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根,天生具备烤肉功能。
抓妖兽,开小灶,兄弟俩似乎亲近了不少。
倘如朱士权不说他的志向——立志当凡间最强人——也不会被朱士承揍。
“看在血缘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确定志向的机会。”
朱士承冷脸朝下,靴子踩在朱士承肩膀上,一脚将后者蹬倒。
狐狸被丢在地上,听到耳边吵吵嚷嚷,醒后不动,瞧瞧观察,看到白衫修士以剑指着踢它的那个修士。
剑很特别,没见过那个男修用两指宽的软剑,还不如直接用鞭子给劲。
狐狸妖怪一脸嫌恶,但是自相残杀也好,总比一起杀它来的好。
“凡人可以当修士,修士为什么就不能当凡人。”
朱士权如此认为,本来不想告诉朱士承,此刻却脱口而出,多年心中郁结一扫而空,大有天地一宽的感觉。
原来,一直压在心里的不可触碰,是对朱士承的惧怕和习惯。
看着弟弟找到梦想,朱士承想杀了他,甚至已经那么做了,但想想可能造成连锁因果还是没下去手,长剑化作水流收进宽袖,
朱士承转身背对朱士权,
“轻车熟路,有过第一次违背,你就不再事事听我的了。滚。”
其实有努力保持风度,可养了那么多年的弟弟跑了,没点失落是不可能的。
朱士权特别开心,这自由的感觉真好,令人胃口大开。
还没说点什么,小狐狸翻身而起,闷头往大门疾走。
“这狐狸挺肥的,烤出来肯定特别香。”
朱士权觉得为长兄烤最后烤一次肉,就算他不接受,留着给朱大花,她肯定馋的流口水。
洋溢的,属于火灵根的烧烤自信。
“都当修士了,怎么还馋肉!我是庙里的神狐,你烤我会遭报应的。”
狐狸妖怪飞跑,又一次看到朱士权落到它面前,又气又吓,背毛倒竖跟刺猬一样。
“妖兽肉,吃了涨修为。”
火焰聚合,以球装落地,追狐尾而去。
狐狸妖怪左躲右闪,撞到国师府的辟邪阵上啪唧,顿时焦香四溢。
尾巴着火了!
狐狸乱跑,不见尾巴尖上的毛发纷纷被削,火焰掉落成点点黑梅花。
来不及探究,国师府门外传来一声高亢的女声,
“朱士承你出来!”
痛失一弟的朱士承心情正不爽,居然有人胆敢上门叫骂。
虽火大,可就是来完成任务,顺带帮剑宗上下熟人递人事采买东西,跟凡人打交道,大可不必,也没心情。
朱士权练气七层,朱大花实力更在远在其之上,弟弟妹妹那么卷,当哥的留在练气六层脸都没处搁。
闭关,谁特么都不见。
小将军被通报回答,“国师大人正在沟通上神,此关乎国运,请小将军谅解慎言之。”
“朱大花也在闭关,不照样客人如云,他是不是单就是不想见我。”
“呃?我就是通传的,据我所知,国师闭关时半点响动都不能有,据说轻则内伤,重则走火入魔,所以,小将军还请改日再见吧。”
“真有如此严重?”
换做朱大花肯定敲锣打鼓打扰之,可小将军为难了一下,反倒嘱咐通传好生遵守职责,令人感动不已。
侍女急匆匆跟来,看小将军连门都没进去,狠狠松了一口大气。
肚子里有崽的人了,怎么还那么莽,动不动就寻人干仗。
在侍女三分埋怨的眼神里,小将军认命道,
“我还是回去练练法诀好了,可我一个字都看不懂啊。”掩面欲哭,看书比上刑都难受。
朱士权提着狐狸尾巴走出府邸,看了一圈,问,
“朱士武怎没跟你一起来?”
