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的谋划很简单,就是通过连中三元,一举震动长安,映入陛下以及百官眼中!
穿越出身,乃是魏征之子,看似是个不错的出身,但实则险象环生!
老爹魏征铁打的太子党,李建成在时,是李建成的人,李建成死后,又是李承乾的人!
李建成、李承乾,有个共通之处,都是太子!
其更相通之处,虽都是太子,但最后都没当上皇帝!
李世民在世的时候,或者说李承乾继任当了皇帝,郑国公府魏家自当无虞,但关键是……最后李治当了皇帝,为唐高宗。
李治当了皇帝,肯定是要清洗太子党的,自己老爹是太子党,那自己也休想置身事外……在他人眼里已被标上了太子印记。
所以,魏叔玉不得不提早谋划打算啊!
名震长安,只是魏叔玉的第一步!
接下来,便是在朝堂上崭露头角,得李世民看重,得百官看重!
再然后,等李治登基,便出去做一个封疆大吏,主政一方,大力发展农业、经济、文化,发展军备,为唐中期之变,做足准备!
一举改变日后蛮夷入侵华夏的惨痛历史!
流芳百世,名垂千古,也不算是给穿越大军丢脸了!
要么高调站在风口浪尖,要么低调籍籍无名的虚度一生,魏叔玉显然选择了前者!
……
皇榜已出,魏叔玉之名,响彻长安城。
上到皇宫贵族,下到屠夫走贩,茶余饭后,皆是在谈论魏叔玉!
而此时,魏叔玉一行四人,长安四少,却已经在春满楼召妓喝酒了!
魏叔玉的做法无疑是有先见之明的。
此刻,郑国公府,宾客众多,皆是带着贺礼来恭贺,脸上是虚假到真的热情!
魏征也没了往日的古板,脸上笑意不断,“哪里,哪里,李兄谬赞了。”
“王兄,太过抬举犬子了。”
诸如此类的话,魏征不知说了多少遍。
魏叔玉连中三元,所需要的噱头已经够了,应付这些宾客,有老爹在,足够了!
魏征很高兴,酒水也喝了不少,脸色红彤彤的,今日也算放纵了一次。
天色渐晚,宾客也都尽数退去。
轰!隆隆!
雷声轰鸣,电光闪烁,一场大雨,倾泄而下,且愈下愈大,丝毫没停的痕迹。
已然是超过了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宾客尽散,忙碌了一天的魏征,感觉有些疲倦,便坐在梨花木的长椅上,小憩了片刻。
魏征只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彷若置身于云海之中,仔细看,天际金光闪烁,仙风阵阵……祥瑞不断。
“魏人曹官!”一声仙音从云海薄雾中响起。
魏征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朝云海之上恭敬行礼:“臣在!”
“泾河龙王为了一己之私篡改长安城下雨点数,虽未造成洪涝,但已触犯天条,罪责难逃,奉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诏令,于后日午时天界剐龙台处斩泾河龙王,命汝为行刑官!”云海中声音仙音平澹,出声道。
“是,魏征谨遵玉皇大天尊诏令!”
待魏征离去后,云海当中一阵梵光闪过。
观音菩萨与文殊菩萨显现出真身,脸上露出凝重,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西游将启,不可出任何差错!”
“还劳烦文殊菩萨后日亲自押解泾河龙王至剐龙台,封其法力,废其龙魂,魏征斩龙全我佛门大计!”
“观音菩萨放心,贫僧自会亲去!”文殊菩萨凝重点头。
……
皇宫,李世民寝宫。
李世民刚用完了晚膳,便向一旁的太监总管笑着问道:“今日放榜,魏家那小子,连中三元,是不是狂妄的没边了?”
