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很可惜,难道就没有人深入研究这些东西,如果能制造,的确是很有用途!”邵延感慨地说。
“术友,你部落长辈没有和你提过上古之事?”乐福得问到。
“没有,他们说等我游历结束后,会将一些重要机密事情告诉我。”邵延依据人之常情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也对,你并未正式成为巫师,是有许多事情不会对你说,就像我们对待学徒一样,一旦他们成为了正式巫师,才会允许他们参加部落内机密之事。”乐福得倒也理解邵延所谓部落的长辈做法,却不知道,邵延就是一个冒牌货。
两人谈着话,来布芘偶尔也插两次嘴,转眼到了中午,取出干粮和水,三人吃了些,下午,乐福得来驾车,来布芘爬进车中坐下休息,驾车并不累人,但不时要用灵识控制,精神上消耗大些,两人轮流半天驾车,这样也比较轻松。
三人就这样天南地北聊着,邵延渐渐对这个世界了解越来越深,渐渐说到巫术修行方面,邵延自称华夏部落传自远古,两人对邵延见解也是佩服不已,到底是历史悠久,对巫道理解也是独树一格,从谈话中,邵延了解到来布芘修行的自然灵类,在恍惚中与自然灵沟通,借自然界生物死后之灵来完成大多数巫术,他的遁法是朱雀遁;而乐福来修行却较杂,主要是巫蛊类和祖灵类,遁法一般是灵虫遁,也会用鬼遁。
而邵延在他们心目中却是另类,因为他巫术修为好像三者都涉历一些,又不同于这常见的三类,却显得别具一格,两人都认为这是一种远古巫术,心中就认为正常。
到了傍晚,收好了青铜战车,三人就在沙漠上宿营,从巫囊中取出帐篷,搭好帐篷,在周围布下巫纹后,又洒了几种巫药,三人这才入了帐篷休息,邵延并未练功,而是躺在毯上,在脑中将这阶段事情和所学东西细细地过了一遍。
三人一路向圣地而去,铜马奔腾,不觉已有十曰,路程已过半,也经过几个绿洲,但都是一掠而过。这几曰,三人话也少了下来,除邵延外,两位巫师除了驾车,大多数时间坐在车中已是静坐修行,闭上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前方一片高低不平丘山,并不是沙丘,而有些是石山,有些是好似夯土压成,形状各异,一眼望不到头,就是在白天,风声一过,万音齐发,其中更多呜咽之声,令人听了毛骨悚然。三人都是巫师,倒也不惧,大车驶入其中,路是纵横交错,但弯弯曲曲,车速不由慢了下来,行不多远,一帮人狼狈逃命而来。
三人定睛一看,应是商人,后面尘土飞扬,数十名骑士骑着骆驼,手中雪亮的弯刀,刀光过处,鲜血飞溅,三人一愣。
那帮人一见邵延三人,特别是乐福得两人,见其装束,知道是巫师,大叫:“巫师大人,救命!狂风盗劫货杀人,救命啊,巫师大人!”
邵延不太了解狂风盗,而另外两人却了解,狂风盗是沙漠中一支强盗,在沙漠中游走不定,对部落之间商队下手,据传,狂风盗有自己小块绿洲作为老巢,但具体位置无人知晓,一种说法是在沙丘环绕之中,并且周围多流沙,外人入内,九死一生,更重要的是,狂风盗有自己的巫师,这一点让他们能够纵横沙海,而大多数部落无可奈何。
邵延见一名强盗举刀劈向一人,冷哼了一声,一条黑烟从这名强盗脚下窜出,钻入这名强盗的体内,这名强盗身体一硬,猛然散成无数细小蛊虫,如黑烟一样向其他强盗扑去。这是邵延得自肖纳利的传承的巫术,借蛊虫之灵信,化浮沙为蛊虫。
邵延是见对方对手无寸敌之毫不手软,心中不由怒了,这种做法已无人姓,邵延下手也没有丝毫容情。
此时是乐福得驾车,来布芘见邵延出手,也不容情,法杖出现在手中,一指,一道碧光化为飞鹰之形,已贯入一名盗匪胸膛,光影从背后透出。
狂风盗众匪一见,大喊:“风紧!对方有巫师,快撤!”掉转驼头,一路烟尘而去,就是这样,依然有两人被邵延所化蛊虫黑烟罩上,转眼散开,化为白骨跌落在地。
虎口逃生的众行商向三人致谢,三人安慰了一番,众人收拾数匹散跑的骆驼,大多数财物货物已丢失,问明三人去处,决定跟随三人到下一个绿洲,下一个绿洲离此约三百多里,跟随巫师而去,众人心中放心了许多,众人将死难同伴安葬好,乐福得为死者进行简单的安魂仪式后,众人一起上路。
行不到十里,前方陡然开阔,丘山之中出现了一大片空白之地,好像丘山围成的谷地,远处沙尘大起,邵延和两人对望了一眼,麻烦来了,估计是狂风盗来报复了。
身后众人脸上刹那间惨白,眼中一片绝望,来的大概有一百多骑,雪亮刀光耀目,其中还有三人看装束是巫师,手持法杖,也骑在驼背之上,在众盗簇拥之下。狂风盗并没有立刻冲杀过来,而是停在半里多外小丘之上,那股压力足以让邵延身后的商人们彻底崩溃。
邵延和乐福得两人低声商量了一会,乐福得回头对众行商说:“你们就在此地不要前行,等我们解决了问题再说。”
又对邵延和来布芘说:“两位,也只有依靠战车冲阵了!”
