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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熟练度苟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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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齐江伦的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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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江伦屋舍内院。

    皎洁的月光透过参差交错的树枝,斑驳的揉碎在院子里,一只小昆虫不知被谁踩了一脚,绿汁爆了一地。

    院子一侧的凉亭里,一人负手而立,一个恭恭敬敬站于一侧。

    若陈平在此,自然会认得此两人。

    一个是齐江伦。

    一个是鹰眼道友,司徒善。

    “师父,我今日再次去试探了张政,那符皮确实不可能是他制作出来的。”司徒善躬身汇报。

    齐江伦淡淡看了一眼这個徒弟:

    “此话怎讲?”

    司徒善如实道:

    “徒儿动用了师父您老人家的催傲摄心铃,在催傲摄心铃的影响下,张政不可能在指导我时有所隐瞒。师父您知道的,催傲摄心铃影响之下,练气中期以下的修士都会迷失内心,不自觉的膨胀傲慢之心。可张政说道的那些见解,着实非常浅显。”

    齐江伦‘嗯’了一声:

    “张政制作的符皮检查了吗?”

    “徒儿自然是查验了。”司徒善恭恭敬敬道:

    “除了那两张,其他的符皮都不值一提。但那两张,无论徒儿如何套话,张政都声称是他自己制作的。可我觉得即便是偶尔所得,他也不太可能有这般本事。”

    齐江伦忍不住蹙眉,不耐烦道:

    “就这些?”

    “你可知道,那两张符皮中所蕴含的几道技艺都是本大师独家掌握的,必然是某个学徒的出品。几个人掌握了,那还能叫独家技艺吗?这技艺一旦流出,本大师以后如何捞钱?”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本大师的安危如何保障?”。当年他就是学会了独家技艺后弑师出道,并打出名堂的。这些年他一方面要以独家技艺为噱头招揽学徒,一方面又要谨防学徒把全部独家技艺给学了去。学一点还好说,都学了就糟糕了。且不说赚钱,万一也弑师呢。

    司徒善紧张道:

    “是,是,师父说的在理。徒儿还会再查其他人。”

    “徒儿还有一事汇报。”

    “说。”

    司徒善抹了一把汗,轻声道:“我今日拜访张政时,不巧碰到陈平也去拜访张政,他们私下颇有往来。”

    齐江伦楞了一下:

    “陈平?…是谁?”

    “师父,您还记得有一期,有个小子一直缠着你问问题吗?就是他,练气一层的那个修士。”

    这么一提,齐江伦倒是想起来了。

    他对陈平的行为还是有很深印象的,只是想不起来名字而已。

    但他记得,这小子修为低,资质差,虽然好学,但结业时的符皮制作得一塌糊涂,不像可以有大成就的人。

    “我可记得,当初是你优先排除此人,说不必追查的。”齐江伦神色冷冽起来。

    司徒善不禁打了个寒颤。

    当初确实是他这么提议的,因为怎么看陈平都不像是那个对的人,是可以直接排除的。

    所以这段时间通过各种方式接触了不少人,但唯独没有接触陈平。

    “是,当初确实是徒儿的看法。只是今日,他出现在了张政屋舍,而张政的那两张符皮又来路不明,徒儿不禁多了一份怀疑罢了。”

    “在张政家,徒儿曾试探性的想套一套陈平的见解。但他可能受催傲摄心铃影响的时间太短,并未迷失心智。有意拒绝了徒儿对技艺的探讨。”司徒善颤巍巍的说道。

    在齐江伦面前,他的鹰眼一点都不凌厉,整个人如同一只霜打的鹰。

    齐江伦抬头望向盈月,沉声道:

    “陈平不值一提,他没那个本事。你要盯也无妨,但务必谨慎。这件事要抓紧查,招学员也要抓紧,这月上供的灵石少了,洞主很不满意。”

    司徒善点头应诺:

    “徒儿知道,徒儿已经让不少人在外传颂师父的技艺了。陈平那边,徒儿会谨慎盯一盯他。只是今日在张政那儿旁敲侧击到,那小子住在俞青义屋舍旁边…”

    话音未落,齐江伦豁然扭头,冷冷的看着司徒善:

    “和俞青义毗邻?”

    “是,那小子倒是会选屋舍。”

    “万万不可上门试探于他。无论是催傲摄心铃还是另外那件法器,都带有洞主的印记,万一被俞青义觉察了出来,知道你我与魔修勾结,那你我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齐江伦不停的踱步,没有了刚才的从容。

    但他突然一想,为什么一定要去试探陈平?

    就那小子能学会我的看家技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么一想,齐江伦顿时冷静了,缓缓道:“陈平盯不盯都无妨,切不可冒进,但万不可上门试探。与其试探陈平,倒不如多多盯着坊市。前段时间流入坊市的那些符皮与张政手中的符皮多半来自于同一人。”

    “徒儿明白。”司徒善低眉顺眼。

    心里同时琢磨着,陈平可能并不是师父想象的那么简单…司徒善眯了眯眼,直到齐江伦的声音再次想起,才回过神来。

    “这段时间激灵一点,不要露了马脚,那两件法器能不用就不用。连云城很快就要出大事了,我们看热闹就行。此时万万不可给洞主闹出幺蛾子,否则伱我谁都别想活。”齐江伦哼了一声。

    “是。”

    “下去吧。”

    司徒善没有走。

    “还有事?”

    司徒善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下齐江伦:

    “师父…”

    齐江伦不满的瞥了一眼司徒善,手不情愿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抛给司徒善。

    “省着点吃,洞主没给我多少。”

    “是,是。”

    “多谢师父。”

    ……

    “喔、喔、喔”

    当鶅雉叫亮了天空的鱼肚白之时,陈平已经完成一个时辰的修行。

    他已经习惯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鸡晚的作息时间。

    出到院子里活动活动了一下筋骨,呼吸一下清晨的新鲜空气。

    “陈道友这是修炼了一个回合?”隔壁的俞青义见到陈平出来,看陈平的样子是刚修炼过的样子,神清气爽的。

    “前辈,早啊。”陈平打了个招呼,道:“有言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晚辈也只能笨鸟先飞。”

    俞青义微楞,琢磨了一下这番话,心想这小子读书人,这些话有些道理。

    他默默记下了。

    笑道:

    “你小子能有这份心性,就很不错。”

    说完,又想起了自己的孙女。

    这丫头但凡多放一点心思在修行上,也不至于多般忧心了。

    想到这里,他连和陈平聊天的心思都没有了。

    片刻后。

    正在屋内修炼的陈平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了抱怨的声音。

    “爷爷,这么早叫玲春起来修行作甚?天都还没亮呢?”

    “还没亮?有言道,那什么,早起的虫子有鸟吃。你没看天都蒙蒙亮了吗?”

    俞玲春感觉满头雾水。

    都说的什么呀。

    还有。

    明明自己这段时间已经够勤奋了,爷爷还是不满意。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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