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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龙仙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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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宝剑光耀日,云气接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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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冲有意卖弄,挟了老父,施展了隐身术,腾空而起,也没惊动车队的任何童仆。

    上了高空,王冲特意把金鳞剑放出,金光一道,远射百里,斩裂浮云,郎朗晴空。

    王侍郎还未回味过来,人就在半空了,他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看到一道金光,横空割日,剑气煌煌,一时间天空,云分两边,一线碧蓝,蔚为奇景。

    他被此景震撼,忍不住念道:“宝剑光耀日,云气接蓬莱。古人诚不欺我。”

    “儿子,这剑术能先传于为父么?”

    王冲微微犹豫,说道:“好像也行。”

    若是别家门派,本门剑术轻易不能外传,但五台派自从三祖入魔,各脉开枝散叶,五台的入门剑术,就传的甚广。

    反正又不是传张真君祖师的二七火龙法,萨老祖的火龙剑法,这两门道法,寻常五台弟子也学不到,想外传都不能。

    肖南当初虽然说法不轻传,但还是看龙王之面,传了朱英,后来也收了王冲,尽传了白月大师一脉的元元剑诀。

    后来脱脱老祖也给王冲讲过,自己所创的阴阳五行七绝剑法,五台派在根本秘法上,还是大派的做法,除非根基扎实,绝不轻传,但在寻常入门秘法上,却十分开通,嘴上说的要紧,实际上乱传一气。

    王冲如今也是有根脚的人,传个入门剑术,也不算什么。

    王侍郎急忙说道:“儿子,为父恐高,你有没有十分阔大的飞剑,莫要选极窄的,踩着飞空不甚方便。”

    王冲笑道:“自来也没有踩剑飞行的道理。”

    “你看我这剑光,如虹似电,哪里跟我自己勾连了?御剑飞行,全凭气机牵引,飞剑前头破开云气,借着气机相合,把御剑之人引走。”

    王侍郎立刻醒悟,说道:“就是说,飞剑与人之间,有一条真气构成的绳索,飞剑往东,人便往东,飞剑往西,人便往西,飞剑飞得快,人就被拖曳在后。”

    王冲也没想到,父亲居然说的如此精准,御剑飞行的确如此,所以飞剑和人,可以两分,并不需要在一起,也没有脚踏飞剑的姿势。

    道家身剑合一,说的是本身真气和飞剑统炼合一,而不是人和飞剑搅拌到一处。

    王冲手挟父亲,问道:“儿子有两门剑术,一曰元元剑术,一曰阴阳五行七绝剑法,不知父亲要学哪一门?”

    王侍郎毫不犹豫的说道:“为父要学名字长的一门。”

    王冲微微犹豫,见父亲虽然兴奋,但还是有些害怕,忍不住说道:“父亲如此恐惧高空,若不然学门云法如何?”

    王侍郎惊道:“还有云法?那为父不学剑术了,快传我云法,云法飞的安全些。”

    王冲带了父亲,施展隐身术,重新回了车厢,当即就把翔云法传于了老父,还把自身的云精之气,分了四五十石与王侍郎。

    马车行之甚慢,王冲虽然焦虑,但也晃荡了几近一日,到了晚间,才看到了外祖家的庄子。

    外祖耕读传家,几个儿子读书都不错,只是运道不好,没能考中,如今经营家中的农庄买卖,倒是把家业打理的十分兴旺。

    王侍郎虽然在朝为官,但拜望岳父,还是甚守礼数,准备了丰厚礼品,要不然也不会带这许多童仆。

    他派人敲门,不多时,便有一个年轻人出来,见了王侍郎,叫了一声:“姐夫。”见了王冲,又惊又喜,叫道:“你可算还家了,伱娘亲想你,每日哭啼,十分凄苦。”

    王冲急忙拜倒在地,说道:“外甥见过舅舅,不知外祖可好?”

    年轻人一把扶起了王冲,说道:“自家人,讲究什么礼数,快些进来,先去看你娘亲,再去拜见你外祖。”

    这个年轻人,是王冲的舅舅之一,平时都极偏爱他,王冲也跟几个舅舅亲热。

    年亲人也知道,姐姐虽然日常羞恼,总要还家,但在王家并不算被欺辱,仍旧是一家主母,只是不忿王侍郎总要纳妾。

    王侍郎入朝为官,三时六节,从无短缺问候。岳父家这边,更是礼数周全,从不冷落。

    更何况,王侍郎文名满天下,乃是大有才华之人,世人称苏王米裴,并列为当世四大家,乃是文坛领袖。

    所以虽然替姐姐气恼,却也不会阻拦王侍郎接人,毕竟外祖家也是读书人,深明道理。

    王侍郎倒背双手,看着妻弟牵着儿子小手,心头暗道:“我们夫妻本来和美,只是……”

    “也不说了。”

    “十娘,云儿,小昭,筌儿,凤凰儿,都何等美貌?这是我该付出的代价。”

    “她负气回家这些年,总想着让冲儿考中,好能扬眉吐气,但冲儿记心无双,才华却稍逊,这辈子是不能在文坛上,追上我这个老父亲了。”

    “却没想,冲儿居然另辟蹊径,去修仙了。”

    “我当奋力弥合夫妻感情,用文采打动老妻,免得冲儿听了娘亲的话,不带我修仙。”

    “明月夜,短松冈,十年生死两茫茫……”

    “算了,这首不合适。”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嗯,这首也不成,当年用来骗十娘,十娘又爱显摆,王冲他娘听过。我拿这句出来,醋坛子都要打翻,今天是接不回去人了,怕是几年内都够呛。”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嗯,老妻不能信啊。家里放着五个美妾,纵然此诗文采天生,千古传颂,又怎能取信于人?”

    “古人这种脚踩五六船的诗句做的忒少,如今却不方便了。”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嗯,这首兆头何等不吉利?就算有冲儿拦着,老妻也饶不了我,明年今日,我坟头之草,怕是有冲儿的孩儿高了。”

    王侍郎瞧了一眼王冲,忽然想起,儿子才十三岁多,摇了摇头,暗道:“也许还差些。”

    “麻蛋,海王的诗怎么这么少?”

    “鸳鸯俱是白头老……”

    “这一句还好。”

    便在此时,王冲的娘亲听到下人说,儿子归来,飞奔过来,瞧见了王冲,心头甚急,绊了一跌,眼看就要摔倒。

    王冲如何能看娘亲摔了?正要去救,却见老父亲一个鱼跃,扑在地上,给夫人做了垫子。

    有诗曰:人老心不老,老牛吃嫩草。家中老妻恼,得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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