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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从射雕开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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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贤婿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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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朝辞出屋时所展现的身法,形同鬼魅,彷若一缕轻烟飘过。

    大理三公四卫睹此神技,都是骇然失色。尤其司空巴天石,一副黑瘦的样子,形貌不扬,却是个十分精明能干的人物。

    他武功卓绝,尤其擅长轻功,与“天下第四恶人”云中鹤曾在大理多次较量,犹有胜之。心知顾朝辞出屋时,顺手给段誉来上一掌,这场战斗不用打,就已经结束了。

    段正淳脸上也是血色尽失,他虽然知晓儿子今非昔比,但顾朝辞这一手,让他也是神为之夺。心想:“他若真的不顾亲友之谊,对誉儿下杀手,该当如何?”一念及此,不觉背生冷汗。

    巴天石低声向华赫艮、范骅诸人道:“小王子待会危急之际,咱们一同冲入,助他脱险。”

    华赫艮、范骅向王夫人瞧了几眼,又看向段正淳,范骅说道:“这事恐怕还得主公定夺?”

    段正淳摇摇头道:“誉儿既然与乔峰有结义之义,又明言挑战顾朝辞,若是败亡,也是大丈夫恩怨分明,尽力而为,以死相报!如何能够以多欺少?”。

    段正淳为人风流,于“英雄好汉”这四个字的名声却甚爱惜。他常自己解嘲,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过不了美人关,总还是个英雄。岂不见楚霸王有虞姬、汉高祖有戚夫人、李世民有武则天?”卑鄙懦怯之事,那是决不屑为的。

    故而自家儿子挺身而出,敢于挑战顾朝辞这等高手,他内心极是欣慰与满意的。

    这几句话,也清清脆脆地传进了每个人耳朵里。反正王夫人、王语嫣也都听了个明白。

    范骅、巴天石、华赫艮等人面面相觑,都觉不出手固然不成,而上前相助却也不妥。只得抱拳说道:“主公高义,只是……”

    大理三公四卫来的路上,碰到了残兵败将,知晓“血煞魔君”狂兴大发,杀伤无数之事,但他明显又是段正淳的女婿,自然不能对他无理,而段誉又是儿子,这事对于段正淳来说,委实有些苦了。

    段正淳心里怎能不苦,他总不能劝儿子不为结拜大哥报仇吧?那大理段氏成什么了,以后谁能看的起他们?只得对众人抱拳还礼道:“诸位兄弟见笑了!”

    其时君臣分际甚严,大理三公四卫在大理国朝中为臣,自对段氏一家极为敬重。但段家源出中土武林,一直遵守江湖上的规矩,三公四卫虽是臣子,段正明、段正淳却向来待他们犹如兄弟。

    段正淳自少年之时,即多在中原江湖行走,这些人跟着他出死入生,经历过不少风险,故而他与这些人,多以兄弟相称。

    只听王夫人朗笑一声,说道:“我女婿神功无敌,谁人可堪匹敌?这小子未免太过不自量力了!”

    段誉略一沉默,迈步出屋,走到顾朝辞面前六尺处,轻声说道:“大哥的仇不能不报,你也不用顾念,我传你六脉神剑的情分,就直接杀了我吧,只是希望你不要让我太过痛苦……”

    顾朝辞不觉微眯双眼,注视段誉,凝声道:“你不是要报仇,这是要寻死?”

    段誉闻言,笑而不语,但笑容中的苦涩,只有顾朝辞看的清楚。

    段誉大喝一声:“接招!”右手中指勐然点出。

    顾朝辞见他中指点出,就要提气相迎,却不料压根没有半分力道袭来,不禁一乐道:“大舅哥,你这样的六脉神剑怎么和我过招?”

    段誉又换拇指与无名指点了两点,还是没有内劲发出,面色一红,极为尴尬。

    王夫人冷哼一声道:“大理段氏果然就会虚张声势地唬人,还六脉神剑,呸!”