“他累了。”小将军瞧狐狸,开心道,“好肥的狐狸,打烧烤肯定很不错。”搓手。
小狐狸龇牙,
“我是庙里的神狐,你们敢吃我,我老祖不会放过你们的。”悲怆中嗅到气味,半身扬了起来,面朝小将军,
“你的气味我在上仙的屋子里闻到过,我现在在给上仙找东西,不幸落入贼人手里,你救我我出去定然报恩。”
“谁贼人。”
“尾巴好痛,你这没尾巴的猴子。”
一人一狐互怼,小将军恍然大悟,道,“奥,你找东西怎么找到国师府来了?”
“当然因为在这里。”小狐狸不信任地看着朱士权。
小将军做了关系介绍。
狐狸被放到了地上,“那么,我先回去告诉上仙东西在哪里好了,毕竟想要带回去本事实在不够。”
而小将军和朱士权互看一眼,彼此眼里燃起了胜负欲。
谁能把东西带回去,朱大花就归谁队伍。
“你也这么想,哼,我可是她亲哥,她自然要帮我的。”朱士权信心十足道。
小将军亦是满脸自信,道,“那可未必,她给我法诀引我登仙途。”闻言,朱士权的表情很奇怪,小将军以为那是嫉妒,气焰更甚,
“我不恋长生,我只愿我北魏国泰民安足矣,以我与朱大花的交情,她不会拒绝我这个小小的请求,自然会坐镇我青龙军。”
朱士权勾起一边嘴角,
“你庙太小,供不起那尊大神。”
“什么意思?”
“没必要告诉你,”朱士权眼眸深沉了许多,但仍有高光,“我们比赛,先拿到那东西给朱大花的人胜,输掉的那方自动退出,再不主动起争夺之行。”
小将军有点感应,觉得朱士权要搞大事,可国正值用人之际,再翻总不能倾覆国家。
毕竟一个普通的国家,对于修士来讲并不入眼。
也就忽略了心中小小的警报。
“好,比就比。朱士承闭关出来”
朱士权提着狐狸转身跑进国师府,“你自己等吧,老实孩子。”
小将军傻眼了,回过神来气的跺脚。
在国师府前走来走去,几次差点伸脚过门槛,但都收回来。
‘无请勿入’跟非礼勿视一样,都是规矩啊,在京城里怎能轻易违背。
小将军想起亲娘袁景仪的教导,
“嗯,他出来我再截胡他就行了,干嘛纠结那么多。”
侍女欲言又止,狠心闭眼跟着一起蹲守。
笔者路过,随手一笔:朱门立将。
“难道真人就不能亲自动手了结她吗?”
苑琼真人看礼物清单时,白小媚神情激动,如是说也。
她入宫不久,忽降冰雹,满朝文武都说她不详,皇帝几次要下笔废她妃位。
本来她还不想呆在皇宫呢,别人不让她呆,她偏要稳稳地占据整个皇宫。
虽不知苑琼真人何许人也,但到了,见了面,也就恢复了记忆。
谢过真人出手将她复活,也得知了朱大花在此地炼丹,关于朱大花的那部分记忆不用见到才能恢复,她永远忘不了一柴刀将她身体劈成两半的朱大花。
每回梦醒十分,满头汗珠,都更恨上几分。
朝臣的皇帝意思可以放到一边,优先让朱大花也常常死亡的滋味,只要弄死她方式不重要。
这儿能杀朱大花的,也只有苑琼真人了。
鱼白的小胖手收起清单,苑琼真人仿佛从未收受贿赂一般老神在在,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办事,是另外的价钱。
你,付不起。”
“需要什么,多少,整个北魏都可以给你,你帮我杀了她。”
“区区一个蜗牛大点的地方,你也太看不起本真人了。”
白小媚知道她唐突了,但如何能将机会轻易放过,可苑琼真人铁心不参与其中恩怨,白小媚退而求其次,道,
“那请真人,别让她继续炼丹了,你这样做与帮助她有何区别?”
