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即便是薄长老,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接二连三的发出这么多的攻击,灵力也有一瞬间的匮乏。此时面色苍白,再加上惊吓,手中的冰剑都在微微颤抖。
等好不容易缓过神,看向那几个胆大包天的蓬莱阁弟子, 薄长老气的几乎要打人!
“谁让你们来禁地的?!找死不成?不想活了就直说!我送你们一程!”
“……呜……”
这几个年轻弟子最大的也不过十四五岁,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这会儿被一位高阶修士的长老狠狠责骂,几乎要忍不住哭出来。最小的那个孩子甚至已经呜了一声但他们很快就忍住了,慌张的道歉求饶。
“长,长老,我们不是故意的。就是, 就是听说静雪山酷寒无比,想着借助这寒意锻炼一下己身意志, 我们, 我们也不知道今天会雪崩……”
这时候那几个年轻弟子也反应过来,之前好像是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呼喝,喊话的好像是……
此时,庄长老已经赶到,她站在一边,脸色略有些苍白,显然是刚刚那惊险的一幕已经收入眼底。她也没想到竟然会有几个胆大包天的弟子擅自来了静雪山。之前只是因为知道来不及了,所以才在距离静雪山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大喊出声,实在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惊险。
此时,那几个年轻弟子也看见了庄长老。虽然他们不认识薄长老,但对于专管刑罚的庄长老简直是记忆尤深!这会儿脸色简直已经不是吓得发白, 是发青了。
“庄,庄,庄长老……”
看着他们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庄长老蹙了蹙眉,然后冷冷的挥手。
“自己去刑堂领罚。”
那几个弟子几乎喜极而泣, 连滚带爬的遁走了。等那些弟子们离开,剩下的人就可以解决彼此之间的矛盾了。
庄寒山与薄双情互相对峙了会儿,还是庄长老率先抽出了藤剑。即使在这个时候,她的也没什么变化。
“我早就想说……你可真叫人讨厌。”
“彼此彼此。”
薄长老也丝毫不逊色,反唇相讥,随之举起了冰剑。
这两人也是奇怪,薄长老明明看起来柔弱的简直可以做掌上舞,却偏偏是冰灵根,本命灵器也是一柄冰剑。庄长老明明性情冰冷,一声不吭就可以叫弟子们吓得几乎要晕过去,却偏偏是木灵根,本命灵器也是一柄藤剑。
这二人,似乎天生就不对盘,真是对冤家。
“我早就想痛打你一顿,今日倒是叫我得偿所愿。”
“彼此彼此。”
“……你除了这句话还会说其他的吗?哑巴了?以前不是能言善辩的很吗?”
“少废话!来一场就是了!”
两人一言不合,齐刷刷的出手,霎时间,静雪山安静了上万年的地方出现隆隆巨响,灵光剑气接二连三的出现, 几乎将静雪山万年里寂寞的狂风击碎!
刚跑不远的年轻弟子们听到这剧烈的打斗声,吓得脸色惨白。还有几个年轻弟子想回头看看,却被伙伴们一把拽走了!
“你找死啊!还留在这里是准备等着被继续教训?”
“可是,我有点儿想看长老之间的对决……”
“你找……嗯?!”
怎么办,这样一说,他们也好想看啊。几人的速度都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脸上渐渐浮现出心动的表情。
最开始提出建议的弟子轻声开口。
“反正咱们已经被罚了,再不济还能被罚成什么样?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看看长老们之间的对决。你们之前看过这种程度的高阶修士之间的对决吗?”
“那,那倒是没有……”
“那不就得了?多看一场是一场,哪怕看完要被罚,那也赚了不是?”
“……”
好像,有点儿道理。疯狂心动怎么办?
大家彼此对视一眼,犹豫了大概有一个眨眼功夫,然后异口同声的喊。
“拼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先看为上!
于是这群胆大包天的年轻弟子们又悄咪咪的返回去,看着那两位几乎是以死相搏的长老,只觉得异彩纷呈,都目不暇接了!这绝对不亏!
庄长老和薄长老两人打了整整一个时辰!这还是在发现继续打下去估计静雪山就要被毁的不像样子,也要招来太上长老们,两人才同时停了手。
庄长老挥了挥手,将那几个偷看的小崽子们送到刑堂,盯着薄长老因为剧烈运动之后略带血色的脸冷声开口。
“宗门辛辛苦苦抚养你这么多年,还没有为宗门做贡献就要去死?你怎么这么特殊?且,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去死,薄双情,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叫我瞧不起。”
“谁说我是为了兰青去死?”
“那你是为了谁?”
“我,我只是觉得对不起蜉蝣……”
“少拿蜉蝣当借口。你要是想让那孩子愧疚一辈子,就去死。活着的时候你伤害她也就算了,死了也要在她心里划上重重一刀,我弟子是命里犯太岁还是犯你?”
“我……”
“你什么你?身为长老,就要以身作则,得了宗门这么多年养育之恩,受了弟子们那么多声长老,蜉蝣那么多声二师伯,什么都没做就要去死?可别逗我笑了。”
“……我还真没见过你笑。”
一想起那个画面,薄长老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虽然她知道庄长老是想让她振作起来,但来自小师妹的关怀还输叫她忍不住冷颤连连。自己的小师妹还是适合用那种棺材板儿脸冷声讽刺或者嘲弄自己。这种安慰人的活,有点儿不合适啊。
但不得不说,虽然觉得不太合适,可在庄长老的冷脸下,薄长老竟然觉得心情没有那么糟糕了,甚至连求死的想法都没有那么强烈了。
只是,她还有些犹豫。
“我,我真的可以,这样活下去吗?”
“怎么可能?”
庄长老冷声冷情的很。
“你要偿还蜉蝣这些年受过的苦,先去把那孩子给我平平安安的接回来,继续悉心教导,然后为宗门死心塌地的奉献一辈子,这样,才能继续活下去。”
“……”
虽然庄寒山说起话来一如既往的刻薄,但薄双情却一下子红了眼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