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位贤惠能干的女性在默默的支持。
李克山的背后,没有这样的女人。
他的夫人实在与贤惠能干沾不上半点关系,倒是仗着娘家的身份地位而一直有些骄横。
不过李克山的背后有欧阳辰。
李家是大世家,人丁兴旺,李克山能脱颖而出,便与欧阳辰有极大的关系。
欧阳辰是一位很好的谋士,一直为李克山出谋划策,只是他一直很低调,就算是在李家,他的表现都并不能是出色,不过李克山对他,却是格外的看重和照顾。
今天李克山来见杜震宇,便是欧阳辰提议的。
欧阳辰说了,如今的局,唯有杜震宇才能破开。
不得不说,欧阳辰的眼光极准,李克山初听觉得离谱,但越想却越觉得这话很精辟,于是,他便带着欧阳辰真的来了。
站在门口,李克山望着别墅,对欧阳辰叹道:“我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住在这种地方。”
“他没有刻意的隐瞒和低调,是我们太过粗心。”欧阳辰检讨道。
李克山点点头,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顷刻,杜龙便出现在李克山的面前,他冷漠的看着眼前两人,问明了来意,只让两人在门外候着,这才回别墅禀报。
一会儿,杜龙回来,对李克山看了一眼,眼祝中有些鄙视和嘲讽,然后道:“你可以进去,他就不用了。”
“我就待在外面。”欧阳辰笑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克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向欧阳辰抱歉的点头,随杜龙走进别墅。
到了别墅门口,杜龙恭敬道:“少主,李克山带到。”
杜震宇带着龙霜儿,此时正坐在沙发上饮茶,闻言点点头,挥手让杜龙离开。
李克山走进大厅,善意的朝杜震宇微笑,然后走了过去,他的步子迈得不快,又有些沉重。
杜震宇便坐在那里,眼神中透着几分冷漠和戏谑,更像是在冷笑,没有要起身相迎的意思,这让李克山伸出的手只能怏怏收回,然后便很自来熟的坐到杜震宇的对面。
有客至,本来最少也该有清茶相待,但李家来人,自然不会被杜震宇当作客人看待,茶是没有的,清水都不会有。
气氛有些沉闷。
杜震宇的眼神依然冷漠,那种冷笑,让李克山发自内心的觉得屈辱,可他依然坚持坐下来,可见他来之前,便已经作好了受辱的准备。
实力若强于对方,自可不必看对方眼色行事,实力与对方相若,则可平静待之,可如今是实力逊色对方许多,这冷遇便是必然。
李克山在心里叹息一声,感慨自己实在是运气不佳,多年夙愿得偿,刚刚接替了兄长的位置,便要受这等冷遇和屈辱,实在是让他憋屈万分。
可憋屈也只能生生受下,他没敢有丝毫的不满,或许他将不满压制在心底,只牢牢记住今天来此的目的。
和解。
只有与杜震宇和解,才能解开李家如今的困局。
而作为家族新的掌舵人,他唯一要做的,也是目前最该做的事情,便是让李家渡过眼前的难关,否则,李家便不再是李家,他这个族长也没有任何意义。
李克山对自己依然充满了信心,他觉得自己怀揣着诚意而来,上天是公平的,自不会负他一番心意。
杜震宇冷漠的看着李克山,似乎不准备先开口说话。
李克山自也不愿在这里长久的呆下去,深深的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真诚了几分,接着笑道:“我今天来见你,满怀着诚意,而首先要告诉你的是,我兄长已经不再是李家的族长。”
“他能退下来,看来他至少还不算太笨,若他继续掌舵李家,自然不会有资格进入这里和我说话,只是你今天来见我,究竟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言,因为我实在不愿意与你们李家废话太多。”杜震宇没有给李克山留下情面,接着道:“不过在你说话之前,希望你明白一个事实,今时不同往昔,你该有的态度,是一定要有的。”
李克山点头,笑得有些牵强,脸上有些发烫,道:“李家与杜先生本没有仇隙,一切根源都是我兄长一家所做出来的,我今日前来,自然是想与杜先生和解,若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能代表李家,与你好好谈谈。”
杜震宇冷笑。
这个时候来谈,时机似乎真不是很恰当。
不过由此可见,李家现在的状况的确是糟糕透顶,如此一想,他心中便欢欣了几分。
正要说话,杜龙却突然闯入大厅,神色严峻的瞪了李克山一眼,这让后者心中一颤,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少主,杜豹那边有情况要汇报。”杜龙道。
杜震宇一愣,皱眉:“说吧。”
杜龙看了李克山一眼,没有犹豫,直接道:“李娟小姐遇刺。”
杜震宇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神之中杀气浓郁:“结果如何?”
