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神秘人脸上那个诡异的面具,耶律齐暗道:路过的?还有路过丞相府房顶的?鬼才信你呢。
但面上却是不会这么说的,看这神秘人没有恶意,耶律齐转过剑身倒提对坐在屋顶上的东丈拱手客气说道:“想必阁下不会无缘无故来到此处,在下耶律齐,有什么事便冲在下来罢。”
盯着这个颇有担当的男子,东丈小声的嘀咕着道:“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非要我做出点什么来才安心?”
面上却岔开话题的说道:“我与全真教颇有些渊源,看你使的又是那鼎鼎大名的全真剑法,自然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除此之外并无恶意。”
半信半疑的看着屋顶上的神秘人,耶律齐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的不安对东丈说道:“如此却是在下小气了,既然如此阁下不妨下来,也好让我略尽地主之宜。”
还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啊,换做旁人冷不丁看到这么一个神秘人闯入自己家中,不说别的,提刀砍来可能是有的,哪还能这么客气的跟人说话。
其实耶律齐也还在暗暗提防东丈,只不过是担心东丈实力太高,吃不准这个神秘人的实力所以才这般客气。
面对耶律齐的邀请东丈仍自佁然不动,大刺刺的坐在瓦舍上,偏头看向神情三分提防三分警惕四分自信的耶律齐说道:“你师傅是谁?”
东丈此话一出,耶律齐内心不由又提高了一些警惕,也怕是自己师傅的仇家前来寻仇的,想都不想便拱手回道:“在家曾答应过师傅不会轻易透露他的名头,阁下的这个问题恕在下无可告知。”
东丈白眼一翻,还不能透露你师傅的名头,你师傅教你全真教武功为的就是在全真七子面前炫耀呢,唯恐天下人不知,还不能透露,你师傅巴不得你透露呢。
但也理解他的心情,保护自己师傅嘛,理解,见他不肯说,东丈眼睛一转跟后话锋一变:“你师傅教你的这招‘浪迹天涯’在我看来实在不怎么样。”
话一说完就见耶律齐脸色瞬间涨红,语气也带着三分怒意的对东丈说道:“我不知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但师傅教导我武功传授我心法待我却是极好的,作为弟子,师傅当是不可辱没,虽然在下学艺不精,只学到了师傅他老人家的一些皮毛,但是,还是想领教一番阁下的高招,看是不是真如阁下的嘴巴这般厉害!”
呵呵呵呵呵,真不禁激,还是太年轻啊。
呵呵笑的某人也不看看自个与他又相差多少,说不准还比人家小上一岁呢。
这自然是东丈故意为之的,既然耶律齐的防备心这么高,那我就换一种方法在你身上下手,众所周知老顽童周伯通玩性很大,攀比的心理也很大,俗称就是不服输,啥事都想第一名。
看到生气的耶律齐东丈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洒笑着对底下的耶律齐说道:“你真要跟我打么?一会可别哭鼻子哦。”
被人当面调侃的耶律齐面色铁青的说道:“谁哭还不一定呢,来罢!”
内心却在暗想:听此人的声音却是不大,至多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年纪,而自己已经跟随师傅习练全真武功已久,纵是不敌应该也不会相差太多,这么一想心下又是一定,右手持剑目光炯炯的盯着屋顶上的东丈战意昂然。
呵呵,看这么一个小狮子模样的耶律齐,东丈呵呵一笑足尖点地便飘然飞下屋顶,一眨眼的功夫双足已无声无息的踏入地面,着地瞬间甚至膝盖都没有任何的弯曲。
只这一手匪夷所思的轻功就把对面的耶律齐看得心头越发凝重,紧了紧手中的长剑逐沉声对这个带着诡异狐狸面具的男子沉声说道:“出招吧!”
嘿嘿一笑,东丈慢条斯理的取出了腰后的长剑,却是连鞘带剑的取了出来,长剑并不出鞘。
看到此处自觉被人轻视的耶律齐脸色又是一沉:“阁下是何意?”
“你看不见么,就这么打呗。”东丈理所当然的说道。
心下却在暗想:我怕失手把你打死。
“哼,那么,得罪了!”话一说完,耶律齐已持剑往东丈直奔而来,一剑就往东丈胸前刺来。
东丈笑意盈盈的使剑鞘往上一捎,别开了往胸口刺来的剑锋,谁知耶律齐剑锋一转又斜斜往东丈肩头砍来,这不正是他刚刚练的那招全真剑法‘浪迹天涯’么,东丈心下哑然失笑,长剑转个身,剑柄抵住斜刺而来的剑锋,唰的一声剑柄已经迅捷的率先点中耶律齐胸前的穴道。
耶律齐上身立时一麻,持剑的右手险些就抓不住剑柄,此刻剑锋就堪堪停在东丈胸前三尺有余的地方在也前进不得。
“‘浪迹天涯’啊,这不就破了么。”东丈轻笑着对面前这个已变成猪肝脸色的青年说道。
只一招!只用一招!!我不信!!
此刻耶律齐的内心是犹如惊涛骇浪般的震惊,对手只用一招就破掉了自己苦练的‘浪迹天涯’,自己只使出了第一式对方就把自己后面诸多变招全给封住了,不可能!不可能的!
退开两步,东丈长剑杵地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这个脸色变幻不定的青年。
耶律齐右手持剑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眼睛前所未有的认真,刚刚如果是生死战,自己在对方点住身上穴道的同时已经被人杀了,此刻其实也已经胜负已分,但自己内心就是不服,因为自己还有很多招式没有使出来,如果,只是如果,自己能多使出几招自己练得最熟的招式可能结果就不会是这样了吧。
耶律齐如是安慰自己,况且,自己的惯用手还不是右手剑,而是左手剑,跟后耶律齐把长剑换到了左手上踱步往东丈小心走来。
看他悄然换上了左手,东丈这才来了点兴趣:“这才对嘛,来来来,继续。”
不一会儿,这个院子便响起了一个轻快的声音:“头,胸,腿,腹,腰,眼”
每个字都对应着人体上的某个器官,画面回到院子里,此刻的耶律齐已经气喘吁吁的跪扶于地,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滴落地面,那喘息声更是犹如风箱般的震耳。
反观对面的东丈,长剑杵地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汗都没出一滴,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的耶律齐静静不说话。
而此刻的耶律齐还沉吟在刚刚的绝望当中,不管自己使出什么招,对方总能在声音响起后刺中自己的各大部位,真可谓是指哪打哪,让自己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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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其实就是东丈想要的结果,你不是全真剑法厉害么,我就把你最得意的剑法一一破了,生气吧,气馁吧,打不过那怎么办,小的不行自然会找那老的咯,小的不行老的来嘛。
事后耶律齐必然会跟老顽童说叭一嘴,按老顽童那个性格肯定得炸啊,这全真剑法可是他师哥王重阳创立的,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剑招能如此轻易破掉自己师哥创立出来的剑法?
作为王重阳迷弟的周伯通自然是不能忍的,只要他还在这个城里,但凡见到耶律齐,这小子肯定会说,那即使有再天大的事他老顽童都不会走了,肯定是要想着法子会会东丈的。
不比自己乱晃乱钻去找他效果要好得多么,没准自己不找他,他还主动上门找自个比划呢,这都是那老小子能做出来的事。
看了看还沉浸在惨败教训中的耶律齐东丈颇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额你其实不用这么沮丧,我年纪比你可大得多了,哎呀,晃荡了一天,饿了,走了”
说完便在耶律齐呆滞的目光中飞身跃出了围墙眨眼消失不见。
不会安慰人就不要强行安慰,这是一个反面教材,日后摘下面具,会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