    李秋水身子也是抖了两抖,险些笑出声来,她本见段誉施展凌波微步,内力不凡,又听段誉说传顾朝辞六脉神剑的情分,还以为这是大理段氏的不世高手,结果就这?

    段正淳与大理三公四卫听段正明说,段誉曾在天龙寺与鸠摩智斗剑之事,又知他内力确实深厚至极,不想这一出手,就闹了笑话,倘若当真动手,他这三次空点,岂非三个脑袋都能掉了?

    只有王语嫣知晓段誉就是这种情况,也不觉奇怪,她嘴唇微动,对顾朝辞传音入密道:“你莫伤了我这个傻哥哥,最多打他一顿,让他全了兄弟之义也就是了。”

    她知道段誉这人傻乎乎的,以前对自己也是言听计从,自己与顾朝辞能够走在一起,也是多亏了他,况且他还是自己亲哥哥,怎么也不忍心真的看着他死。

    顾朝辞微一颔首,忽地大笑一声,朗声说道:“乔峰有弟如此,理当含笑九泉。”

    段誉只觉心头一热,想起他与乔峰结义时的情景,胸中血沸,声音上扬:“乔大哥豪气逼人,你纵然与他做不了朋友,可也不该杀他……”

    顾朝辞一言不发,只是眼神中异光一闪,“摧心大法”随心而出。

    刹那间,段誉只觉他的身上涌出一股气势,如山如岳,高壮绝伦,如剑似刀,锋锐无比。

    这种异感前所未有,一时间,段誉汗出如浆,头晕眼花,不由得呼吸艰难,几欲屈膝跪下。

    旁观众人只见两人遥相对峙,也不见顾朝辞如何动作,段誉已是脸色大变,

    段正淳虽不知顾朝辞“摧心大法”的厉害,可他家学渊源,知晓段延庆也擅长此类邪术,心中一转念头,大声叫道:“誉儿,可以输阵,绝不可输人。”

    他这一声以内力喝出,段誉应声一惊,一股暖流迅速走向周身。

    忽听王夫人冷笑道:“可笑啊可笑!我女婿一人就能让你父子二人一同出手,我看你们这大理三公四卫还是一起上,也来的痛快!”

    段正淳等人见她出言讥嘲,都是一怔,但又暗自惭愧。

    段正淳急忙陪笑道:“阿萝!”

    王夫人哼道:“刀白凤的儿子,岂能与我的女婿相提并论?你还是将他唤下来吧,免得丢人现眼。”

    她不想段正淳难看,只是跟刀白凤不对付。所以才针对段誉。

    而段誉先吸得无量剑七弟子的全部内力,后来又吸得段延庆、黄眉僧、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钟万仇、崔百泉等高手的部分内力。

    在天龙寺又得了保定帝、本观、本相、本因、本参,段氏五大高手的一小部分内力,体内真气之厚,内力之强,除了极个别人,几已可说得上震古铄今,并世无二。

    只是苦在不会半分武功,不懂得如何运用这身内力,以前面对鸠摩智,都是情急之下劲由心生,才会发出“六脉神剑”抵御敌人。

    而这时的段誉,面对顾朝辞的“摧心大法”,本就不胜其苦,但听了王夫人这话,既想起乔峰的音容笑貌,又气恼王语嫣成了自己亲妹子,王夫人还看不起自己母亲,忽又激起雄心,想与顾朝辞一争高下。

    一时间满腔热血直冲顶门,情急固是十分,伤痛也是十分,内力登时源源涌出,头脑身子都是一轻。

    右手拇指也迅即伸出,嗤的一声,内力激射而出,声势勐烈。

    这是“六脉神剑”中大开大阖、威力最盛的少商剑法,蕴含一股浑厚无比的内劲,疾向顾朝辞刺去。

    拇指于五指中最为短拙,是以指法中鲜有用拇指者。但拇指力量最巨,这“少商”、“商阳”、“中冲”、“关冲”、“少泽”、“少冲”六路剑法中,少商剑劲力最雄,大开大阖,不以变化灵巧为能事。

    顾朝辞微觉讶异,他本就对段誉这种正人君子观感不恶,不愿真的出手伤他,况且他也算自己与王语嫣的媒人,是以施展“摧心大法”,叫他不战而屈。

    可他本还形容狼狈,蓦然间出手,威力大是不凡。

    顾朝辞点了点头,笑道:“好,今日我就以降龙十八掌,领教一下六脉神剑!”

