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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杏“嗯”了一声,把徐玉凤和徐子兴的事说出来。
徐玉凤对李红杏的教育不同于别的村妇。她和李红杏无话不谈,即使是最私密的隐私,彼此都毫不保留,因此当李红杏看出端倪的时候,立即去询问徐玉凤,徐玉凤也毫不隐瞒地把事情真相告诉李红杏。
听完李红杏的叙述后,白玲沉默很久,才说道:“你认为,徐子兴是真的爱你的母亲吗?”
李红杏点点头说:“是真的!不过以我的观察,这份爱里还掺杂着儿子对母亲的依恋。”
“你是说恋母情节?”
白玲说。
“不错!徐子兴少年丧母,是我妈给了他关爱、给了他温暖;在他的心里,很有可能把我母亲当成他的母亲。儿子爱母亲是很正常的事。”
李红杏分析起来像名专家。
“那他们这样岂不是违背人伦?”
白玲说。
“在血缘上,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在法律上,他们也没有亲戚关系。从这两个方面来说,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们只是一对恋人、一对爱人。”
李红杏很少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话。
“所以,你没有反对他们在一起?”
白玲问。
“也是,也不是。”
李红杏突然笑了笑,脸上泛起红潮。
她又轻声问:“白姐,徐子兴那方面是不是很强?”
白玲是过来人,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暧昧,她脸红了一下,咬着樱唇轻“嗯”了一声。
李红杏道:“原来是真的啊!我还以为我妈骗人。”
白玲打趣道:“臭丫头,你是不是思春了,怎么突然问起这种事来?”
李红杏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只是好奇嘛!听我妈说,她和宋思雅两个人都应付不了那个臭小子,我当时还以为她骗我,不过现在我信了。”
白玲突然回过神来,问道:“杏杏,你到底想说什么?东拉西扯的。”
李红杏正色道:“白姐,我知道你已经想放弃他,不过,我想告诉你,徐子兴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虽然他没读过什么书,但他很勤奋也很好学,更难得的是他还有一颗商业头脑,他今年才十六岁就已经养活一家子人;虽然我看不起他没读过什么书,但还是挺佩服他的本事。”
白玲终于听出李红杏的意思,说道:“你是说,徐子兴他很有潜力,直得女人托付终身?”
李红杏点点头,老气横秋地说:“是啊,不然我早就把他打得满头包。这个小色鬼,小小年纪就会干坏事,从小我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家伙。”
白玲凄凉笑道:“无论他有多好,总之,这辈子我和他是有缘无分。我心里只有你的爸爸,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李红杏微微不悦,说道:“白姐,你这是自欺欺人!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个小色狼有意思,你就别骗自己了,放心吧,只要你愿意,我妈那里我会去跟她们说的。”
白玲默默地吃着饭:“不用了,我不想破坏你妈妈和宋思雅她们的幸福,今晚我就会和他说清楚。”
李红杏问:“他有和你说今晚要来咱们家吗?”
“他没说。”
白玲说。
“那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李红杏又问。
“凭直觉。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白玲平静地说。
李红杏突然无话可说,低下头安静地吃饭。
“咚咚咚”节奏鲜明的三下敲门声像砸在白玲心口的巨石,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比。
李红杏从沙发上跳起来,说道:“我去开门。”
白玲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杏杏,你先回房睡觉吧。我、我去开门。”
说着,她艰难地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李红杏看着白玲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卧室。
虽然白天艳阳高照,但到了晚上气温还是很低。白玲穿着睡衣在门后做了几次深呼吸,直到敲门声响到第八遍时,白玲才打开门。
呼──一股冷风吹进屋里,和冷风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健壮的男人。
我搓着手对白玲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开门?我都在外头敲了半天的门。”
白玲微微一笑,说:“刚才我们在卧室里,没听到。”
她的笑容里有种凄艳的美感,给人一种哀伤的感觉,随后她关上大门。
我走进客厅,问:“杏儿呢?”
“她说不想见你,睡觉去了。”
我笑道:“她就是不喜欢我。”
白玲没接口,问:“你要喝杯热茶吗?”
