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黄鸣并不知道。
他在冥冥中已走上了一条修仙之路中最为艰难,但修成之后威力极为恐怖的另类修仙之路。
那就是传说中的体法双修。
话说在这茫茫虚空众多修仙界面,修仙者其实大多是以炼气为主。
因为炼体极为痛苦又非常耗时,对敌又只适合近战,与炼气相比相对鸡肋。
倘若体法双修,时间又不够。
毕竟天才就那么几个,大多数人单修一种功法都会遇到瓶颈,又怎敢再去多修一种功法,所以体法双修并不常见。
当然,这里说的是人族。
某些妖修和魔修会因身体限制不得不进行体法双修。
但妖修和魔修的寿命比人族要长得多,他们体法双修并不会影响修炼进度。
这也是妖修和魔修在同阶情况下要比人族修士略强一点儿的原因。
黄鸣并不知道这些,所以稀里糊涂选择了一条极其艰难的体法双修之路。
时间就这样一直继续。
黄鸣每天重复着白天到火锅店上班、晚上回去修炼的单调生活。
萧华则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仿佛真的已从人间消失。
一年时间很快过去。
在丹药和灵石的辅助下,黄鸣终于成功进阶筑基,开始修炼那部《烈炎功》。
至于《镇狱明王诀》,虽然又有了血牙果,但越到后期越难修炼,一年过去,黄鸣还是停在第二层后期。
没办法,谁叫他选择了体法双修,想快也快不了。
之后的某个星期二,黄鸣照例休息。
回家陪父母吃完饭他驾车回到自己住处又接着修炼。
刚修炼了没多久,他放在一边的电话响了。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他这铃声是葫芦娃。
“喂,你好,请问你是不是这个号码机主的朋友?”。
来电号码显示的是杨绪宽,电话那头却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咦?什么情况,机主呢?他的电话怎么会在你手里,你是谁?”。
黄鸣吃了一惊。
杨绪宽的电话怎么会在外人手里?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我们是机动大队的交警”
“你朋友涉嫌酒驾,现在把自己反锁在车里,我们捡到了他掉落的手机”
“如果你是他朋友,麻烦通知一下他的家人,或是你来劝服一下也行”
“否则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电话里这人自称警察,电话那头也的确时不时有警笛声传来。
黄鸣愣住了,转头看了看窗外,这才发现已是夜里十二点多。
黄鸣不禁有些恼火。
这老莽也真是,明知喝酒不能开车,既然喝了那就找代驾,干嘛没事找事?
不过生气归生气,黄鸣还是赶紧问清查酒驾的地点驾车赶了过去。
远远的,黄鸣就见马路边上停了好几辆警车。
有几个交警站在路中举着停车检查的指示牌,示意通行的车辆靠边停车接受检查。
黄鸣刚把车子靠边还没停好,一个交警就已站到了车窗跟前。
交警冲黄鸣敬了个礼,面无表情。
“你好,请熄火,麻烦出示一下驾照”。
“哦,警察同志,我没喝酒”
“我是接到你们的电话,说我朋友喝酒了,让我来帮忙处理一下”。
黄鸣赶紧表明来意。
“对不起,请你出示驾照,请熄火”。
警察没理黄鸣,继续按程序办事。
黄鸣没办法,只得掏出驾照递了过去。
“喝酒了没有?来,吹一下”。
交警说完递过来一个吹气式酒精测试仪。
“不是,警察同志,我真没喝酒,我真是接到你们的电话让我来帮忙”。
黄鸣把酒精测试仪推开,有些无奈的继续解释。
“我们打电话请你来帮忙?兄弟,你喝酒了吧?吹不吹?不吹就等着”。
交警不但不相信黄鸣的话,反而收了黄鸣的驾照转身就走。
“哎,警察同志,同志……,你妹的”。
黄鸣有些鬼火冒。
可没办法,人家是在执行公务,只得打开车门跟了过去。
见黄鸣跟了过来,那个交警又把手中的呼气式测酒仪递向了黄鸣。
“我说警察同志,我真是接到你们的电话说我朋友喝酒了让我来帮忙处理,我真没喝酒”。
黄鸣还是不想吹,继续解释。
“叫你吹你就吹,赶紧”。
交警有些不耐烦了。
“得得得,我吹我吹”。
黄鸣没办法,吹就吹吧。
毕竟那是人家的工作,都大半夜了还在加班,也真是也够辛苦的,那就配合一下呗。
连吹了三次,确定黄鸣没有喝酒,那个交警把驾照还给了黄鸣。
黄鸣也这才有时间去找杨绪宽的车。
杨绪宽的那辆奥迪就停在路边,黄鸣走到车边隔着玻璃向内一看。
杨绪宽用衣服蒙着脸正躺在后座呼呼大睡,看来还真是喝了不少酒。
黄鸣敲了敲车窗,没反应。
大叫几声,还是没动静。
黄鸣鬼火一冒,推着车身就开始来回摇晃。
晃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杨绪宽给晃醒。
杨绪宽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看了半天,认出黄鸣后打开了车门。
不过车门才刚开了一条缝这家伙就从车里掉出来了。
“我说老莽,你特么什么情况?喝了酒还开车?”。
黄鸣直接骂了一句。
“哎?我说黄鸣,你怎么,你怎么也被堵下来了?这也太巧了?”
“我跟你说,我没醉,但我就是不想吹”
“因为我喝的是茅台,还有拉菲,都是八二年的”
“要是吹出去,那可就太浪费了,嘿嘿嘿……”。
杨绪宽明显是喝高了,满脸通红口齿不清,一身的酒味。
“茅我的台拉我的菲,你妹的,不能喝就别喝”
“喝成这样还开车?你不要命了?”
“你不要命也就算了,也不为人家夏老师想想”。
黄鸣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杨绪宽,便提起了杨绪宽的老婆夏老师。
“老师,哪个老师?漂不漂亮?约一下嘛”
“哎,老鸣,我告诉你,我今天高兴”
“你知道我为什么高兴吗?我告诉你”
“我……,哎,我为什么高兴?”。
“哦,我想起来了,是我大理的堂哥来了”
“他们请我喝酒,你说我喝不喝,对吧”
“我们一边喝还一边跳,是大理的舞哦,来我教你,你跟着我唱”
“阿勒勒阿勒勒,天上飞彩云,地上开红花……”。
杨绪宽是真的喝高了。
不但口齿不清、废话连篇,还马上就开始手舞足蹈边唱边跳。
那歌声,吼得就跟杀猪似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而他那舞姿,远看金鸡独立,近看小儿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