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若拍了拍手,两个宫人一起抬着生日蛋糕来摆放在了太皇太后面前,昭若又拿着特制的小蜡烛走过去。
点燃蜡烛插在蛋糕上后,昭若又学着生日歌的唱法唱了起来。
“皇祖母,生辰之日对着这蛋糕许愿,再吹灭全部蜡烛,便能实现呢。皇祖母快许愿吧。”
太皇太后看着昭若的样子笑的开心,对着昭若母亲直夸道,“就数这丫头鬼点子多。”
“皇祖母,我们可得等您许了愿后才能一起尝尝这生日蛋糕呢,快些快些许愿吧~”
“好好好。”
吹灭了蜡烛,太皇太后略微表示了一下切了块蛋糕。
祁楚楚与慕尘端分到了一块,慕尘端看了一眼,就推到了祁楚楚面前,“这些都是王妃的了。”
“你真的一点都不吃?”祁楚楚小声问道。
两人耳语交谈的样子落在了慕尘景的眼中,方才端王妃所做的画呈到太皇太后近前时,他还仔细看了看,不像平庸之作。
这位倾城公主难道真是西夏那位遗孤吗?慕尘端是否知道这事?
“皇上,您这是在想什么呢?”容媛问道,给慕尘景夹了一道龙井虾仁。
闻言,慕尘景转头微笑着道,“朕只是在想,昭若今日这寿糕做的很不错,下月媛儿寿辰,也可制一份。”
“皇上惦念着臣妾,这就够了。”
容媛笑容灿烂,与慕尘景举杯饮下一杯酒。
寿宴几乎结束,祁楚楚这时才去换下了身上的舞衣,慕尘端就在殿外等着她出来。
“走吧。”
慕尘端闻声,拉过了祁楚楚的手一起走着,祁楚楚本想挣开,但是宫中人多眼杂的,也就作罢了。
两人走到宫门口时,发现庆阳王还未离开。
这大叔究竟是想怎样啊?祁楚楚不由得皱眉,十分不悦。
“看样子,侄儿身上的冰蚕蛊已解?”
“皇叔,可是特意等着侄儿的?”
庆阳王的确是特意等在这里的,只是他这次针对的人并不是慕尘端,而是祁楚楚,“本王没想明白,该叫你倾城公主还是嘉善长公主?”
呵呵呵!祁楚楚面露假笑,“倾城已是端王妃,皇叔不必如此称呼,再者说,嘉善长公主可是在神庙修行祈福的,怎么会在东都呢?”
庆阳王冷哼一声,“不承认又如何?侄儿,侄媳妇,日后路还长着呢,且看吧。”
“皇叔慢走。”
看着庆阳王离开了,祁楚楚与慕尘端这才来到马车上,一坐上去,祁楚楚立刻瘫软的靠着车壁滑下。
赴个宴还要跳舞还要画画,还要应付那些个小人,真是累人。
可是她又觉得有点奇怪,庆阳王怎么会怀疑她身份的?
“你说,庆阳王今天整这一出,如果真的把我的身份捅出来,他有什么好处?”
“王妃想不到吗?”
想得到还要问他吗?祁楚楚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就是想不到才问呀。”
慕尘端应了声,给祁楚楚开始分析起来,嘉善长公主身份特殊,若是被捅破西夏送来的和亲公主被顶包成了西夏前朝遗孤,是一个向西夏发难的绝佳由头。
再说到他们二人身上,说不准慕尘端还会被诬陷知情不报并受到牵连。
“倘若有一天真的东窗事发,慕尘景借机向西夏发兵,受苦的也只有百姓。”
“好像,还真是这样……”
“不过,据我所知,西夏的神庙中,已经有一名同你身形相貌皆相似的假公主了。”
闻言,祁楚楚点了点头,忽而反应出了不对劲。
所以,慕尘端之前又是怎么知道这些和她的身份的?
察觉到祁楚楚似乎在盯着自己,慕尘端问她怎么了,她想了想,便把疑问问出来了。
“那是因为嘉儿你自己说漏了嘴。”
“何时啊?”
“你我被赐婚当夜。”
那天?难道是因为喝多了酒?祁楚楚此时早已记不清那时的情形了,便也没再顺着话头说下去。
回到王府之后,两个人同回了鸾栖阁。
第二日祁楚楚起身时,已经日上三竿,可是浑身依然像散架了一般。
tmd……端王八怎么那么有精力?还说什么动心?分明动的是兽心!
“芊羽,去收拾两身男装,下午咱们还是得出门。”
“是,公主。”芊羽应声去退下了,祁楚楚便起身去吃了些东西。
再一次穿上男装出门,祁楚楚去的还是丹墨轩。
“伙计,来问你个问题,你们收画怎么收的?”
“公子是要卖画?那就先请楼上雅间小坐坐吧,小的这就去请我们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