我搓搓手,坐到沙发上,拿起喝了半杯的热茶,一饮而尽道:“不用了。刚才在干爸家里喝了不少酒,现在肚子还胀着呢,有这杯茶,足够了。”
白玲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茶杯,娇嗔道:“你怎么可以喝我喝过的茶!”
我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我都喝过你的口水了。”
白玲的嘴巴动了动,没说话。我突然发现她跟我已经没有了曾经的亲密,而多了一种距离感,心里更加感觉不妙,暗想:莫非她要跟我分手?
“白玲,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去你卧室吧。”
“正好,我也有点事想跟你说。”
白玲起身,却躲过我的搂抱,打开卧室的门,我跟在她身后进去。
“我……”
“我……”
我们异口同声说。
“女士优先!还是你先说吧。”
我坐到席梦思的大床上,她也在床的另一头坐下,理了理额间的乱发才开口。
“子兴,我想,我们并不适合,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说话的时候,她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我的眼睛。
果然,心中的猜想没有错,白玲真的打算放手了。我平静地问:“为什么?”
“我不爱你!”
她很干脆地说。
“只有这一个理由?”
我平静地说。
“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白玲微微一笑,笑的时候有种凄苦的美。
我没有回答,而是对她说:“你想知道,我刚才想说什么吗?”
白玲看着我不说话。
“其实,今晚,我是来跟你了断咱们之间的事。”
我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来意。
白玲愣了。
她以为我一定舍不得放手,原本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两人大闹一场,然后一拍两散!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我也是来跟她谈分手的,只见白玲凄苦地笑了一下,心里很矛盾也很痛。人就是这样,如果是你抛弃对方,你就会有股罪恶感;如果是对方抛弃你,你又会有股受伤感。
因因果果,竟然如此循环。
“我懂了,原来你只是想玩玩我。呵呵,我真傻,我还以为你真会爱上我。”
我看着她,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口。平心而论,白玲是个美丽而充满少妇风情的女人,令我很心动,在九舅死后的那几天我很同情她,她也曾踏入过我的内心世界;我很享受她的R体,也很享受她在我身下恣意娇吟的风情。
我是个自私的人,自私到想把每个与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都占为己有。
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个小孩子,得考虑别人的感受,对干爸做出娶朱倩的承诺已经对不起思雅,我不能再伤害白玲,她跟了我这样的人,不会有好结果。我也看得出来,思雅并不想让白玲分走我的一份爱,而且,白玲也有心想摆脱这个多角恋的泥沼,所以,今晚我来了。
“对不起,对于那两晚的事,我很抱歉。”
我诚心诚意地说。
“你一句很抱歉,就玩了吗?”
白玲怒吼道。不知不觉,她感到脆弱的心脏再次被狠狠地伤害,她捂着心口,脸色很苍白。
我吓了一跳,连忙搂住她的身子,温暖的内气缓缓地进入她的体内;在内气的帮助下,她的脸色好多了。
我担心地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心口不舒服?”
白玲冷冷地笑了,挣扎一下,却无法挣开我的怀抱,又放软了下来。
“你是不是一开始只想玩玩我?你是不是觉得玩我很刺激?玩你九舅的老婆是不是很刺激?”
我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抚摸她的背部。
“你怎么想都可以。我只想告诉你,在今天以前,如果你说要离开我,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但今天发生一些事情让我做出离开你的决定,因为我不想再伤害更多的人。”
白玲平静地听着我的话,好一会儿,她才稳定情绪,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有些失态,抱歉。”
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她静静地坐在我的怀里沉默着,我搂着她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保持这动作许久。
突然,她开口说:“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说:“我们不只是朋友,我们更是亲人。白玲,你永远都是我的亲人,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白玲眼睛感觉有些热热的,轻声问:“真的吗?”
“真的。”
我肯定地点点头道:“直到你找到你的真爱。”
我又看向床头的小闹钟,指针已经指到十点。
“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松开双手站起来。
她“哦”了一声,低着头没说别的,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大门走去。
“等、等等……”
背后突然传来她犹豫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说:“还有什么事吗?”
她没说话。
我扭过头去看她。
白玲的小手把自己睡衣的衣角拧得皱皱的,她用很轻的声音说:“能……能陪我最后一晚吗?”
