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行程,两人也算是来到了章樾,这里可谓是一个巨大的店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尤其是往东还有一个赵兵营。
所以说是城池,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贸易中心,陆地骑兵密布,驿站每隔十里便修建一座,尤其是东临人鱼巷,拥有最大的港口,四通八达,可以出人鱼巷到达大陆的各个角落。
因为商人时刻进出城的缘故,章樾城的城门无人看管,只有两个士兵站在大门两旁。进了章樾的城门,便是人山人海,人头贴着人头,肩膀夹着肩膀,鞋子踩着鞋子。
有卖鱼的,有卖小吃的,还有卖装饰品的,这些摊贩不用吆喝,吆喝声也未必能高过人群走路和讨论的声音,索性都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
果然,人一生就是需要多走走,走的多了,见识就广了,认识的东西也就能丰实自己,一座城有一座城的孤寂,有一座城的文化传承,更有一个城的特色体征。
齐太初略微扫过每个人的眼神,心中如此想着,随着境界的拔高,他对金钱名利追求的欲望就越来越小,反而是对武道的钻研更加感兴趣。
“齐小子,我问你,如果你未来与整个世界为敌,你会怎么做。”柳剑安突然撇去平常呆傻憨厚的表情,变得严肃。
齐太初听完不假思索,平淡道:“还能这么做,要战便战,我以一人之力,举战万万人。”
“可是如果你打不过呢?”
“老叫花,你可曾听闻过星火?”齐太初停下前进的脚步,柳剑安和沈魏龙都停下来看着他。
柳剑安疑惑道:“星火?”
“燎原,纵使敌人再多再强,我也必将握紧手中剑,一剑挥向敌将首级。”
一个摊位上,摊主看着志怪小说,身边四个魁梧壮汉笔直站立,手中还拿着四根木棍,他们脚下,是一群穿着脏兮兮的人。
像是乞丐,却又有股子傲气,售卖人口的,看样子这些地上坐着的人身份都不一般,齐太初走到面前,摊主一看来人了,眼尖的立马站了起来,拍马屁的说道:“这位客官一看浑身正气,样貌非凡,此等容颜面相定是人中之龙,不是池中之物啊!”
“别耍嘴皮子功夫,怎么卖?”齐太初可不是善心大发,他只是看到这群坐在地上的人群中有个长相甜美,身形娇小的姑娘。
羽书这么大了,还没娶媳妇,我给他找一个,这么漂亮,想必他会开心的。
“老板,这个什么价?”齐太初指着一个健硕男子说道,他准备先将价格摸清楚,再下决定。
“这个数。”老板比了个六的手势,意思是六白两,齐太初除了暗自震惊价格的昂贵之外,还有些许不知所措。
“这个呢?”齐太初又指着一个身材火辣,完美曲线的姑娘,姑娘的肤色有些黑,想必是久经赤日的照耀所导致。
得知价格五百五十两,之后又指了指一个肌肉爆棚的姑娘,若非看到她发育良好的胸脯,以及老板的解释,齐太初还真没看出来眼前底下坐着的人是一个姑娘。
“这个六百五十两。”老板热心的介绍,却见齐太初摇了摇头,向着后面继续观赏。
来到自己最初替王羽书看上的姑娘面前,指着她说道:“刚刚那个身材好的五百五十两,那个有劳动能力的六百五十两,这个瘦瘦的,多少钱?”
“二百两。”老板轻轻的报价,看着这个姑娘的眼神带着一丝嫌弃,这个女的虽然长的好看,但是她吃的可多了,一个人抵得三个人的饭量!而且还没有多少力量,搬个重物搬不了,做点家务做不好。
如今这个女的有人买了,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齐太初皱了皱眉头,说道:“有些贵啊,她这细胳膊细腿的,买回去最多用来暖床,你收这么贵?”
老板好像也知道自己不够地道,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要不给你便宜三十两?”