    一招“见龙在田”隔空拍了过去,与段誉剑气一撞,两人身子都微微一摇。

    段誉鼓气出指,内劲真气登时激发,但何以如此,仍感莫名其妙。他又中指一竖,中冲剑法又使将出来,内力自左向右斜攻过去,顾朝辞左掌反拨,登时挡住。

    霎息之间,少商、商阳、中冲、关冲、少冲、少泽六路剑法一一涌向段誉心头,十指纷弹,此去彼来,连绵无尽,剑法使来得心应手,有如神助。

    指力化作无形有质的凌空气刃,一时间剑气纵横飞舞,暴雨狂风般杀至,

    饶是顾朝辞玄功通神,但六脉神剑是以手指推动无形剑气,不过是手指在数寸范围内转动,一曲一折,极尽方便。

    以他之能,亦不得不连连后退几步,以避锋芒。可他不惊反喜,哈哈一笑道:“好剑法!”

    顾朝辞自武功大成以来,虽会遍天下高手,但来到这个世上,却已无一人可令他生出一点危机感,颇有对手难求,寂寞难解之意。今日突逢此等神技,真是喜不自胜。

    况且前世有人说,乔峰自忖不敌段誉的“六脉神剑”,就说明“降龙十八掌”不如“六脉神剑”,他心下大为不服。

    乔峰又安能代表“降龙十八掌”至高造诣?

    他乃是当世首屈一指的武学大宗师,武学造诣已臻登峰造极之境,近两年来潜心苦练,功夫愈益精纯。

    这时双掌飞舞,已将盖世绝学“降龙十八掌”施展开来,凌厉无伦的掌力如同一把无形气刃,扫到一丈开外。

    绕是段誉内功修为极为不凡,六脉神剑出神入化,在这天下至刚至坚的掌法面前也讨不得丝毫便宜。只见段誉被逼得也是退开几步,双手继续点点戳戳。

    这时两人相隔丈余,各以真力遥遥相击,周围房屋板壁,地面沟壑纵横,围观几人都感劲风扑面。

    围观众人凝神观看这场武林中千载难逢的大比武,几人都是高手,均知两人以无形有质的内力相博,其凶险和厉害之处,更胜于手中真有兵刃。

    毕竟两人内劲雄厚,如着上血肉之躯,自是断首破腹,筋断骨折之祸。

    顾朝辞此时若真要收拾段誉,随便都能制其死命,但他却想要真正领教一下段誉的剑法与内力修为,故意与他内劲持续相撞,嗤砰有声,却不乘机攻其破绽。

    段誉虽集数大高手修为于一身,内力非凡,可苦在不会半分武功,又不懂听声辨形之术,根本瞧不出顾朝辞掌力来路,只是下意识的出指,斗的极为艰难。

    好在顾朝辞只存试招之心,没有乘机取其命之意,段誉倒也能坚持的住。

    一时间庭院里掌力剑气激荡,劲力所及的圈子越扩越大,围观众人也早从屋里出来,分散到六七丈开外,方才站定身形。

    大理三公四卫大为惊讶:“听皇上讲小王子学会了六脉神剑,未得轻见,怎知他神功竟精妙至斯。”

    李秋水也是暗暗咂舌,心想:“难怪师哥当年对六脉神剑与一阳指念念不忘,此功果然厉害,大理段氏当真名不虚传!”

    王夫人心下不定,走到王语嫣身边,低声道:“嫣儿,这臭小子如此厉害,你看,辞儿能赢不?”