虽然这个声音很小,却瞬间点燃我的激情;我没有说话,猛地把她抱到怀里,低下头狠狠地吻着她的樱桃小口,用行动回答她的问题。
两唇分开,我扶着她坐到席梦思床上,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凝神望着她,说:“白玲,你真美。”
白玲又慌又羞,忙把头埋在我的怀中,我顺势把她拥倒在床,单手支腮,侧卧在她身边,欣赏她迷人的少妇风情,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她耳边发鬓,说道:“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的声音温柔得有如拂面而过的春风。
手指徐徐移到她的下颚,虽是微不足道的碰触,但在白玲的心里产生一股惊人的影响力,让她微微哆嗦一下。
“嗯”白玲呻吟一声,没有推开我爱抚的手指。
我的手向下滑,用手指勾起她的睡衣,让睡衣前襟几乎敞开到腰际,使我得以饱览诱人的R沟,我已经看出她的睡衣下已经是一丝不挂。
我的注意力开始涣散,满脑子只有触摸她的念头。
白玲的心跳开始加速,连呼吸也慢慢地急促起来,直到我的唇吻上她,白玲才满足地叹息一声。
但我没有主动伸出舌头,只是用手C进她睡衣内,五只手指来回轻拂她高耸的茹房,我感觉到它们是那么滑、那么挺、那么的诱人……最后用大掌把它们包住,用充满着享受的力度揉捏。
白玲无法正视我,早已害羞得满脸通红,敏感的茹头立刻挺起,触电的快感让她更加迷惑,呻吟道:“唔……嗯!子兴……”
她大胆地把双手放在我肩上,主动地用她的舌头催促我回应这个吻,我才把舌头伸入她口中。
我的吻再次降临,这个吻带着饥渴和欲望,野蛮地探进她口中,汲取她口腔的甜蜜。
白玲的舌头与我交缠着,狂烈的拥吻让她开始迷失,她拉下我的外套,用手指轻抚我的颈背、脚趾也摩擦我的小腿,愉悦的快感缓缓袭来,使她下意识地在我怀里扭动,直到感觉我胯下已经坚硬亢奋的R棒正抵住她两腿间,并感到我刻意地用R棒顶擦她的小嫩X,动得愈来愈厉害。
这股折磨人的碰触立即点燃白玲体内深处的欲望之火。
我再也难以忍受想占有她的欲火,快速地扯去她身上的睡衣,让她晶莹雪白的身躯呈现在眼前,我睁眼盯着她,同时把身上的衣服解除,顺手抛在一旁,两人顿时赤L相对;而在白玲眼里,我的R棒早已怒然挺立……
我没有压上她的娇躯,撑着头侧卧在她身边,R棒搁在她大腿上……
白玲仰起她清丽的俏脸,含羞地望向我。
我伸出唯一能活动的大手,用中指尖划着她下唇,往下移至深深的R沟,最后落在她的茹头上轻按。
“啊!不要这样……不要看……”
白玲看见我贪婪的目光正紧紧盯着手指动作,让她娇羞不已。
这样完美的身躯不看岂不暴殄天物!我的手掌终于覆盖上她的茹房,每一轻握把弄都能看见掌中变形的茹房──太美了,这种触感真是令人难忘。
白玲羞得闭上眼睛,接着她感到我的手再次移动,竟滑过她的小X边缘,继而触及她的敏感地带,手指拨着小豆R上下摩擦,电击似的快感让她无法不喊出声:“嗯……不要!子兴……求求你不要……”
我哪里肯停手。我一面挖掘她的激情,一面望着她娇靥的喜悦变化,只见白玲早已眼含薄雾、润光盈盈,下巴因满足而不停往上抬起,一张迷人小嘴不时半张半合,显得极度陶醉。
我早已亢奋到极点,差点连理智也失去,那种压抑变成痛苦的折磨,令我很想立刻跨到她身上,填满她体内的空虚灵魂;可是我告诉自己,必须要慢慢来、慢慢欣赏品尝,因为,今晚可能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晚。
一段长时间的热吻后,让我在无法再等下去了,问道:“你想要我停下来吗?”