苑琼真人冷扫了她一眼,燥热的风,瞬间寒冷如刀,屋子里飘了些水汽凝结的雪花。
两次被拒绝,白小媚不敢再造次,
“弟子准备不周,真人看还有什么需要,弟子下次来一定奉送齐备。”
“凡俗之事问圣姑。”苑琼真人没看到人,聋哑的侍者立即告退去寻找。
白小媚此行筠台目的已然达到,经过众仙之地安然回归,看谁还敢说她是祸国之女。
“弟子在皇宫修行,地位上多有尴尬,想在筠台记名解此局。”
“哦。”
凡俗之事,苑琼真人很少问,除了收礼和大的决定,别的不会也懒得做,正在打坐,等待剑宗的贡献点核对。
延寿丹。
白小媚生长太慢不说,几次三番被朱大花干掉,苑琼真人只得做很多手准备,看那边先把延寿丹刷出来吧。
对于白小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又一次被冷遇,白小媚精神状态有点不好,干脆也出去透透气。
天气晴朗,日头很晒,红衣女将潜下山去,呃。
白小媚在空旷的筠台随意走动,感应到连排的厢房内阵法也是连片的,那么多修士在闭关,这里修行风气可真好。
“可我空有一身修为,却没有灵根,这草木仙体,用了是走妖怪的路子。”
轻捂腹部,感应刀分魂刀的对灵气的激动。
这儿那么多修士,如能将他们的灵气集于一身,肯定够报仇用。
怀着复杂的算计,白小媚向着烟雾升起之地而去。
白鹭笑得很不自然,还拿端了一锅鸡汤来。
“有事说事,别没事献殷勤,我瘆得慌。”朱大花正在试验筑基后能多久不进食,不是很坚决,无法抵御考验。
“看你十几天没吃饭了,给你送点来,别饿死了。”白鹭将鸡汤放在桌上,背对朱大花抽出了匕首,表情凝重。
朱大花瞬间就结束了试验,洗手准备吃饭,闲聊道,
“十几天才注意到,你可真够朋友。你这样的人最好不要结婚,孩子会被你饿死的。”
白鹭的背影僵硬的跟麻秆似的,
“喂,你咋了,下毒了?”朱大花去看他的脸,被白鹭连退步躲开了。
“对,耗子药,你赶紧喝了投胎去吧。”
白鹭走得远远的,丹房热浪滚滚,他也热的要死,却留在了丹房内。
捡出鸡腿,朱大花边吃边问,
“你有何事求我,说说看,就算不帮,我也可以嘲笑一下你呀。”
“损的你。”
瞪了一眼朱大花,白鹭拿起扇火的蒲扇,颇为浪荡不羁地摇起风来,手里匕首冷不丁甩向朱大花面门。
朱大花拿起没用的筷子,单手将匕首夹住,可力道有点打,呆了五分杀气,只得凌空改了刀的路线,匕首向上扎进横梁,大半截刀身没入其中。
八品法器,有灵气的器物,是能杀死修士的。
“你这是杀还是不杀?”朱大花决定,还是继续吃饭吧,不吃也没人在面前吃不觉得有什么,可开了第一口,不吃完会煎熬的。
白鹭看她没往心里去,紧绷的脊背松懈下来,咳了几声直起要赶,道,
“本少侠在太子府被奉为上宾,尔等得罪太子,太子特派本少侠刺杀尔等。”
“你就这么糊弄工作啊。”
“别打岔。”
朱大花笑嘻嘻插了一嘴,白鹭更无奈了,蒲扇之风扇地呼呼作响,他头发乱飞,
“本少侠打遍天下难遇敌手,但是你身为修士,不在此列,太子这个任务纯粹是在难为我。
我没想他真那么想要你死,法器都找来了,我也没折。
此番不敌,也无人会说什么,毕竟实力摆着呢。”
一锅鸡汤下肚,满头热汗,朱大花擦擦嘴,
“少侠一世英名毁于我手,我得为你负责啊。”
“切~你不会看上本少侠了吧?”
