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见到道恒这种堪称残暴的行为,被禁锢的昆仑一脉其他至尊皆是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
他是一点儿生还的机会都没打算给烛龙至尊留。
这也太稳了!
“你也随他去吧。”道恒料理好了烛龙,转身望向穷奇,轻声低语。
话音落下,一股浩瀚磅礴的天地大势骤然落下,将穷奇淹没,犹如一座不朽神山,把他生生压成齑粉。
而后,道恒异象之中的朱雀飞出,张口吐出一团炽盛的大道神火,将穷奇的骨灰焚灭成虚无。
“至于你们,可以用仙金,或是神药买命。”道恒的目光投向了其他人,缓缓开口说道。
他本就没有斩杀这些至尊的意识,但仅仅将他们打伤又未免惩罚太轻,倒是有些为难。
不过,道恒见到了烛龙祭出的极道神兵之后,心中顿时有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如今的他,修为已经臻至极道领域,却是还没有一件属于自己的神兵,也没有所谓的不死药傍身,是时候把这些事情提上日程了。
最终,牢牢锁定这些至尊的大道神矛逐一消散,他们也分别取出了各色仙金与神圣大药,将其交给道恒。
道恒挥手洒落一大片清辉,蕴含着大量的生命气息,将这些至尊体表的伤势尽数恢复如初,继而身化一道流光,带着昆仑至尊的“买命钱”和“诊费”回归泰山道场。
他明明可以直接抢的,却是给他们进行了治疗!
剩下的至尊面面相觑,望着道恒离去的背影,感受着自身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的伤势,默默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泰山道场,小木屋外。
道恒将各色仙金以及那件被他禁锢的赤红长棍取出,打算祭炼一尊自己的极道至尊器。
凰血赤金,道劫黄金,仙泪绿金,羽化青金,永恒蓝金,神痕紫金,龙纹黑金,光明仙金
一块块世间难寻的仙金神铁悬浮在他周围,散发着各色流光,霞光万丈,瑞彩千条,流转着各不相同的道韵气息。
道恒对自己的“器”,已经有了很明确的概念。
众妙之门。
这就是他将要祭炼的大器。
道恒想要成为一个如同道主一般的人物,在此方世界之内,没有什么比众妙之门更适合他。
众妙之门,不仅仅是一个可以窥探天地大道,乾坤大势的门户,亦是一件可容纳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器物!
这将会是道恒的“造化玉碟”,是连通他体内和体外两大天地的桥梁!
哧!
一团极尽璀璨的道火凭空而现,神光熠熠,完全是由一枚枚大道符号凝聚而成的火焰。
一块块仙金被道恒投入这团道火中,将其慢慢淬炼成一团团仙金液,散发着炽烈的气息,令周围的天地精气发生扭曲。
哪怕道恒身为一个极道至尊,要想将他手中的所有仙金尽数融到一起,也是一段极为耗费时间的过程。
在此期间,他也没有闲着,心神沉入悬浮在脑海中的众妙之门,仔细观摩着门户之上所刻画的大道纹络。
道恒执掌了众妙之门数百年,但每一次参悟其中蕴含着的大道,都会被它所震惊。
门户上的每一条纹络,在他眼中都是一条通天大道,若是能够将其悟透,掌握在手,或许能够借此凝聚出自己的大道印记。
他伸出双手,在身前划过,指尖喷吐着极道法则之力,在虚空中留下一条条大道神纹。
道恒在模仿众妙之门上的纹络,却是始终只得其形,不得其意,让他一次次将自己的杰作抹去。
渐渐的,他好像发了疯,着了魔,忘却了时间,忘却了身边的仙金液,眼中只有这道门,只有其上的道纹。
道恒的双手跟随着潜意识而动,在身前留下了道道残影,一条条炽盛的神纹烙印在空中,弥漫着氤氲的混沌气息。
每一条神纹给人的感觉都不相同,有的如火一般暴烈,有的如水一般柔和,有的如庚金般锋锐,有的如黄土般厚重,有阴阳,有生死,有时空
霎那之间,在这片区域之中,缭绕着无穷无尽的大道之力,宛若一片道的海洋,将道恒淹没。
道恒的手速没有丝毫的变慢,反而随着周围大道神纹越来越多而逐渐加快,一条条更加粗壮凝实的神纹出现,将上一批取代。
或者应当说是吞噬!
相同的道与道之间,像是道恒初入地球之时所见到的场景那般,进行着最残酷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某一刻,道恒的速度达到了一个极致,身边的神纹也不再发生变化。
嗡!
道恒猛然睁开双目,其中似乎蕴含着一道虚幻的门户,正在从无到有的构建而出。
他挥手将那团由各色仙金熔炼而来的仙金液摄到身前,至尊神念如锤,不断的捶打在其上,迸溅出一颗颗夺目的火星。
似乎早就经过了无数遍的推演,道恒胸有成竹,一道小型的众妙之门雏形慢慢出现垂落丝丝缕缕的大道霞光,看似泾渭分明,实则乃是一个统一的整体。
轰隆隆!
无边无际的大道神纹在道恒的手中缩小,好似一条条真龙,每一笔都在诠释着道的真意。
道恒将这些纹络按照众妙之门上的排列方式,重新换了顺序,沉浮在这个门户雏形之前。
他的神念骤然发生变化,化锤为刀,刀光绚烂至极,锋锐无匹,在道恒手中如臂使指。
一条条大道纹络被他刻画在这个门户上,每当有一条神纹成形之后,他的极道神兵便是凝实一分,气势强大一分,灵性增添一分。
与此同时,相对应的神纹便会没入其中,与之合二为一。
很快,这道门户变得越来越庞大,如同一座太古神山,巍峨耸立,可与域外星辰比肩。
纷乱错杂的各色仙光也慢慢发生了融合,演化成灿烂的混沌仙光,弥漫着惊人的大道之力,铭刻着天地间的道与理,令人深思,引人启迪。
道恒神念一动,将这道门户换了个位置,就屹立在他登临泰山时,那条石梯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