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剑的男子和背着重刀的女子。
张忍都认识,前者是太清宗赫赫有名的剑仙落鸦白,后者是嬴思祺,她背着的刀还是自己炼制。
而玉辇中的女子张忍看不清楚,应该是有阻挡神识窥探的禁制,让人无法直视。
但排场好大。
单是那匹通体雪白的白鹿,脚底冒出苍白色的火焰,便让人觉得金贵。
“张师弟,许久不见。”嬴思祺满脸笑容,主动打招呼,虽然自己比他先进门很多年,按理说是师姐,但她知道张忍的性格。
自己不主动。
他肯定不会过来,只会在远处看着。
张忍反复在赢思祺和玉辇之间打量,道:“你们这排场是要做什么?”
赢思祺赶紧道:“张师弟,别误会,这是太清宗的剑仙落鸦白,剑术非常高超,想必你没见过,落鸦白,这就是之前跟你提过的张师弟。”
“你好。”落鸦白礼貌性打个招呼。
“你好。”张忍回礼,“你们降临十八峰是有事吗?”
“我和落鸦白现在被雇佣,她有事要跟你说。”嬴思祺望向玉辇中的女子。
张忍眉头一皱,雇佣?
能够雇佣两个元婴境界的修仙者,这得需要多少灵石法宝。
这时。
纤细的玉手探出,将玉辇帘子掀起。
一位身材高挑,清秀绝俗,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却宛若天仙的女子款款走出。
秀眉凤目,月射寒江,玉颊樱唇,好一个美貌佳人。
穿着十分华丽,跟公主似的。
张忍觉得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张师弟,能否借一步说话?”
“嗯,这边请。”张忍将她带到柳树底下。
“张师弟是否听说安妙菱?”
“原来你是安妙菱,早听说过你的大名。”
张忍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安妙菱眼熟,原来见过,林北和自己提过,说她喜欢柳妙竹。
如此漂亮一个女人却喜欢百合花。
好可惜啊。
等等。
她该不会是找茬的吧?
就在他担忧之时,安妙菱道:
“不知道你是否听过我的故事,我是王朝公主,还没进太清宗之前,在外逃亡,被高手追杀,是柳妙竹救的我,还记得她当时女扮男装。
后来,我到太清宗修炼,一修炼便是两百多年。
最近我在凡间的王朝出了件大事,即将亡国,背后有神秘宗门势力参与其中,我已经请落鸦白和嬴思祺随我同去,扶持新帝登基,直到他成年。
张师弟,听说你不凡,我想请你出山,助我一臂之力,日后必有重谢。”
如果仅仅是两国交锋,战败亡国,安妙菱并不打算回去,但有宗门参与,性质便完全不同。
她想邀请太清宗元婴的强者前往,可惜在宗门的只有嬴思祺,落鸦白。
听闻太清宗还有一个元婴境修士,叫张忍。
张忍听闻后想都没有想,委婉拒绝:“安师姐,随随便便一个元婴境修士徒手可灭凡间大国,如今你有嬴思祺和落鸦白两位元婴境界的修士同往,就算背后有神秘宗门参与,只要不是上清宗或者玉清宗,其它的小宗门弹指间可灭,根本不需要请那么多元婴修士出手。”
“可以确定不是上清宗,玉清宗,但我怕万一。”
“安师姐,你多虑了,如果不放心,可以请我的五师姐前往助你。”
张忍实在不想下山,便推荐一个人。
安妙菱觉得请牧栀鲤代价太大,所以就请张忍,没想到张忍直接将牧栀鲤般出来,看来……求张忍不成,只能请牧栀鲤试试。
也不知道是否能请得动。
听说牧栀鲤是个吃货,便亲自做了些东西给她。
几日后。
安妙菱成功用好吃的将牧栀鲤俘获,将她请下山,幂萝也跟着下山去玩。
张忍继续返回洞府修炼,冲击元婴境九层,却完全没有头绪。
晃眼间。
两个月后。
林北前来拜访,带着好酒好酒,还有桃子。
“大哥,先吃个桃子。”
张忍无语,真把他当猴子了吗?
每次来都带桃子。
不过吐槽归吐槽,照样接过桃子吃起来,不得不说这灵桃吃起来味道很棒,“说吧,你这次来是做什么,该不会是只给我送桃子吧。”
“自然不能,听说了吗,公主安妙菱的事?”
“听说了,据说安妙菱所在的玄鸟国即将亡国,她请了落鸦白和嬴思祺前去帮忙。”
林北咬了一口桃子,道:“那是两个月前,现在局势变了,狐妖戴笑,巨斧陆人甲,索命沈众,炼器师李道空,还有你的三师兄南柯都被请动了。”
张忍震惊:“这么多元婴境出动,是上清宗和玉清宗,还是天魔宗插手了?”
林北道:“都不是,不知道对手是谁,玄鸟国的皇室中人莫名其妙被杀,安妙菱怕出事就多请几个元婴守在皇宫,结果唯一的皇帝继承者还是死了,对方才五岁,还是在这么多人保护下死掉,简直是震惊了所有人。”
“对手国是谁?”
“荒国。”
“这个国家背后的势力很厉害吗?”
张忍忽然想起王观龙说过的话。
这个世界除了有太清宗,上清宗,玉清宗,还有传承不断的天神府,飞龙书院,万体仙门,雷音寺等等。
“反正小皇帝肯定是被人刺杀而死。”
张忍继续听林北讲述玄鸟国的事情,反正很离奇,至今都不知道支持南蛮国的势力是谁。
四个月后。
林北再一次降临十八峰,道:“巨斧陆人甲,索命沈众和炼器师李道空死了,剑仙落鸦白重伤,已被送回宗门。”
张忍觉得不可思议。
林北道:“这一次总算摸出敌人是如何出手,敌人藏在人的影子中,突然爆杀,一击毙命,只要有影子的地方,他们就能躲藏。”
张忍问道:“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招数?”
林北摇头:“不清查,正在查,我还问了太清宗主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都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手段,要是有这种手段岂不是无敌。”
就在这时,柳树上的秃毛鸡掉了下来,摔了狗啃泥,满脸恐惧道:
“我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