“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很想要你……”
我凝视她,再用膝盖缓缓顶开她的双腿,手掌再次滑进她的小X,温柔地抚摸着她;白玲早已忍受不了欲火的折磨,她喊道:“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子兴……我需要你,给我好吗……”
移身来到她光滑细嫩的大腿间,抬起她的臀部,让她丰盈肥圆的美臀对准我的下身……
身下的白玲主动地扭动身体,催促我快点前进。
我看见她热情的反应,带给我莫大的欢愉,我先盯着她的俏颜,伸手把她一只饱挺丰满的茹房握在掌中,随手把玩她的丰挺,突然一挺腰,R棒狠狠地C进小X……
我停止冲击,温柔地轻抚她光滑的香背:“舒服吗?”
“嗯!”
白玲低喘着:“子兴,你太厉害了,我已经一连来了三次,再也受不了,让我休息一下,再弄好吗?”
“不如我们去洗个澡吧。”
白玲欣然同意。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调热水。”
我从她体内拔出R棒,挺着仍然硬得要命的R棒来到浴室莲蓬头的开关处,放出温水缓缓注入浴缸。
我搀扶着刚回过气来的白玲,先替她把长长的秀发盘在头顶,两人便进浴室。
白玲取了沐浴R急擦身棉,先为我擦拭背部,再从后抱住我替我擦拭前面,直把我全身抹上泡沫,才把擦身棉抛在一旁,改用一双小手为我擦拭,她胸前一对丰满茹房牢牢贴在我背上磨蹭。
我们拥抱着来到莲蓬头下,任由水花打在我们身上,不一会儿便把我们身上的泡沫冲得一干二净。
我回过身来,把白玲拥入怀中;白玲如小羔羊似的贴向我,一双小手自然地围上我腰肢,闭起眼睛享受我对她的温柔。
我用手指抬高她的下颚,开使用舌头挑逗她,过没多久,我可以感觉到她体内的热火正在爬升。
这个亲吻很快便从温柔而趋向狂烈,彼此的舌尖不断交缠。我的手掌往下移,盖上她饱挺的茹房徐徐揉捏。
“白玲,我想吻你,还想抚摸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我盯着她。
白玲向我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她握住我的手,缓缓把我的手拉到她丰满的胸前,说道:“我自从和你一起,让我发觉到一件事:你喜欢玩弄我的茹房。”
“你不高兴?”
我用大手盖着她的乃子,但没有动。
“你知道的,我也很喜欢你摸我,就和我喜欢摸你一样。”
白玲柔情地轻声道:“现在你不但喜欢摸,似乎还喜欢吃,是吗?”
我没有说话,而是以实际行动说明。五根手指开始轻搓缓握,那种饱挺的触感真是很好,还充满青春的弹性,教人抚弄起来确实无法放手,我张口咬住她乃子上的粉红茹头,尽情地吸吮。
享受完她那对乃子的柔软后,我的舌头再次伸入她的口中,马上被她缠在一起,比之前还要狂野和热情;好长的一段时间抚吻后,我们才慢慢停止,白玲抱着我道:“已经洗完澡了,咱们穿好衣服,出去好吗?”
“出去是可以,但用不着穿衣服”我微笑道。
“啊!我们就这样赤L着,要是被杏杏看见了,怎么办?”
白玲瞪大眼睛。
“没关系的,你不是说,杏儿已经睡了吗?”
我道。
“难道你还想要?”
白玲吃惊地望了我一眼,随即感到自己的小腹已经被一根又硬又挺的东西顶住,她骇然道:“要死了,这么快又硬?”
我嘿嘿地Y笑两声,左手伸到她背后,右手抬起她修长大腿,将她横身抱起来,便拉开浴室的门走出浴室,朝杏儿的卧室说:“你看,我说吧,杏儿早就睡着,连灯都关了。”
白玲羞得不敢看,头埋在我的怀里,一双藕臂揽住我的脖子,那对大乃子紧紧地抵在我的胸口;现在的她像一头R滚滚的大白羊,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身下的R棒再次向我提出起义的要求,我紧紧地抵在白玲雪白的臀沟内,滔天欲火冲击我的神智,心想:最后的夜晚,让激情来得更猛烈些吧。我便抱着她冲进卧室,把她丰满身子扔到席梦思上,纵身一跃,扑上她雪白丰满的R体……
第八章 土妹子
深夜,当白玲已经沉沉睡去时,我悄悄地爬起来穿好衣服离开白玲家。
不敢待到第二天,因为我怕看见白玲依依不舍的眼神会心软,心想:就让最后的夜晚当成一场美丽的梦吧!我拨开她额上湿湿的秀发,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义无反顾地离开。
深夜的风,格外的冷。我心想:从此以后我真的能忘记白玲吗?答案是否定的;她是那么的迷人,无论是床上的媚人身姿,或是展现在外人面前的女强人形象,最后她会不会回到我身边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将来的事情,又有谁能预料得到呢?