白鹭看得起朱大花的身家,但是人还是算了,而朱大花只想刷宝箱而已,
“我又不瞎,你这个祸害自有良配。”
白小媚听到丹房内的交谈,眼眸动了动。
这时她脚边跑过一只猫,拖着一长串的铃铛,奔入丹房。
铃铛看似缠绕,实则绣订在腰带上。
这。
白小媚鼓动别人的本事有,但要亲自动手,却十分小心谨慎。
不动声响回到静心殿,圣姑站在门口。
苑琼真人说,
“念你苦劳,即刻离去。”
圣姑的脸又红又白,还有几个牙印,此刻不做言语,欠身拜别。
与苑琼真人说话以后,圣姑带着白小媚到筠台行事处,执笔嘉奖,顺便为她自己除名。
白小媚看她写字,道,
“你遍身魔气,真人没杀你对你已然极好。”
“那是。”圣姑写好嘉奖的文书,卷了直接递给白小媚,“不送。”
即便没有筠台做靠山,她也不惧怕白小媚。
见面就不对付,此刻亦如此。
对于圣姑的不喜欢,白小媚反倒是适应,笑道,
“你如今的情况,倒是很适合帮我。”
“我不会帮你。”
“别着急拒绝我,反正你都是要往皇宫去的,跟我去,今晚你就是妃子。”
白小媚没说她在的地位如何,神采全然可见一手遮天。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是略懂香粉药理。”
圣姑仰视白小媚不可一世的笑颜,道,
“好。”
车队带着圣姑走了,白小媚可谓是满载而归,抛开朱大花不谈,就是诚心如意。
回宫的路,白小媚特意走得锣鼓宣扬,生怕有人不知道她回来了。
每个屋子都有人探看,六月冰雹妖女祸乱国家的谣言随之破灭,如果白小媚是妖女,那不可能从筠台活着回来。
为此行,白小媚跟皇帝击掌为誓,如她不是妖女,她要从正德门入朝,与朝中大臣站在一起。
后妃样貌不可随意让人看到,皇帝肯定她是妖女,但没想到她真的能回来。
晋王稍微补救了一番,但仿佛有屏障在前,兵甲无法靠近白小媚的车架。
即便是太子披甲,率禁卫阻拦,也没能挡住白小媚,车过之处,遍地尸骸。
皇帝召集朝会是在室外的例行常议,处理一般事件,分置各方面协调的事宜后,打算为妖女之死协商出一天,放个假什么的。
白小媚一步步登上青梯,看到她的无不是脸色难看到底。
“陛下,臣妾从筠台回宫,见到真人相谈甚欢误了时辰,还请陛下恕罪。”福身一礼,给人的感觉却锋芒毕现。
“爱妃,真的见到真人?”皇帝简直不能相信,真人怎么会看不出白小媚的古怪,他一个凡人都看出来了,那么,只能说真人不屑管,或者根本就是一伙的。
那么多修士就没一个护着北魏山河,令人心寒。
皇帝忽然很想辣个女修,虽然看他的眼神色迷迷的,但却是难得的真性情。
白小媚拿出嘉奖书,
“真人说我有仙缘,已收我为弟子。”
皇帝和大臣皆受到重击,身子往后仰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皇族士族想往宗门安插暗子,宗门就把白小媚策为明晃晃的弟子,给放在皇帝身边监视。
好狠的手段。
“爱妃何时开始修行?”得早除掉此妖女。
白小媚笑道,
“臣妾已在真人点化下入道,此刻已经筑基。”
真正踏上修仙之路,在金丹,为人不为天道所容,便会在结丹遇到天劫提前。
筑基反而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白小媚此刻离筑基不远,四舍五入了一下,把皇帝吓住目的再度达成。
