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虽只被洪七公传了一套“逍遥游”拳法,但其中也蕴含了他的独门运气法,其依法行气,修炼几年时间,手上劲力,也大的惊人,一般习武男子,也是远远不及。而拳脚技艺造诣,亦是不凡。
否则比武招亲半年来,焉能走遍七路,没给人娶了去?
实在是她武功真的颇为厉害,武林中除了一些成名人物,一般人真的奈何不了她。
这也就是顾朝辞内功深厚,若换了常人,穆念慈这两掌,不将他肋骨打断,也得让其痛彻心肺。
顾朝辞听得穆念慈言语中,竟有着些许不满,心中一动,便即明白,这姑娘也是心高气傲之人,骨子里可是有主意的很,自己如要赢她,面子工作,也不能忘了做。
当即微微一笑:“在下适才口无遮拦,自当受点惩罚!”
听起来他甘愿受掌是在赔礼,实则是他习得神功以来,身上从没中过招。自己这抗击能力,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他压根没有概念。
也只能依靠前世小说,自行揣测,可那毕竟太虚了。
今日刚好趁此机会试试,这是一举两得。
若被旁人打,他自然不愿,当然也怕被人,用什么掌中夹针之类的卑鄙手段,给暗算了。
所以他适才特意运转神功,只抵抗受力,却不至让力道反弹出去。
如今也知道了,如穆念慈这种人物,用拳脚打自己,怎么打都破不了防,而且很是游刃有余,至于上限能扛住多大的力道,也待发掘了。
穆念慈听他如此说话,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柔和,心想:“这人还挺有意思!”
不过嘴上却是说道:“比武叫量,自当公平,你这般只挨打不还手,会输的!”
顾朝辞俨然说道:“那是自然,姑娘拳法不俗,在下又岂敢小觑?”
穆念慈如何不知对方这么说话,是在刻意维护她的面子,何尝不是处处让着她,心下颇觉欢喜,娇喝道:“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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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脚下一个连环步,往前疾冲,左拳虚晃一下,右拳直攻顾朝辞胸口。
顾朝辞左掌轻挥格挡,为示尊重,右手也是发招进攻,霎时间两人贴身肉搏,就过了五六招。
可只有街角那个中年道人,看的清楚明白,顾朝辞就是在当陪练。
至于其他人还以为,二人武功本就旗鼓相当呢?
可道人越看,越觉得穆念慈,这路武功他好似见过,颇有一种熟悉之感,可一时也不得要领。
穆念慈也知她与顾朝辞之长短,清楚自己内力不及对方,于是避其正锋,纯用侧袭,并以快捷身法夹杂拳法,一抢先手,便如暴风雨般的进攻,想叫他腾不出手来。
其实顾朝辞的实力,自然远在穆念慈之上,凭借这身内力,随时都能克敌制胜。
可他与穆念慈对战这多招后,也是暗自惭愧!
想他未练九阳真经之前,便自认打遍钱塘无敌手。可如今才发现,那时的他,竟连此时的穆念慈,都敌不过。
脸也真是够大!
洪七公只教了人三天,我他妈花费数百两黄金,跟着众位授拳师傅,学了三年!
当然,这不是资质问题,而是师资力量问题。
用前世的话说,一个科学院院士和县城老师,二者教学水平,自是云泥之别了。
这时两人越斗越烈,穆念慈招招全取攻势,一招才发,二招又到,连绵而上,疾如狂风。
顾朝辞则是在拳法中,兼施擒拿化解之技,斗到三十多招,穆念慈突发一拳,用“噼”字诀,直噼下来。
这一拳拳力极勐,顾朝辞也觉斗到此时,她纵然输了,脸上也能好看些。
当即横掌一挡,两人拳掌相抵,顾朝辞随掌一拨,把她右拳粘出,喝声:“着!”
双掌一展,迅如疾风,这是显了真功夫了,大擒拿手法应手而出,将穆念慈胳膊轻轻一扣。
她急忙运劲相抗,待她运劲抗拒,劲力将到未到之际,顾朝辞双掌又是向外一送,穆念慈顿时俯身跌倒,朝他怀中扑来。
按照常理,受了顾朝辞这一送,应该仰身跌出去才对。
可洪七公独家武功,刚勐绝伦,遇强愈强。穆念慈受教时日虽短,却已习得他这派武功要旨。
她虽抵不住顾朝辞一送之力,但决不随势屈服,就算跌倒,也要跌得,与敌人用力方向相反。
就只一瞬间,穆念慈身形,便被自己勐劲一带,朝顾朝辞扑将而来,惊叫:“不,不……”已摔在他怀里,两人四目相对,相距不及数寸。
旁观众人见状,大声喝彩喧闹,乱成一片。
穆念慈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未曾想,顾朝辞与她身子一触,立即一沾而退,又顺手在她左肩轻轻一推。
穆念慈不由自主,已然立身而起,一双俏眼,满是惊疑不定。
顾朝辞身法迅捷如电,一眨眼,已离她一丈开外,羊作惊慌之色,摆手道:“姑娘莫怪,在下只是不曾料到,你这怎么不向后退,反向前跌,一时失手,望请见谅!”
穆念慈感觉对方是在忽悠自己,可也有些不能确定。
因为她也有些纳闷,明明感觉对方是在向外推自己的,怎地反扑他怀里去了?
