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蛮劲往里挤,却被一股力量推出庙外。
朱大花没看清所供神像是何模样。
但晓得以后不会有人说自己是好人了。
欸。
“系统,好人保护罩不能用了吗?”
【能用哦】
“还会有人说我是好人吗?”
系统不答。
抵御一切主动攻击的功能,怎能失去?
“我不当什么先锋,当个慈善家总有人说我是好人的吧,声望来的也比较躺赢。”
朱大花算算时间,正是再使用一次的时候,与其买了一斤馒头去给乞丐。
乞丐相对容易说出‘好人’这个词汇。
一群乞丐抢走馒头,拐个弯全不见。
街上骡车卡在雪坑里了,朱大花上前帮忙推车,车夫扬起鞭子,赶着骡车就走了,回头大喊一声,“谢谢啊。”
朱大花仔细想想,两次触发好人保护罩,都是女子给言灵,一拍手,对哦。
放眼街上,全都是男的。
凡间女子都在宅院里,接触无非三姑六婆,去也太麻烦。
穆连营从收容屋快步走出,大声道,“去把人找到。如找不到,何主簿你就去军营供职吧。”
苦寒之地,天天劳累,远离城池无法享乐。
人事主簿悻悻而出,风一吹就要倒下的样子。
全当朱大花是个逃难的孤女,怎知小将军如此在意,还拿着将军手书而来,邀请就任。
搞不好老命要交代。
却见对门庙门口的朱大花,人事主簿眼冒精光,指着便大喊,“小将军,人在此地,在此地未走远矣!”
朱大花听过穆连营的话,眼珠子一转,“我答应去军营的话,我是不是好人呀?”
怎样也会重复‘好人’二字,保护罩是否还能激发呢?
穆连营闻朱大花松口,大笑道,“当然,我保证你整个进去,整个出来。”
谢谢小将军给我留全尸。
朱大花试了三遍,确信保护罩以失,不会有人再将其触发。白小媚卷土重来,她背后不少人在,道阻且艰。
总不能让白小媚超过,如此你死我活,难得善终。
“妹子,大军不日将出发,你还有什么想吃想玩的,我出钱,你好好玩,三天后,一起出城。”
穆连营黑着眼圈,笑颜盖不住憔悴,塞给朱大花一个荷包,上马离开。
“神仙神仙,我也去随你去军营,还请点化我吧。”人事主簿前来抱紧大腿。
“保持距离。”
朱大花轻声一句,人事主簿特别老实,离着十步垂拱站立。
鸳鸯荷包里三十片金叶子,十来枚金瓜子。
这得是多少个三百两啊。
练气修士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但是建庙哪有不要钱的呀,朱大花将其收起来。
点都不觉得是买命钱。
“前边带路,我要开心开心。”
朱大花本打算逛遍临天城,吃遍每一道菜,未半,盈丰阁内被掀翻了桌子。
满桌珍馐顷刻被踩成泥巴。
邹九天带着一帮狗腿子壮声势,对一剑客倒是礼貌有加,“少侠可要帮我评理,就是此人将我打伤。”
朱大花不想说话,一桌食物少说三百文钱,盈丰阁入场就一两银子,食物掉到地上,四舍五入,就是一桌总价值三万两的泥。谁来付账?
“在下白鹭,”少年剑眉星目,面容白皙,笑容似芙蓉花开,沉鱼落雁。
朱大花有些恍惚:好好康的小哥哥。
白鹭朗声未停,道,
“阁下身体单薄不足六尺,却能一脚将其七尺男儿踢伤险些殒命,自是手段与众不同,在下愿讨教一二。”
邹九天道,“她有一把怪力气,乃是临天城一大祸害,少侠切莫留手。”
白鹭点头,长剑出鞘,
“流星剑白鹭,还请阁下赐教。”
朱大花从翻到的桌子下抽出一把上品劈柴刀,“赐教不敢当,此桌三万两,谁输谁付账。”
白鹭的剑法没有花哨的动作,拔剑便欲一剑封喉。
至少是个经历生死群战的角色。
正巧了,我也是。
朱大花一刀破风,速度极快劲道极猛,白鹭瞳孔一缩,全力错身而过。
这一刀,本不该被躲过。
朱大花不知是疏习武,还是出于对方异于常人,总归是要勤于练武的才对。
白鹭惊险躲过,所经历的加起来都没朱大花这一刀来的危险,一瞬间便哈哈大笑起来,
“姑娘好刀法,白某佩服。”
“你不打了吗?”朱大花觉得他有点鸡贼。
邹九天忙道,“还请少侠为民除害!”
白鹭又不傻,早知道这临天城谁才是祸害,但邹九天给钱啊,谁会跟钱过不去,懒得理他,便道,
“拿酒来,朱姑娘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邹九天的命是白鹭救回来的,对白鹭无不遵从,令手下从新布了一桌。
“三万两,不想见到血,我要看到钱。”
朱大花一句话,邹九天背后一凉,支吾着便跑了。
白鹭自顾自斟酒一杯。
【宿主完成内容3酒肉朋友,获得:灵气丹*1】
【开启内容4锦衣华服,机缘就在身边】
系统出声,朱大花就知道要凉。
能当上酒肉朋友,这帅气小哥哥多半德行有亏。
还没从伤心中脱离,伤心便被机缘冲淡了。
“我还是小孩,不能饮酒,以水代酒,一样能表达我对你剑法的钦佩。”
朱大花最多只喝点米酒。
白鹭也觉得自身剑法比朱大花高明,担得起这句钦佩,有点飘,点点头,“也成,你还在长个子呢,哈哈。”
十坛状元红,白鹭醉醺醺。
朱大花问,“兄台包袱里装的什么?”若是随行衣物,喝酒是不必带着的。
白鹭支撑起身体,道,“我与朱姑娘相见恨晚,这包袱里是一件仙衣,可展与朱姑娘一看。”
说着便把包袱打开,一件软云锦衣,看起来不似凡品。
打开来仙气飘飘,引来一众围观惊叹。
朱大花不想他能这么轻易露富,话说这衣服有点眼熟。
摸着面料,想到姜源这位老母亲。
真的是件仙衣,看大小款式,还多半是自己的旧衣。
“你从何得来此物?”朱大花脑中盘旋着一个声音:持宝衣者白鹭!
“我自身上便带来的。”白鹭醉言,沉浸在夸耀声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