本来逐渐同化的策略,在白小媚如此凌冽的攻势、如此毫不掩饰的图谋之中,看起来特别可笑,蝼蚁妄图与日月谈条件。
袁有恕看皇帝暴脾气将要发作,玉石俱损何其容易,难的是忍住,他站出队列,双手持笏一礼,道,
“白贵妃如此仙缘可喜可贺,陛下可立其为后,可保北魏国运万世昌盛。”
“臣等附议。”
朝臣皆赞同,皇帝顺势而为,一派和谐景象。
白小媚皮笑肉不笑,她就是要刺激皇帝跟修士开战,她要帮宗门完全统治北魏,而不是占据区区八百里土地。
真能忍啊,能忍到她都无话可说了,可怎能放纵凡人与修士交合,千百年后,谁还能分得清高低贵贱。
白小媚轻轻抽回手,拿出一颗珠子,“臣妾此行筠台,还得知一件不得了的秘闻。”
“秘闻私底下说就行了。”皇帝本能的感觉到不能公布。
珠子光华大涨,青天白日回放丹炉情景。
白鹭大摇蒲扇扇风的背影,“本少侠在太子府被奉为上宾,尔等得罪太子,太子特派本少侠刺杀尔等。”
影像到此戛然而止。
太子手脚均凉,“父皇,儿臣与仙姑并无仇怨。”
“留影珠不会有错,太子刺杀一事证据确凿,请陛下明断。”白小媚心里乐开了花,暗道:你忍,总有你不能忍的。
皇帝哪里看不出白小媚对太子的杀心,但实力不济,也只能忍辱负重。他是皇帝,不是匹夫,不能带着全国百姓一起去死。
别国的消息已经传回,大批修士出现,其中大半行事狠辣,不言语,拂袖间生灵涂炭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世间劫难,连穷的不得了之地也无法幸免,何况地界数一数二的北魏。
除一太子是可保国家存在的,苑琼真人跟那些修士比起来,不算坏。
只要白小媚别在这儿挑拨离间就好。
太子见皇帝心中以有决定,急道,
“父皇,你信儿臣一次。”
“太子不敬仙姑。”皇帝说出此话,白小媚笑了,太子惊地说不出告饶的话,他这是要被祭天了,用一国太子!
苟且偷生,不如战而亡!
太子险些怒起,皇帝一句话压住了他送死的心,“处流刑,驱之南塞,将功赎罪。”
白小媚不是很懂,但她要的立刻处死太子,或者凡人群起送死,都没有达到。
正要说点什么,太子双手抱拳,眼皮盖住怒火与希望交织的双眼,以震耳欲聋的声量道,
“儿臣遵命!”
吓白小媚一跳,“陛下”
“爱妃此行劳累,那些小事就不必记挂了。”
皇帝的话自有朝臣附和,太子被‘押’下去了,不日将被‘流放’到富饶的南方。
白小媚心里骂了一句,不过罪名是人尽皆知的,三千里对凡人来讲可是很远的,保不齐忽然就没了。
手下灵丹台的人,倒是也派上用场。
“太子刺杀之举引得仙姑震怒,降下冰雹,非是天魔神庙有异。
仙姑如此任性而为,说来也有失仙家风范。
陛下,天魔神庙建立的快些,仙姑就不敢乱来了。”
皇帝脸上笑嘻嘻,心里全是脏话,
“爱妃,你进宫也有些时日了,不如今晚。”
“陛下,真人赏你一位美人,你看看可好。”
白小媚将圣姑介绍给皇帝之后,便去收取得来的成果。
什么情情爱爱,哪有权倾朝野来的舒爽。
魔修之九看着她喜气洋洋的俏脸,低眉顺眼小声问道,“圣姑,她怎么没出来?”
“之九,你心里因该只装着阵法才是。”
“她是我的女人。”魔修之九放出一身筑基修为,双目赤红地瞪着白小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