚上一点，怕不是要上天。
难道说，龙凰宗出身的妖修都是这样，在和人签订契约后，都变得如此的粘人么……
江凡想到这里，晃了晃脑袋，收敛了自己飞出去的念头。
眼见狐妖少女又要开口抱怨，江凡顿时觉得头有些大。
他当机立断，果断开口，在转移话题的同时，先行一步把对方即将说出口的言语给按了回去：
“打住，慕幽，我问你一件事，我刚才体内灵力忽然不受控制的暴涨，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狐妖少女听江凡问起正事，果然停止了撒娇行为，神色变得郑重起来。
她开口回道：
“慕幽自从被主人唤醒后，一有空闲便进行修炼，以便能早点恢复到原本的修为。”
“由于我们龙凰宗功法特殊，可以让妖和人可以同时修炼，相互辅佐之下，增长修为的速度是一般人的两倍。”
“就在前几个时辰，慕幽发现自己，重新触摸到了从筑基境后期突破至结晶境的屏障，便一鼓作气将其给冲破。”
“和慕幽签订了契约的主人你，因为是从我们这里借用的灵力，自然也会受到我们晋阶的影响。”
听到这里，江凡总算彻底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是因为青慕幽晋阶到结晶境，所以造成自己的体内的灵力忽然暴增，才发生了先前的一幕。
差点被吓死，还以为自己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比如走火入魔之类的。
看样子，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这里，江凡忽然一愣，他发现一个问题，忍不住开口向狐妖少女问道：
“对了，慕幽，你先前说自己从感应到筑基境与结晶境之前的屏障，就在几个时辰前，岂不是说……”
说到这里，江凡咽了咽口水。
“你们突破这层瓶颈，几乎没有花费什么精力与时间？”
听到江凡的问题，狐妖少女吃吃一笑：
“主人，我怎么忽然感觉你有点憨憨的，我和她原本的境界都是聚灵境，现在只是因为修为受损，才变得如此弱小。”
“从筑基境后期晋阶到结晶境，只不过是恢复了部分修为而已，哪来的瓶颈一说？”
江凡闻言，内心震惊的情绪才缓缓消散。
“原来是这样……”
他想了想，又有些兴奋的问道：
“话说，慕幽你如今恢复了结晶境的修为境界，是不是也说明，我的实力，也相应的提升到了这个层次？”
狐妖少女吃吃笑着点头，回复道：
“自然是如此。”
“慕幽和主人你缔结的伪契，虽不像真正的同心契那般还可以共享寿命，但修为境界和灵力，还是能够同步的。”
说到这里，狐妖少女略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
“若是主人以后能够找到将我和她灵识重新分离的方法，慕幽便可以单独和你签订真正的同心契，到时候，连寿命，也能与主人共享了。”
狐妖少女说完这句话，桃花眸子中眼波流转，轻轻朝江凡使了个眼色，慵懒而妖媚的嗓音中，多了一丝暧昧：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那便是主人把她的心也收服，这样一来，我与她的意见能够达成统一，自然也能够与主人签订同心契。”
狐妖少女这话一说完，她的表情忽然变得冷若冰霜，一只眼睛中，属于人类少女的漆黑眼眸浮现出来。
与此同时，一道冰冷的少女声音从她喉咙发出：
“闭嘴，你休想这样做！”
这句话说完后，狐妖少女脸上的表情又变回原来巧笑嫣然的模样。
她咯咯一笑，旋即开口，妖族少女的声音重新回归：
“开玩笑的了……”
听到这句话后，她体内的人族少女意识这才重新沉寂下去，那只眼睛中的眼眸，也重新恢复成棕色竖瞳。
江凡看着两道意识在自己面前的较劲，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自己这些日子，每次睡着后进入这个梦境空间，都会见到数次类似的场景。
大多数都是因为妖族少女说出一些奇怪的话，引得她体内的人族少女意识不得不冒出头来，要么警告妖族少女，要么警告自己。
而自己，也已经能够通过对方的瞳色和语气的不同，来分辨哪句话是妖族少女意识所说，哪句话又是人族少女意识所言了。
江凡摇了摇头，把这些杂乱的思绪赶走。
旋即，他想到自己了目前所掌握的实力，呼吸都不自觉的急促起来。
结晶境的实力，在灵心谷统治的万里河山内，已经算得上是高阶修士了。
就连即将接任灵心谷下任谷主的五名序列弟子，也只有那韩云，才能在境界上与自己比肩。
即便是修炼天赋惊才绝艳，堪称绝世天资的师姐，自己也是弯道超车，走到了她前面。
而这一切的开始，都是自己用气运修改系统，在交易集市上发现了藏有狐妖少女沉睡残魂的手镯毛坯。
到了此时，江凡内心已经不再纠结，关于金手指功能无法作用在自己身上的事。
自己没有灵根，不能修炼又如何？
这能代表自己没有力量吗？
不能！
力量不论来源，不论出处，更不分内外。
即便是借来的力量，只要自己能够掌握住，那它便是属于自己的力量。
狐妖少女是。
自己的师姐也是。
又何必去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江凡想起了自己前世。
那里的人没有什么灵根，也无法进行修炼。
放在这个世界中，就是妥妥的凡人。
但正是这些凡人，他们依赖自己创造出来的工具，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姿态，君临整个星球，成为当之无愧的霸主。
无论是力量无匹的巨象，还是凶猛异常的猛虎，或是身体庞大的海鲸。
在这些凡人亲手创造出来的工具手中，都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躲藏到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或是幽深海底之中。
没有这样做的，要么被灭绝，要么被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