怀着矛盾心情来到春水河畔,傍着清风明月、滔滔江水,我度过这个不眠夜。
几天后,传来白玲的消息。
李红杏回到市里的高校上学,白玲也因为公司业务上的关系去市里办事;之后的几个月我都没有看到她们,每当路过白玲家门前,我都会抬头望着紧闭的大门,暗道:曾经,我在那里度过三个值得终身怀念的夜晚。
可以说,我已经向朱倩正式展开爱情攻势。玉凤帮忙照看菜棚、思雅所教的村小学就她一个老师,正值开学期间,她忙得团团转;所以两人都很少来镇里。我瞒着她们两个,悄悄地在范叔的安排下刻意接近朱倩。
同时进行的是我的大棚扩展计划。
春节一过,村书记李成召集村里的干部专为此事开了个会,由于李老太爷的支持,再配合我糖衣炮弹的攻势,村委会全体通过我的征地计划,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村干部的陪同下拜访村里的家家户户。
村里人都知道我是个有本事的人,本来看到我种菜发财也想跟着种,但都被种菜的风险吓着,毕竟大棚种菜要投入金钱、时间、人力、物力,种出来的菜还得要有市场,要有人买;村里人没有搞过大棚种菜,再说又都没有技术,所以有想法的人很多,但真正敢放手干的却没有。
一听到我要征地、征田,开始扩大规模种植的计划时,很多人都想参与进来,但我没同意,只提出一年补偿每亩地一百块钱;当时,一亩田一年种出来的粮食最多只能卖五十多块钱,这还没有扣除上缴国家的税款。
我的优惠措施让许多人都很高兴,这样一来他们不用干活,一年也有几百块钱的收入,还可以腾出时间来做些别的,再者我又从每一户挑出年轻力壮的壮小子雇为农庄的伙计,一个月给二十块钱工资,这样一来,家家户户都全力支持我圈地种菜。
范叔拿出一万块钱的积蓄,干爸也拿出一万块钱,加上我的五千块钱就有两万五千块钱,这在当时是笔钜款啊!有钱好办事,趁着春天刚到,万物复苏之际,正好种菜。
要种菜,首先得选好种。听说国家已经研发出转基因蔬菜,种子只有县里的种子公司有卖,所以今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去一趟县城买种子。
玉凤帮我找来一个青绿色的布制背包,包里装着一个铝制绿色水壶,还有几个馒头。
我笑着说:“玉凤,还怕我饿着啊。”
拍拍左胸口上的内置口袋说:“咱现在有钱了,城里还怕没饭吃?”
