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她把我推进水里,还在水下拉我的脚,想要淹死我。”
窒息感席卷全身,闵雪娇身上徒然一冷,愤恨地指着闵希瑶。
闵希瑶丝毫不慌张,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淡定地望着众人。
“闵雪娇,你自己落水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随便攀咬人。”
“听人说,你和李瘸子他们一起落水的。你不找李瘸子的麻烦,找我做什么?”
见所有人都望了过来,闵希瑶对村长说道:“村长伯伯,我也是刚听说闵雪娇落水的事情。今天早上去山上收了套子,一大早就将猎物送到镇上的酒楼去了。”
“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去镇上的悦来酒楼证实。至于闵雪娇为什么要攀咬我,我真的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总是找我麻烦。”
闵希瑶将话说得很清楚,周围看热闹的人仔细观察她。见她全身上下的衣服是干的,头发也是干的,样子很无辜,纷纷指责闵雪娇。
自己不检点,跟男人亲亲我我,还要把闵希瑶拉下水。
什么姐妹呀!简直就是害人精!
闵雪娇听到旁人对她的唾弃,脸色发白,不敢和众人对视,连忙撇过了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指着闵希瑶,疯狂地向大家解释。
“你说慌,明明是你,是你推我下水。”
“真的是她,我没有骗人,是她把我推下水,还在水底下一直扯着我的脚裸,把我往水底下拉,她想要淹死我啊!”
吴氏和武氏见状,跟着闵雪娇指责谩骂。
村长见大家吵了起来,问闵希瑶:
“希瑶丫头,你确定没有推闵雪娇下水?”
他并没有怀疑闵希瑶,只是让闵希瑶拿出证据,不要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
“村长,镇上悦来客栈的朱大厨和店小二可以为我作证,我今天去了他们饭店卖猎物,刚从镇上回来。”
见众人信了一大半,她继续说道:“闵雪娇身上湿哒哒的,我的头发和衣服并没有湿。”
“还有,我并不会游泳,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样,潜入水底抓她的脚?”
接着,她将背篓放了下来,走到闵雪娇面前,上下打量了闵雪娇一眼:“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推的你下水?”
“闵雪娇,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犹如恶魔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闵雪娇心尖儿陡然一颤,寒意蔓延至后背。
闵希瑶抬手抚摸着她鬓角凌乱的碎发,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闵雪娇,害人终害己,我劝你以后不要随便胡乱攀咬别人,要不然……”
那双冰冷地手在脸颊处抚摸,似乎马上就要掐住她的脖子,警告的话,犹如从地狱传来索命的声音,吓得闵雪娇连连往后退。
对上闵希瑶那双黑亮的双眸,她身体一抖。
不过片刻,她便撑不住狼狈移开,暗自心惊。
这个贱人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黑黝黝的,莫名的让她心生畏惧。
闵希瑶理了理闵雪娇脖子处的棉被,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地事情一样,瞪大了双眼,大声惊呼道:
“天啊!姐姐,你身上的衣服怎么被撕烂了?是谁把你裙子撕烂的?你的清白怎么办?这个歹徒,是想毁了你的清白呀!”
闵雪娇气得脑袋发晕,感受到数道鄙夷的目光,耳边传来不知廉耻的谩骂声,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
身上裹了条棉被瑟缩在那,手捧热水,热气熏的她麻木的小脸和缓了些,可即便如此,身上依旧冷得哆嗦,喷嚏连连。
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她咬紧了下唇,难堪不已。
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不自然地撇向李宏才,希望李宏才能够当着大家的面承认是他弄得。
李宏才对上闵雪娇乞求的目光,眼里满是嫌弃与愤恨,连忙撇开脸。
闵雪娇心沉下了谷底,仿佛回到上一世,在青楼门前被人羞辱的场景,脑袋嗡嗡地疼。
深吸了一口气,才咬牙解释:“是水底下的大石头划破的,没有人撕扯我裙子。”
她死死地盯住闵希瑶,要不是身上没有力气,现在恨不得将闵希瑶身上衣服撕成粉碎。
闵希瑶这个罪魁祸水撕烂了她的裙子,让她失了清白,现在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
这个耻辱,她总有一天要闵希瑶加倍偿还。
村民们的指指点点,李宏才的嫌弃,李瘸子在水里对她乱摸,这一切都让她恶心想吐。
闵雪娇顿觉屈辱,猛地抬头,正正对上正似笑非笑望着她的闵希瑶,立时惊醒,忙又低下头,委屈的哭泣控诉。
“姐姐,你怎么能跟别人一样污蔑我呢?”
“污蔑你?我污蔑你什么了?”
闵希瑶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颌。
淡淡的一字一句警告之言在耳畔响起:“不该招惹的人,千万不要招惹,你承受不起后果。”
闵雪娇望着那双没有温度深不见底的黑眸,惧意丛生,不同于在水里短暂的畏惧。
此时的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惧。
村长见事情越来越严重,闵希瑶已经自证了清白,驱散众人,将吴氏和武氏等人骂走,见众人走远,这才叹了口气。
看着闵希瑶孤零零的背影,村长赶忙上前,安慰小姑娘:
“希瑶丫头,你别理会那一家人,那一家人,真的是,真的是……”
他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吴氏几人了。
闵希瑶停下脚步,笑了笑,乖巧地说道:“村长伯伯,我不会理她们的。”
“只是,我今天去镇子上,镇上的粮食又涨价了,听说南边干旱数月,粮食颗粒无收,很多人逃到外面来了。”
“什么?粮食又涨价了?南方村子里的人开始逃慌了?”
村长大惊,顾不得闵希瑶,往镇上跑去。
闵希瑶望着村长的背影,笑了笑,往家走去。
闵雪娇吗?呵呵,真以为她好欺负。闵雪娇有了李瘸子和李宏才两个男人,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先前,她撕烂闵雪娇的裙子,看见李瘸子游了过来,便朝下游游去。
她的水性很好,加之河水湍急,很快就游到镇子边上。
小镇在下游,游泳比做马车快多了。
在空间里换好衣服,背着猎物到悦来客栈交易以后,她使用轻身术,只用了不到一刻钟便回到了河边。
看着河里两男一女,那心情无比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