    王语嫣微微一笑道:“段公子剑法内力虽然极为不凡,可若真想要胜过顾郎,必须得有高人指点,他自己也得有五年苦练。

    现在却是没有任何赢的机会,顾郎也只是陪他玩耍罢了!”。

    王夫人听了女儿这话,心里悬着的心,当即吃了定心丸,心道:“刀白凤这贱人的儿子,如何与我的女婿相比,我也是杞人忧天了!”。

    段誉奋力接招,渐觉顾朝辞掌力沉重,支持维艰,他倒也并不惊慌,本没盼望这场比拼能侥幸获胜,自忖为了结义之情,今日便将性命送在曼陀山庄,却也不枉了。

    却听得王语嫣说自己没有五年苦练,根本没可能赢顾朝辞,而斗到这会,也是对方在逗自己玩,心下更是气愤,当即大声道:“打不过也只是生死胜败罢了,又何必戏耍于人?”

    真正高手过招,本要凝意专注,气定神闲,方能将内力、武功发挥到最大威力。

    可段誉这个半调子,却是越生气,内力运转越是得心应手,尤其是自家好妹子王语嫣,看不起自己,那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十指接连弹动,六脉神剑剑气如长虹惊天,变幻莫测,又如同丝丝细雨,无孔不入,倍加锋锐凌厉。

    但顾朝辞的降龙十八掌已练至大成之境,在至刚至坚中生出柔劲之妙用,凌空掌力随心所欲变化自如,那掌力吞吐之间,如刀似斧、如枪似鞭。

    一时或噼、或扫、或撩、或直击、或横砍、或斜挥,劲力之强固然是无坚不摧,招数也是极尽千变万化之能,攻守之间非但全无丝毫破绽,更时时临机变招。

    别说现在的段誉面对此等无形无迹、变化万千的凌空掌力,纵然他的“六脉神剑”练到炉火纯青之境,也只有以内力硬性压制,方有胜算。从招数上,根本不可能破解。

    而斗到这会,段誉本就不知对方掌力来势,脑海中许多繁复的招式,也已使尽,其他招式再记不起来了,心下大为惊惶,唯有手指胡戳,胡乱的快击连刺。

    如此一来,倒也暗合了“无招”之意,兴之所来,劲随心生,剑法也大有变化莫测之妙。

    李秋水与王语嫣见段誉随时自创新意,与适才拘泥剑招大不相同,自然暗暗钦佩。

    顾朝辞越斗越奇,心中生出莫大兴趣,存心要看段誉还有多少变化,当下纵声一笑道:“好,有招都没练全,到成了无招了。”

    手下一紧,他“降龙十八掌”掌势愈加雄浑强劲,似怒海狂涛般层层叠叠,当下见招拆招,见势应势,又将段誉给压制住了。

    他的内力、武功均已大成,对天下诸般无形真力变化之理,都可谓了若指掌,不但能守住门户,还能以掌力寻机反击。

    只是他的降龙十八掌掌力固然厚重凝实,却终不及六脉剑气灵动飘逸。六脉神剑的剑气虽翩若惊鸿,亦不如降龙掌力浑厚雄劲,此乃万物不易之理,

    “降龙十八掌”与“六脉神剑”虽然俱臻武学最高境界,却也难以逾越这个道理。

    两人酣战一百多招,俱是愈战愈勇,内力不见消减,旁观诸人早已目眩神摇,瞠目结舌,作声不得。

    但见掌风呼呼,剑气纵横,顾朝辞气若渊渟,段誉潇洒飘逸,一会顾朝辞掌力似以雷霆万钧之势要将段誉压倒,但段誉剑气东冲西突,越来越快,只要掌力中稍有些微间隙,那股剑气便立时反透出来,直击要害。

