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师傅的厉害更是毋庸置疑,如东门英之流肯定入不了您的法眼。但不知比之中天神帝,比之神宗三大太上长老又如何?”
铁战刚听黄天歌前半句话时,忍不住面露得意之色。但当他听完后半句话时,一张老脸突然黑了下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心中明白,只要他一天不突然融汇之境,凭他现在融汇境巅峰的修为,是不能与中天神帝和神宗三大太上长相提并论的,这根本不在一个层次,甚至可以说只配给他们提鞋。
这些事他是绝对不可能告诉黄天歌的,但凭他的骄傲,又说不出可以与他们并肩之类的违心之言,因此只好闭嘴不言。
黄天歌见铁战黑着脸,一声不吭,便顿时明了。不由稍稍提高声音道:“难怪心心念念想得到〈武神图箓〉,原来你也是将突破的希望寄托在它之上。”
“但最可笑的是,你之前竟然敢笑中天神帝,笑他把希望寄托在虚无飘渺的东西之上。其实你还不是一样?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真的是可笑吗?”铁战阴声问道:“你如此高谈阔论,不断的将声音提高,目的无是想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期望他们能伸手救你而已!”
铁战说到此处,突然闭口不言。他的右手闪电伸出,重重的抓住黄天歌的左肩。痛得黄天歌连声嘶叫,全身扭曲挣扎。
只是他的左肩被铁战的右手压着,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的。
铁战若无其事的继续道:“果然是可笑,不过可笑之人是你,而不是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弱小的你无论做什么都是无用之功,枉费心机”
“别说在你我说话之时,我已撑起气罩,你纵是叫破天,旁人也休想听得到。就算此刻他们能听到也无人敢出手救你,否则黄泉路上定要多添个枉死鬼!”
话已至此,但黄天歌仍然不死心。他呲牙咧嘴的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偷偷撑起气罩?由此可知你的底气并没有你的口气硬!神州果然是高手辈出,强如师傅您也只能在徒儿面前抖抖威风而已!”
“哈哈哈…真是牙尖嘴利的东西!”铁战怒极而笑:“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许可,你不可以再说话!”
“唉…拳头硬果然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啊!”黄天歌忍不住摇头感叹,感叹完后迅速低头干饭…
铁战见此,顿时气得七窍冒烟。有心再教训这小子一顿,但怕动作过大,真的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到时节外生枝,岂不是逐了这小子的心意?
铁战一偷偷深呼吸,暗暗告诫自己:“在未起出鬼手秘藏和拿到〈武神图箓〉之前,尚不宜与这小子闹得太僵。真要对他下狠手,至少要在起出鬼手秘藏之后。到时将他搓圆捏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解今日之气。”
正在意~淫的铁战却没注意到,正在干饭的黄天歌此时亦是嘴角上跷,露出心计得呈的微笑…
从四方楼出来,黄天歌一边用小竹签剔着牙,一边迈着鸭公步,一摇一摆的跟在铁战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再无刚刚入城时颓废的样子。
这次铁战不再四处闲逛,他一个转身,抓住黄天歌就冲而起,在周围路人的惊呼声中,迅速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也不知是因为铁战飞行的速度大快,还是顾忌铁战的修为大高,亦或刚才在四方楼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直到黄昏,铁战停在一个叫鹤地的小城池,都没有人拦截或跟踪他们。如此一来,黄天歌不禁大失所望,心头再次乌云密布。
鹤地城不大,人流也不多。铁战在一个小茶馆接见了一个人,俩人密谈良久,那人才跳窗离去。
铁战带着黄天歌一前一后走出小茶馆,就近找了一间小饭馆,再次坐了下来,静候饭菜。
小饭馆不大,只有七八张半旧的桌子,坐了不到一半的人。看样子还全是本地的人,黄天歌心中又是一阵失望。
铁战看到黄天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禁心中得意。这是他特意挑选的小饭馆,就是看它人少清静。
“半天都没有开过口,憋得难受吧?此时闲着无事,准你开口。”
“不敢开口!”黄天歌没好气的道:“你的顾忌太多,气量又小。我怕一开口,就说到你的痛处,又遭到你的封口之罪,还不如不说。除非你先告诉我,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提,免得我又惹你生气,我又遭殃!”
“哈哈哈…老夫一生光明磊落,并没有不可说之话,更无不可提之事!”
铁战此时还不想与黄天歌闹得大僵,只能强忍他的挖苦之言。不想打骂,唯有故作大气,口放豪言!
黄天歌闻言精神稍振,微提声音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再说几句。这次我带你起出鬼手秘藏,无回剑宗之人一定会大怒。如果她们因此追杀于我,到时你可会护我周全?”
铁战对此不置可否,他淡淡的道:“此处是五行神宗的天下,现在的五行神宗虽然因为中天神帝受伤而式微,但有神宗三大太上长老坐镇,无回剑宗还不敢在神州放肆!”
“得鬼手秘藏者得五行神宗,待我起出鬼手秘藏,再入主五行神宗,神州之内,谁敢与你为难?”
“希望如你所言!”黄天歌大声苦笑:“其实要起出鬼手秘藏并不难,但如果不知道开启秘法,又难如登天。”
“不知道秘藏的开启秘法,你纵是翻遍观音寺,甚至掘地三丈,也休想找到鬼手秘藏的蛛丝马迹,更遑论起出鬼手秘藏。”
“即便你运气逆天,无意发现了秘藏之门,但你不懂开启之法,强开秘藏之门只会触发秘藏自毁程序,到时不但秘藏会毁于一旦,只怕方圆千百里亦会被秘藏自毁之力夷为平地,届时方圆千百里的生灵也会无一幸免,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