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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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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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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正文卷第九百三十七章水淼淼停下步伐顿感无力,走回简霓旌面前,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尽管身体不适,还是用灵力驱除了她那一身的水汽,柔声问道,“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简霓旌点着头轻抚开水淼淼的手,背过身去擦着泪,她没想到自己会失态成这般模样。

    主要是水淼淼这人太不安套路出牌了。

    简霓旌不懂,小时候的记忆早就模糊了,这样一个似乎不存在的人,对她们会有多少珍视呢?

    却没想到这是一份比起褚红云不遑多让的爱护,心中是暖的,不然她也不会落泪失态。

    看来真应该听汐海姨的,对水淼淼有话就该直说,不应试探的,到最后出丑的还是自己。

    别说他们在渔寮地这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心思当是纯洁的,他们见识的并不比在外面的少。

    每年多少人失足,跌进渔寮地,只不过他们又有几人是真的‘失足’,听着他们的故事,看着他们狰狞不甘的面孔,可比自己亲身经历一遭还要真实恐怖。

    平复了情绪,简霓旌想想该怎么说,其实也没什么可讲的,一切发生的都很顺其自然,包括瞒着褚红云。

    “姨奶奶你说我们算什么呢?混血?杂种!人?还是鲛人?”

    水淼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是需要个准确的定义,抱歉,她想不出来,但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是她,该如何定义自己呢,是人是魂?是无辜者还是掠夺着?算活着还是死着,是水淼淼,还是李苗苗?

    自己开心就好,管那么多,很累的!

    好在,简霓旌没想得到答案,他们也不在乎答案。

    “姨奶奶不要为我们伤悲,也不用劝导,我们到是不在乎这些,就算不存于世,我们也存于世了。”哪怕是背对着水淼淼,简霓旌也能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便出言解释道。

    很早以前简霓旌就学会收敛情绪了,这般一览无余的情绪,是新奇的感觉,也让她越发感受清楚,除了褚红云这个拥有血缘羁绊牢不可破的关系以及汐海姨拂露姨,这世上还另有毫无保留护着疼着他们的人。

    “只是,想来我们大概一辈子也不会上岸。”

    看着简霓旌那笔直的脊背,水淼淼很是疑惑,这明明是个什么都懂的姑娘,却为什么一心想要去犯险。

    上岸的事,起码现在不行,能让他们划南海而居,亦是蓝季轩千辛万苦绞尽脑汁谋划来的结局了。

    “其实我们也未曾向往过岸上的生活,但是······”简霓旌忽的压低了声音,水淼淼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想上前一步仔细聆听。

    简霓旌却深呼吸一声,似做好了什么准备,转过身,寻到了个理由,有力的道,“我们不上岸,我们的下一代,下下代呢?”

    水淼淼听愣着了,这是个问题,但现在想是不是有点太过超前了?现在主要的问题,应该是活下去,安稳的生活,自由的生活。

    “我们不叛逆是因为我们经历过我们懂得,但他们呢?他会想上岸的,或许将来他们已经可以上岸了,但是若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这永远就是不可能的事。”

    水淼淼沉默着,进了水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对此无话可说,视线扫过简霓旌颈项上若隐若现的项链坠子,想起了,她最关心的本就不是理由,她生气于你们做的事,是不是伤害了自己。

    “你做了什么,不对,你们做了什么?”

    回忆着,简宴临那群人行礼时,颈项上都有银色的线,都是如简霓旌一般模样的吊坠吗?

    “啧。”水淼淼问问题可谓是一针见血,简霓旌一时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水淼淼看向四周,大海寂静,沙滩上也只有她和简霓旌两人和一地盛着宝物的箱子,简霓旌既然不知如何说,就自己问吧。

    “浅蓝蓝呢?你们兄长呢?他现在叫什么,他在哪?”

    把小鲛人送到渔寮地,褚红云不让水淼淼和他们多接触,怕到时留了印象走不了,浅蓝蓝在那之前就已经有过交流了。

    “他不在渔寮地住,他在泉先岛,他小名还叫浅蓝蓝,大名溟涬,还有他不是我们的兄长,简家这一代,女为霓男为宴,我为长姐简霓旌。”

    水淼淼更迷惑了,浅蓝蓝比她小吗?

    可当时最大的就应该是浅蓝蓝啊,还有他那大名也够怪的,明显不是一个风格啊,姓呢?

    水淼淼还在纠结中,简霓旌倒是放松了下来,既然都说道这了,在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义了。

    “溟涬他爱这大海,大海也爱他,他是继承者,他发现了泉先岛但打不开它,那有结界,而我们没有一人有足够多的血脉力量打开它,溟涬总说泉先岛上似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可他进不去,很是苦闷。”

    “而我们也很是苦恼,溟涬他起码有过半的鲛人血脉修行鲛人术法很是简单,而像我们这种体内三三两两的鲛人血脉阻止了我们修行,也阻止了我们上岸。”

    “在然后,应是鲛人族圣物——覆海山给我们大家托了梦,说有一法可剥夺我们体内本不多的鲛人血脉,授与多的那一方······”

    说道这,简霓旌抓着颈项上的吊坠,浑身不由自主的轻颤着。

    说的都是云淡风轻的,但真正操作起来,痛不欲生就不在只是一个成语。

    他们本都不可能流出鲛人泪的,就算痛到极点,因为血脉浓度不够,但最后在血脉被剥离身躯的那一刻,他们留下了这斑驳的泪珠,经历了一次死亡。

    是刻到灵魂中的痛,过去了很久,可一想起来还是会痛到不能自已,但这是他们的选择,他们不后悔。

    虽然痛,但也有好处,他们被烈狱冶炼过的经脉,更适应人类的修炼方式,且更能接受那些被人类舍弃,过于激进而普通人身体承受不住的方法。

    “操!”水淼淼忍不住骂道,亏她当时还可怜过覆海山的孤寂,它就不是个东西。

    现在唯一能庆幸的应该是,花正娴当时不知道这个方法了吧。

    简霓旌一边抽着冷气,一边强撑道,“大概就是这些了,剥夺了血脉移植了血脉,我们体内流通的血液成了正儿八经的人类,而溟涬他们成了真正的鲛人,便不在是我们的兄长,搬去了泉先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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