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这里是宫主的住所,亦代表着长极宫的无上威严,整座大殿金碧辉煌,气势磅礴,高大的柱子,雕刻得栩栩如生。
唐天龙带着几人正一脸杀气的走至殿内,仿佛谁都欠了他钱似的。
“宫主,司空长老也太过分了。”宋青玄恨声道。
“是啊爹爹,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唐玄薇一脸愤怒。
唐天龙冷冷一笑,看向殿门口的方向,“不必多言,我的灵草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宫主的意思是?”
“放心吧,她猖狂不了多久了,一年后的宗门大比,将会是她最后的机会。”唐天龙看了看两位长老:
“这一年里,你们且低调一些,莫要让那个女人察觉到。”
周玉峰与宋青玄对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道:“遵命。”
“嗯,下去吧,长君和玄薇留下。”
片刻后,偌大的长生殿,就只剩下了唐天龙三人。
顾长君只是痴痴地站着,也不曾说话,仿佛神游天外。
“长君啊,你为何一直不开言呐?”
“宫主,弟子不知该说些什么。”顾长君对着唐天龙恭敬道。
唐天龙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意有所指道:“长君,你是玄薇看重的人,自然也就是本座看重的人,今日受此屈辱,你难道就不想报仇么?”
顾长君顿了顿,“请宫主明示。”
唐天龙微微一笑,弹指间一本书籍浮在空中,随即又稳当当的落至顾长君面前。
“这是……葵花神功?”
“不错,这乃是上等的修真仙法,练至巅峰者,可问鼎大乘境。”唐天龙笑了笑,“长君啊,你知道本座的意思了么?”
顾长君纳头便拜,眼眸里都是藏不住的喜意,“弟子明白,弟子一定不会辜负宫主的期望。”
“谁让本座就玄薇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呢,而且,除了你,本座的衣钵又有谁可继承?”
唐玄薇嘟着嘴,“爹爹,你给长君那么好的功法,也不给女儿,我被将江离月那个贱人用黑渊剑刺了一剑,现在只是金丹境了。”
唐天龙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放心吧,爹爹心里有数。”
“嘿嘿,那就谢谢爹爹了!”
看见这一幕,跪在地上的顾长君感觉这个气氛有些诧异,但也只是稍作疑惑,并未多想。
“长君,你且下去吧,本座要为玄薇疗伤了。”
顾长君站起身,又是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是,弟子告退。”
瞧见顾长君的身影渐行渐远,唐天龙嘴角微微一勾,眼中的那抹笑意显得有些深邃。
……
长极殿,师徒俩人正在分赃。
自从唐天龙等人走后,江离月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她确实没想到,一向不食烟火的师尊,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这在原著的描写中可没有提及过。
司空明月看着自家小弟子,笑道:“月儿你是圣灵根,金、木、水、火、土,这五法你都可修炼,这株七阶玄冰草可助你将水之法问鼎大圆满。
而这株五阶灵物火灵芝可使你的火之法更上一层楼,唐天龙那个老家伙这回可算是狠狠的出了一次血。”
“这都是师尊的功劳。”
江离月可不会傻乎乎的问为何要将两株灵草都给她,因为她的师尊根本用不上。
“师尊,今日我们这么得罪唐天龙,以后怕是会有不少麻烦。”
司空明月眉眼笑开,“看来你也知道那老家伙为人如何,他就像是毒蛇,一旦被他找到可乘之机,便会置我们于死地。”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不是我们应该怎么办,是你应该怎么办。”司空明月纠正完毕,凝眉道:“唐天龙虽然想动我,却也没那么容易,倒是你,我总不能每时每刻都护着你吧。”
江离月点点头:“弟子知道了。”
“月儿啊,快些强大起来吧,只有你自身强大,才是真的强大,别的终归是外力。”司空明月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
“火灵芝本座可以帮你炼化,但是玄冰草,得你去自己做。”
江离月毫不意外,“我该去哪?”