    顾朝辞眼见对方剑气如倒卷星河,弥天盖地的杀至,掌力微收,双掌挥舞,气势如虹,劲成浑圆,将自己周身笼罩在掌力之下,在体外布了一道三尺气墙。

    这一守当真稳若渊停岳峙,直无半点破绽,段誉剑气虽然凛冽无匹,出招神妙无方,每剑透击而入,却也难攻入顾朝辞三尺之内,都似刺入绵里,艰涩异常。

    两人虽然相隔丈余,但掌力剑气激荡之下,吹得数丈外诸人衣袂飘扬,每一招掌剑相碰,都如巨雷般轰鸣作响,若非诸人都是武学高手,一般人离这么近,早被震晕过去。

    可顾朝辞有心相让,段誉这百余招拆将下来,畏惧之心稍减,慢慢领悟了内息脉络,记起伯父和天龙寺枯荣大师所传的内功心法,内劲运转越发得心应手,将“六脉神剑”也使得渐趋圆转融通,剑气发出,竟有隐隐雷鸣之声,真具雷轰电掣之威。

    众人无不心跳加速,纵是不甘承认,但也隐隐明白,自所谓“南慕容、北乔峰”之后,武林中又出了两位真正的绝顶人物,不但武功远胜前者,而且两人年纪之轻,更是二人无法望其项背,真叫人不可思议。

    段家之人自然欣喜若狂,王夫人却大是吃味,心想:“刀白凤这贱人,生了一个好儿子!”但又转念一想:“我女儿不比他差,我还有一个女婿,算来还是比她强的多!”

    顾朝辞见段誉越战越勇,也是轻“咦”一声,轻视之意渐去,但也没了与他喂招之意,心想:“等他将来福至心灵,或是有高手指点,领悟了武功要诀,对内力、剑法都豁然贯通,或能与我一战,现在他已黔驴技穷,实在没了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一念及此,顾朝辞蓦然长啸一声,运起“乾坤大挪移”第七层心法,将他剑气向外一引。身子一晃,已然欺到段誉身前,左掌飘飘然拍向段誉。

    这一掌似轻还重,似快还慢,后招无穷,力似苍穹,罩住了方圆丈余之地。

    段誉与人凌空交战,靠着剑法神妙,内劲深厚,还能打的有来有往。可他诸般机缘巧合之下,方才学会了六脉神剑这门最高深的武学,寻常拳脚兵刃功夫,却全然不会。

    顾朝辞这一掌后招无穷,自然高明,但比之“降龙十八掌”劲力外烁之法伤人,其间深浅难易,相去不可以道里计。

    本来世上任何技艺学问,决无会深不会浅、会难不会易之理,段誉却偏偏是个例外。他见顾朝辞挥掌打到,便即毛手毛脚地伸臂去格。

    顾朝辞右掌忽变,一指如箭,点向段誉胸口“神封穴”,段誉“北冥神功”本就没有练到这处经脉,而顾朝辞的这根手指头,世上能与其比肩者,寥寥几人亦。

    段誉立时气息遭闭,全身酸麻,就要软倒在地。

    同一时间,顾朝辞左手挥落,正待抓他脖领,将他拎住。

    忽然闻得身后一个女声脆叫道:“不要!”又是劲风嗖嗖之声,他不回身,听声辨器之下,便知是七枚暗器袭向自己。

    他与段誉六脉神剑大对抗,一切招式与性情相合,一遇外力侵入,立生凌厉反击。也未细思,“呼”的反掌一拍,无俦巨力汹涌而出。

    忽听段正淳喝道:“贤婿留情!”话音未落,他早已斜刺里飞身抢出。

    顾朝辞这一掌扫出,掌风森然广披,七枚暗器直接被冲飞了,从四面八方各处入墙入壁,而掌风更将发出暗器之人已然罩住,她浑身血沸,后退闪避已是不能。

    就当此时,有人叫道:“小师娘,你不要命了!”身子被疾风一卷,一道黄影窜出,呼呼两掌拍出。

    她惊魂未定,却也听的清楚,那人竟然是南海鳄神,生死关头,竟得此人相救。

    念转未完,岳老三噗的一声,口吐鲜血,好似断线风筝飞了出去。

    这时斜刺里一股疾风涌来,左肩一紧,被人甩到身后去了,她一看背影,就知道来人正是段正淳。

    段正淳只感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推至,急运劲力,同使“开门见山”,平推出去,只求维护来人,也顾不得自己性命。

