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才学十斗,楚兄独占九斗半!”
洛之玉眼中惊叹,拱手抱拳。
“我洛之玉,服了。”
他这服气是发自内心,因为三分魂归是青国王廷秘药,若非是灵乐公主亲述,他洛氏在最盛时于天下间开有一百七十二家药铺,都不知这玩意的存在。
楚辞瞥了眼洛之玉,敢情这货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就洛之玉搞得这些玩意,还比不上两颗星难度的剧本杀,更何况上一世的楚辞可是剧本杀之王。
当然,他本身对剧本杀没有兴趣,主要是玩这个的妹都很正。
楚辞随意抬手,三根银针飞出,分别落入洛之玉‘神庭、天枢、神阙’三处大穴。
“楚兄你这是…”
“别动。”
楚辞稍退三步,又是九枚银针飞出,分落洛之玉各处大穴。
约莫盏茶时间,楚辞一挥手,十二枚针皆是收回,而洛之玉眼神一亮,先前脸上的那副肾虚模样荡然无存,反而是浮上了血色。
“内伤不是单纯吃几幅好药就有用,药力淤积,往后反而成患。”
其实有句话楚辞没说,有钱也不是这样造的。
感个冒就吃人参,发个烧吃灵芝,没病也有病了。
“楚兄竟然还懂医术!难怪楚兄能认得三分魂归,是小弟眼拙了!”
洛之玉极为兴奋,像是开发了新大陆一般。
“你们要做什么,我不管。”
“我只是个生意人。”
楚辞声音平淡,目光又看了眼少使小院的青雅,随后折身朝炼丹房外走出。
“小白,回家。”
小白用箭尾卷着收入叶鞘的「业火红莲」,乖巧跟着。
今天是三月十五,他要回一趟咏柳巷。
洛之玉此时亦是快步跟上。
“对了楚兄,你前几日托我去帮你看间宅子,我差人寻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好宅子,不如我送你一座,就算是你刚才帮我治伤的医费。”
“反正我宅子多,这一座是我洛家在烈阳城最小的宅子。”
洛之玉咧嘴笑道。
“楚兄可万万不要推辞。”
“我何时要推辞了?”
楚辞瞥了眼洛之玉。
“治病收钱,天经地义。”
洛之玉愣了愣,尬笑了笑。
“是是是,楚兄说的对,天经地义!”
然后从袖中掏出一把钥匙。
“这是宅子的钥匙,楚兄且带着家人前去,那宅子里有管家在,一切都会打理好。”
“嗯。”
楚辞接过钥匙,踏步而去。
相比较君泽给的诊费,洛之玉这一座宅子,实在不够看。
而换宅子这件事,还得从二月十五的那一趟回家说起。
楚清河擢升为烈阳府衙的仓吏,大小也算是个体面人物了,再加上为楚辞未来的婚姻大事考虑,总不能娶媳妇还和公婆对门住着。
所以楚清河与宋楧夫妇一商量,一咬牙,再一跺脚,决定掏出家中积蓄,换个二进出的院子。
哪怕是在这种年代背景,帝都房价依旧是高的吓人,就楚清河夫妇平日里省吃俭用抠下来的那百来两银子,要买二进出的院子,只能去荒郊了。
楚辞见楚清河和宋楧这般焦虑,甚至都下决心要去借银子了,就索性把事情揽了过来,将那百两银子一起兜着离了家。
出了烈阳宫,直奔登仙楼。
在回咏柳巷之前,楚辞要给小白吃一瓶「血引」丹。
自从小白吞噬望东来魔躯,破茧晋升至小宗师的实力之后,对「药引」的需求越来越大,原先都是半月一瓶,现在已经是七天一瓶。
梧桐小院。
当楚辞来到门前之际,眉头微皱了起来。
这锁,被开了。
说明来人是光明正大进入的小院。
可透过门缝望去,院内的机关并没有触发,更加说明来人是个高手。
心中警惕,楚辞缓缓推门而入。
门刚开,一道久违的熟悉声音传来。
“兄弟,你牛啊,当初就随便跟你讲讲千叶怒莲,没想到你小子还真就给做出来了。”
一个精壮的胖子,五官粗犷,胡子拉渣,身上满是黑灰,看起来活像是刚挖煤归来一般。
此刻站在梧桐树下,仰头看着那一道隐于树内的「千叶怒莲」。
这三个月的时间,楚辞将另外一套「千叶怒莲」给组装了出来,组装速度明显比第一次快了许多。
“石开火?”
楚辞看着这个整整瘦了一圈,也黑了八个度的精装胖子,的确就是当初教自己墨家机关术的石开火,墨家七位统领之一。
“事办完了?”
楚辞轻关上院门,同样来到梧桐树下。
“啧啧啧,果然是少年英才,这前后才两年时间,你都已经达到中三天了。”
对石开火,楚辞并没有以鬼谷神隐之法掩去气息。
“拿去。”
楚辞从怀中取出一块通体墨色的黑珏,随手甩给石开火。
石开火抬手一接,随后又是甩回给楚辞。
“什么意思?”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取走巨子令?”
楚辞眉头微皱,同时打量起石开火,这石开火看似中气十足,实则是虚吊着。
一甩手,袖中一枚银针飞出,落在石开火神庭,顷刻后收回。
“你受了重伤?”
“坐下,我给你疗伤。”
石开火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我这伤没得救了,阎王殿孟婆那个疯婆子出手贼狠,追我这一路上一刀比一刀强,差点没把咱这天门给劈了。”
“我强撑着来此,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刚想张口说,石开火脸色一颤,整个人瞬间气息萎靡,接着蹲了下去,嗷嗷吐血。
这蹲着吐血的架势,像极了喝多了蹲着吐,还真是一点高手风范都没有,这家伙好歹是小宗师。
“唉…吐死老子了。”
石开火擦去嘴角血,抬头看向楚辞,眼中第一次升起认真之色。
“咱特地跑这一趟,是为了告诉你,巨子令真正的秘密。”
“此秘,只有历代墨子可知。”
楚辞眉头紧皱,也是半蹲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认真看着石开火。
“既然只有历代墨子可知,那你怎么知道?”
“上一代墨子传承之际,蹲茅坑偷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