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颜禾加水刚好没过米面,就叫来工具人师弟,发挥他冰灵根的最大作用,好好的冷藏半个时辰。
每次一需要用到冰就叫来七师弟,颜禾实在都有些不好意思,可惜她自己没有冰灵根,所以只能叫来七师弟帮忙。
陈方被使唤了这么多次,依旧是毫无怨言,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行为举止完美的让人心动,“为三师姐效劳是我的荣幸。”
颜禾都整的不好意思了。
颜禾看着他,话唠的颜师傅第一次没好意思讲话。
陈方却眼尾含笑的看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
到时间后,颜禾按照一比十的米水比例,将清水烧沸,倒入籼米,中火慢熬,四分之三个时辰,直到它变得软软趴趴,稀稀拉拉……
之后颜禾掏出她精心选购的天然陶土大砂锅,将粥水一滴一滴的悉数过滤,此时的锅底已经浑然一体,丝滑绵密,含蓄而的丰腴的香气,引出止不尽的泪水在嘴角狂滴。
“是不是想尝一口?”
站在一旁的陈方都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颜禾神秘的笑了笑,“别急,毋米粥再好,也得要有配料。”
她马上来处理去骨鲫鱼。
颜禾先把鱼身上的粘液尽数的擦干净,才能避免惯性将手割伤,甚至切断,然后她在鱼尾上开上一刀,左手紧鱼身,右手握紧菜刀,顺着鱼骨的走向,耐心割划,听见刀与骨的摩擦,片下来的脊椎才会纤薄剔通透,最大程度的保留了肥硕的鱼肉。
然后,颜禾在肋骨处开个刀口,尽量只剃骨头,不沾鱼肉,利润丰厚,生意才能长长久久。
此时的鱼排虽然肉眼看不到骨头,但颜禾小手一摸还是感到针扎般的疼痛——是一排密集的背刺,藏匿在皮肉之间。
对,当你卡住喉咙,让你痛痒难耐几度窒息的就是它。
君子报仇,取之有道,颜禾先沿着鱼骨斜切一刀,两刀在顺势撕掉。
颜禾小妙招:注意刀不能切得太深,否则鱼肉就破裂了。
颜师傅屏住呼吸凝住气,小心翼翼割下去,再将粉嫩的鱼排一刀两断,切成均匀的薄片摆放整齐。
颜禾将盆中撒盐,清洗鱼片,用她自制的厨房纸吸干水分,保持鱼肉的干燥,才不会稀释调料的味道。
颜禾放盐倒油,撒胡椒抓打均匀,去除鱼腥,再铺上干净的容器。
去骨的时间太过漫长,颜禾原本给他们准备的中餐已经变成了晚餐。
颜师傅掏出一大块猪红,切成规整的正方形,新鲜的白贝无需处理,而鲜嫩的牛肉加蚝油,淀粉水反复抓打,它的口感才会更加嫩滑。
食材都准备好之后,那就上锅开整!
颜禾站在一旁欣赏她的作品,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的姨母笑。
你瞧它清清淡淡,好似泉水在流淌,你听他汩汩潺潺,好似花朵在绽放,你闻这阵阵米香,是源自锅底的呼唤,你看它洁净锃亮是来自贝壳的光芒。
颜禾将姜葱椒圈加生抽,撒点胡椒花生油,再来一杯红米酒,将爆炒后的白贝放入调料中,再盛好一大锅毋米粥,去犒劳她的师中同门们去了!
……
云舒宗主峰
颜禾捧着毋米粥和去骨鲫鱼姗姗来迟,“诸位等急了吧,快来尝尝。”
苏畅清第一时间围了过去,一双狗狗眼期待的看向她,“三师姐,我可以尝第一口吗?”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莫飞就率先夹了一筷子,烫嘴的贝肉胡乱的往嘴里塞,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四师兄这你就不懂了吧,什么叫做先下手为强……我可不像你那么懂礼数……谁先夹到就是谁先第一口……”
苏畅清脸黑成锅底:……
于是他现学现用,马上不讲礼数的夹了一大筷子。
可是白贝太多不好嗦,他只好悉数放回自己的碗里,轻轻夹起一块。
他小嘴轻轻一嗦,贝壳就顺势脱落,晶莹的汤水如纱般纤薄,将白嫩的贝肉牢牢包裹,咸辣又软糯,饱满又滑溜,溅出一缕丰醇的粘稠,分不清是米粥还是唾沫……
苏畅清咽了咽口水,再来一块剔透的鱼肉。
眼看他就要这么直直的塞进嘴里,颜禾连忙温声制止了他,“不是这样吃的,我教你……”
“先把鱼肉放到毋米锅底里面烫一会,然后再把这个鱼肉放到调料里面蘸一下……像这样再那样……”
苏畅清眼神无助的乱瞟,耳朵却不争气的红了,他只能按照三师姐给他的办法动作转移注意力……
完全脱骨的鱼肉细嫩绵柔,碰到炽热舌尖便悄然溶解,放出酱汁那复杂的脂咸,粥水那轻盈的湿黏,米香那温润的清甜,鲫鱼那沁心的河鲜,时而萦绕在鼻间,时而沉淀入丹田……
“快尝尝这个,牛肉和猪红。”
苏畅清夹起一片极具嚼劲的牛肉,和略显粗糙的小块猪红,一口猪红,一口牛肉,一口粥……
粥?
没错,当锅底渐渐浑浊而泛黄,当荤香慢慢醇厚而奔放,就可以混合煮过的米饭,撒上切好的葱段,拌一拌尝一尝……
啊……咸香,滚烫,松软,温婉……
一切尽在不言中。
颜师傅由衷的笑了笑,只用清水熬煮的毋米粥,看似空无一物,其实功底深厚。
颜禾除了要精确的掌握火候,食材和调料的搭配也很重当然像之前那样烧成锅灰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出现的……
他们几个吃完之后一刻也没停下,全跟着二师兄练剑。
“休息了片刻,再加上三师姐炼制的丹药加身,我感觉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我可得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晋升上一阶两阶”
“这里的灵气我怎么觉得比万剑宗还要充裕一些,是我的错觉吗?”
“我也有这种感觉……”
“三师姐真的是选了一个好地方,我们抓紧时间快修炼吧……”
时间在不断的流逝着,他们练的也更加起劲。
只是在领头的南何觉得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气息逐渐开始紊乱,“砰——”再一次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下,不过这一次不是他的剑,而是他整个人。
“!二师兄你怎么了?”
“你不要吓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