    “砰”的一声响,登时给顾朝辞的掌力震得倒退了五六步。他胸口气血翻涌,难过之极,只怕顾朝辞这股凌厉无俦的掌力伤了来人,硬生生地站定脚步,深深吸一口气,双掌分错,待要再行抵挡。

    却见一道白影已挡在自己面前,正是王语嫣,段正淳心下惭愧,心想:“我还来救人,反而被女儿救了!”

    顾朝辞长身直立,拱手道:“惭愧,惭愧,小婿一个收势不及,没伤到了岳丈吧?”

    段正淳急忙抱拳还礼:“没事没事!”又转身走向来人。

    众人移目过去,就见来者是个秀美绝伦的黑衣女子。

    这张脸秀丽绝俗,生得眉目如画,清丽难言,只是这张脸很是苍白,浑没半点血色,显然被吓的不轻。

    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澹,双目清亮有神。可她好似有心事,满脸愁容,而这愁容中又略显羞涩。

    王语嫣、王夫人、李秋水自己本身就是清丽脱俗,明艳无铸的绝色佳人。

    见了此女这等样貌,也不禁暗赞一声:“这女子美则罢了,可这种楚楚可怜,简直是让人充满了保护欲!”

    大理三公四卫本也是有些惊魂未定,可看到此女,面面相觑,均知事情有些不妙,朝段正淳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段正淳这会哪里能理会别的,心里甚是担心,拉着女子的手,悄声问道:“婉儿,身上觉得有什么异样?快呼吸几口。”

    此女正是段正淳的私生女木婉清。以她这点微末本领,哪里知晓顾朝辞无伤段誉之心,但见自己“段郎”陷入危险,只是下意识的出手相护罢了。怎料会有这种事发生

    木婉清本已吓得花容失色,又对段正淳这个爹颇有怨念,但见爹爹刚才挺身护在自己身前,也是大为感动,依言缓吸急吐,觉得无甚不适,强自笑道:“有爹爹相护,我怎会受伤?”

    段正淳这才放心,又听她叫自己爹爹,心下高兴,但又脸色严峻,怒声道:“你胡闹,你姐夫和哥哥在这里切磋功夫,要你这丫头来多事?若非他看在你姐姐面上,你有十条命也没了!”

    段正淳也是武学高手,见识不凡,知道顾朝辞应是收了力了,否则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他猜的不错,顾朝辞正要将发挥六脉神剑的段誉一击而中,全身涵劲蓄势,况且似他这种性格与武功,木婉清贸然偷袭,他哪里管你是男是女,可谓自寻死路。

    待得顾朝辞听段正淳叫自己“贤婿留情”时,劲力早已发出,转身时看清是个黑衣女子,急收掌力,可还哪里还来得及,不由大吃一惊,心想:“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活生生的要毙于自己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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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又是两股掌力推来抵挡,他才乘势急收掌力,只是岳老三出手早了一瞬,他收的再快,只三成掌力,他也经受不住,飞了出去。

    再到段正淳出手时,掌力也就不到两成了,否则他也得吐血不可。

    然而段正淳刚刚训完女儿,就听一个女子厉喝道:“什么姐姐姐夫的!段正淳你休要胡说八道!”。

    紧跟着一个娇柔的女音也从院外传了进来。

    “我这才多了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可又立马多了一个姐姐,姐夫,爹,我还有多少姐姐哥哥啊?”

    这声音听起来与前者不同,年纪明显小的多,出于少女之口,脆玉落盘一般,又不似中原口音,仿佛是才学说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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