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呵呵了两声,说道:“我也只能在你们面前,摆摆老大哥的谱,三妹竟然连这点机会也不给我!”
良辰扑哧一笑,说道:“大哥,你也不用着急。过上四五十年,你自然就可以摆一摆谱了!”
飞云叹了口气,说道:“那个时候,我估计已经是老态龙钟了,可能没有什么心思和力气去摆谱了!”
美景却道:“哪也不一定啊,你看师父都七十多岁,身手照样矫健敏捷,精神矍铄,一点也没有老态的模样。”
飞云说道:“我可不能和师父相比,师父一生勤练,内功精湛,已达化境,自然健步如飞,身强力壮。”
美景笑道:“那倒也是,师父练的是童子功,你自然不能和他相比。我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就不能保持住你的童子……”说到这里,美景似乎想起什么,连忙住嘴,脸色突然变得绯红。
飞云也被美景说得有些尴尬,轻声说道:“胡说八道,我怎会那样,我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良辰这时刚好洗漱完,见两人都很尴尬,便岔开话题,说道:“不要说笑了,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飞云干咳了两声,说道:“我们既然昨天答应了他们,一早就会离开,只能遵守承诺,等会就出观。你们收拾一下,我在院里等你们!”良辰、美景应承了一声。
飞云转身,来到院子中央。院子还算宽敞,北面是大门,南面是道观主殿,大门距离大殿门口有八九丈。
道观东面是一排房屋,约有五六间房,房屋后面是高约一丈的青色围墙。道观西面,也就是飞云他们住的房间,也有六间房子,后面也是一面高墙。东西之间,约有六丈距离。
东西房屋的前面,摆了一些花盆。花盆里面长着各种不同的花草,倒也显得五彩缤纷,生机盎然。东西两排房屋前面,还各有几棵柏树和梧桐树。
飞云正在观看院里的花草树木,王南走了过来,朝飞云拱了拱手,说道:“林少侠,昨夜休息的可好?”
飞云回礼答道:“承蒙关照,我们休息的很好。这还要感谢王兄的收留之情,在下再次谢过。”
王南连忙摆摆手,说道:“少侠太客气了。你要是在这样说,我都无地自容了。”王南顿了顿,说道:“林少侠,不知今天有什么安排?”
飞云抬头看了看天空,见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明媚,天气晴朗,正要开口,却从身后传来美景的声音:“王大侠,你这是要赶我们走吗?”
接着良辰、美景就站在了飞云身边,两人紧盯着王南。她俩刚收拾完,过来的时候,恰好听到王南的话,美景很不高兴,当即插话。
王南见是美景搭话,有些紧张,连忙说道:“姑娘不要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王南和美景昨夜打过交道,多少有些了解美景的个性。他知道美景脾气有些急躁,还容易冲动,偏偏武功又好,因此连忙解释,免得惹她不悦。
良辰微微一笑,说道:“你也不用解释。你放心,我们不会赖在这里。我们说了一早就离开自然说话算话。”
良辰又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王南,说道:“这是我们的借宿费,请你收下,我们这就出观,去山上游览。”
王南没接下银子,连连摆手,说道:“这怎么使得!快快收回,我们不是开客栈的,怎能收你们的钱!”接着他又诚惶诚恐地对飞云说道:“林少侠,你让令妹把钱收起来吧!”
飞云看他有些紧张,知道他不会收钱,便朝良辰说道:“二妹,既然王兄不肯收费,就不要勉强了。”然后又对王南说道:“王兄,我们还要去欣赏欣赏山景,这就告辞了!”
王南虽然内心巴不得飞云立刻离开,可嘴里却说厨房已经在做早饭,请飞云三人吃过饭再走。
飞云知道这是他言不由衷的话,也不说破,而是婉拒了他的好意。飞云三人当即走出了道观,王南则送到了道观外才停步。
飞云向王南拱手道别后,直接上了山道,良辰、美景紧紧跟着。不一会,三人就远离了道观。飞云一边在山路上朝山顶走去,一边观看山路两旁的情况。
向山顶走的途中,飞云突然看见路边有一块巨石,便走了上去。这块巨石周边没有什么参天大树,巨石又处在高位,犹如从山腰伸出的平台。
在居高临下的巨石上朝下看,刚好能看到道观的大门。巨石距离道观约有二三十丈,下面的人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巨石上有人。
良辰站在巨石边缘,朝下面仔细看了一会,说道:“大哥,我看这里最合适!”美景茫然地问道:“二姐,什么意思?”
良辰微微笑道:“自然是在这里观察道观里的动静啊!从这里看去,整个道观的内外都在眼底。所以我说是最合适的地方!”
美景这才明白,嘟嘴说道:“你们真气人,为什么商量事情,不叫上我?”良辰连忙说道:“三妹,我们没背着你商量事啊!”
美景气呼呼地说道:“还不承认?你们不是早就准备出来后,再监视道观吗?难怪昨天夜里,你们都说不用去查探!”
飞云当即说道:“三妹,不要多心。我们确实没有事先商量,二妹应该也只是猜到我的心思而已。我们商量事,怎么可能叫你呢?”
良辰见美景似乎真的生气,连忙解释道:“三妹,我和大哥根本没有事先商量。我只是看大哥一路上都在观察路边的地形 根本没去看风景,又不说话。我就在想,大哥是不是在找什么地方。见到这巨石,我才明白!三妹,可不要再嘟着嘴了!”
美景听完,这才脸色缓和下来,也不嘟嘴了。飞云和良辰见状,都松了口气。美景虽然容易生气和发脾气,却也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跟她讲清楚,她自然不会计较,很快会忘记彼此间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