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铠甲吧,”温丝丽手中托着一副黑铁原色骑兵软甲,“这是大师前几天为你和菲谢特量身打造的。《顶〈点《小说 444ZWcoM”
外面营地里一片吵杂,所有人都在做着自己份内的事,随我出发士兵们整理装备,留守黑暗的人正在军官的指挥下布置防务。
温丝丽帮我穿上盔甲,正在凯丽的帮助下给我收紧皮带,上上下下十几个带扣让俩个人忙了好一阵。
“你的武器。”菲琳把黑铁长刀挂在我的腰上。
我比划了一下,感觉不是很好。于是把刀取下斜挂在背上。
“这里的事……”我对三位妻子说,“就交给你们了!”
“你放心,”菲琳回答我,“到你回来时,这里仍然是科恩凯达的黑暗城!”
“小心点,虽然留下的人都拿起了武器,但都是新人。”迟疑了一下,我还是用手轻轻抚了她的脸,菲琳并没象以前那样躲开。
“你们也一样,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你们三人一起来迎接我。”我转头对温丝丽和凯丽说,“一个都不能少!”
“……”
“科恩!”在我大步向外走去时,菲琳却突然大声叫我,那声音里带着很多东西。
身体停了一下,很想听她说什么,却担心听过之后就再也无法出征了。
“有话,等我回来再说!”狠心留下这句话,我走出了帐篷。
我要赶去边界和驻守在那里的一个支队的骑兵汇和。随我一起出发的是五百多人的骑兵,多半是临时征召的。还有一个不到百人的军官团,由正在学习中的见习军官组成。
“都准备好了!”红鼻子爷爷骑在马上对我说。“你交代得怎么样?”
“没问题!”我翻身上马。“准备出发!”
“总督大人!”莫加迪向我跑过来说。“翼人侦察兵已经升空到位!”
我点了点头,这些翼人侦察兵将和我们早先派出的地面游骑一起为我们指引方向,避免和敌人过早相遇。
“总督大人,黑暗工地防御马上就完成了!”瓦地也过来报告。矮人族是近战好手,但是长途奔袭就很难为他们,所以我留下他们防守。
“瓦地,你听好了!”我对他说,“其他工地都可以撤退。惟独这里不行。因为整个黑暗都在看着这里,这里一跨,黑暗也就完了!明白吗!”
“明白!”
“菲谢特……”看着坐在一边围栏上的菲谢特,我轻声说,“拜托了!”
“走吧!”他向我挥挥手,“这里有好几万人呢!”
“好!”我用脚轻夹马腹,向队伍前面走去,“出发!”
“出——发!”随着传令兵的高声长号,马队最前面的旗手把手中的旗帜高高举起,一个翼人自高空扑下。以一条直线斜斜划过队伍上空为我们指出方向,一声长嘶。旗手率先冲了出去!
纵马急奔!因为事先给马蹄上包上了布,所以几百人的骑兵只发出些许低微沉闷的声音。有天空中翼人侦察兵的探察,队伍以一条直线向集结地赶去而不用担心遇到敌人。在每一条河流或难行的地段,都由先行出发的游骑找出最易通行的路线并留下标记,为我们节约了大量的时间。
数次来往工地后,我的骑术也练得马马乎乎,再加上一旁红鼻子爷爷的指点,勉强能跟上急行的队伍。虽然很疲劳,也只有咬牙苦撑。几百里下来,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在付出十多人坠马摔死摔伤的惨痛代价后,我们终于赶到了汇合地点,一个比较隐秘的大山谷,比预定的时间稍微提前了一点点。
“所有人立即休息!注意战马的饮食!”有着丰富经验的红鼻子爷爷向传令兵交代着,而我死撑着发硬的身体向迎接我的几个军官走去。
“总督!”军官们右手握拳,平放左胸给我行军礼。一个军官问我,“那位是……”
“马丁!”我还着礼说,“曾是帝国将军,我妻子的爷爷。你们的副指挥!”
那军官张大了嘴,“马丁?是我国几十年前威镇四方的马丁路德将军吗!神属联军四大名将之一?我父亲还当过他的侍卫!”
马丁路德?我心里就想不通了,他姓路德,怎么菲琳和凯丽姓罗娜?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向手下交代什么的老人,不由得更迷惑了。
半个指挥部都跟着我来了,这里是主战场。
用长绳划出一块大点的空地,情报和命令就开始在这里进进出出,把整个黑暗城所统辖的地域紧紧的连成一片。
此前,我一时心血来潮唯一管理过的翼人侦察兵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只有他们能在茫茫高空发现敌踪,也只有他们才能在无垠的平原上找到我方分散的部队传达指挥部的命令。我不敢想象,没有这支小部队,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报告!敌人主力已经洗劫了树林矿山!已经开始退却。”一个军官对我们说。
“你想得果然没错,”红鼻子爷爷的手指在地图上画着敌军的退却路线,“他们不会按原路撤退!”