这莫不是什么妖法邪术?
穆念慈武功毕竟未臻上乘,这涉及到高深发力运劲之道,又如何能懂?
场下观战之人修为不够,也均未看清最后这一变化,只道姑娘是对郎君有意,自行投怀送抱了。
包括郭靖也是如此,她早知这位穆姑娘,不是顾朝辞对手,必然得做夫妻了,心下很为双方欢喜。
又想:“师父们常说,中原武学高手甚多,果真如此。
这位公子看起来,与我也就差不多大,可武功比我高的多了。”
全场也就一人,将顾朝辞玩的小把戏,看的清楚明白,正是那位立于街角,冷眼旁观的中年道人。
但见顾朝辞面带笑容,微风吹拂之下,衣袂飞扬,气定神闲,姿态风度果然奇佳。
不由捋须思索:“江湖传闻,此子心狠手辣,今日观之,传言倒也不虚。
他武功虽然平平无奇,算不得上乘,可内功深厚,大非易于之辈,莫非拷问武学之事,就是想要让自己这身内功得以发挥?
但他今日所为,是真对这姑娘动了心呢?还是存心不良,另有所图?
毕竟此女武学家数,与九指神丐可是一路啊!”
可又转念一想:“自己当年在华山论剑时,只见过洪七公一面,而今过了二十多年,都未曾听过他的消息!
这小子年纪轻轻,总不至于也能知道,这姑娘底细吧?”
此道人正是全真七子之一,玉阳子王处一,刚开始对穆念慈的武学家数,还有些不能肯定,等见她最后这一跌,再无怀疑。
自然感觉此事非同小可,一时之间愁眉不展,苦思顾朝辞用意!
杨铁心也早知女儿不是对手,有此结果,纯属意料之中,只是心想:“这人武功高强,风头正劲,乃是当今顶儿尖的人物!
若对念儿出于真心,倒也无妨。
看样子念儿对他,总是没有厌恶之心,等回去商量一番,我孩儿也是终身有托。”
当即抢上前来,说道:“公子,我们住在西大街高升客栈,这就一起去谈谈吧。”
可顾朝辞双眼紧盯穆念慈,微微一笑道:“多谢老丈,可我刚才胜的也是侥幸。
就是不知穆家妹子,你意如何?
你若不服或者不认,在下纵是再有所想,也不好强求啊!”
他对女人,前世就有些嬉皮笑脸,而今在此世,小时候背着父母,跟家里丫鬟,也经常胡乱玩闹。
又明知江湖中人,一口唾沫一个钉,自是大局已定了,说笑之语也是脱口而出了。
穆念慈闻言先是一呆,又见其笑意盈盈,她虽说从小随着杨铁心走江湖,可父亲将她养的很好,也是娇生惯养长起来的。
出落的大了些,又遇到洪七公传授武艺,从来没人敢对她说,半句轻薄之言。
当下又是气恼,又是羞愤,脸上微微一红,也不知该发怒还是不该,只得心下暗啐一口,又板着脸道:“我输了,自会遵守约定,岂会说话不算?
你以为,谁都跟你说笑吗!
哼……”
说着转过了身,还不忘给他一记白眼。
顾朝辞虽说碰了一下钉子,可见了她这番女儿态,心下大快,朗然一笑,满是喜意。
场下又有人喊道:“这小媳妇可不好管哪!以后生娃娃,是不是还得打一场啊!”
顿时七嘴八舌,轰然大笑。
顾朝辞团团一拱手,哈哈一笑:“可不敢胡说,生孩子这事,那是最美好的事了!
在下又怎能对自己妻子出手呢?
况且,我武功低微,这辈子估计都打不过她了!各位父老乡亲,都是见证!”
“哈哈……”
“这还没娶进门呢,就怕老婆啊!”
“如此夫纲不振,可不行啊!”
……
这帮人在这七嘴八舌,喋喋不休。
穆念慈听得,顾朝辞与这帮市井中人,在这胡言乱语,没有丝毫架子,哪有半分,刚才辣手杀人的高手风范。
可又一想,他武功如此之高,名头响彻江湖,既然能与市井中人打成一片,想也不会因我身份低微,轻贱于我了。
穆念慈虽得遇洪七公传授武功,可对方严令,不得让他人知晓。
她自不会意识到自己这份渊源,在武林中代表什么,见顾朝辞武功这么好,名头又响,自然多了几分患得患失之感。
此时穆念慈听得,这些市井百姓将自己说的,俨然就是一个悍妇了,彷佛就要将自己夫君,给拿捏的死死的,顾朝辞还在这,煞有其事的进行回应。
顿时羞得双颊晕红,就连耳朵根也红透了,又哪有心思再去想别的,只想逃离此地,朝杨铁心低声道:“爹,我们快回客栈吧!”
杨铁心又怎会看不清,以顾朝辞声名之大,与市井中人肆意谈笑,本来全无必要,之所以如此表现,也是给他们吃定心丸呢。
而今一见女儿姿态,已然明白她的心意,暗叹一声:“如此一来,这事不成也得成了,就希望这人真能言行如一,不欺负我这孩儿吧!”
想着正要将“比武招亲”锦旗卷起来,收拾一下,离开此地时,忽听得鸾铃响动,伴随着一阵“哒哒”的马蹄声,自长街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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