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勉急切需要知道自己的实力和侍蛇门所在位置,好为以后做打算。
一路悄无声息,崔勉不敢走的过远,就围绕着宿舍转了一圈,晚上巡逻的侍蛇门弟子没发现,手袖里花花绿绿的毒蛇到时候多了几条。
崔勉不死心的又绕着宿舍走了几圈,除了多了几条毒蛇,依旧没看见有巡逻的侍蛇门弟子,不禁抖了抖衣袖,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些玩意不会就是侍蛇门的“巡逻弟子”吧?
转念一想,不对呀,昨天晚上明明听见有人在宿舍外说话呀,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侍蛇门人羹的含义。
有些纳闷,但为了安全起见,第一次夜探侍蛇门崔勉也没有在外面多待,脚步轻点回到宿舍,来到王里的床前,手指一探,发现气息平稳就回到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王里捂着脖子和崔勉出门吃食,崔勉轻咳一下,“里子,你捂着脖子干嘛,咋了?”
王里也有些纳闷,“可能睡落枕了吧,脖子有点酸痛。”
崔勉心知肚明,眼神正视前方,“你小子平时休息就爱歪脖子睡,这次中招了吧。”
“啊,有吗?”王里疑惑。
“当然,以后说不定经常会落枕,要注意了。”崔勉暗笑,一本正经的下了个套。
“啊,好。”王里摸了摸脖子,总感觉有股冷风往脖子上吹。
吃食后,两人打道回府,在宿舍外,崔勉衣袖一抖,无数粉尘落下,在微曦中散发着青光,如梦如幻。
“勉哥,咦,你今天怎么没休息。”王里从门外走来,看见崔勉站在床前有些疑惑。
“嗯,今天没什么困意。”崔勉笑了笑,提起早已准备好的包。
门外咝咝声响起,这次却是一个三角眼的瘦小男子提着一盏油灯推开门走了进来。
崔勉和王里低下头,喊道,“大人好。”
“哼,跟某家走吧。”尖细的声音响起,崔勉和王里拿着油灯和早已准备好的袋子跟着男子走出门外。
依旧是老地方,瘦小男子反身对着崔勉和王里说道,“老样子,进去你们知道怎么做,别想着逃跑,我侍蛇门成立以来,多少人想从蛇山逃离,但至今还没有人能逃出去过,要是让我发现你们要逃跑的举动,桀桀桀……”
崔勉和王里唯唯诺诺的答应,看着瘦小男子远去,崔勉丢了丢手里的袋子,不禁吐槽,“这些人怕是同一个老师教的吧,威胁的话都一字不差。”
王里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周围,惊讶的看着崔勉,悄声问道,“勉哥,你今天发什么疯,背后非议大人,被听见了我们死定了!”说完又紧张的看向周围,看见没动静才松了口气。
崔勉对着王里歉意一笑,有了金手指后胆气都生了许多,虽然他是感受到那个侍蛇门的弟子走远了才说的,但一时间还是有些出格了,吓着了平日里一起生活的王里。
“勉哥,我们只是小人物,想要活下去的小人物,不要因小失大呀,你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王里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了解,没有下次了,我们走吧,今天时间有些紧了。”崔勉明白王里的心态,拍了拍他肩膀。
达到目的地,和上次同样的操作流程后,王里气喘吁吁的坐到水井旁,看着气定神闲站着的崔勉,不禁朝崔勉比了个大拇指,“勉哥,你今天体力真好。”
崔勉挑了个眉,“今天你休息,我看着。”
“好,麻烦勉哥了”,说罢,王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休息。
崔勉等了一会儿,手指闪电般在王里的颈部按了一下,内力流转,在王里体内探查了一番,确定昏迷后,崔勉眼中寒光一闪,脚步一点,朝周围草丛跃去。
崔勉站在一颗树上,脸色有些难看,看着蛇群消失在眼前,一道数十米的裂隙横跨在崔勉身前,阻挡了他想要跨越的心思,他虽然已经有轻功在身,但最远不过跨越七八米,如何跨过这数十米的裂隙。
运力于眼,往下看数十米都是黑幽幽的,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毒蛇群蟒,阻挡了他想从底下逃离的想法,左右两边不用多说,一眼望去裂隙不知道延绵多远。
难怪侍蛇门弟子说至今没有人能从蛇山逃脱离,能跨过这条裂隙的不需要从这逃,想从这里逃的又跨不过这条裂隙。
崔勉稳住心神,这也是他预料之内的事情,只是被人阻拦和被裂隙阻拦的不同罢了,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裂隙运行轻功远去,今日咫尺天涯,他日天涯咫尺!
“王淼,听说你前两天去了春风楼了,给哥们说说?”
“嘿嘿,李力,你是不知道那春风楼的娘们,那身段,那手法,那口技,吸溜,下次带你去见识见识。”
“王哥,淼哥,可是你说的哈,下次一定哈。”
“哈哈,小……谁!唔。”
“呸”,崔勉鄙视了一下,一手一个往阴影出拖去。
“叫什么名字?”
“李力。”
“什么境界?”
“锻体初期。”
“锻体后面是什么境界?”
“啊?”
“啊什么啊,不想死就说!”
“我,我只知道聚气,开脉,开窍和先天。”
“人羹是什么?”
“是我们宗门灵蛇大人的食物,灵蛇大人每三个月蜕一次皮,需要补充能量,宗门长老们用清灵草化作药液,由人羹们去喂养灵蛇大人的子嗣,灵蛇大人的子嗣吃完后会吐出蛇涎,再由宗门的厨师做成药羹,让人羹吃下去,每三个月,灵蛇大人蜕皮后,就靠人羹补充能量。”
“你们宗门修为最高的是谁,什么境界,灵蛇又处于什么境界。”
“是……”
咔嚓,咔嚓,看着两具尸体消失在裂隙之中,崔勉默默不语。
也许是刚来侍蛇门就被上了一课,残酷恶心的景象依旧历历在目,崔勉吓的阈值提高了很多,更何况,侍蛇门都是些罪不可赦的恶人,干脆了当的结束他们的生命对他们而言是一种恩赐。
因此对于第一次杀人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觉得生命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