“对方知道我们的部队不够,不可能全面阻截。”我笑着说,“只有集中所有部队尾追和在他们退却的路线上伏击他们。但他们是轻骑,可以用速度摆脱我们的追兵。又以这条奇怪的路线,让我们的伏击落空!”
地图上,我已经用红色标出了敌人的全部路线。那如血般鲜红的粗大线条,起于哈力克封地内靠近暗月那一边,以近乎直线的走向直达森林矿山,然后就近一个大弯绕过黑暗城折回,进沙漠入口后穿越一小段沙漠再回到哈力克封地内的接应点。终点和起点的距离竟然有五百多里!
“对方的指挥官真是个聪明的家伙啊!”红鼻子爷爷感叹着说。“说说你的对策。”
“我们现在要做的。”我说,“就是帮助他们完成这次撤退!”
“哦?”仿佛没有看到周围军官惊讶的眼神,红鼻子爷爷,或者该叫他马丁路德将军,他象是看到可口美酒一般靠近我,“说出来!”
“大家来看!”我招呼大家战到地图前,“对方的战略是非常周密和完善的。从靠近暗月的边境潜入,我想他们是分批潜入。因为我们在那里的侦察虽然松懈但也不是没有。极有可能,他们的主力是在集结的时候才被我们发现的。以我们的反应能力,在这个时段我们只有加强黑暗城主工地的防御而不可能去做其他什么事。这一切都在对方计划之中!”
“但是,”红鼻子爷爷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对方没有想到我们早一天发现了接应他们的部队,更没有想到我们从这支部队身上获悉了他们的阴谋!”
“就是这样!”我说,“所以我们多了一天的时间,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
“你是想……在这里杀他个片甲不留!”红鼻子爷爷的手指停在了敌人在哈力克封地的接应点上。
我点了点头。
“我命令精灵和翼人不停追击,就是要让他们一路狂奔,没有一刻时间休息。”我向周围的军官解释着我的思路。这些家伙可是我今后的本钱,“捞到好处的人都会变得怕死。一抢到矿石他们就会撤退。但是,在他们路上所经过的地方已经被我们全部肃清了,他们将得不到任何给养,会很疲惫。”
“他们不会该变路线吗?”一个军官问。
“你忘了我们的异族朋友吗?”我笑着说,“他们改变不了路线了!”
“那我们在什么时候攻击?”另一个军官问。
“等他们回到自己地界的时候,”我说,“身体会极度疲劳……心理也会松懈下来……”
“在其他地方不可以伏击吗?”这家伙还不死心,“越境的话不会带来麻烦吗?”
“其他地方会让我们付出巨大的代价,我们的部队还没打过仗。”我耸耸肩,“比起我的士兵的生命,越界算个(w)(w)!有必要的话,我会把哈力克绑在集市上当猪卖!”
军官们被我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自从新婚之夜被老爸训练了一顿,在时时事事注意下,我已经很久没说粗话了。这一句说出来,不知不觉竟然浑身有劲。
“让我们先干掉这里的敌人,”等大家笑到差不多的时候,我说,“先来个小胜仗鼓舞士气!”
…………
这里是哈力克的封地,距敌人接应点后面五里的地方。我们刚刚赶到,正稍事休息。
“噗”一个被绑成粽子的敌方步兵被杰克丢在我脚边,一张脸看起来惨不忍睹。
“长官!”杰克说,“这‘猪头’是个传令兵,刚抓到!”
“问出什么没有?”由于我放下了护脸,声音听起来有些怪。
“打死都不说!”杰克看起来有点气馁,“哦?”我有点惊讶,不过嘛……不怕死的我见多了。
“恩……”我想了想,对杰克说,“去找些韧性好的树枝来。”
杰克去找我要的东西。听说抓了俘虏,军官们纷纷围了上来,这个俘虏却是处变不惊,翻着一双死鱼眼只管看着天。
“长官!”杰克跑了回来,“给你树枝!”
我手里拿着树枝,对杰克说,“行刑,逼供也需要学习,这的一门很严肃的学问。”
杰克和众军官目瞪口呆……
“比如说吧!象现在,”我继续说下去,“他不说,但是我们又想知道。怎么办?行刑成了我们唯一的选择。但是我们得讲究一些,在给他带来最大痛苦的同时不给他的身体造成过多的伤害……”
这个时候,死鱼眼的身体开始微微战抖。
“因为,我们需要一直问下去,直到他说为止。”我并没打算放过他。“谁把这些树枝削成牙签?越细越好。”
在军官们嘻嘻哈哈削牙签的时候。我已经叫人用一根大点的树枝横着卡在死鱼眼的嘴里并用布条绑在脑后。这样可以让他叫不出声的同时还可以说话。更重要的是可以防止他咬自己的舌头。
牙签削好了,我把莫亚叫了过来,动手行刑的人一定要选好,这个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受得了的。
“你没在被抓到的那一刻自杀是你最大的错误。”我对死鱼眼说,“如果你不说,你会生死俩难。”
死鱼眼额头已经沁出小汗珠,仍然一言不发。
“抓住他的头发,放在地上!”我面无表情的说着。“把他的手按好……对!莫亚,行刑!”
