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风起身恭敬伫立,内心里忐忑不安。
但获得一百灵珠的喜悦,压过了惶恐,有了一百灵珠,他不需要继续苦熬玩命。
蓝袍男子不再理会秦牧风,右手摸上白裙女子身体。
秦牧风伫立一旁,眼睛好奇偷视,挑眼看见了女子面容。
一张脂白如玉的娇容映入眼中,娇容木然,朱唇紧闭,眼帘低垂。
忽蓝袍男子冷哼一声,其怀中女子猛的飞出摔在地上。
秦牧风惊吓的后退一步,眼见蓝袍男子站起,地上的玉几乍然消失。
又见蓝袍男子右手多出一根黑鞭,迈步走向了白裙女子。
啪!蓝袍男子挥动黑鞭,抽打白裙女子身体。
白裙女子发出一声痛苦闷哼,身体抽搐颤抖。
啪啪啪!蓝袍男子继续挥鞭抽打,打的女子由痛苦闷哼,变向了惨叫。
“主人,饶了奴奴吧。”被鞭打了七八下,白裙女子尖声讨饶。
蓝袍男子停手,阴声冷道:“过来。”
白裙女子爬向蓝袍男子脚下,伸出一双玉手抚摸蓝袍男子乌靴,娇柔哀求道:“主人,奴奴知错了。”
蓝袍男子冷道:“去背了他,走。”
白裙女子柔应起身,扭头走向了一旁的秦牧风,走到秦牧风近前曲蹲,细语:“奴奴背你。”
秦牧风迟疑一下,迈步走近,小心翼翼的趴伏女子背上。
蓝袍男子的暴虐,唬的秦牧风噤若寒蝉,自身在强大修士眼中,犹如蝼蚁,顺从才是生存之道。
蓝袍男子踏空而去。
白裙女子娇柔的身子,背负秦牧风,踏波而行的跟随蓝袍男子后面,远离了石岛。
秦牧风贴着女子后背,心情新奇而又尴尬,新奇了腾飞一般的感觉。
尴尬是被女人背着,接触女人柔软的身子,还是一位美丽之极的女修士。
秦牧风的身心,禁不住的想入非非。
但事实存在的死亡危机,秦牧风心头,压上了沉重阴影。
巨大好处的给予,必然伴随着生死攸关的付出,但他没有抉择的可能。
一路飞快的走过,秦牧风根据日头辨别走向,知道是斜向的深入云梦大泽。
面对未知的去向,随着时间过去,秦牧风内心,不知不觉滋生了恐惧烦躁。
大约过了两时,秦牧风不知道,走过多少山水地域。
对于他而言的艰难险阻,或许一月也走不过的地域,就在眼中掠过,或许距离石岛已有数千里之遥。
眼看进入一道峭壁山谷。
入谷口不久,前方的蓝袍男子,忽然停止前行,落足一片岩地上。
后面的白裙女子背着秦牧风,悄无声息的跟随落足。
“在此候着。”蓝袍男子吩咐,身形凭空消失,不知去向。
秦牧风知趣的主动下来,他对蓝袍男子的凭空消失颇感吃惊。
一落地,下意识扫视。
这是一道宽约百米的峡谷,峭壁耸立,草木顽强的生长其中,一道清澈溪水蜿蜒流淌在谷中。
秦牧风没有扫视到,蓝袍男子的踪影。
在他的认知中,就是家族最强大的修士,也没有瞬间走的不见的神通。
秦牧风很想知道蓝袍男子,属于什么境界的强大修士,但他不敢开口询问白裙女子。
扫视后,秦牧风的目光看向白裙女子,一眼之后微怔。
白裙女子闭目亭立,脂白如玉的娇容流露疲惫,明显在闭目调息。
秦牧风恍然,这一路腾飞走来,白裙女子背着他,耗损了很大元气。
秦牧风不敢多看,扭头看向峭壁,内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怀荡漾。
“再过几年,不知道我能不能,娶得这般的美人做妻子。”秦牧风内心遐思。
秦牧风的出身普通,资质一般,与大多数普通男人一样,没什么远大志向,只是想活的更好而已。
