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姑娘,你有点不对劲。”
白鹭还没看出哪里不对劲,-朱大花-眉头一皱,不满道,“怎么什么技能都没有,这样也能修仙吗?”
“灵雨术,浇花呢?”
“果然没把我的遗愿放在眼里,谁都敷衍我。”
-朱大花-很不满意身体的情况,甩甩头不想了,拿起龙鳞问心镜,笑道,
“看看我新宝物的威力,魂来!”
“你别拿它对着我!”白鹭忙用胳膊挡住眼睛,把脸捂的死死的。
他周身护体神光闪耀,抵抗龙鳞问心镜强大的吸引力。
-朱大花-看不懂符文,慢慢消减注入龙鳞问心镜的法力,与之对抗的力量也在逐渐小下去。
“原来如此啊。”
哐当一声,白鹭被砸倒在地。
无名山洞仅剩站着一个喘气的人,就是-朱大花-。
“白小媚你好笨啊,我居然死在你手里可把我委屈坏了。”
-朱大花-眼里噙着泪水,用龙鳞问心镜对着白鹭,白鹭悬浮起来最终砸在朱士权身上,
“两个一起去死吧。灵魂燃烧!”
两人被灼烫醒来,朱士权的灵魂漂浮在半空,白鹭的灵魂在躯壳里,皆是失去理智地咆哮。
-朱大花-见此哈哈大笑,
“你们都该死,你们都阻止我修炼!
如果我能修炼,以我的聪明才智不可能被欺负死。
我如今可以修炼了,自己一个人也能报仇。
今天杀了白小媚和朱士权,明天我就去屠了朱家,最后我还要把见死不救的姜回丰杀掉。
反正这世上也没有人会喜欢我,
一个也没有。”
洞内不见天上风云色变。
龙鳞问心镜嗡嗡作响。
-朱大花-不耐烦地停止法术,转过镜子看怎么回事。
“花儿,”姜源一脸惊喜,半身出现在镜子上,“没想到真的可以接通,我试了好多遍。
花儿你还好吗?在下界的生活怎么样?你怎么瘦了?”
“娘。”
-朱大花-面色微动,咬牙坚持不到一秒,却是泪水先掉下来,接着放声大哭。
姜源一时慌了手脚,
“花儿你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跟娘说。娘这就去下界带你回来。”
-朱大花-一个劲哭,别说一句话,连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仿佛一个还在吃奶的婴儿,表达感情的方式只有笑或者哭。
如何能告诉母亲,离开她后死掉了,死前还备受折磨。
千言万语如决堤后的洪水,收也收不住。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朱正心道对姜源道,“急也没用,花儿她能照顾好自己,都十三岁了,难道还是个孩子吗?”
犬父。
-朱大花-脑子突然蹦出这个词,肯定不是以往记忆里有的评价,此时用来倒是贴切。
见状-朱大花-瞬间止啼,朱正心得意道,“我说什么,她这不是不哭了吗。
都多大的人了,下界一趟又没死,哭什么哭。”
“你闭嘴,去宗门借飞舟,我要下去接花儿回来。”
朱正心哑了一秒,瞪-朱大花-一眼,身影消失在姜源身边。
但是并未走远。
姜源一门心思在-朱大花-身上,也没注意到。
“让他滚,我不想看到他,他没走!”-朱大花-盘坐下来蹬腿,想要跟母亲倾述苦楚,没发现身边阵法消散中。
姜源用上品照妖镜看的真切,轰走朱正心走,忙问,“你现如今在哪里?”
“我在一个山洞里。
娘亲,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可以修炼了,现在练气九段,差点就能筑基了。哈哈。”
-朱大花-咬着下唇,暗暗打定决心绝不还回去。
活的的感觉好,就算现在无法跟母亲交流,只要活的够长,总能有那么一天会被关心爱护。
那个人无论是谁做过什么贡献,也该回她自己地方去了,将身体借用给她一个死魂这么久,修为当作报酬不过分。
姜源闻言脸色刷白,“什么?你修炼这么快做什么啊,信送到了吗?”
“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什么破信我不知道,我马上就可以筑基了,筑基后我会很快超过你!”
“花儿,你冷静点,你现在很危险!听娘说,把灵气放出一层,找个地方躲起来,娘马上来接你!”
“你也不让我修炼!实力越强我才越安全!”
-朱大花-腾地站起来,走来走去,仅有的词汇都不足以对姜源表达最恶毒的愤怒。
“花儿,你冷静下来,千万要冷静!”
“我偏筑基给你看,现在,马上!”
“逆子,听你娘的话,你让她操心够多了!”朱正心扶住手脚冰冷的姜源,转头就一顿呵斥埋怨。
-朱大花-哪里受的这气,抛开龙鳞问心镜盘坐下来,引洞内灵气不断加固丹田。
姜源气到想揍人,奈何-朱大花-太远,抓住最近的朱正心拍了两掌,
“你刺激她做什么,我好好的花儿没有这么经不起刺激。”
-朱大花-心里刺痛:你话里究竟是那个花儿,沉不住气你就不要我了吗?
朱正心不想姜源身体稍好就劳累,忙担下开解-朱大花-的任务。
张着嘴半天,想来想去无话可说,随口一问道,
“大花啊,你筑基丹带了吗?”
“有两颗呢,对我这个天才来讲,绰绰有余。”
-朱大花-等了半天,对朱正心增加了几分失望,伸手招来储物袋,却拿出了半卷《武神决》,除此袋内再无其它。
“我的筑基丹,放哪里了?”
-朱大花-心慌翻找,确实没有。父母筑基都吃了丹,自己不吃以后会不如他们的。
朱正心一脸了然,“看来你今天是没法筑基了,原地呆着,等我们去接你。
呃,你三个哥哥在附近聚齐了一块走,租借宗门飞舟怪贵的。”
-朱大花-听了话,脸色逐渐不善。
姜源道,“你跟花儿说着做什么,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担心你嘛,已经叫人去办了,得有个把时辰慢慢来嘛,你别急坏身子。”
-朱大花-掐着朱士权的脖子带起来,冷言笑问朱正心,“你说的是他吗?”
“逆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把你哥放了听到没有!”
朱正心一句威慑,反倒让朱士权脸色乌青发黑。
“我现在当你面杀了他,你夸我一句‘好样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