莫亚一脸迷糊看着我,手里拿着牙签不知道从那里下手。
暗叹一口气,我取过一支牙签,捏起死鱼眼的一跟手指。用牙签低着他的指甲,看了看莫亚,慢慢旋转着刺了进去……
十指连心,前生有一句老话是这样说的,做为特种部队的一员,逼供是最基本的技能之一。
一根手指刺完。死鱼眼汗湿衣襟。而我,换了另一只手继续……
死鱼眼挣扎着。虽然在几个彪形大汉的手下是那样无力,但是他仍然坚持挣扎着,仿佛那样可以减轻一些手指上传来的感觉。
刺了四根了……死鱼眼用头去撞地,被拉着的头发防止了这种情况的发生,头皮撕裂的伤口流出一丝丝血,嘴里也发出了声音……但不是我想要的。
到第七根手指时,死鱼眼眼中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坚强……剩下绝望而已,周围的军官已经退得很开,莫亚的嘴角在微微抽搐,但是他没退。
“脱掉他的鞋。”当快要崩溃的死鱼眼听到我这句话时,再也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向前走了一步,他立即就含糊不清的说起我们需要的情报来……
在得到了最直接的情报并证实后,我和红鼻子爷爷为军官们分配好了任务。一部分士兵在长官的带领下离开,剩下的排成整齐的队形向前方慢慢走去……在我们的地方,掩埋下一具失去生命的躯体,他有坚强的意志和忠诚的心,几乎是一个完美的军人,跟错长官是他唯一的错。
已经可以看到敌人步兵的营地了,马丁路德向我点了点头,“突袭!”我举在空中的手重重划下!
五百人的营地很小,瞬间就会被一千多人的骑兵人潮淹没。
骑兵们用比较缓慢的步伐靠近,发出的整齐马蹄声如同战鼓一般敲击着我的心,手中的枪靠着肩部,枪尖斜指着天。装成是援军一般慢慢的接近营地,准备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黄昏中,被沉闷马蹄声惊动,站在岗楼上的卫兵扯开嗓子声嘶力竭的叫着向下面的人叫着。正好是晚饭时间,满营地都是乱跑的士兵,找武器,找长官,找队列……
有很多人手里还端着饭碗。渐渐的,有的人看到越来越近骑兵身上的穿着,纷纷开始叫骂起来。(都是帝**队,衣着是一样的)叫骂声又给营地带来新的混乱,很多刚刚拿到武器的人又开始向自己的饭碗走去……已经知道是自己的军队了还紧张什么?
甚至还有个小军官带着几个人走向营地大门处,看他的样子象是要准备开门迎接自己人的样子。
“是冲击队形!!!”岗楼上的卫兵终于看清楚我们的队形,再次叫了起来,“他们是冲击队形!敌人!敌人!!!”
距离非常之近,伪装已经没有意义。
一个火球从我方射出,底底的掠过骑兵们的头顶,狠狠的砸在营地大门上。
这是总攻信号!
紧密的队形立刻散开,本来向上的长枪已经平放了下来,缓慢有序的马蹄声刹时变得异常凌乱!在看到信号的那一刻,骑兵们就依次进入了冲刺速度。
拿着饭碗的敌人又一次如无头苍蝇般乱窜起来。不过几次敌人变援军又变敌人的现实让他们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眼中一定多了些迷惑,这可以从他们变慢的速度上看出来。
第一波冲击是五百骑,分成十列依次展开后在我的注视下向营地冲去。每个人与左右同伴保持五个手臂的空间以利于发挥武器的威力,前后列之间则留有十五个马身的距离,骑兵们弯着腰,把身体紧紧的贴在马背上,用装在脚后跟的马刺不停催促着自己的坐骑。他们的目的是冲到营地的另一端。
我和马丁路德骑在马上,在一个地势稍高一点的地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身后是一小队传令兵和几个参谋军官。
“你看怎么样?”马丁路德指着正在冲击的第一波骑兵对我说。
“乌合之众!”我苦笑着回答,“没有一点受过良好训练的特征!”
虽然心里很希望自己的军队第一次就打个漂亮的歼灭战,但是我不得不说实话,因为冲击中的我方轻骑已经有了一点队形上的变化。前列的最明显,有的冲前,有的落后,有的还在极力保持。
“你倒是毫不吝啬刻薄的语言。”马丁路德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可这是你的军队。”
“那又怎么样?正是因为他们是我的军队我才这样评价!等这仗打完了我得好好修理他们。”我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骑兵们冲进了敌人的营地。
小小的营地没有什么防护,在一圈看起来就很单薄的围栏里就是一些搭建的很整齐的帐篷和堆放在空地上的物资。
营地的围栏被魔法师们用火球轰得七零八落,剩下几根木条如疾风中的弱草般摇晃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