“有惊无险,杀手还没来得及出手,便已经死了。”杜龙道。
杜震宇松了一口气,坐下来,转头看向李克山,更加冷漠了几分,冷笑道:“看来你兄长依然不肯消停,你觉得我还有与你谈判的心情吗?”
李克山心中叫苦不迭,赶紧道:“杜先生先听我说,这件事情与我们李家无关,都是李克峰一家的个人所为——”
“杜龙,送客!”杜震宇挥挥手,不想再听下去,不耐烦的对李克山下了逐客令。
杜龙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克山也不是不识趣的人,知道再说下去,估计便要被直接打脸,只好站起身来朝杜震宇道歉,然后苦笑摇头离开。
回到车上,司机开车,李克山与欧阳辰坐在后排,见李克山一脸的郁闷,欧阳辰便知道今天的谈判似乎效果不佳,不禁有些疑惑。
在他看来,杜震宇既然要见李克山,便证明他并没有真想灭了李家的打算,可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结束谈判。
李克山叹了一口气,主动道:“欧阳兄的想法是没错的,关键是我那兄长临时又做了一件错事。”
“他做了什么?”欧阳辰问。
李克山道:“他竟然派杀手去对付李娟,哎,他这是要将李家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先不说这个时候办这件事情不明智,只说李黄棠父女好歹也是我李家的人,虽只是堂兄弟,也必毕算是一家人,他怎么就能下如此的毒手?!”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他们能做出这种事,也属正常,只是目前的情况对李家实在不妙,若你还要顾忌亲情,再不有所表示,估计李家便真要亡了。”欧阳辰苦笑道。
李克山眼神渐渐变得坚强,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道:“为了家族的利益,这次我不会再念及兄弟情谊了,希望他可以理解我的做法,不过我准备抽时间去见见李黄棠,或许,他也能救得了咱们李家。”
欧阳辰眼前一亮,笑道:“这个想法有点意思。”
……
李克峰将手机狠狠的砸向大门,又顺手将桌上的茶杯也连续砸在地上,依然怒气冲冲。
保姆缩在大门口,腿都有些打颤。
“滚!”李克峰朝保姆大吼一声。
保姆快步退了出去,李克峰跌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愤怒和郁闷。
他刚刚接到儿子李云东的电话,得知刺杀李娟的杀手居然失手了,这让他格外的生气。
想着自己屡次朝杜震宇下手,却没有一次成功,他便恨得牙痒痒的,只觉得这杜震宇便像是他命里的克星,自从杜震宇出现之后,李家便事事不顺,只一眨眼,燕京城的一线大家族,居然便沦落到目前这种分崩离析的局面。
一切都像是一场恶梦,只是这梦来得太突然,让他完全无法透应。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李家竟然会因为一个人,而变成如今这副面目。
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事情却真的发生了。
李凯死了,他的族长位置丢了,李家也已经到了崩溃的境地。
这究竟是怎么了?
流年不利?
还是别的原因?
李克峰抽出一根雪茄,狠狠的抽了几口,直到呛得他眼泪都快流出,他这才放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克山走进别墅。
李克峰抬头看了李克山一眼,然后仰躺在沙发上,双手在脸上使劲的搓了两遍,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李克山今天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
只是他心中还比较笃定,他虽然不再是族长,可他依然是李克山的兄长,排行老大,在李家,他经营了多年,其权威仍然未曾全部失去。
“兄长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在这个关键时候,居然去动李娟侄女,实在是太不明智了,先不说她是你侄女,只说他是杜震宇的女人,你便不该做这种事情!”李克山板着脸道。
李兄峰冷冷的瞪着李克山,冷笑道:“你是来指责我的?李黄棠早就不再是咱们李家的人了,你忘了吗?再说,你凭什么来指责我?李凯是不是你侄儿,我是不是你兄长?难道你以为,你现在是族长,便可以对我吆三喝四了?”
李克山皱紧眉头,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克峰,苦笑道:“兄长,你知道我不是来指责你的,我只不过是来和你商量。”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摆出这副假仁假义的臭脸,咱们是兄弟,从小一起长大,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你觉得你在我面前还有必要装吗?”李克峰冷笑。
李克山脸色微微一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道:“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兄长,你说什么,我不想辩解,你误会我,我也不怪你,只是现在杜震宇很生气,接下来,他必定会加倍的报复,咱们李家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我看兄长已经不再适合呆在燕京。”
“你为是要赶我走?”李克峰一怔,怒极反笑。
“你走了,至少可以让李家与杜震宇的紧张关系得到缓解,这也是救咱们李家唯一的希望。”李克山温言道。
哈哈一阵狂笑,李克峰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指着李克山,便许久说不出一个字,而李克山,依然很平静,似乎有些不忍,眼神却又格外的冷漠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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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明天是老鱼的生日,三十二岁了,哎,要老了,明天,我依然会写一章,下个月,或许在更新上,会给大家一个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