“玄冰草蕴含着极强的力量,以你目前的力量是无法压制它的,更何谈吸收?所以你需要找到一株可以淡化玄冰草力量的东西。”
“请师尊明示。”
司空明月思量片刻,淡淡道:“传闻距离长极宫以北两千多里,有一处地方名为赤云岛,赤云岛上有一株宝物名为赤血神龙草,得到了它,你方可炼化玄冰草。”
“赤血神龙草……”江离月喃喃了一句,在她的记忆中,好像原著并没有提及过这株灵草。
“是的,赤云岛是个三不管地带,妖兽横行,危机重重,稍有不慎,你可能就回不来了。”司空明月神情凝重地提醒。
江离月笑了笑,“我去。”
“我也希望你去。”司空明月予以肯定,从而开始解释:“温室中的花朵是长不开的,你这一路,师尊送你一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
“弟子,记下了。”江离月嘴角扯了扯。
“本座希望,一年后的宗门大比能看见你站在第一。”
江离月颔首:“弟子一定不会让师尊失望,可是师尊,弟子走了……”
“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本座可从来不是个弱者,而且有我在,你无后顾之忧。”司空明月却打断对方的话。
“弟子遵命。”
“明日此时,来见我,下去吧。”
……
翌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江离月低着头,默默向长极殿走去,却在准备进殿之时,一道男声自身后响起。
“师姐。”
江离月顿在原地,头也不回道:“什么事。”
顾长君淡淡一笑,望着这道白色背影,“师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说我可走了。”
“且慢!”
顾长君扶着腰,迈向佳人,同时说道:“师姐还记得么,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呵。”江离月冷声一笑,随即不紧不慢的转过身,看着来人:“我道是为何,原来顾师弟是来叙旧的。”
顾长君出奇的平静,眸中也没了任何怨恨,唯有一些淡淡的忧伤,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痛苦而又美好的往事。
这副模样可给江离月看的一头雾水,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小子昨日是被自己给揍了吧?
但此刻他不但没有了任何敌意,反而还带着几分期盼和自信。
“我若是没猜错的话,师姐应当从未走火入魔吧?”
听见对方自信满满的话,江离月蹙着眉,“废话,说重点。”
顾长君嘴角一歪,随即抬手抿了抿头发,笑道:“师姐,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又何必冷眼相对呢。”
见对方如此闷骚,特别是那被风一吹就露出来的地中海发型,江离月不禁脸色一黑,心里开始猜测这瘪犊子是不是没被揍够。
“你到底有什么事?”
闻言,顾长君却未作答,反而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举动。
只见他伸出手,缓缓探向江离月的脸颊,同时眼里还有着怜爱之色,仿佛即将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啪!!”
“啊!”“嘭!”
顾长君的种种行为给江离月整的脑瓜子嗡嗡的,当即也不再胡乱猜测,直接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师姐,你打我作甚?”顾长君被干倒在地,捂着脸质问道。
江离月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这副表情真贱。”
顾长君愕然:“师姐,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装什么?”
江离月:“???”
见对方还在矜持,顾长君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笑容:“师姐,你之所以性情大变,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唉,也苦了你。”
江离月宛若第一天认识这个贱人一般,满脸错愕。
顾长君却来了劲,继续自顾自道:“唉,以前的师姐待我温柔,为我倾尽了所有,是我辜负了师姐。想必师姐看见我与唐玄薇亲密,心中醋意横生吧?”
江离月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你……”
“不必多言,我都懂的,不然师姐有何理由如此待我?”顾长君微微侧目,又抬首看天,俨然一副我都明白的模样。
“你是说,我揍你,是因为我太爱你?”江离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顾长君淡然一笑:“讲的过于直白,却也乏味。”
江离月面孔骤冷,差点就是一巴掌又甩过去,不过转念一想,却也觉得有道理。
以往的她一直待人彬彬有礼,粗鄙之语都未曾有,更何况还是动手揍人,顾长君这个想法虽然离谱了一些,但他怀疑的这个方向没错。
试问一个脾性这么好的人,若是不经历了什么大事,又怎会性格大变呢?
“唉,师姐有所不知,我只是把唐玄薇当姐姐尔,未曾有过非分之想,我的心里……早已有人了。”顾长君低眸叹息道。
“这跟我没关系。”江离月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付道。
“师姐,还记得吗?我发过毒誓,待我大仇得报,方才成家。”顾长君侧脸看向身侧佳人,眼中尽是深情,不似作假。
“然后呢?”江离月凝视着他。
“但人生总是变幻无常的,唉,有些事,到了时间便自己来了,岂是人力可控,唉……”
“说人话!”
顾长君笑容凝固了一瞬,刹那又绽放开来,笑道:“师姐知道么,师弟我一直期待遇见那么一个人,她如山间清风,又如水中流泉。
在我陷入低谷时,她是一双温暖的手,在我陷入寒冬之时,她是明媚骄阳,在我陷入黑夜无助之时,她是那洁白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