太监总管服侍李世民多年,哪里猜不出陛下的旨意,压根无怪罪之意,便顺着说:“陛下所言甚是,魏公子连中三元现在是长安城内最热闹的事了,百姓们都在议论,称科举取士好,陛下英明呢。”
“哦?是吗?哈哈……”李世民轻笑了笑,百姓能够承认才好。
“魏公子看榜时还传出了三首诗呢。”太监总管又笑着说道。
“作诗?念来听听?”李世民颇感兴趣。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太监总管认真的念着三首诗,显然是早早背熟了。
李世民听着太监总管的念的诗,双眸微微睁开,露出精芒,嘴里回味般的念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呵呵,魏家的这个小犟驴,可是志存高远呢,两首诗分别体现了其中解元、会元时的心境,呵呵……”
李世民抿嘴轻笑了笑,随即又呢喃念道:
“那这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便是这魏叔玉连中三元后的张狂了,够狂妄的,不过他才十七岁吧?”
“是的,陛下,魏公子今年满十七,虚岁十八。”一旁太监总管连忙道。
“呵呵,那这就对了,年少不轻狂,何时轻狂?”李世民何尝又不是一个狂妄的人呢?
魏叔玉的制番之策,若能实行下去,必将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李世民太想洗清罪名,成就千古一帝了,魏叔玉不但有治国之才,且又有诗气才华,李世民却是愈发欣赏这小子了。
太监总管已明白了圣意,此刻故意装成不懂的样子,问道:“陛下,这诗后半句小的能够理解,但前半句……龌龊……放荡实在是,奴婢看魏公子一表人才,英俊不凡……”
李世民嘴角则是露出神秘微笑,“龌龊?放荡?形容的十分到位,长安四少听说过吧?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天天逛窑子,还以为朕不知道?”
“奴婢有所耳闻。”
“这些官二代们,天天闲得蛋疼,吃喝嫖赌还算好的,起码没欺压百姓,没草管人命。”李渊未起家的时候,李世民何尝不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都是过来人。
“不过在奴婢看来,魏公子做这诗句的意思,便是自省,要和过去做告别了。”太监总管笑呵呵道。
“有如此心境,不错!”
李世民思索了片刻,心头一动道:“传旨,明日准魏叔玉骑马巡城,便让他一日看尽长安花,日后这便是常例,中状元者皆可!”
“陛下英明,日后那些学子都会感受到陛下恩惠的,忠君报国……”
“好了,下去吧。”
“奴婢告退!”
……
第二日,天色黎明。
魏叔玉夜宿于春满楼,一身酒气,被魏征揪耳朵拎回了家。
“儿啊,陛下有旨,命你骑马巡城,看尽长安花,这是何等殊荣啊?前所未有啊……”这几天魏征异常高兴,得大儿如此,夫复何求?
“啊?骑马游城,看尽长安花,是从我开始的?”魏叔玉有些惊意。
“好了,别磨蹭了,一会儿宫里该来人了。”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
魏叔玉便穿着了一身状元红袍,骑上了雄健的大马,开始一条街一条街的游历,看花!
长安城,人声鼎沸,万人空巷,无数百姓皆是跟在魏叔玉身后,跟着状元一同游城,沾沾福气!
而此时。
长安城,城门偏角。
一位穿着蓝色布衣的算卦老者,坐在摊位上,喝着闲茶,似乎在等人。
“袁守诚!”
“汝不过是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竟还有脸在此摆摊?”
陡然间,一声大吼怒骂声便响起,只见一穿着华服的男子,走上前去,趁势便要掀了袁守诚的算卦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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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守诚静静的看着来人,面色十分平澹,不为之所动,只是澹澹问道:“我如何招摇撞骗了?”
“昨日你说,长安下雨的点数是多少?”华服男子大声质问道。
“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袁守诚面色平澹的回道。
“不对!分明是三尺四寸零四十八点!分明多了一寸,你作何解释?还说你不是招摇撞骗?”华服男子趁势就要掀了袁守诚的摊子。
谁知,袁守诚脸色陡然一变,大声呵斥道:“大胆泾河龙王,竟敢私自改了下雨点数,汝还不知,汝已经触犯了天庭天条?玉皇大天尊已经派下了天官来擒你,汝死罪难逃,少不了走上一遭那剐龙台,竟还敢在此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