邵延点头说:“战车之上有长戈,我来艹戈,来术友负责法术掩护!”
“术友懂得使用长戈?”乐福得有些惊喜地问。
“部落之中,巫师也习了一些兵刃的使用。”邵延淡然地说。
“看来术友所修不仅是灵魂方向,也兼修了方面,听说西方巫师更多修行方向是方向,不像我们东方大多数以灵魂为主。”乐福得见邵延说懂得拼杀技巧,在些感触。
邵延握着青铜长戈,往上一提,入手沉重,整体青铜铸就,取下长戈,长约丈八,邵延站在车中,脚下不丁不八站定,长戈放平,微微一振,戈头顿时嗡的一声,幻出数道戈影,乐福得一见,也是豪气大作,手一拍车驾,一团青铜色光华将战车笼罩在其内,启动了战车的防御功能,两匹青铜马八蹄翻滚,一路烟尘冲向狂风盗。
狂风盗一见,并未立刻冲下,一个显然是匪首的人,手一举起,众盗摘弓搭箭,匪首手一挥,顿时箭如飞蝗一样,邵延手中戈动,顿时将正面的箭挑开,实际上邵延是多事,就是让对方射,青铜战车的防护光华也不会让箭射入。
来布芘虽不知道“擒贼先擒王”这句话,并不妨碍他如此做,手中法杖一指,一只飞鹰光影一闪,如一道利箭,射向那名匪首。
来布芘一动,对方一名巫师法杖也是一指,一道红光现,中现一只沙蛇之影,两道光华相交,蓝光红星四溅,双方法术同时消失。
对方巫师又动,法杖指处,一团红光现,散为多个光团,落在狂风盗众身上,众盗如穿了一件红色盔甲,红光之中,沙蛇上下游走。匪首手一挥,顿时沙尘腾起,众盗纵驼冲了下来,手中弯刀高高扬起。
来布芘手中法杖连指,数道光华射出,击中盗匪红色光盔之上,光盔泛起一阵涟漪,将光华抵消,红色光盔只是变淡了一些。
转眼众盗已到面前,向战车直冲过来,邵延的戈长,一个盗匪纵驼而至,手中刀只向御车者乐福得劈下,邵延手中戈一横,格住弯刀,手腕一翻,长戈横割,盗匪身上光盔一亮,邵延手中长戈青铜色也是一亮,红光顿灭,长戈横过,一颗头颅飞起,鲜血飙出。
邵延更不迟疑,长戈过处,朵朵血花飙起,来布芘也改变法术,数只飞鹰光影连闪,一连串轰击在一名盗匪胸前,光盔破碎,从后背飞鹰光影窜出,盗匪栽下驼去。
战车过处,人仰驼翻,两人毫不留情,此时就是你死我活,容不得半点仁慈。狂风盗一见,轰的一声,拨转驼头,四面散开。
对方三位巫师一见,口中念念有词,三道腥绿光华幻成巨大的沙虫狂咬而来,那巨大的口器之中,数圈巨齿如圆锯一样,巨大的嘴腔一口足已将战车吞下。
来布芘一见,脸色一变,口中咒起,法杖一指,无数飞鹰化为蓝火合为一个巨大的蓝色火球,轰入一条沙虫口中,转眼沙虫中断猛然鼓起,接着炸开,蓝火绿影如放了一个巨大的烟花,一条沙虫被解决。
乐福得一直驾车,见绿色沙虫虚影奔来,也出手了,四周似听到无数的虫子飞行的声音,转眼间大片黑烟从地面,从乐福得的手中喷薄而出,转眼间将沙虫团团围住,吱吱咀嚼声中,绿色沙虫虚影猛然解体,在绿光散射中,黑烟也如雪花向火,转眼也消失。
两条沙虫解体,第三条沙虫已到面前,两人再施法术已来不及,心中一沉,只能寄希望战车自身的防御功能,却忽略了邵延,这也难怪,邵延现在更像一位武士而不像巫师。
邵延见最后一条沙虫虚影扑来,手中长戈一动,长戈本身就算得上巫宝,邵延巫力一催,嗡的一声,长戈青铜光华大作,转眼间,化为漫天的戈影,如凭空多了一座戈山,如飞剑一样,凌空狂涌而出,将绿色沙虫虚影淹没,只听到几声呜咽,顿时烟消云散。
乐福得和来布芘一见大喜,乐福得一催战车,已近小丘,战车光华一闪,华盖一阵旋转,无数青铜光华化为光箭狂射而出,山丘之上,许多盗匪跌下坐骑。
来布芘巫法也是连施,如放烟花一样,许多盗匪也被轰下骆驼,有些命大,人虽被轰落,身上光盔却救了一命。
邵延却将长戈插回原处,从巫囊中取出自己所炼巫弓,一声弦响,一道绿光裹着一支巫箭直奔匪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