玉凤白了我一眼,道:“你以为现在是大老板了?哼,你那些钱有多少是你自己的?还不是向你干爸、范叔他们借的?就算以后成大老板,更要省着用,国家提倡节俭,你以后别养成乱花钱的坏习惯,不然我可不理你。”
我连声应是。玉凤就是这样一个过日子的人,虽然缺少一点浪漫,但她确实是典型的贤妻良母。
思雅一大早就赶着去学校,寒假一结束,孩子们都被家里送到学校读书。
小晴虽然有东方友教,但为了她好,东方友还是把她送到村小学,上二年级。依我看,东方友来咱们村带了个好头,小晴和村里木讷的土娃子们一比,明显比较聪明,在榜样的带动下,村小学突然多出七、八名学生来,够宋思雅忙了。
宋思雅是个尽心尽职的好老师,每天她都早出晚归,有一次还向我提出要重新住回学校的要求,因为玉凤家离学校太远,要走三、四里路;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了孩子们,她宁可委屈自己,但我坚决不同意,才使她打消这个念头。
我也很忙,为了取得效益最大化,我特意花一番心思来研究市场;东方友建议我,大棚种菜应该让品种多样化,不但能适应各类消费者的需求,而且在同一时期能错开劳作安排,确保有较多的时间搞好精细培育,以提高产量和品质,更能抵御市场风险,避免在某一时期因少数品种的上市而影响生产效益。
所以我特意挑了十多个品种来种植,按照我的计划,早春种植番茄、青皮长茄、菜椒、黄瓜、冬瓜、西瓜、四季豆;夏季种植夏阳白菜、J毛菜、丝瓜、豇豆;秋冬有蒲芹、花菜、大白菜、莴笋、西洋芹等。同时,还规划出三十亩地来种植一些反季节菜,例如我冬天种植番茄、黄瓜等等。这类菜反季节,市场需求也很高,在几乎没有竞争的情况下,单品价格可以提得很高。
去年冬天,我尝到种反季节蔬菜的甜头,所以坚决要贯彻这想法;但我的百来亩地又不能都种反季节菜,否则风险太大,所以我只选了三十亩地种植。
出了家门,我骑上大黄赶往镇上,虽然大黄比一般牛跑得快,但毕竟没四个轮子的车子快,我坐在大黄身上,幻想将来赚钱要买辆轿车来开,那有多威风啊。
到了镇上,将大黄寄放在干娘家,我则坐上去县城的小客车,一下车,我听到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徐哥、徐哥……”
我寻声而看,李明理正在车站门口向我不停地挥手;我事前有告诉他今天要来县城,让他在车站等着,只见李明理顶着两个黑眼圈,脸色也不太好。
我大步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明理,几天不见,你憔悴许多。”
李明理拍拍胸口,豪气地说:“徐哥,我没事,关于张天……”
我挥手打断他的话,道:“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到你住的地方去。”
李明理点头应是,在前头带路。
为了方便在县城里调查张天森,李明理在县城里车站附近租了房子,房租不贵,一个月才五块钱。我跟着李明理来到他的临时住所,进了屋他说要端茶倒水,我连道不必客气,两人才坐下说话。
“徐哥,我先报告这几天的情况吧。”
李明理说,我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这段时间,我跟踪张天森已经大致调查清楚他的背景。张天森,现任春水县县长兼任工商局局长,但还没查到他的后台背景,家庭情况基本摸清,有一妻一女、三个情妇。他的妻子叫赵如芸,原本是县文工团的舞蹈演员,一个老实的女人,没什么背景;他女儿张丽婕,现年十六岁,在县高中一年级二班就读,勤奋好学,成绩优异,年年都被评为三好学生。”
我笑说:“想不到张天森如此混蛋,却有这么好的女儿,真是老天不长眼。”
李明理说:“据我观察,赵如芸对张天森的事不闻不问,平时也很低调;她和女儿张丽婕都痛恨张天森,曾经有过他们要离婚的传闻,后来却不了了之。”
我道:“看来他的老婆与孩子跟他不是同一路人啊,再说说他那三个情妇。”
“张天森为人好色如命,三个情妇都是一等一的美人。第一个是县长秘书、县委办公室主任──胡丽丽,现年二十八岁,听说胡丽丽从二十二岁毕业那年开始当张天森的秘书;第二个叫吴雅兰,是县高中部的老师,今年二十六岁,同时也是张天森女儿张丽婕的班导师;第三个是小姑娘,叫陈欣,今年刚满十九岁,在县政府招待所做领班。”
我一边听,一边想:这个张天森还真够色胆包天。秘书、教师、领班,三种职业的女人他都敢搞,连他女儿的班导师都没放过;吴雅兰平时又是如何面对张丽婕呢?真是想看看她们碰面是什么情况。
听完李明理的报告后,我又问:“你有没有跟县委书记李三清搭上线?”
李明理摇摇头说:“李三清这个人为人古板、保守、安于现状,对张天森架空他权力的事情不闻不问、与世无争。依我看,张天森的后台不小啊。”
我微笑着说:“明理,你也看出来了啊!你想不想知道张天森的后台是谁?”
“谁?”
李明理来了精神。
“沈万里!”
