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四人总算是走完了这冗长的石阶。
萧北尘满头大汗,他弯下腰,双手扶住膝盖,大口地喘着气。
“呼喝呼咳!累死个人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以前石梯好像没这么长的啊。”
随即,萧北尘看向身旁柳纯英,低声地问。
“纯英,你怎么样了?”
柳纯英细声喘息,白里透红的脸颊和脖子早已香汗淋漓。
此刻,她轻撩起耳旁的发梢,柔声浅笑道。
“还还好吧,就当是多锻炼了一下。”
“呜哇哇!好累啊啊!”曲小碌趴在地上胡乱大叫。
李尚云顿时皱起眉头,开口训斥。
“喂,地上脏,快起来。”
“呜呜不嘛!我不想动了啊!”曲小碌伸出小手,连声撒娇,“师兄~背我!”
“”
忽然间,豆飞出现在萧北尘的头顶,盘旋上空说。
“臭小鬼!怎么现在才到?本大爷还以为你滚下山了呢!”
“诶?你什么时候到的,这么快啊?”萧北尘惊讶地回道。
“废话!本大爷又不用爬山!”
说罢,豆飞展开翅膀飞向高处。
萧北尘顺着它的身影,目光逐渐坐落在前方。
只见一座大殿在赫然矗立山腰上,前方正是萧北尘脚下的这片辽阔空地。
大殿上面挂有硕大的牌匾,写着“绝武阁”三字,字体浩然有力、矫若惊龙。
而绝武阁两旁的山峰上,还建有着密集的房屋群为辅,衬托出一股肃穆、雄伟的威严气势。
下一刻,相展弦微笑相迎,正朝着萧北尘缓步走来。
而萧北尘也快步地走了过去,脸上逐渐展露出灿烂的笑容,开口笑道。
“羊羊羊!”
“跳花墙!”相展弦立马回了一句。
萧北尘和相展弦互拉起对方的小臂,一边围圈跳转,一边齐声高唱。
“墙墙破!驴推磨!猪挑柴!狗弄火!小猫上炕捏饽饽!”
两人欢声笑语着,追忆起儿时一同相处时的回忆。
站在旁边贺妍满脸疑惑又吃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小老板这般模样。
“好了,不陪你玩了。”相展弦浅笑道。
“哈哈哈!小弦!好久不见喔!最近怎么样啦?”萧北尘开心地问。
相展弦轻抚下巴,抬眼思索着说。
“嗯最近会忙些吧。因为论武大会举办在即,所以繁琐的事会比较多。”
“哦,原来如此。”萧北尘点了点头。
此刻,相展弦望向柳纯英,轻声询问。
“咦?你身后的那姑娘是”
萧北尘拉起柳纯英的手腕,将她带到相展弦面前,微笑着说。
“这位是纯英,她救过我的命,我们还曾一同出生入死过。”
“啊这样,多谢你照顾他了。”相展弦作揖含笑。
“没没什么,他也帮了我很多。”
柳纯英脸颊微红,微低下头,表情有些腼腆。
随即,萧北尘转过脸,看向身旁的李尚云。
“而这位是”
“李道长。”相展弦当即讲道。
“少阁主。”李尚云抱拳回应。
“诶?!原来你们认识的啊?”萧北尘很是吃惊。
此时,相展弦的神情变得极为端庄,严肃地对李尚云说。
“李道长,我们相谈之事,方可稍后再议。”
“明白。”
相展弦轻挥衣袖,示意几个手下过来,帮他们拿过包袱行李。
“北尘,你们走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我这就安排房间。”
“我想先见见相伯,有要事要和他说。”萧北尘看了下柳纯英,继续说道:“而且,纯英也有事求助你们。”
“行吧,那跟我来。”
片刻之后,绝武阁侧旁庭院。
游廊下,几人跟在相展弦身后,缓步地行走着。
萧北尘伸出手轻划过栏杆,眼里满含笑意,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柳纯英环顾四周,望着这片大宅豪院,轻声感叹。
“这儿还真是挺大的啊。”
“哈哈哈!当然啦,我小时候在这还常常迷路呢。”萧北尘嬉笑着说。
“哼哼~不愧是你。”柳纯英宠溺地笑道。
忽然,相展弦停下了脚步,推开一扇门,转身开口讲。
“北尘,你先进去吧。我和他们在外面等你。”
“呃好吧。”
萧北尘楞了一下,刚迈步进去,相展弦便关上了门。
此刻,书房内寂静无比,只有轻风吹过枝叶的沙沙细声。
“相伯?您在吗?!”
说着,萧北尘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往里边探着头。
“哄呼!”刹那间,一道劲风迎面袭来!
萧北尘急忙低蹲躲过掌击,顺势甩出一记扫堂腿!
相令之即刻跃起,猛地提膝前顶!
萧北尘的双腕迅速交叉,想要强行接下这一重击!
“嘣!”萧北尘的防御架势直接被破,顿时中门大开!
下一刹,相令之快速抬掌打向萧北尘的胸膛!
萧北尘赶忙站稳脚跟,也奋力一掌打了回去!
霎时间,两人双掌相对,比拼内力!
屋外,柳纯英听到了响动,快步走向房门,不料却被相展弦拦下。
“里头有打斗声!这怎么回事?!”她神态紧张地质问着。
“纯英姑娘,别慌张呀,他俩只是叙旧而已。”
相展弦见这位姑娘如此紧张萧北尘,眼里不禁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时,房内的比拼也接近尾声,萧北尘的内力逐渐被压过,脚步已然有些撑不住了。
相令之见状,及时收掌回力。
下一刻,萧北尘直接往后踉跄了两步。
“呵哈哈!不错!速度和内力都长进很多!”相令之摸着白须,大声笑道:“看来,萧痕这几年教的还可以,但跟我比还差一点!”
“哎哟!相伯!你这是干嘛啊!”萧北尘百般苦笑地叫着,很是无奈地说:“我找您可是有要紧事的啊!”
“嗯?这次又是啥子破事?”相令之白眉轻挑。
萧北尘从怀中掏出信封,递到相令之面前说。
“喏,我也不知,是阿爹叫我把这信交给你的。”
相令之接过信封,轻功后跃,瞬间回到案桌旁坐下。
他拿起信纸,仔细阅览着,发白的眉头愈发紧锁。
萧北尘见他的神情变得这般庄重,便关心地问。
“相伯,阿爹的信上写了什么?我能看一下嘛?”
“北尘,你先出去。”相令之挥了挥手。
“啊?我这才刚来呀!”萧北尘满脸困惑。
“快出去吧!”
虽然相令之的大声讲着,但萧北尘仍是有些不舍。
“呃,相伯,我还有很多话想和您说。”
“滚蛋!!!”
相令之怒声一吼,吓得萧北尘顿时打了个激灵,快步闪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