“好,就这么说定了!”齐太初爽快的付了钱,老板也将齐太初所买下的姑娘手腕上的铁铐取下,说什么你现在是属于眼前这位少爷的之类的。
“你叫什么名字?”齐太初给她买了几套衣服,带她来到一间客栈,两人对坐相视。
“张筱檐。”张筱檐小心翼翼的开口,似乎生怕眼前这位新主人虐待她。
齐太初淡淡的看了眼她身上的打扮,说道:“先去给你买几件衣服吧。”
人靠衣服马靠鞍,张筱檐换了件白色微黄的衣服,头发卷成一个团子在头上,还插着一根玉簪子,那脸上的红妆显得张筱檐分外好看,连皇子沈魏龙都在路上悄悄的打量了好几眼。
南阳王府,树梢上,一个人靠在树上望着东方,此人正是王羽书。
“老翔,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在天上看着我,你能不能帮我看着齐弟。”
王羽书看着天上密布的繁星,好似勾勒出老翔的面容,像是挥手告别,向着远方走去,牵着一匹黄马……
“齐弟想来也算是到章樾了吧,听探子说那老家伙也去了章樾,貌似是朝着齐弟来的,希望齐弟可别受伤了。”王羽书略微思索,面露担心之色。
尽管王羽书每天没日没夜的练习手中剑,把仙居中的各种宝典看透,他还是才洞明,要知道,洞明是控器,就是对自己的兵器掌握的得心应手,他可以说是问过全南阳所有的修行人士了,但是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难道王羽书的根骨比齐太初的还要难以修炼?
“羽哥哥,你怎么跑到这上面去了呀!快下来,等下摔了。”一个长得美丽与魅力并存的姑娘站在树下,手里捧着一只烧鸡。
这个女子叫作贺蟠螭,是送齐太初打道回府路上偶遇,当时她正被一群山匪盯上,要看即将要被糟蹋玷污,王羽书是驾马上前撞开她身边的一个山匪。
然后王羽书大声吆喝着一句“马伯,待会我出手你用内力震死他,我要出出风头。”将山匪吓跑,用尽全身气力将贺蟠螭拉上马背,那健硕的马儿却被压死,两人只能步行回府。
贺蟠螭也是自愿做王府中的丫头,以报救命之恩,王羽书可不是傻子,他暗地里一直偷偷的查这个所谓的贺蟠螭的底细,仅仅有一个发现,那就是她无父无母,无地可去,无人可依。
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也是互生情愫,但是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贺蟠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后来有人行刺,一箭即将射到王羽书时,是贺蟠螭用她的后背替王羽书挡下这一击。
那箭并未停留在贺蟠螭的体内,而是直接穿透而出!自那以后,贺蟠螭卧床五日不起
“蟠螭,你怎么起来还出来了?!”
看到贺蟠螭出了房,王羽书从树上跃下,紧张的看着她那苍白的脸庞,显得无比凄美,王羽书这个时候何尝不想吻过去,但是他要握紧手中的剑,替老翔报仇,这仇不报,这剑不松!
贺蟠螭又何尝不知道王羽书的想法,只是轻轻的将烧鸡放到他的手里,一只手抚摸着王羽书的侧脸,柔声说道:“我知道,我等你,我等你成为天下第一,不,成为天下第五!”
天下划过一道流星火点,贺蟠螭连忙双手抱在一起,闭上眼睛许愿,许完后含情脉脉的看着王羽书一眼,显然她许的愿是与王羽书有关的。
北方,起先只能看到天边亮起一个暗红光点,眨眼迫近。
焰尾连成一道火线,如神人挥笔划破长空。
神州数千里山河几乎被这道火线一燎而过。
黑夜如昼。
那火点坠地,砸出偌大一个深坑但似被某种力量收束,余波并未扩大。待滚滚烟尘散去,便现出一块金色西瓜般大小的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