我平淡地说。
“春水市市长!”
李明理倒西一口凉气。
我微笑说:“怎么?是不是害怕了?”
李明理盯着我,犹豫着不说话。
我道:“你是不是想劝我不要再跟张天森作对?”
他点点头。
我拍拍李明理的肩膀说:“放心吧,明理。我不会做J蛋砸石头的蠢事,我这么做,当然有一定的把握。”
李明理说:“徐哥,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斗。’咱们都是小老百姓,但只要徐哥您说句话,我李明理豁出这条命也会跟着徐哥干下去。”
“放心吧,明理兄弟,跟着我干,吃不了亏。”
我站起来,说道:“你再帮我盯紧张天森,尽量多搜集有关他的情报。现在,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种子公司办点事,之后就回村。”
李明理猛地一抬头,说道:“徐哥,你是不是打算扩大种菜的规模?”
我笑着说:“不愧是明理,听到我要去种子公司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事。不错,今年我要把咱们村里百亩良田全部改种植大棚蔬菜;这事已经在办了,我这次来就是要买一批种子回去培育,相信半个多月后,咱们就可以大规模种植。”
李明理道:“徐哥,调查张天森的事情完了后,能不能让我跟着你干?”
我道:“为什么?”
李明理狡猾地笑了笑,说道:“在运输公司里拿的是死薪水,虽然安逸却没什么前途;但跟着徐哥你可不一样,你前途远大,我跟着你也能沾光,不是吗?”
我笑着打了他一拳,说道:“你这小子倒是直接。好,就这样吧,等调查张天森的事结束,你去跟白玲说一声,然后再来找我吧。”
“行!”
李明理高兴地跳起来,把我送到门口。
本来他还想送我去种子公司,但我又不是小孩子,坚决不许他送,才使他罢休,回去住处睡觉。
种子公司在县政府不远处,再走几百公尺就到。因为春节刚过,到种子公司来买各种植物种子的农民不少;我到种子公司营业大厅的时候,这里已经被许多农民挤满。
最近我跟东方友接触比较多,对他那套时间观念佩服得五体投地,眼见这么多人要买种子,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买到,我心里一急就冲到人群里,凭着自己一身蛮力挤进人群。
我三两下便把人拉到身后,自己则挤到前头,眼看就要来到营业台,前头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随后,一个全身是泥土的人带着一股香气扑进我怀里。
我伸手托住她的腰,手微微一用力,就止住她后倒的身体;凭感觉,我知道怀里的人应该是个女人,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衣,我依然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温暖,不过……
“哇,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身上全是泥?”
我推开女人,不停地拍着自己新衣上的污泥。
那女人一回头,差点没把我吓一跳,脸上黑乎乎的,好似涂了一层泥土。看脸型,长相应该不差,还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头乌黑的短发上,也沾了不少泥土,她这一身的泥,令她的美丽大打折扣。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我还要去买种子。”
一身泥的女人头一甩,又往前头挤,只是她个子不高、人小力弱,还是没挤到前面。
我拍着灰尘,直叹倒楣;不过刚才她贴近我的那股香味是怎么回事?像她这样的一个农家姑娘不可能有那种体香吧!
来买种子的大多都是农民,偏偏人又多,所以这营业厅挤得是不像话。那个土妹子人小力弱,我看她可怜,仗着自己身强体壮,拉着她来到前台。
土妹子朝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说道:“谢谢你!”
又对营业员说,“请给我拿番茄种合作906、茄子种音皮k前、冬瓜种六叶青皮冬瓜、黄瓜种新泰密刺各一小袋。”
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所选的种子恰好是我所要的其中一部分;这四个种子品种是最好的、价钱也贵,一般的农民根本不会买。我暗自一凛,莫非这不起眼的土妹子也是搞大棚种植的?这样一来岂不是我的竞争对手?
虽然我搞的是种植业,但在东方友的思想灌输下,我已经了解到无论做什么都得先了解同行──也就是竞争对手的情况;这样一来,我对土妹子的嫌恶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刻意套交情说:“姑娘,你也是种菜的?看起来不像啊。”
土妹子笑着说:“我是县农技站的技术员,搞研究的。你买这么多种子要干嘛?”
