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纷飞。
宁燎这人走在林中。
抬眸看了一眼的天空。
这场雪,该停了吧!
银月一族死了,冰凝大陆就应该冰雪消融,见到久违的太阳了。
那个时候,一切都会变好,万物焕发生机的。
“怎么,不出来聊聊?”
语气算得上轻快,但是眼神了算不上友好。
不远处,出现一道身影。
墨色的长袍,笼罩了来人整个身形。
围帽把脸挡了个彻底,什么也看不清楚。
最明显的,应该就是来人身后的那把巨剑。
“主人说笑了,我只是跟着你的足迹来寻你,我可不是故意跟踪你的。”
男人声音有些沙哑。
围帽遮掩吓得眼神有些浑浊。
好久没这样出现在人前了。
果然还是做自己才是最轻松的。
“天青,我说你,我不是你的主人,你是自由的。”
天青?
原来是他啊!
只是不知道他跟着宁燎是为了什么。
那个人已经死了,按理说天青也不愿意再跟着宁燎了,甚至不会再出现了。
可是他怎么还是继续跟着宁燎呢?
“主人,你杀了挽风,为什么呢?”
为什么杀了她。
就因为挽风伤害了宁可儿吗?
就因为这就把挽风杀了,还把银月一族灭族了吗?
听着天青的质问,宁燎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听了天青的话,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天青。
他不明白,天青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他杀人,还用理由吗?
他要杀的人不都是该死的人吗?
为什么,就这种人死了,还有人发出质问?
“主人,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他只想知道为什么。
没有其他的意思。
毕竟,挽风是夙音的妹妹。
最主要的是,和夙音有八分相似。
他想知道主人杀挽风到底有没有夙音的关系。
“她该死,伤害我在乎的人,我杀了她不可以吗?”
不可以吗?
听到这个反问,天青不可置信的看着宁燎。
主人他杀了挽风,真的只是因为挽风伤害了宁可儿。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天青的反应,让宁燎有些不高兴。
他在质疑自己。
“行了,你的问题我回答了,你可以走了,没事儿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对天青,他没由来的厌烦。
就像是天青知道自己的秘密,天青随时都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可是自己还不能杀了天青。
很是介意天青的存在,却不会出手杀了他。
“主人,我说了,我要跟着你。”
“滚!”
烦人的家伙。
吼了一声,然后挥了挥身上的积雪,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白凤林,这里有他想要的药材。
他今天出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找药材。
至于天青,实在是嫌弃他跟着自己,让他心里不舒服。
若是他一直跟着没有动静,那他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他老是破坏自己的事情,这就让他有些受不了。
“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这样,把她封印起来,一辈子都不愿意面对吗?”
“她那么在乎你,也死在了你的怀里,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面对。”
“明明你心里有她,为什么不肯面对一切,为什么连她的死都要封印起来!”
“我不明白,你明明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听着背后天青的声嘶力竭,宁燎的脚步顿了顿。
他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自己听不明白。
自己喜欢谁了,自己不敢面对什么了?
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为什么自己一点儿都听不懂?
有点晕晕的感觉。
“师父,你怎么还在这里,我等了你好半天了!”
白渊带着自己的师弟师妹出现,一脸狠毒的盯着天青。
这个人还真的是该死。
他没事儿跑出来做什么,恶心人?
“师妹带师父去摘药材,我们和这人有点儿话说,一会儿就过来。”
白渊开口,君希灵带着懵逼的宁燎离开。
看着宁燎和君希灵慢慢走远,白渊白转身看着天青。
语气冰冷至极,眼神记得杀意也是要溢出眼眶。
“冥冥之中的事情,放不下的人是你,别再来没事儿找事儿!”
白渊开口就是警告。
对于天青,所有人都是没有好脸色的。
想和自己的主人抢女人,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他不会真的以为,就他做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吧!
“白渊,你这么说我,你有算得上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资格?哈哈哈哈,我最起码是他的徒弟,你算的什么,连他身边的一条狗都不如,不是吗?”
资格,这不都是有身份的人说的吗?
怎么,万年不出来,猪狗不如的东西也可以论资格了?
还真的是可笑啊!
“白渊,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少管闲事儿!”
“闲事儿?我师父的事情又怎么可以说是闲事儿?”
这次,换裴寒反问。
他们一个个可以不当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但是遇到师父的事情,他们没有一个会躲在背后的。
敢和师父做对的,都该死!
“我大师兄说了,冥冥之中的事情,那是师父和师娘的事情,你一个小插曲一样的东西,不会当真了吧!”
呵!
师父和师娘生离死别,这事儿是注定的。
他们之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师父他,注定是孤独的。
这事儿,所有人都知道。
天青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这事儿上指手画脚的。
“我说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插手!”
“夙音是因为他才死的,他凭什么还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凭什么!”
“害死了夙音,还杀了挽风,就连银月一族都不放过,他凭什么这么心狠。”
凭什么一个都不放过。
喜欢他宁燎,所以就该死吗?
面对天青的质问,白渊和裴寒都是一脸的冷漠。
这事儿,没有谁对谁错。
要么是心甘情愿,要么是咎由自取。
没有对错,这一切,本就该这么发展。
“和他废话做什么,直接杀了不就可以了,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分不清是非的人了。”
裴寒对于天青,没有丝毫的耐心。
从第一次见到天青,再到现在,从始至终的厌恶。
没由来的厌恶。
只要是靠近,就会有那种心烦的感觉。
不仅仅是因为师父他们的事情。
反正就是单纯的讨厌天青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