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映天先后联系了宽叔、虞凤和梁子笙父子等人。
今天,他们要商量的事情可能需要谢白曼的帮助,不知她会不会答允。他想到一个月前还和谢白曼在学校门口见过一面,心中不由得感慨万端。
那天见面时,他完全没有以前的心慌和激动,好像自然有了一股抵御谢美女妖娆狐媚的能力。
就这个情况,与他好似能看透人心一样,让映天满腹狐疑。他不明白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变化,惊疑着自己怎么就有了如此奇怪的能力。
那天,在果城叶家享受着大小姐待遇和尊宠的谢白曼也有了明显的变化,两人似乎日久不见已生隔阂,也愈发的变得生疏了。
只不过,在他们离别时,映天心里有点遗憾,而谢美女还扭扭捏捏地心存幻想。就这么轻易地失去备胎,她还有些心有不甘呢。
除了那最后一道防线,曾经的第一次都相互给了对方,这也是未经人事的两个年轻男女颇为介怀的地方。
映天轻轻地摔了一下头,一切烦忧皆抛脑后。他驾驶着红旗越野车向锦城郊外驰去,很快就绝尘无影。
半个小时后,梁家几人又聚在“博雅星苑”小区那幢别墅的地下室里,那里也是上次打劫周家人后大家“分脏论赏”的地方。
“天翔,你又突破了?”宽叔亲切地问道,虞凤的双眼也频闪着光芒。现在,天翔的名字他们能常常脱口而出,毫无迟疑也没顾忌。
还没有等映天答话,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岂止突破了,这么强大的气息可能宗师内都无敌手了吧?”左护督梁墨渊确实慧眼识珠,一下子就感觉出映天的实力。
在他旁边的梁子笙也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墨护督的判断。
其他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映天,顿感惊喜连连。上一次见面时,这小子还只能在外围作战,现在居然直逼大宗师的实力了!
这时,映天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笑道:“太夸奖了,如果和墨护督相比的话,还差十万八千里。”
梁墨渊很受用般哈哈大笑起来:“小伙子不错,心性甚好,不骄不躁大有前途。”
“应该是又一个梁天一吧。”梁子笙一直默默无言,可是一出口就语惊四座。顷刻之间,在场众人除了他和虞凤、映天三人外,都变成了泥塑木雕的可人儿。
映天很茫然,转头问道:“宽叔,梁天一是谁?”他预感到这个人可能是梁家的大人物,而且还是众人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强者。
梁元宽苦笑了一下,见梁子笙向他点了点头,便简单的介绍这位号称“天下第一”的至强人物。
确实,梁天一是很多年前的一位强大无匹的武者,甚至可比武圣庙里的那位史上强者,是堪称蜀省乃至炎国几百年来的第一人,也是梁家唯一一个武道境界突破至大宗师巅峰的恐怖人物。
而且还有人说,他的境界实际在大宗师巅峰之上!
在梁天一时代,蜀省梁家可是炎国金字塔尖上的家族。所以,梁远宽以前给映天说过,果城梁家曾经的实力可不比南宫家差。主家执鼎,分家不逊,的确此言不虚。
然而,就在某年的立春之日,梁天一却无故失踪了!一时之间,世上众说纷纭。
大街小巷充斥着各种猜测,也有各种恶言恶语四处散播。虽然如此,还没有哪一家哪一个势力胆敢冒犯梁家。
但是多年后,在蜀省的一个如日中天的江湖势力崩塌之际,梁家因为有所牵连,遭受到池鱼之殃。
再后来,梁家又因为和周家的矛盾,受到周家联手其它势力的几次打压,以至年年江河日下,如今还内困外忧,让人无不担心。
宽叔最后伤心地说,他的父亲就是因为梁家和周家等势力战斗时阵亡的,而那把金钢短剑就是他父亲的遗物。
现在,映天终于明白当初宽叔给他那把短剑时,为何会出现黯然神伤的表情了。
同时,他也心头敞亮,宽叔口中的江湖势力就是同兴堂,而梁周两家所结梁子的原因之一肯定有梁子笙和周美琴之间的艳事。
宽叔话不说透当然有他的顾虑,映天如果没有之前的信息,也必是一头雾水听不明白。
“宽叔,梁家大院里那座脏兮兮的雕像是梁天一吗?”映天有些猜测,顺口就问了出来。
梁家几人看他的眼光一下子发亮,对这小子也越发地欣赏。这都能看出来!难道他的脑髓比别人重几斤?
其实,上次他到锦城梁家时,就注意到其它地方干净整洁,那处雕像却有些肮脏污浊。而且,那个骑士还雕刻得不伦不类,不像西方人,却像炎国之人。
“你还有什么问题?”梁子笙难得的微笑道。
映天有些不好意思提出下一个没有多少意义的问题,但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梁家人不会都喜欢西式建筑吧?这是不是和梁天一有关?”
这个最没有意义的问题却如最锐利的一箭,把梁家几人仅存的一点自信心都戳穿了,还戳得破碎支离十不存一。
现在,大家完全信服了这位少年天才,不仅如此,都要把他当着能掐会算的任大师了。
梁子笙朝文武全才的梁瑾瑜示意了一下,后者点了点头,便开始讲述梁家的一些事情。
梁瑾瑜微笑道:“天翔,你说得对。梁天一是我们的前辈,我们秉承他的意志,不仅是行事作风,还是爱好兴趣。比如我们梁家的建设布局,还有我们可以对他直呼姓名,他都是喜欢和理解的。”
说完,他话锋一转道:“但是,从梁能康家主开始,梁家就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可能是这几十年受到的打压太多,也可能是梁家每况愈下的现实影响,他们想作出改变吧。”
“不过,从现在看来,他们改得太过了。不好的东西改得较少,好的东西反而改得太多。所以,梁家才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也慢慢有了利益相对立的两股力量。”
“这么继续下去,就不只是普通的观念争斗了,将要演变成派系之间你死我活的生死斗争。家族大院中的雕像只是不起眼的一个方面,大家早就把它遗忘了。”
“天翔,你真是不错,居然还留意到这个细节,这应该就是见微知著的能力吧。”
此时,梁子笙抬了下手,阻止了梁瑾瑜进一步的阐述。他客气地问道:“天翔,你今天邀请我们来,不是说有要紧的事吗?”
如果不是映天之前在天乐谷和对周家打劫等事情上的突出表现,凭着梁子笙们的身份地位,他们断不会听从一位少年的招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