秦牧风冒危进入云梦大泽,所追求的理想,无非是能够修成高阶力士。
秦牧风自懂事时,知道了修士境界。
修士分为力士境,化灵境,真灵境,每一个境界又分成不同层次。
例如力士境分为三阶九品。
初阶元甲力士,中阶地鼎力士,高阶天门力士。
秦牧风六岁起,修炼秦氏家族法门。
十岁修成一品灵泉力士,十二岁修成二品曲溪力士,十六岁修成三品血河力士。
秦牧风的修炼进境,事实上很一般。
正常而言,十五岁之前不能步入中阶力士,基本上一生无缘高阶力士。
秦牧风的理想,满足于修成高阶力士。
中阶力士是一道分水岭。
秦牧风试图通过启灵,搏取向上的潜质。
启灵凝成本源灵种,一定能够修成高阶力士,获得修成化灵境的根基。
启灵失败,最高成就封顶九品黄巾力士。
中阶力士三品,地鼎,角龙和霸下。
高阶力士三品,天门,金阙和黄巾。
秦牧风的理想成为高阶力士。
高阶力士能让他获得荣华富贵,风风光光的过上一生。
半个时辰过去,耐着性子的秦牧风,忽感觉亭立的白裙女子动了,他扭头看去。
白裙女子走向了溪水那里,走入水里,。
秦牧风急忙的转身背对,眼睛仰视了高耸峭壁。
“真是一位绝色美人。”秦牧风眼睛看着峭壁,内心里感叹赞美。
脑海里,浮现着美好的背影,不觉回味起接触的感觉,秀发飘起的馨香,如梦如幻。
稍许,秦牧风压仰了心猿意马,他只是出于喜欢美好的本能。
理智知道绝不能去亵渎,白裙美人是强大修士的侍姬,岂是他能够招惹。
石岛的时候,蓝袍男子暴虐的鞭打白裙美人。
秦牧风的大半心思噤若寒蝉,小半是不忍心。
秦牧风猜度:“蓝袍男子一定是化灵境修士,不知道白裙美人什么境界?腾空行走数千里,一定是高阶力士。”
秦氏家族存在十一名化灵境修士,那都是高不可攀,难得一见的大人物。
秦牧风接触的最强者霸下力士,高阶力士和化灵境修士只是远远见过。
正寻思,忽而左肩遭到外来接触。
秦牧风一惊的敏捷旋身脱离,回身一看愕然立住,看见了白裙美人。
白裙美人的纤巧右手收回,优雅抬起的拢了一下秀发,秀发明显还有湿色。
“你想什么呢?”白裙美人浅笑细语。
“没想什么?”秦牧风下意识回答。
“没想什么?那是在想奴奴了。”白裙美人浅笑细语。
秦牧风脸色惊变,忙不迭摇头道:“不是的,你是府主的侍姬,属下绝不敢胡思乱想。”
白裙美人的唇角笑意,秀眸望着秦牧风不语。
秦牧风木立不敢言,白裙美人的言行莫名其妙,心下警惕的戒备着。
白裙美人忽而走近,抬起玉手抚摸秦牧风左颊,浅笑道:“木头人吗?”
“不要这样,府主会生气的。”秦牧风恐慌道,想躲又迟疑。
“不要怕,主人常让奴奴服侍客人,不会怪罪你的。”白裙美人浅笑细语。
秦牧风微怔,摇头道:“姐姐不要难为我,好吗?”
白裙美人娇容一冷,抚摸秦牧风左颊的玉手,忽伸扯了秦牧风右耳一带。
秦牧风吃痛的倾身,却与白裙美人几乎贴脸,他大惊的双手无措。
“奴奴难为你吗?”白裙美人冷淡细语,吐气如兰。
“姐姐,是我说错了。”秦牧风惊惶回答,他何曾遇过如此怪异之事。
“喜欢奴奴吗?”白裙美人淡笑细语。
秦牧风迟疑难言,他就算年少,也明白了美人的挑逗,内心里恐慌,陷入了不知所措。
扯耳朵的玉手一松,白裙美人转身袅袅离去。
秦牧风意外的望着美人背影,内心里如释重负,随之又怅惘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