她看到我买了各式各样的种子一大包,好奇地问。
农技站技术员?真是天助我也。
我本身的大棚种菜技术全是靠自己自学而来。去年自己那两亩地虽然没出什么大问题,但隐患还是有的,例如防病治虫,那时我运气好,两亩大棚菜地没出什么问题;但现在不同,我要建的将会是百亩大型蔬菜基地,万一大棚蔬菜出现什么病、什么虫的,凭我半吊子的技术,根本无法做到万无一失的保证。
所以,我这次来县城另外的一个任务就是去农技站,争取请个技术员回去,我不怕花钱,就怕请不到好技术员。
“你好,我是春水镇春水村的徐子兴,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种菜的,这里不方便,能不能借个地方说话?”
“有事就直说!”
“哦,我是想向你请教一下种菜的技术问题。”
我表明本意。
“种菜啊,好啊!”
土妹子很愉快地同意。
我领着土妹子离开种子公司,到了不远处的一家茶馆。
小茶馆虽然小,但打扫得还算干净。我跟土妹子走进茶馆,里面的客人都以异样的目光注视土妹子,一个姑娘家穿着一身脏兮兮满是泥土的衣服,难免引人注目。
“啊,就坐这里吧。”
土妹子一下就找个茶馆最显眼的位置坐下;对于世俗的眼光,我一向不在意,所以我也自然地坐到土妹子对面。
“我叫赵如清,今年二十一岁,去年刚从农业大学毕业。真高兴认识你,很少有人能像你一样,不在意我一身的泥土。”
赵如清爽快地说着。
我被她爽直的个性感染,开玩笑道:“你不去洗洗脸吗?等会儿,别把泥土也喝进肚里。”
赵如清突然捧腹大笑起来,搞得我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能让你笑成这样?”
我摸摸后脑道。
赵如清笑够了,突然把脸凑过来说:“你摸摸看,我脸上的是泥土吗?”
“呃,这、这不太好吧。”
我犹豫了,毕竟我跟她是萍水相逢,更何况男女有别,这年代的风气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
赵如清毫不在意,用手指在自己脸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刮出一小团、黑乎乎的恶心玩意来,递到我面前,说:“你摸摸看。”
我伸出手指,捏了捏,那黑物没有泥土的粗糙感,却相当细腻柔滑;凑到鼻子前闻,竟然还有微微清香,和我在她身上闻到的是同一种香味。
“这不是泥土,这是什么东西?”
我疑惑地问。
“想知道吗?”
赵如清眨着眼睛说。
我点点头。
“哈哈,不告诉你。”
赵如清得意地说。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神秘地微笑说。
赵如清皱眉不信,问道:“那你说说,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虽然黑乎乎的很难看,但是它很香、很细腻、很柔滑,再加上你们女孩子都是爱美的,不可能无缘无故把这么脏的东西涂在脸上,所以,我猜这肯定是某种有美容效果的玩意儿。”
“哇,徐子兴,你好厉害,这都能让你猜到。”
赵如清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这没什么。其实我找你是想问一些事情,咱们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吧!是这样的,我是搞大棚种菜的……”
接下来我把自己准备在春水村搞一个蔬菜基地的事告诉赵如清,巧的是,赵如清研究的正是大棚种菜技术以及防病治虫;我们两个一拍即合,谈起种菜来津津有味,颇有相逢恨晚的知己之感。
“小兴弟弟,你真的只有十六岁?”
赵如清眨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我神秘一笑,饮了一口茶道:“怎么?你不信?”
赵如清摇着头,说道:“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你只有十六岁,刚才在种子公司看你第一眼时就觉得你很成熟,看起来至少有二十五、六岁了。”
我微笑道:“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啊?直说我长得像个小老头就得了。”
“呸,你本来就是个小老头。”
两人相顾而笑。
一盏茶的时间,我和赵如清这个美丽的技术员就成为了好朋友。赵如清为人单纯、率真、性格活泼好动、热爱祖国,更加热爱土地;从她的言语中,我知道她家是春水县人,父母也是农民,别看赵如清年纪不大,她在大学期间已经用自己学来的知识帮助父母改种优质作物,脱贫致富。
她家在她们村里是第一个万元户,身为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